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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玉衡曾和海氏有过一面之缘,自是认得。拱手作揖,行了一礼,“夫人严重了。”抬头,又见花家老太太也向这边忘了过来,便上前再做一揖,恭敬有礼,道,“见过老夫人。”
齐玉衡是颇得花奕欣赏的年轻人,且现任户部侍郎,又是隆昌侯的乘龙快婿,日后前途无量。
老太太自是欣赏他的,含笑点了点头,“齐大人有礼了。”又将目光落在了他手上捏着的两道平安符,道,“可是府上有人身体欠安?”
齐玉衡面色略显尴尬,将两道平安符收进了宽袖之中,道,“家母和拙荆夜里总是被噩梦缠身,遂来着庙中请两道平安符,用以安神。”
“难为你有心。”年轻人如此有孝心,令老太太对齐玉衡青眼有加。
花如瑾站在老太太身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齐玉衡。哼,为了荣华富贵而害的一尸两命,当然睡不安稳。
齐玉衡被盯的有些不自在,侧目看向花如瑾时,只觉得这小女孩带着怨怼又藏不住柔情的目光有些似曾相识。
老太太见齐玉衡盯着花如瑾瞧,又能感觉到花如瑾手心渐渐沁出的汗水。略有一些不满,轻咳了一声,道,“齐大人可是要和夫人留在锦州过年?”
众人皆知齐玉衡能仕途顺遂,皆因娶了隆昌侯的嫡次女文惜玉为妻,受了隆昌侯的提拔。可世上万事,有利必有弊。弊端就是,这位相貌一等一,学问一等一的前科状元属于倒插门女婿。据闻,文大小姐嫁入齐家不久,就同跋扈惯了的婆母不合,于是隆昌侯夫人便施加压力,令齐玉衡必须将父母送回锦州老家,不准他们住在齐府。如今齐玉衡别说不能在父母膝下尽孝,就连过个年,跋扈的文惜玉大小姐都不许他留在锦州。
这是人人皆知的秘密。当初花如瑾听见时,险些喜极而泣。想她前世是如何孝顺公爹婆母的,可最后却落得惨死下场。哼,他们不知道珍惜好的,如今便要不好的来收拾他们
齐玉衡听花老太太这样问,不禁脸色有些尴尬。“拙荆有孕在身,岳父岳母大人甚为担忧,遂令几日启程回京。”
“哦。”老太太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齐玉衡自觉有些尴尬,堂堂七尺男儿,却被岳家掣肘,当真是抬头不起。遂匆匆告辞,仓皇而逃。
“听闻齐大人为了能去文家大小姐,逼死了自己的结发妻子,又害的岳家家破人亡。难怪他要来替母亲和媳妇求平安符。想是那无辜惨死的前夫人,来寻仇了。”海氏看着齐玉衡俊逸不凡的背影,啐了一口。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多好的皮囊,可却是豺狼之心。
老太太听了这话,略显吃惊。“当真?”
“嗯。”海氏用力点头,她来锦州城已有时日,素日里女眷们倒也常常说起齐家事情。
老太太略有一些失望,方才对齐玉衡的赏识之心一扫而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大抵说的便是这样的人罢。”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三个女孩儿,“选婿,最要紧的是人品,莫要为了一副好皮囊便倾了心。要知道,这世上披着羊皮的豺狼到处都是。”
女孩们神色各异,皆都垂首唱了一声“喏”。
花如瑾知老太太是见她方才失态,便以为她对齐玉衡倾心。心下紧张,想日后要更加谨慎小心,断不能这样息怒皆行于色。
花老太太是知州大人的母亲,自然是要受到寺院的盛情款待。不一会小沙弥,便来说已经背下了素斋,请女眷们道后面行院休息。
主持亲领人奉了茶来,同老太太会面。
“素问大师禅道了得,又有通天本领,且会摸骨之术。不若,请大师给我的这四个孙女相一相骨,也来瞧瞧她们都是什么命数。”老太太最喜欢算卦,自己也颇精通易经。今日见到卜卦好手,自然是不肯放过。
那老方丈,已是古稀之年,可却是鹤发童颜,精神矍铄。长眉白须,看起来倒是颇有几分道士的仙姿。
他眉眼一弯,笑道,“那老衲,便应了老太太的邀,来给姑娘们瞧一瞧。好与不好,皆是命数,还望姑娘们莫要介怀才是。”
第二十七章 命数(二)
第二十七章 命数(二)
“我自小跟在老太太跟前儿,学了老太太的豁达胸怀,方丈先来给我瞧一瞧吧。”花似瑾爽朗一笑,起身走到了老方丈的身边。一举一动,皆带着嫡女独有的自信和风采,直将一旁的花盛瑾看的两眼发热。
老太太看着似瑾,甚是喜欢。到底是自己多年养在身边的孩子,且她张扬果断,同老太太最为相似。
海氏也是一脸的欣赏,若瑾一脸崇拜,如瑾纹丝不动。
老方丈伸手捋了一下胡须,笑着伸手搭上了花似瑾的手腕。眉头微微有些促动,半晌后,道,“老衲送姑娘一句话,‘如月如梭人易老,许多劳碌不如闲’。姑娘只要牢牢记住这句话,便可一生顺遂。”
花似瑾略有一些迷茫,也不过片刻功夫,便忘了,笑道,“多谢方丈指点。”
盛瑾见方丈送姐姐的话,并非什么好话,心里似乎有一些高兴。往前一步,道,“请方丈为盛瑾瞧一瞧。”
老方丈目光沉沉的落在他身上,也将手搭在了她的腕子上。脸色略一沉,摇了摇头,“有一签能解了姑娘这一生,‘花开花落在春风,贵贱穷通百岁中,羡子荣华今已矣,到头万事总成空’。姑娘切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花盛瑾脸色有些发白,只低声到了一声是。便退下不再言语,显见的情绪有些低落。
老方丈略一颔首,接着走向了花若瑾。将手搭上她的腕子。眼底笑意浓浓,不停捋着胡须,对老太太道“这位姑娘,是个有福的。”
老太太眯了眼睛,看花若瑾。她最是个没心机的,一直最让老太太担心。听老方丈这么说,便也跟着笑了起来。显是心情很是畅爽。
海氏在一旁,听的高兴,便追问道,“方丈说说,若丫头是个什么缘法。”若瑾听了,心里高兴
也目光炯炯的看着老方丈,等待下文。
老方丈将手收了回来,望着若瑾红扑扑的小脸,道,“三姑娘这生大抵用一支签便能解了。‘君今百事皆随缘,水到渠成听自然。莫谈年来不如意,喜逢新运称心田’。姑娘是有福之人,但要谨记,惜福二字,一生方能圆满。”
花若瑾用力点头,对老方丈的话满意之余还不如得意的看一眼花盛瑾。
老太太细细品味老方丈的话,觉得却有些玄机。便忙不迭的拉了一直躲在她身旁的如瑾,道,“方丈快来,给我们如丫头瞧一瞧。”
如瑾往前屈膝行了一礼,老方丈看了甚为满意,道,“这可是老太太养在跟前儿的四姑娘。”
“正是。”老太太点了点头,看着花如瑾的眼睛里总带着宠溺和欣赏。“这丫头自小命运多舛,只盼着日后能顺遂一些。”
老方丈不知其中原委,只笑着应了,也照例去摸花如瑾的手腕。
花如瑾见他有些干枯的手靠近自己,顿时便觉得有些心虚。唯恐,这位仙人摸出自己的猫腻。
老太太见她迟疑,以为她是担心方丈所说不合心意,便宽慰了几句。花如瑾只得硬着头皮,将手伸了出去。
老方丈的手,不假思索的落在花如瑾的手腕上。并未向摸前几个姑娘一样顺利,只见他眉头紧锁,半晌后方才将手收了回来。摇头道,“这奇了,老衲竟是什么也摸不出来。想来姑娘必定是大富大贵,一生顺遂,方才无签可解。”
花如瑾听了,心里略一松了一口气。笑着福了福身。“借方丈吉言。”
老太太听了也觉得心里十分熨帖,挥手便添了几百两的香火银子。又拉了如瑾的手,细细看着,眼里洋溢出的喜悦和欣慰不言而喻。
一旁的盛瑾,看在眼里,痛恨在心里。便上前一步,道,“祖母,孙女素闻这大钟寺的梅花开的最好。不知可否去院子里逛一逛?”
老太太瞧了瞧屋子里的漏种,掐算着用饭的时间还早,便应了,“你们姊妹一起,去外面走动走动吧。好不容易出了府,总不好在屋子里据着你们。”
女孩子们听了自是高兴的,便一一起身对老太太和海氏福了身,带着自己的贴身大丫头去了。
外面雪景极好,点点红梅和雪景响应,煞是好看。盛瑾因摸骨一事,心中甚是不满。凑到花如瑾身边,目光落在她腰间自己送的那个锦囊。道,“好妹妹,都说你日后是个有福的。若是一朝飞上了枝头,可莫要忘了姐姐。”
花如瑾将扶着香梨的手挪了开,腕上了盛瑾的手臂,笑道,“好姐姐,那都是糊弄人的。祖母听着一笑便也罢了,倒怎么连你也跟着相信起来了?”
“人皆有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