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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要表现花家对于姑娘们没有嫡庶之分,不对庶出的姑娘有所歧视,老太太特意要求姑娘们素日里但凡是要一起出席什么场合都要穿戴一样。是以,两个姑娘不能争奇斗艳,就只能在气质上下功夫。
若瑾坐在海氏左边,一副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只是表情有些刻板。盛瑾坐在海氏右边,眉眼低垂,柔弱妩媚一副小家碧玉的可人模样。
虽盛瑾在样貌上略比若瑾胜了一筹,可若瑾却在气势上胜了盛瑾一筹。盛瑾和若瑾无论怎么瞧对方都十分不顺眼,眼神上少不了一顿交流。
正当两人乐此不疲时,忽而听见外面传唤,说是老太太来了。
众人忙着起身,只见老太太扶着红蓉的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走了进来。
海氏忙迎了上去,接替了红蓉的位子,扶了老太太的手,好奇道,“今日怎不见四姑娘一道来?”
“她身子骨不舒服,早早的吃了些粥,便睡了。”老太太一面说着,一面将目光扫向了两个孙女。他们虽在衣着首饰上不能做手脚,可妆容上却是花了大心思的。
老太太不动声色的就着海氏的手,坐了下来。又瞧了瞧拘谨着站着的众人,道,“都坐下吧,既是家宴,便不用拘着。”
众人得命,皆都坐了下去。海氏请示了老太太后,吩咐了身边的人去外面通报一声,可以用饭了。
婉姨娘说,如瑾是个老实人,纵不会出席今日家宴。她本还不信,如今看来却是信了。又偷眼瞧了瞧坐在海氏另一边的若瑾,她的容貌,实在是比不得花如瑾有威胁力。
虽隔着一个雕花屏风,可若是想看见外面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的。一顿饭吃了许久,也未听的外间有什么举动。盛瑾有些坐立不安,不时的透过镂花的空子向外望去。
若瑾等了许久,终于瞧见了机会。便道,“盛姐姐,你在寻什么?可是父亲那桌儿的饭菜,同我们这里的不一样。偏勾了姐姐的馋虫,想要去尝尝?”
若瑾一句话,引得众人都将目光挪向了盛瑾。盛瑾心中一凛冽,略有不满,可脸上却还是带着莺莺的笑意,“妹妹说的什么话,这里外还不都是一样的饭菜。”
“那姐姐在张望什么?”若瑾不依不饶,全然不理会老太太已经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
盛瑾眸光一转,笑道,“那妹妹不好好吃饭,盯着姐姐瞧又是什么道理?”
若瑾本以为盛瑾会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却没料到她反打一耙,愣在了当下。海氏见女儿沾了下风,忙正色道,“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你们两个好歹是大家闺秀,怎这一点子道理都不懂?”说着,又点了点若瑾的额头,训斥道,“你这个喜欢打听的,你姐姐爱瞧什么就瞧什么,纵然是管也要老太太管,你一个做妹妹的怎能胡乱出头。知道的是你糊涂,不知道的倒以为我们花家没有规矩。”若瑾没想到母亲会来训斥自己,当即涨红了脸,要反驳,却被海氏一记凌厉的眼色打了回去。沉默半晌的老太太,帕的一声放下手中的筷子,沉声道,“呱噪”
第六十四章 私相授受
第六十四章 私相授受
众人见此,皆将自己手中碗筷放下,束手坐好。老太太眯着眼睛,斜睨了面色潮红的花盛瑾一眼,藏不住眼底的厌恶之情。转头看向若瑾时,也没有什么好眼色。“纵然你姐姐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只好私下里告诉她便是了,何必四处喧哗?你以为,姐姐的名声受损,你就会得到什么好处了吗?殊不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吗?”
若瑾虽有不服,可也只能低垂着头,压低声音道,“孙女知错,请祖母责罚。”
老太太瞄了她一眼,又转向盛瑾,“大家小姐,有大家小姐的规矩。哪一个似你这般,来了一个外面的男人,便挖空了心思想要结实?我花家就是这样教养姑娘,寡义廉耻的吗?”
花盛瑾被老太太说的无地自容,垂头不安的绞着手帕,道,“祖母……孙女方才,并没有想要坏了规矩。只是……只是好久没有见到父亲和兄弟们的面,甚为想念。是以,才想要借此机会瞧一瞧。”
“是吗?”老太太冷哼一声,瞧了瞧盛瑾脖子上挂着的一块打磨成竹子样式的玉坠,道,“这玉坠儿难道不是昨日,你父亲亲自带在你脖子上的么?”
花奕偶然在与同僚吃酒时,得了三块上好的玉料,便着人雕刻了三个一模一样的坠子。只是这三块料子的质量微有差异。因那日花奕回府是正要去同海氏商量事情,是以便先让花若瑾挑走了最好的那块。花奕又挨着老太太的面子,不得不让花如瑾先在剩下的那两块里挑出来一块留下。最后那个略有瑕疵的便到了盛瑾的手里。
盛瑾得了,自然是不高兴的,是以又万分凄凉的哭诉一次。左不过是惋惜自己的出身不好,不像若瑾是庶出,又不像如瑾有福气能养在老太太膝下。
花奕虽然十分厌恶她没完没了的摆出嫡庶来,却还是不忍心责备她,只安抚了几句便也罢了。
整个花府上下,没有老太太不知道的事情。
饶是花盛瑾,也不禁涨红了脸,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应答。
花若瑾面露得意之色,瞧了瞧面无表情的海氏。海氏回了她一记眼里的眼神,示意她莫要得意忘形。
“请母亲试下,可要上茶了吗?”海氏昵了花若瑾一眼后,恭敬的对老太太道。
老太太微微点了点头,“既是都吃好了,开始有闲心四处张望,不如都早些回房的好。”
海氏眉心微微蹙动,应了一声是,便转头去吩咐丫鬟上漱口茶。
淑过口后,老太太便领着姑娘们自后门直接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盛瑾十分不甘心,可抬头看着老太太冷着的脸,也只能作罢,悻悻然的跟着海氏的身后默默的走了。
花如瑾一直歪在榻上,无精打采的同蜜桃学打璎珞,早早的便听见老太太回来的声音,忍不住抬头和蜜桃交换了一记眼色。
“听说,席间二姑娘和三姑娘吵嘴了,老太太便早早的让姑娘们都回来了,她们谁都没同江家公子说上话。”蜜桃消息十分灵通,幸灾乐祸的凑到花如瑾身边。“纵然是三姑娘使手段没能让姑娘去成,自己也没练着便宜。”
花如瑾想到盛瑾和若瑾或失望或暴躁的神色,忍俊不禁,道,“本我也没想同她们抢什么。我只安安分分的守着我该有的。乖觉的孝顺祖母、父亲和母亲,比什么都要紧。”
蜜桃看着花如瑾一本正经的样子,也跟着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又凑近低声道,“方才我去小厨房给姑娘取饭菜,看见了李公子。”
“表哥今日也同父亲同席吃饭了?”花如瑾有些诧异。
李贺不过是芳姨娘的穷亲戚,算不上是花家的姻亲,原本留他在家学里读书就已经是不合规矩了,如今怎么倒让他同花家人一起吃饭了?
“没有,他也去小厨房领饭菜的。”蜜桃接过花如瑾好不容易打出来的璎珞,放在一旁的小竹篮子里面,又用一块绣花手帕盖好。
“哦。”花如瑾点了点头。
蜜桃见她似乎是兴致不高,故作神秘道,“你猜猜,他给了我什么?”
“什么?”花如瑾挑了挑眉,盯着蜜桃。“你可知,内宅不得和外宅私相授受?”
“那说的是奴婢之间,可李公子是有东西给姑娘的。”蜜桃自袖中取出一封粉色信笺放在花如瑾的手中,一脸神秘诡异的笑容。
花如瑾见了那粉色信笺,当即变了脸色。迅速将其藏入袖口中,又将门关了个严严实实。才回过头来,对一脸迷茫的蜜桃正色道,“你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李公子给您的信啊。”蜜桃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毛。
花如瑾被蜜桃的无知气的脸色惨白,压低声音,正色道,“未出阁的姑娘,同外面的男子互相通信,这若是让旁人知道,你可知是什么样的大过错吗?”
蜜桃显然是被花如瑾紧张的神色,吓了一跳,讷讷的摇了摇头。
花如瑾叹了一口气,点了点蜜桃的额头,嗔怪道,“你啊,还说是花家的家生子,你没瞧见那花家祖训上是如何写的吗?便是连同自己的未婚夫婿互通信笺都是犯规矩要浸猪笼的,何况他只是我的表哥。你是嫌我死一次不够吗?”
蜜桃煞白了脸色,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花如瑾。半晌方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奴婢无知,陷姑娘于危险之中,求姑娘责罚。”
“你起来。”花如瑾伸手,扶起蜜桃。“只记得下次仔细些便是了。”
“姑娘,我……我只……”蜜桃想要解释,可总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是借口。磕磕巴巴不知如何是好。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