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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去将这个巫师的情报禀告陛下……”公爵沉吟了一下,忽然感觉一直抱定深藏行踪的夜之王陛下未必会因为一个巫师而轻易出动,她伸手一指邓肯:“你去给他找点麻烦,可别让他做出让我担心的那些事儿。”
“是。”邓肯知道,这是自己向这位顶头上司展示作用的时候了。
似乎觉得不够,公爵看了看屏风外侧,轻轻打了个响指,一个女性吸血鬼迈着看似轻缓却绝对不慢的步伐走了进来:“公爵大人。”
“这个家伙叫做小丑,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上司了,哦,你得好好辅佐他。”公爵打了个呵欠,儿戏似的说道,又转向邓肯:“哦,希望我不会将我手里的资源交给一个废物。”
邓肯躬身行礼,目送着公爵随着一片黑雾消失在原地,而这个女吸血鬼冲他欠身一礼:“亲爱的小丑大人,我是瑟利西斯,请问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吗?”
女吸血鬼口中吐出的称呼无疑让邓肯感到了无穷的屈辱,他面色铁青地发出了对这个新部下的第一个命令:“哦……请叫我邓肯大人。”
“是的,邓肯‘大人’。”女吸血鬼恭敬道。
这个称呼似乎让邓肯感到了无与伦比的荣耀与满足——他这一辈子第一次被人如此恭敬地称呼,许久未见的笑容又出现在他的脸上,只是在这阴沉的背景之下看上去却有点儿刻毒。
“邓肯大人,我们应该做些什么?”确定了彼此的称呼,女吸血鬼瑟利西斯询问起下一步的动向。
“首先?”邓肯想了想,无数阴谋诡计在他心底翻涌盘旋,在没有足够力量之前,他当然没胆子明着和巫师作对,不过似乎在恶心人这方面有着天赋的长处,很快他就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我们先派一些探子,打探清楚他在做什么,对了,也可以散播一些谣言……”
……
港口的大钟摇摇晃晃地放出震慑人心的回响,传到埃德蒙特府邸就成了一阵空洞的风,奈菲丝在柔软的大床上趴着,听到这一阵风声,却立刻警觉地跳了起来,刚刚整理好的头发丝散乱了开来。
“哎?!”希柯尔捡起掉落在床上的梳子,看到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头发在小女孩的动作之下变得一头乱麻,眉头微微皱起来,奈菲丝伸了伸舌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再次乖乖地坐到了少女的身边。
看到奈菲丝这幅样子,希柯尔实在很难将那个浑身鲜血淋漓,切人如同切菜的小恶魔与眼前的小女孩联系起来,现在的奈菲丝一副很乖巧的模样,一颗小脑袋任由她摆弄着,还不断地眨着眼睛。
“弄好了。”将小丫头的头发弄成无数个小辫子,然后缠成一个极为可爱的造型,奈菲丝目光闪了闪,看到墙角的镜子,渐渐张大了嘴巴,又跳回希柯尔旁边,就好像抱着兰妮那样子抱住少女——只可惜由于身高的关系,她不能把脑袋缩进少女的怀里,只能两只眼睛看着希柯尔的脸:“真好看,谢谢你。”
“没什么。”她晃了晃脑袋,扯上被子,似乎对奈菲丝的热情觉得有点吃不消。
“不喜欢吗?”奈菲丝抬起小脑袋。
“没有。”希柯尔摸着小女孩的头发,表情也变得温柔:“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整理头发?”
“这个……”奈菲丝咬着手指,眨了眨眼睛:“因为大人总是会揉乱的嘛。”
她的回答让少女一声失笑,转而眼神有点散乱,显得神思不属:“看来潘尼很喜欢你呢。”
“不。”奈菲丝摇了摇脑袋,显得有点沮丧:“大人怎么会喜欢我这样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呢?”
“不是那种喜欢。”希柯尔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然后发起呆来。
“喜欢?”奈菲丝皱起眉,感觉有点奇怪,受到爱护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为什么希柯尔看起来这样苦恼呢?
虽然被灌输了许许多多少儿不宜的观念,但是一些事情她仍然不可能懂得,她只知道爱护大人的一切,一切与西恩大人作对的家伙都是她的敌人!
这颗并不简单的头脑里面装满了这样简单粗暴的想法。
至于长大的事,以后再说吧。
享受着少女怀抱的温暖,奈菲丝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经常跟随巫师走南闯北,她养成了一门独特的睡眠习惯——再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能够很快睡着,又能因为风吹草动很快警醒,就如同北地的猎犬。
这张酣睡的小脸蛋儿看起来无比地天真可爱,也让希柯尔的心情受到了感染,同时进入了睡梦。
不过楼上的巫师却没有受到这份心情的感染,他正在愤怒的薇卡面前,用毫无诚意地道歉试图降低她脸上的怒火,而促使薇卡如此愤怒的源头,就在巫师的脚底下抱着他的小腿哭爹喊娘。
“求求你了,发发慈悲,别叫我再见到这些家伙了。”前些日子还气焰嚣张的克劳德大少爷扭曲的脸孔上满是纵横的鼻涕和眼泪,他浑身癫痫般地抽着风,一只手紧紧捞住巫师的小腿,一面拼命躲避着门口那两个黑海帮派来的大汉:“我求你了,快让他们消失,你要什么都行!别让他们再这样看着我了,求你了。”
他一面声嘶力竭地吼叫着,眼皮乱颤,似乎随时可能崩溃掉,而那两个黑海帮的打手看到巫师啼笑皆非的神情,还对视一眼,嘿嘿地笑了一下,这声笑声钻进克劳德大少爷耳朵里,似乎唤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回忆,他惨叫一声,两眼一翻,直接瘫软在了巫师的脚边。
“你们……你们对他做了什么?”薇卡看着自己的兄弟,眼圈发红,似乎随时可能掉下眼泪。
“没,薇卡女士,我们没虐待过他,不信你可以仔细检查,你的兄弟身上一点儿外伤都没有。”一个打手严肃地说道。
巫师干咳了一声,连着打眼色带挥手,这两个家伙十分知趣,很快消失在了原地,随着他们的消失,似乎有所感应,克劳德立刻清醒了过来,连滚带爬到了薇卡的身旁,抱着她的脑袋就大声嚎哭了起来。
克劳德的动作无疑让巫师感觉到一阵别扭,他眼皮跳了跳,往前走了一步,这脚步声瞬间引起了克劳德的注意,他如同兔子一般放开了薇卡,两步蹭着地面缩到了墙角,对着巫师大声吼叫:“我给你!都给你,你要什么都行,别过来!我求求你了!薇卡,快阻止他!”
“快,奥根,找两个人扶他回去休息,顺便去神庙区找一位牧师。”似乎忍着满心的激动情绪,薇卡吩咐新任的管家将鬼哭狼嚎不止的兄弟安顿下来,转而一双红红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巫师的脸。
“我很抱歉。”虽然对于薇卡的反应,巫师早有心理准备,然而被这一双眼睛如此盯视,他仍旧感到脸上火辣辣的,随着这一声道歉,眼泪从发红的眼眶里面决堤一般汹涌而出,双手掩面,身体缩成一团,潘尼凑近两步,紧紧抱住她的脖子,不断地低声道歉,一直过了许久她才停止了哭泣,抬起脑袋,轻轻地晃了晃头:“不用道歉,潘尼,我没有怪你什么,真的没有。如果我能早点发现科拉迪管家搞的把戏,就不会出现这种变故了,我知道你也是没有办法。”
“这一次是迫不得已,事情变化太快,我不得不尽快采取行动。”说出这句话时,巫师不免有点儿脸红,酷刑拷问虽然迫不得已,然而在克劳德屈服之后再大加折磨,站在薇卡的角度上来看,确实是有点儿过分了,不过巫师却并不认为这种做法可有可无。
他可不想便宜这个害薇卡吃了大苦的公子哥儿,也不能接受这样一个杀不了的苍蝇不断地破坏他与薇卡的关系,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当然是再好不过,只是难免对薇卡造成冲击。
想到这里他皱了皱眉头,开始赞许黑海帮那群打手的“教育”水准,也产生了以后大加利用的想法,只是现在他却不能公开地表达这种想法,只是尽量地讨好与道歉,试图平缓一下薇卡激动的情绪:“如果你清醒着,我绝对不会用这样的手段的。”
“算了,潘尼,我没有责怪你。”薇卡抹了抹眼睛,根本不想追究巫师的说法中有多少水分,她对潘尼也有着一定的了解,深深知道这个看起来脾气温和的巫师绝对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家伙,以克劳德的德行,落到巫师手里吃得苦头肯定不少,看他精神失常的样子,不难猜想那会是怎样的一番遭遇。
但是终归是保住了性命,而且确实是“毫发无伤”。
她迎着巫师关切的视线,满嘴苦涩地笑了一下,抹了抹眼睛:“跟我来吧。”
巫师面容一整,这才到了谈正事的时候。
两人走出小厅,通过两条甬道,到了老埃德蒙特的病房。
比起前几天差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