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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到异时空的传送门,引来了兽人族以及兽人神系对费伦的侵略。
之后就是名留史册的兽人门战役,穆尔霍兰德恩瑟神系中的几位重要神祗在战争中陨落,两大帝国开始走向下坡路。
“不错,虽然那位先贤的行动让穆尔霍兰德帝国遭受了重创,无力对塞尔地区进行有力的掌控,为还在草创雏形阶段的法师会保留了生机,但是在此之后我们的先祖也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詹华士徐徐叙说:“你可知道在兽人门战役之后,我们那些法师先辈和那些被祖国遗弃的本地穆兰贵族,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他看到潘尼认真倾听的神情,继续用那种不缓不急,但是浓郁沉重的腔调叙述着:“在兽人神系和穆尔霍兰德恩瑟神系巨大神力之下碰撞成一片荒芜的废土与高原,百分之九十的地域被数以十万计的兽人豺狼人占据,这个地区已经被所有人类文明抛弃,而我们的先人,那些塞尔德的弟子加上被穆尔霍兰德帝国抛弃的本地贵族还有平民,总数不过几万人,没有任何人愿意在那个时候帮助我们。”
詹华士顿了一下:“现在塞尔有着三百多万人类,豺狼人和兽人不是远遁山野就是成为了我们的奴隶,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那之后的一千多年里,为了争取生存空间,我们的先人一直在斗争,那些遗留下来的穆兰贵族为了对付异族也愿意与我们的法师先辈冰释前嫌,直到渐渐融合,从那时起,塞尔和穆尔霍兰德,才开始有了概念性的区分。
所以当塞尔稳定之后,穆尔霍兰德帝国试图收复我们,使用了分化、拉拢、离间各种各样的手段,但是无一例外地全部失败了。其他的分歧,都在之后近千年的斗争里解决了,穆兰的归穆兰,塞尔的归塞尔,他们最终不得不承认我们是独立的国家。
塞尔如今的秩序,就是在这两千多年里无歇无止、永不停息的斗争中建立起来的。”
詹华士笑了笑:“我国的邻居们一直因为我们的好斗而感到不可理喻,其实一点也不值得奇怪,因为这就是我们的文明。”
随着詹华士的讲述,一种无法形容的沉重感压迫住了潘尼的心脏,直到他喘不过气来,无法言语。
直到此刻,潘尼才清楚地认识到,他身处的地方,不是一个游戏中的某一个地点,而是一个文明。
在两千多年里,与各种各样敌人斗争之中成形的文明。
阴暗、偏激、残暴、凶狠,但是不可忽视。
而他就是这个文明的一员。
从重生之日时起,就刻印在血脉中的烙印。
潘尼·西恩心中忽然感觉到,这个世界更加地真实了,前一世的记忆,似乎正在飞快地变成一场梦境。
“斗争!”詹华士语气坚定地说:“命运之船不会总是将掌舵的权力送到你的面前,如果不主动去争取,随波逐流的下场只有沉沦,我们提倡斗争,并且认为我们能够通过斗争获得想要的一切,法师会也提供这样的环境——塞尔尊重一切为了利益而斗争的人,无论他成功或是失败。对于不想参与斗争还寄望于其他存在妄图得到好处的家伙,塞尔认为,奴隶是最适合他们的身份!”
“我……明白了。”潘尼缓缓吐了口气,抬起了头,目光渐渐坚定。
一面深红色的高墙出现在他的面前,正中央的小门显得微不足道。
仿佛一片鲜血染成的幕布。
……
亲吻您的右手
祈求您的祝福常在
您双瞳的凝视
寻觅希望的方向
遵循您的光芒
指引财富的道标
愿闪耀的金币之云
照遍吾等之路途
叮咚的琴弦响,溅出银币池的水花,歌颂者的吟唱,牧师们华丽的长袍,珠光宝气的神祠。
少女握着一枚崭新的银币,静静地站立在崭新的神像之前,女士微微前探的右手,仿佛轻抚着少女的头颅。
她心中很仿徨,不知道祈祷是否可以得到回应。
或许只是祈求心灵的安宁。
期望着珍爱的,逝去的,被挂念的,都能够获得护佑。
彷徨的,迷失的,不曾找到方向的,都能获得指引。
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今年果然比去年有看头一些。”薇卡叉着小腰,目光从少女的背影上挪开,转向旁边那个一身珠光宝气的中年,而这个中年人的身后,却是一名穿着红袍的光头。
红袍态度恭谨地跟随在这个中年身后。
能够得到一名红袍法师跟随,这个中年的身份毋庸置疑。
“当然,正式的工作之余,总要适当发展一下女士的信仰。”中年人微笑一声,面对着酒馆老板娘:“薇卡女士,完成您交代的事情真是不容易,不过,实话说,要凑齐您需要的金额并不困难,用得着那样大费周章……”
“废话少说。”薇卡眉毛一立,语气毫不客气:“商路开辟完毕,你自然会得到你该得到的,你的贡献,我也会记在心上。”
“呃……好吧,反正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中年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薇卡吐了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表情渐渐阴郁。
中年人朝旁边的红袍耸了耸肩。
一群古怪的财迷,红袍法师暗自嘀咕着,不过脸上却表情不变,直到下一刻神庙中绽放出巨大的光辉。
“神恩!”
神庙内外的所有人发出一阵一阵的惊呼,纷纷注视着被光明淹没的神庙。
薇卡和那个中年人望着神庙,脸上同时露出各不一样的神情。
第64章深红
一个普通的穿越者,当如何影响一个世界?
既无超脱之智慧,过往的痕迹亦因为漫长的时间与环境的改变而消磨,而对新临的世界又无有深刻的理解,凭着对过往世界的认知与自以为是的空想就能改写一切?
在遍布世界的强大力量与完全不同的规则之前,只能成为不切实际的可笑梦呓吧。
如此便谦卑。
融入,理解,掌握,直到改变。
最坚实的道路。
潘尼推开了小门。
更加殷红的光芒将他的身影照得黯淡。
院子里的景况让他有些吃惊。
据说兽人在洗劫人类的聚落时,如果遭遇抵抗,就会将抵抗者连带聚落中的人统统杀光,将砍下的脑袋垒在一起堆成一个金字塔。
在另一个世界,这种东西被称作“京观”。
面前就是一座规模大得惊人的京观,里面密密麻麻的头颅粗粗一数便有上千个,令他更加不适的是这座京观的表面明显固定了某种法术,好似蒙上了一层薄膜,那些残破头颅上的表情在反光且色泽单调的膜状质感烘托下更加突出,显出一股极端的残酷与狰狞,让潘尼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知道它不是一座雕塑。
几条破烂的红色长袍罩在这座景观之上,他抬头注视了一阵,身侧传来一个低沉嘶哑,好像从喉咙眼里挤出来的声音:“感觉如何?”
潘尼转头,看到说话的人就在左侧那间小房子的门口,他一身有些破旧但是十分干净的红袍,高大的身体干干瘦瘦,看脸上的皱纹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却判断不出究竟处在哪一个年龄段里。
他的嘴角微微下陷,好似天生的不苟言笑,当潘尼目光上移,直到对上那一双眼睛时,立刻被震撼住了。
好像一道闪电钻入了身躯,震动了所有的神经。
这是何等深邃的一双眼睛?
与深山的溪流一样淡漠,如同死寂的坟场一般平静,目光微微移动之间,却好像雷云之中滚动的雷霆,又好像迫近海岸即将化为巨浪的潜流,巨大的精神压迫力将面对者的心灵直接压入深渊。
潘尼在长达十几秒的时间里面,居然停止了呼吸。
经过北地的历险,潘尼已经不能算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了,在深渊里有一位神明向他展现了自己的威能,然而却比不上这一双目光展露出的力量。
或许是化身不能完全体现神明的伟力,但是眼前这个高瘦的老头子又是凭什么具有这样与神力媲美的威严?
潘尼连续咽下几口唾液,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他早已知道红袍法师会的水深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也知道红袍的入职接引者不可能是普通人物,但是如果眼前出现一位传奇法师,这玩笑开得就有点大了。
“你看起来很紧张,这可不好。”这个老法师缓步走到潘尼身侧:“今天对你来说是个好……哦不,可能不能说是好日子,但总归是个很重要的时候,我们的生命已经那样沉重,你再如此紧张,如何能有力量继续前行?”
“我……很抱歉。”潘尼举手朝老法师行了一个礼仪,一抬眼,又看到了那一双吓人的眼睛,顿时脑际一阵轻微的震动,两道灵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