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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冯福至这话,他只觉得是自己兄弟在拆他的台,心中越怕什么,冯福至越说什么,偏又说的是实情,害他听的怒火中烧,却心虚的不能出面,那种复杂心情,实在难以表述。
杨虎暗暗咬着牙,一个狠毒的念头渐惭在心中形成:“我已经投入了那么多心血,付出了那么大努力,如今我忝居北绿林第一条好汉,凭的就是我真龙天子的身份,回去后他们一旦露了口风,岂不前功尽弃?”
“莺儿……不管怎么说总是自已的妻子,她不会拆自已的台,霍五叔老谋深算,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是这些一条肠子通到底的大嘴巴怎么办?叫他们帮着自已骗人?这话如何说的出口?”
杨虎悄然踱开,望着天空冷廖的星辰思忖再三,目中阴冷的光芒渐渐凝聚成了一条线。他攥紧了拳头,那个曾攸忽而过的念头重又浮现在心头,象毒蛇一般噬咬着他,将毒液一点点注入他的心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无毒不丈夫!”
第202章 你杀我,我杀他
崔莺儿独自一人流离在外,这几天一直没有好好洗澡,一安顿下来立即提了几大桶井水烧水洗澡。山里人家劈柴多的是,崔鸯儿烧开了水后,房间的温度也上来了,变得暖洋洋的。
她把沸水倒入内里光滑、外层还包着松树皮的简陋浴桶,调试好水温,然后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见杨虎正背着双手,心事重重地在院子里踱着步,踩的脚下积雪“硌吱硌吱”直响。
崔莺儿只道他还在想着如何行刺皇帝,不禁没好气地道:“夜这么深了,还不进屋?要不要吃些东西?”
杨虎闻言这才大步向房间走来,崔莺儿待他进了屋,将房门插上,俏脸一板,冷冷地看了杨虎一眼道:“你还不死心?在京师因为你的一意孤行,葬送了两百多个兄弟性命,今日在李家集,要不是碰巧有鞑子掳庄,我们全得死在那儿,你的皇帝梦还不该醒么?”
杨虎烦燥地道:“这些事你不要插嘴,三山五岳的好汉都是为了这个才聚集到我的旗下,想回头谈何容易?弥勒教纵然是骗我,难道就一定不能得天下?哼,他们不一样在蓄谋造反?难道我们还不如那些妖道?”
崔莺儿气极地道:“你就继续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说着扭身便向房内走去。
杨虎问道:“你不吃些东西?”
崔莺儿冷笑道:“你吃的下就自已吃吧,我没胃口、去洗个澡。”
杨虎重重一哼,在椅上坐了下来,灯影下目光闪烁,犹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崔莺儿解下衣袍搭在椅上,将自已整个浸入桶中,秀眉微蹙,略显疲倦地叹了口气。
热力透入细腻的肌肤,蒸腾的雾气。将灯光下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
晶莹剔透的肌肤,在热水下泛起桃红色,水波荡漾着,秀丽的长发浸入水中。如同一团乌云散开,遮住了清水下姣好动人的身躯。
她的身材兀自傲人,肌肤白嫩柔滑,乳峰高耸丰润。娇红地乳蒂翘凸诱人,饱满晶莹的双乳在清水浸润下颤颤巍巍,夹峙出一道深深的诱人乳沟,墨染般的秀发随着水流轻轻摇荡,水下地纤纤细腰乃至圆涡香脐,在如云秀发随波荡漾中若隐若现……
杨虎一掀门帘儿踱了进来,瞧见妻子娇美动人的浴姿,目光不由一凝。方才刚刚打定的主意忽然又有些不忍说出口了。
虽说崔莺儿武艺精湛,可那地方毕竟是龙潭虎穴,为了支开她,激她去到那种地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杨虎想到这里不禁犹豫起来,崔莺儿见他痴痴地望着自已,一时想岔了,她没好气地道:“吃饭了就去歇着,我不想见你,今晚我自己睡。”
杨虎一听怒火上涌,虎目一瞪道:“别忘了,你是我的老婆!”
崔莺儿板着俏脸也不言语,一双秋水似地眸子只是冷冷地凝视着他。
杨虎在她的目光注视下勇气渐失,他避开崔莺儿灼人的双眸。忽又恼火地反唇相讥道:“在京师你抓住了杨凌,却纵而不杀,你以前对官兵可是从不手软,如今弥勒教迟迟不露面,你坐山观虎斗的计策已经不成,在白登山坠入山洞时为什么不趁机弄死了他?谁分得出是摔死的还是你干掉的,为何你又救他上来?”
崔莺儿不屑地哼了一声,鼻尖一翘道:“你也莫忘了,如果不是杨凌今日信守承诺。只须他一声令下,我们几个人就得被千军万马剁成肉泥,难道我们还不如官兵守信诺?我们闯江湖的光明磊落、恩怨分明,单是他先前在酒栈前手下留情,我不该救他?”
杨虎阴阳怪气地一笑,说道:“是呀,万箭齐发,还有火铳,我也以为必死无疑,想不到他会手下留情”。
他说着瞧了崔莺儿一眼,犹豫了一下,可是大尾巴狼那番话犹如一根毒刺扎在他心里,真是如哽在喉,不吐不快,终于还是咬着牙道:“只是他陷杀我两百兄弟时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如今心慈面软,却不知是为什么人留的情?”
崔莺儿柳眉一剔怒道:“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杨虎也怒道:“难道我说错了?你出洞时就连郎二那些人都看出你神色有异,你以为我一双招子瞎了不成?”
“我……”,崔莺儿又羞又怒,想起洞中情形,纵是丈夫也是不能说出地秘密,腮上急泛起两朵桃花,一时竟语塞无言。她出洞时神色忸怩,只是因为杨凌在洞中和她搂抱在一起,还不小心把唇给他吻了去,这些事怎好对丈夫说出?
杨虎本只略有疑心,一瞧了她这般模样疑心更重,不禁怒冲冲走到她面前冷笑道:“嘿嘿,孤男寡女,而且还是一个兵一个匪,不但没有生死仇敌的模样,反倒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丑态,直把山洞当成洞房了?
哈哈,若是有朝一日官兵抓贼抓到床上去,那可真成了灞州绿林的大笑话,我杨虎好有面子!”
“你放屁……”崔莺儿大发雌威,霍地一下自水中站起了身子。
热水翻涌,雾气蒸腾,春光乍泄。
流水顺着她凸凹有致地娇躯婉延而下,流入迷人的沟壑。丰胸细腰,堆雪双乳,雪沃沃的胸脯上奇峰突起,旋起两座雪白坚挺的乳峰,光滑莹洁,像羊脂美玉一般,乳峰完美地收缩至尖端,结出两粒鲜红的果实。
赤裸裸的傲人的娇躯妙处毕露,两条粉光致致、不带半点暇疵的笔直大腿尤自散发着热气。不堪一握的小蛮腰衬得她浑圆结实的臀部出奇地丰隆高耸,尤如一轮满月,上边缀着些晶莹的水珠。
她刷地扯过一条毛巾向身上一披,恨恨地道:“你现在太热衷权力了。再也不是当初一座小小山头时那个仗义疏财地江湖大哥,整日里就想着怎么当皇帝,好笑地学人弄些什么权谋诡计,志大才疏。披上龙袍你也不象皇帝,我看你一双招子被权利糊住,不瞎也差不多啦!”
杨虎被她贬斥的火冒三丈,顿时忘了她的雌威远在己上。抬手便一掌掴去!
崔莺儿冷笑一声,竖掌横削,双掌刚刚相触,立即便(变)斩为缠,顺势一带,“哗”地一声,溅起漫天水珠,水中白影一闪。杨虎只觉肩上一沉,一条极为修长、光滑、肌肉饱满的丰润大腿己摁在肩头,将他压在木桶边上,只那毛巾滑落下来。
杨虎气极而笑,说道:“我技不如你,你干脆杀了我好啦,提着我地人头去向朝廷领赏,说不定也能封个诰命夫人”。
崔莺儿气得娇躯乱抖,她把腿一缩,整个人又坐回水中,一头湿漉漉的秀发衬着白里透红的容颜,颊上已是珠泪串串。
她昂起头,紧闭双目道:“我崔莺儿自从嫁给你。可曾做过半点对不起你地事?好,你既把我看地如此不堪,那你就杀了我,以后安心地做你的皇帝梦好了。”
杨虎还从未见过她如此委屈垂泪,不禁慌了手脚,一腔怒火顿时抛到爪哇国去,他手足无措地道:“你……你不要哭啊,我……我……唉!”
杨虎困兽似的在房中走了两圈儿,伸手一抹脸上的水珠。恨恨地在炕头捶了一拳,怒道:“莺儿,我堂堂灞州绿林的总瓢把子,如今损兵折将、山门被毁,声名一落千丈,刘老道是弥勒教中人的消息若传回山寨,对我更是雪上加霜。统驭那些桀骜不驯的好汉你以为只凭武艺就行了么?我……我心中的难处你知道么?”
崔莺儿慢慢张开眼晴,瞧见丈夫痛苦神色,心中不由一软,柔声劝道:“虎哥,这龙头老大不做便不做了,由得他们争去,老寨在山林深处,不曾被官兵搜及,要不……咱们回老寨去,安安份份地过日子吧。
原来在灞洲一地,我还以为天下地官兵都是不堪一击的货色、天下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