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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之间交往,本就是在不停的交流磨合之中一步一步更加深入的了解对方,信任对方,尽自己的力量来让对方过的安逸幸福,这样才能有一个牢固的关系抵抗这小小空间之外的侵袭。
这也许无关乎爱情。
徐容卿对花如瑾有好感又欣赏她,觉得她能够胜任这侯府主母的位子,身份又低调的恰到好处。他娶不到比她条件更合适的女人,所以就在她不曾应允的情况下将她拉入了自己的生活。而这生活却是那样的水深火热,暗流涌动。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希望他们出错,希望他们垮台。甚至还不知有多少人要算计花如瑾肚子里的孩子。他是男人,既然给了她一个名分,就得给她一个安稳。虽然很多时候女人和内宅的战斗他插不上手,可起码他会在精神上给她支撑,让她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论什么时候都要站在她身边。他们是在共同努力,来抱住这宁远侯府,来让他们的生活更加美满幸福,让他们的孩子能够在比较纯净的环境下幸福的长大。
也许是因为知道有了身孕而回忆起了前世的种种,花如瑾夜里睡的极不安稳。那个已经很久都没出出现的噩梦再次纠缠着她不肯放手,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如同她前世肉体一样毁灭掉才肯甘心。
那一夜水面上起了风,天极冷,船舱里燃了火盆。齐母斜靠在软榻上舒服的烤着火,等着侍候在一旁的花如瑾剥瓜子给自己吃。这本该是十分惬意的,可她一双透着精光的眼睛却瞪的老大,左顾右盼似乎是在等着什么。偶尔还会不耐烦的看花如瑾一眼,催促她剥瓜子的速度快一些。
花如瑾站在一旁,身上已经起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她生的纤细较弱,肚子便显的极大。她很吃力的站在一旁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更加奋力的去剥瓜子皮,连修剪精致的指甲也披了几个。她不能喊疼,也不敢喊累,侍候婆婆是儿媳的本分,她应该尽职尽收。
梦里的画面是那么清晰,花如瑾微微蹙着眉头,指尖的疼痛似乎已经传至了心里。她紧紧蹙着眉头,不安的在徐容卿的怀里扭了扭,嘤咛一声转了个身。正好将头枕在了徐容卿伸开去搂她的手臂上,脸贴上了他坚实而温暖的胸膛。
仿佛梦里那离她很远的火盆的热量传到了身体里,她放松了神经,渐渐的舒展了眉头。徐容卿本就没有睡熟,被她一连串的动作更是弄的睡意全消。接着外面微弱的灯光,看着怀里睡得十分纠结的花如瑾,忍不住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去抚平她眉间的褶皱,一下一下轻柔而又卖力。
花如瑾的梦中画面突然变了,船舱里突然就剩下她自己,外面不停有男人的嘶吼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她害怕极了,可是齐玉衡告诉她她有了身孕不该向外走,他带着人出去看个究竟先送齐母出去然后回来接她。
她不敢走,也相信齐玉衡一定会回来救她,于是便焦灼不安的等在屋子里。嘶吼的声音越来越大,错乱的脚步声不停的在门口响过。她害怕极了,可是又不敢出去看个究竟,只能不停的抚摸着肚子,在心里和宝宝说话,要他能够给自己勇气,并且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孩子和自己。
后来有人破门而入,那样高大的身躯是她从未见过的健硕,脸上的表情也是她从没见过的凶狠。她被用力抓住手臂拖了出去。外面火光冲天,都是拿着火把四处扫荡的水贼,没有一个他们齐府的人。
她被人将双手反剪到身后,然后一把推倒在船舱之上,腹部传来钻心的疼痛,她看不清眼前的状况,可是觉得有人在抓住她的脚踝一直往后拖,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爬到了护栏边,向疯了一样的爬了上去。她不停的呼救,可是身边只有放肆的笑声却没有她熟悉的声音。明明齐玉衡说过,会回来接她的,可是再她跳入冰冷的江水中的前一刻,却清晰的看见他正坐在前面不远处的小船上像这边张望。他没有想救自己,而是在眼睁睁的看着她浑身是血的跳入江水之中。
那种冰冷而绝望的感觉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越沉越深越来越疼的时候,她突然从梦中惊醒,猛的坐直了身子。
徐容卿也紧张的跟着坐了起来,询问道,“怎么了?发恶梦了?”
花如瑾仿若未闻一般,只是呆呆的坐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浸湿的中衣渐渐开了散发出的冷意让她回过神来,眼珠转动见发现自己正坐在新婚的床上,而徐容卿正在一旁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
“如儿,别怕,都过去了,我在你身边,什么都伤害不了你。”徐容卿长臂一伸将僵直着身子的花如瑾搂在怀中。
她虽然轻轻的恩了一声,看身子还是在不停的颤抖,她还在害怕。
“做了什么梦,吓成这般样子。”徐容卿抚着花如瑾的额头,将黏在额头的湿发移开。
花如瑾摇摇头,哑着嗓子道,“没什么,你睡吧,我没事。”一面说着,一面利落的爬下床自己点了灯,去将身上汗湿的衣服脱了下来换了一套干净的。
徐容卿坐在床边看着她缓慢又并不迟疑的动作,突然觉得花如瑾似乎离自己很远,自己抓不住她。没来由的有些焦躁,也跟着起身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夫妻二人在灯影中相对而坐,谁也不先开口,只是默默的看着对方。
第二十九章 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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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打压
反腐倡廉,打击贪官污吏自古以来就是个体力加脑力活,可新帝将两个擅长脑力的人放在一起主管,实在是效果不太显著。
老奸巨猾的花老爷和深沉睿智的齐玉衡碰在一起,按理说工作会进展的十分顺利,且他两人的家世背景都离权力中心,收拾贪官污吏最好下手。可这两位都是文人出身,做事瞻前顾后。皇帝对于自己不明智的决断表示十分羞恼,一拍桌案将站在朝堂上打瞌睡的徐容卿拉了过来,勒令他辅助工作。
徐容卿一脸憋屈,却不敢置啄,只能诺诺点头,回头就加入战斗之中。
最近京城四处都是人仰马翻,人人自危。那些寒窗苦读好多年,好不容易爬到了金銮殿上能够瞻仰皇帝仪容的读书人,本来不知道有多么荣幸。可现在却是恨不得自己是乡野村夫,天天下地插秧。新帝要比先帝冷酷不知道多少倍,他们每个人都不是十分清白,唯恐真的就变成落网之鱼,从此名利两失。
襄阳侯府最近也出奇的安静,甘氏和小甘氏也不停的来给花如瑾献殷勤。只是,花如瑾不敢用他们送来的任何东西,笑脸迎接了,等她们走了,就通通都扔掉或是锁紧库里。
蜜桃每次扔东西的时候都觉得十分可惜,但却动作十分迅速,一面肉疼一面抱怨内宅不好混。
徐容卿最近对花如瑾格外殷勤,花如瑾觉得心里甜蜜蜜的时候又有点恐惧。知道自己不该怀疑人家的真心,可她就是下意识的觉得这厮会不会有鬼。夫妻两个最要紧的就是互相信任,徐容卿虽然不说可心里总能感受到花如瑾的戒备和防范。他不高兴,也就渐渐的把贴心的关怀变成了客套和应付。
花如瑾心里不舒服,可又觉得这样似乎踏实不少。
人再说过一次伤害之后,是很难完全释怀的。虽然对徐容卿不公平,可花如瑾也无能为力。
新帝登基,后宫却只有一个皇后,又没有子嗣委实说不过去。于是选秀就如火如荼的展开了。徐容卿每日精神抖擞,据说秀女个顶个的漂亮,且都是完美身材,徐容卿大张旗鼓的在花如瑾面前宣扬自己必须要捡个漏,给花如瑾找个在身边立规矩的小妾。
花如瑾心里十分抓狂,恨不能将枕头抓起来砸在那无赖身上。但还是平静下来,笑嘻嘻的道,“我觉得一个不够侯爷多要几个才行,一个端茶倒水,一个侍候更衣洗漱,一个捏肩捶腿,再一个嘛,给我念书听听便是了。”
徐容卿嘴角抽搐,瞪着花如瑾,愤恨道,“你想得美”然后拂袖而去,转身时嘴角却是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花如瑾很没形象的笑倒在软榻上,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其实偶尔调戏调戏自家夫君,也是十分有趣的。
香梨虽在齐府是妾,但因为齐玉衡的信任管了不少府上的事情。出入虽不至于像文惜玉那么自由,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出门。所以她常来侯府走动,花如瑾也在同她的谈话之中得到不少齐府的动态。
齐玉珍被送去了选秀,而多半是必定会让皇帝选中的。再怎么说她的兄长也是内阁大臣,这个面子总是要给的。况且谁都能瞧得出来,皇帝很欣赏齐玉衡,娶他妹妹拉拢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香梨常常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