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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理之人,必会法外开恩,容我为盛儿说几句话。”
婉姨娘发髻松挽,如墨秀发更衬得肤如凝脂,唇红齿白,一双眼睛无辜的望着花奕。她本就生的绝色,此刻面带戚戚之色,更是让人无法不心生怜爱。
花奕看她这幅样子,心早就软成了一汪水。正想上前将她扶起,却见海氏振奋起精神,自地上站起身,整理好妆容重新坐到位子上,冷哼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姨娘。自己坏了规矩,却拿了这样的说辞来搪塞。若是我和老爷不让你为盛姐儿求情,岂不是证明我们不明事理?”
花奕一想,却是这个道理。目光沉沉的落在脸色有些发白的婉姨娘身上,不发一言。
婉姨娘结结实实的扣了一头,“妾身嘴笨,惹了太太不高兴,还请太太责罚。可……可今日,我不能不替盛儿说一句话。她今日因嫡庶之分,同姊妹拌嘴。皆因我连累了她……当年我因仰慕老爷,心甘情愿的留在府上,给老爷做小。惹了太太的不高兴,我知道,这些年,太太心里恼我,也看不上我生的盛儿。若要责罚……太太便责罚我,饶过盛儿吧。”
花奕将目光转向海氏,她一定是时时在孩子们面前念叨当年往事,花若瑾才那般的同盛瑾不和。
“你……你满嘴胡言些什么?”海氏被婉姨娘气的半死,嘴唇哆嗦着,“我一个正经太太,倒也至于同你置气?莫要太抬举自己了。”
“太太宰相肚里能撑船,自是不会同我们这小人物计较。就请太太高抬贵手,放了盛儿。若要责罚,只责罚我一个人便是了。”婉姨娘又扣一头,神色诚恳。“太太若是厌烦我,日后我不出现在老爷和太太面前。太太只当我是小猫小狗,仍在院子随便哪个角落给口饭吃便是了。只是太太不要再赶走我,我……离了老爷……若离了老爷可叫我如何活。我这一辈子,只靠仰慕者老爷才能支撑着啊。”
花奕听的心中动容,这样肝肠寸断的爱情表白,深深的打动了他这个文艺青年。伸手便将婉姨娘拉了起来,安慰道,“你说的哪里话?哪个说要赶走你,这家里到底还是我说的算。”说着,目露凶光的剜了一眼海氏。
婉姨娘趁机哭倒在花奕怀里,凄婉的惊天动地。海氏在一旁气的浑身颤抖,连带着头上的金钗也跟着不停乱抖。
孔妈妈瞧了半天热闹,对花奕实在失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自怀中取出了一块深红色雕花对牌,伸手一举。
满屋子人顿时跪了一地。
这对牌乃是老太太管家之物,见了对牌如见老太太本人。孔妈妈清了清嗓子,道,“老太太今日早已经算准了婉姨娘会来,是以便请老奴请这对牌出来,行家法。”
婉姨娘浑身一颤,可怜巴巴的看着一旁的花奕。海氏摸了一把眼泪,又重新充满了战斗力。老太太现下真是她的贵人啊
“婉姨娘,你也是出身官宦世家,又萌老太太亲自教导,最该是知书达理的。可知道,今日这样的场合,一个妾室出来插嘴,该受到什么样的责罚吗?”孔妈妈瞪着婉姨娘,和气的脸上也带了几分严肃和狠戾。
婉姨娘来不及用帕子擦泪,可还是做出一副可怜娇弱的模样来。“我……我知道错了……”
妾在这个家里,本就是男主人用来**的工具,别说不能在老爷太太面前说话,就连自己生的孩子面前,她们也是完全没有地位的。花奕因对婉姨娘感情特殊,处处怜惜她,不仅让她自己带孩子,还时不时的和她说说心里话,这本就是乱了规矩的。老爷自己乱了规矩,妾侍才仗着有老爷撑腰出来乱事。一时忘本将自己工具的身份忘了,当成了正经主子。她这样不分主仆,在花家是要关进祠堂终身不许出门的。
看看孔妈妈手里老太太的对牌,婉姨娘深知,自己又凶多吉少了。可转念一想,老太太既然没有亲自出马,就是要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于是便道,“日后我必定安分守己,再不敢乱了规矩。”
孔妈妈哼了一声,“今日本也不是要责罚婉姨娘的,你便在一旁,看着姑娘们领罚吧。婉姨娘若是真心对盛姐儿好,日后便少与她来往。让她安安心心,本本分分的跟在太太身边。要知道,嫡出有嫡出的活法,庶出有庶出的日子,莫要强求了去。”
第五十章 打算
第五十章 打算
寿安堂里檀香萦绕,老太太手里拿了一支白瓷荷叶图的小药瓶,开了瓶子上的红色塞子,仔细的将里面的药汁倒出来擦在花如瑾红肿的小手上。那丝滑的液体倒在伤口上,清清凉凉的,即刻便缓和了花如瑾手上的灼热疼痛。
老太太不说话,可花如瑾却心知肚明。她们今日不过全被老太太拉近了圈套,她这招隔山震虎,让婉姨娘正经要消停好些日子。
“怪祖母未去替你解围?”老太太挑了眉眼,将小药膏的盖子扣好递到彭妈妈手中。看花如瑾一张白嫩的小脸上布了一层细汗,着实心疼。
花如瑾乖觉的摇摇头,“我们都是花家的姑娘,便是今日我没有错,也应同姐姐们一同领罚,更不要说本我也有错。祖母不是说,儿女众多的人家长辈最是要一碗水端平吗?我知道祖母的难处。”
老太太听了,心中感动,揉了揉花如瑾的小脑袋瓜。“好孩子,你是个好的,祖母心中也有数。”
花如瑾用力点头,依偎在老太太怀里。她是不是个好的,她不清楚,但她一定要活的好,才不枉又活了一次。
入夜后,孔妈妈领着花如瑾进去睡觉。老太太便在外面和彭妈妈推心置腹。
接连下来的几日,花家确实安静不少。姑娘们忙着养伤,海氏忙着挑女婿,婉姨娘也不在兴风作浪。
蜜桃的老子娘都是这府上的老人,哥哥是这府上的采买,嫂子又是个热络人,十里八乡,不管是谁家她都有些人脉。
花如瑾自来到锦州后,就一直想要打听打听父母下落。可却迫于完全没有门路。
蜜桃的老子娘是府上的老人,人脉甚广,她哥哥是采买,嫂嫂也常和外府的人打交道。花家虽才来锦州不久,可蜜桃一家人却对锦州最为熟悉。花如瑾想要从蜜桃这里探听一些消息,可却完全没有办法开口。
她一个闺阁中长大的女孩子,本就不该认得府外的人,若要是贸贸然的去探听消息,未免会让人起疑心。
正完全没有法子的时候,却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能帮助自己的人。
舅母汪氏。
那汪氏贪财好利,心思又不够缜密。只要给些利益于她,倒也不怕她不将罗家的事情打探清楚。
虽然这事风险极大,可花如瑾却按耐不住想要冒险一试的欲望。遂招呼来小桃,要她去请了汪氏来。
“只说,如今我养在老太太跟前儿,一切都好,请舅母和表哥放心。”花如瑾从床头紫檀木雕花小矮柜的最下层抽屉里取出一个装满了钱的荷包放在蜜桃手中。“这是我这个月的月钱,因在祖母跟前也用不上。便拿去给舅母用吧。天渐冷了,给舅母和表哥添件棉衣服。”
那荷包是黑绒面的底子,上面用金线合着红线绣的五福团花,做工是极好的。蜜桃接了那沉甸甸的荷包,讶异的看着花如瑾。“他们不来烦咱们,姑娘做什么上赶子送去给他们?虽说养在老太太跟前儿境况比以往好些,可姑娘总该给自己留些贴己钱呀。”
蜜桃的话,是真心实意对花如瑾好。花如瑾十分领情,心中也有所感动。道,“我知你是好心,一切为了我。可姨娘走后,我也只剩下舅母和表哥这两个亲人。虽他们现在是穷困潦倒,可谁又能保证以后呢?”
自那日见过李贺之后,花如瑾便知他非等闲之辈,绝对不是那种甘于屈居人下的庸碌之辈。只要给他机会,他日后必定能有出息。
蜜桃可不赞同花如瑾的想法,撇撇嘴,“李家公子这么大了都没正经读过书,咱们大少爷像他这般年岁都已中了秀才,他还能有什么大前程?抛下这层面不说,内宅可是不行私相授受的。姑娘手上的伤才好,可别因为这档子事儿再惹来祸端。”
“傻丫头,”花如瑾忍不住嗤笑出声,“那是禁止内宅和外宅的下人们私相授受,我这里是亲戚们正经的走动。”
蜜桃依旧撇撇嘴,还是不愿意接这个差事。
这时候,香梨端了一个紫黑色雕花托盘进门,上面放了一套海棠红侍女图案的茶具。将那手中东西放下,也帮衬着花如瑾说道。“咱们姑娘是做长远打算,左不过是几个银钱,你快送去吧。”
“你又知道了。”蜜桃对着香梨吐了吐舌头,她永远能猜透姑娘的心思,这让她心里羡慕不已。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