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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继承到你父亲的勇敢啊。”
“没有衡量敌我实力贸然进攻,我认为这种做法非常愚蠢。”狄比诺大声地说道:“他们仅仅用了两百人,就轻松地击垮了贾巴尔,难道你们就能够肯定,他们只有这两百人?何况他们还有红袍法师——”
“两千人。”巴斯迪摩尔呵呵地笑了两声,伸出两根手指,打断了狄比诺的话,好笑地看着喘着粗气的后者:“我们一共有两千人,何况,我们也有法师。”
他看了一眼中间的海狼,这位东坠星海实力最强的海盗身后坐着一个浑身蒙在袍子里的人,兜帽遮住的脸看不清什么长相,但是看端着酒杯的手的皮肤褶皱色泽,可以看出这个法师不算太老。
他听到巴斯迪摩尔的话,发出一个轻声的冷笑。
“好吧好吧,不过我们去攻击那座小镇,究竟能够得到什么?”狄比诺皱紧了眉头:“我们好像得不到多少好处。”
“不用多说了,亲爱的狄比诺,你的言论不值一提,因为这是我们已经计议好的事情。”路坦斯哈哈地笑了一声:“仅仅是一座看门狗稍稍强壮些的农场,就能吓住我们这些觅食的海狼?”
狄比诺尽力地让自己呼吸纾缓,他看着这些海盗们狂妄的言词,忽然感到,如果这些人不碰钉子,大概是不会有所醒悟的。
想到他刚刚继承父亲的船只和巢穴,海贼团里的一些老人并不心服,需要他进行一段时间的吸收和重整,他摇了摇头:“哦,那好吧,我退出。”
“什么?”这些船长表情遽变,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要退出?”
“不错,我没工夫和你们闲扯,你们会后悔的。”狄比诺吐了口气。
一群海盗沉默了下来。
空气中一时仅剩下烤鱼发出的噼啪声音。
“哈,退出?”路坦斯重复了一遍,摹地大怒,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瞪着狄比诺:“狄比诺,你是要违反我们的盟约吗?你这是在找死!”
狄比诺一阵愣神,马上发现,随着路坦斯这一句话,在座的所有船长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一道道目光中,都赤裸裸地刻着一行通用语文字:不怀好意。
他的心脏猛地一沉。
“一群可恨的狗东西!”远离尼姆库尔的大船上,狄比诺狠狠地锤了一下桅杆,旁边,忠心的青年大副听着他的牢骚与怒骂:“居然让我做先锋去攻打那个见鬼的地方。”
“这是明晃晃的坑陷。”莫雷皱了皱眉:“狄比诺,你得罪了他们?”
“得罪?”年轻的船长皮笑肉不笑了两声:“我感觉他们早有预谋,也许……”
他压低了声音,在夜风中,只有他的大副能够听得到他的推测:“我父亲的那些老兄弟里,已经有些人迫不及待想要找个能给他们更大好处的新靠山了……或许还有更狂妄的想要把我沉进海里之后,独自掌握我们可爱的‘枪乌贼’号,如果我在这次冲锋中被那些军队打残,这些小丑们就会纷纷跳出来配合那些居心叵测的船长把我们吃得一干二净,你说对么?莫雷。”
莫雷掏出一个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说话声也有点结巴,他点了点头:“我想你是对的,狄比……那么,我们逃跑?”
“逃跑?有多少人愿意跟随我?我们难道能够把我们巢穴里那六百多口人装进一艘船里搬走?我们在那里建筑的城堡呢?”狄比诺冷哼着握紧了拳头,眼睛里充满了愤怒的红,他大声地咆哮着:“那都是父亲留给我的产业!”
莫雷沉默了下来。
这可是个狼狈而艰难的处境。
良久,狄比诺忽然笑了起来。
莫雷不解地抬起了脑袋,看着神经质般笑着的船长:“狄比诺,你……”
他想出言劝阻,却见对方抬起一只手掌,劝阻了他:“别出声,我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出卖……从这个角度进行思考,我们或许还有别的出路。”
在莫雷的眼睛里,说着这些话时,狄比诺船长的笑容似乎变得有些邪恶了。
……
连续好几天过去,时刻防范着意图从海上侵略城镇的盗匪,潘尼有点疲累。
经过了上次的教训,他已经派遣奴工在海岸修筑壁垒。
虽然不是良港,不过潘尼开始觉得在这里设立一座港口还是有必要的,把目光放长远些,对付那些海贼,他还需要船只。
天还只是微亮的清晨,窗口吹进的一阵风把他吹醒,他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卷了卷被子,让身体更暖和一些。
他睁开眼睛,吐了一口微冷的气息,虽然现在还不到彻底变天的季节,但是清早的凉风已经带来了预兆,这点体会让他知道以后必须关上窗子睡觉。
他快速地穿好了衣服,简单地冥想准备了几个常用的法术,走到了楼下,看到小男孩已经在桌前翻阅着厚重的典籍,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智商超群的儿童果然对法术有着先天的优势,这个叫做托马斯的孩子已经能够熟练施展入门法术,能够在接触奥术的几个月里拥有这种本事,如果在塞尔国内,相信足以震惊到不少的学徒。
不过也可能让他死得更快。
虽然潘尼和休斯都很喜欢这个孩子,但是其他的学徒和法师未必会喜欢。
发觉法师到来,托马斯站立起来,轻轻地点了点头:“导师大人早上好。”
潘尼仔细地看着这个小孩子,忽然感到几丝不妥,因为他这段时间发现,这群和红袍法师学会法术的小孩,似乎都开始对他们的同乡亲戚产生了疏远,这让他莫名其妙地有种罪恶感:“最近你好像经常住在这里,不常回家看看?”
“大人,我……”托马斯表情变得有些阴郁,他早已了解他的导师并不是个很难说话的人,所以并不隐藏心中的情绪:“我的父母好像有点不喜欢我。”
“是因为我?”
“这……”托马斯语塞,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指责导师大人,因为他学习奥术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心中那股对神奇力量的渴求。
至少法师没有那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成为一名法师。
所以他并不想推卸责任。
“大人,您和以前那些塞尔人不一样。”片刻,他想到了言词:“镇里人已经开始接受你了。”
“不一样?”法师笑了笑:“都是一样的塞尔人,也是红袍法师。”
“您至少尽到了领主的责任。”托马斯挺胸抬头地说道。
“那么你呢?”法师摇了摇头,不置可否:“你准备好成为一名红袍法师了么。”
“呃……”
小男孩语塞。
学习奥术——红袍法师的学徒——正式红袍法师。
无懈可击的逻辑。
不过他一想到过往关于红袍的传闻,想起自己未来可能成为其中一员,心里就很是别扭。
他抬起头,看到眼前的法师,心中忽生出一个想法:“大人,如果有可能,我想成为和你一样的法师。”
“和我一样?塞尔的法师成千上万,但是和我一样的可没有多少。”法师叹了口气:“而且也未必讨人喜欢。”
“讨人喜欢?”托马斯皱了皱眉:“大人,听镇里大人讲说故事,以前来过的那些红袍法师可都不是好人,他们把这里的人似乎都当成了没脑子的奴隶。”
“没脑子的奴隶?”法师失笑:“你如果成为了红袍,掌握到了强大的力量,估计想法也会渐渐变得和他们差不多。”
“不会的!”小男孩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种可能性并不小,想想吧,亲爱的托马斯,当你沉迷在如同海洋般的奥术知识的时候,并且沉醉于法术力量带来的好处,普通人在你眼里渐渐变得如同蝼蚁和工具一样价值,你就知道,大多数红袍法师的残暴不仁究竟是因为什么了。”潘尼叹了口气:“法术和权力都不是邪恶的东西,只是许多人因为过分偏执于这两者导致心灵扭曲畸形而已。”
见托马斯沉默不语陷入深思,潘尼把手摸到了小男孩的头上:“所以你晚上还是回家去住吧,他们是你人生中独一无二的珍宝,因为世界上只有家人可能给予你无私的温暖,如果你的心灵习惯了这种温暖,从中汲取到力量,那么你就不会在前进的道路上迷失。”
说到这里法师心中有些伤感,从萨诺芬的商业女神牧师那里得到消息,他这辈子的父母前些年搬到了国外,没有说清究竟去了哪里,费伦那么巨大的地图,数十个国家,不知道以后还能否再见。
“奥术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他们会接受你的,你是他们的儿子。”
小男孩的眼睛里面渐渐有了自信,他抬起了头,重重地点了点:“谢谢你,亲爱的导师。”
法师点了点头,当先走出了宅邸。
到了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