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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法师头顶的刺青是一种神奇的魔法造物,这个纹身随着红袍法师的开发研究渐渐蔓延到全身,统共可以储存六个法术,虽然四阶的红袍对刺青的研究未必会很精深,但其中存放的法术却能给予他无限的机会。
或许一个普普通通的隐身术,就能让那位镇长溜之大吉。
“好了,你下去吧。”丽姬塔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驱退了这个本地民兵。
卢米琼斯一躬身,转身匆匆离开办公室,相处时间渐长,镇民也都明白,镇上的三个红袍法师里面,这个女的是最难打交道的一个。
“卢米,你的脸色不太好。”出了大门,他那同伴罗文凑了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卢米面色依旧发白地点了点头。
这次意外发生,本来以为会倒大霉,但是却被这样轻轻放过——然而这绝不会让他放下心来,相反是更加地提心吊胆。
“别担心,他不是没有动你吗?”
“不是,我害怕,这几个大人,会不会在镇上搞清洗之类的行动……”卢米·琼斯忧心忡忡。
“别害怕,他们不傻。”罗文低声说道:“何况没有那位大人在,她没有完全的决定权。”
卢米勉强笑了一笑,叹了口气。
“何况帕格拉斯已经抓回来了,不是么?我早就知道他有问题,可惜他的法师镇长没能救得了他……”罗文说着,脸上露出讽刺般的笑容:“不知道这个镇子里面还有多少密探?”
听着同伴这句话,卢米的心沉了下去,这件事情传了开去,日后镇民之间,恐怕会更加的相互不信任吧。
距离自己想要的小镇,究竟还有多远呢?
他抬头叹了口气。
……
“立刻严加拷问那个奸细。”
办公室里面,丽姬塔这样命令着跟班,脸上的表情好像能够将水汽凝结成冰霜:“掏出足够有料的东西之前,不能让他随便就死了。”
“是!”塞尔骑士退下了,丽姬塔揉了揉太阳穴,戴上眼镜,继续埋首于那大量公文资料之中。
……
作为一个法师,想要以很快的速度越过几十英里的距离进行旅行,还是相当容易的,借着山中盟友的帮助,在希伦碰了一鼻子烟灰的坦苏德镇长骑着一匹狮鹫回了萨班郡,当他的老师听到自己学生的遭遇之后,在原地沉吟了许久:“这么说,你失败了?!”
“是我的无能。”一想起在希伦镇的境遇,坦苏德脸皮就因为愤怒而畸形地扭曲起来,直到现在,他的头还隐隐作痛,估计短时间别想正常地施法。
这都是那几个同僚的杰作。
“唔,你已经尽力了,下去休息去吧。”萨班郡的主政人挥了挥手。
听出语气中的淡漠,坦苏德额角露出了冷汗,知道自己的地位在这位导师心中已经下滑到了很低的程度。
不过他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退出大厅。
这是失败的代价,这是塞尔的法则。
唯有重新爬起,静待复仇!
他暗暗地咬了咬牙,眼睛里露出仇恨的光芒。
“你怎么看?”驱逐了失败者,安特伦兹咳了一声,转向一边静候的马尔奇。
“大人,我们只有两千名士兵。”马尔奇躬身一礼。
安特伦兹点点头,目光渐渐闪烁不定起来。
他知道马尔奇的意思。
虽然是边境,但是他能调用蓄养的军人也不多,一个郡的地盘有两千名士兵,已经算是很多了,凭着险要关隘,足以抵挡住大多从南面进犯的穆兰军队。给予更北面的东南军团驰援的时间。
但是如此数量的兵力,也决定了,他们不可能对希伦镇再次施以军事打击。
希伦镇能够轻易地击溃一百人的军队,在那个狭窄的山道口,两千人攻陷城墙的难度并不比一百人轻松多少……先不说能否攻下的问题,即使攻下了,损失惨重的安特伦兹如何糊弄上级?
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调动,显然已经足以触动到上层的神经……
“大人,他们不是说那两个红袍法师已经到了萨诺芬了吗?”马尔奇眼珠子转了转:“那个潘尼西恩,是希伦镇现在的核心,如果我们能派杀手做掉他……”
安特伦兹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目光闪烁,渐渐游移不定起来。
看到上司动心,马尔奇趁机继续煽动:“只要做得干净,没人会追查到我们的头上,我们可以监视住他,然后慢慢找机会……”
“嗯……”安特伦兹缓缓地点了点头,手中的水杯重重顿在了桌子上:“就按你说的去做吧。”
马尔奇轻轻欠了欠身,旋即因为一句话停了下来。
“等等,我们在南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大人,虽然有点小失误,但是还是没有出差错。”马尔奇点头道:“那个东西还在我们掌控之下。”
“小失误?”安特伦兹皱了皱眉:“什么小失误?”
“哦……”马尔奇眼珠子转了转:“跑了几个知情人。”
“什么!这还叫小失误?”安特伦兹立刻变了脸色:“立刻追杀!”
“是!”马尔奇答应一声,轻快地离开了房间。
留在里面的安特伦兹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远比得知希伦镇计划失败更加地难看。
……
德胡米郊外的学院里面,宴会仍在继续。
法师们的宴会自然不会像世俗贵族那样华美绚丽,只是一间摆设着各种陈设的大厅,沙发座椅随意地四面摆放着,但却不显拥挤,天顶楼下的稀落光线经过几次折射落到地板上,被淡淡地浮灰渲染成了灰白。
而扯下的窗帘,幽暗的光影,进一步把这种气氛渲染到了近乎神秘的地步。
然而墙壁上魔纹流动的淡淡光华让这种神秘并未进一步沉凝成为压抑,而是形成了一种异样的深邃。
不过这无助于缓和在座的各位高阶环之导师剑拔弩张的气氛。
尤其是瑞姆家族的高阶导师德尔松帕亚,这是一个削瘦的老头儿,那双深陷眼窝中的瞳孔一直盯着卢森迪尔。
潘尼看不出那对目光中带着什么样的情绪,控御自我思想的本事驾轻就熟,高阶法师大多数都是些喜怒不形于色的家伙,要么看起来神神叨叨,要不然疯疯癫癫,真性情的倒是极少数。
不过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对卢森迪尔的出现,给予了极高的关注。
在这种场面下,潘尼显然是不能随意行动的,更没有他插嘴的份儿,只能端正地坐着。
面对着德尔松帕亚的注视,卢森迪尔仍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他叹了口气:“我说亲爱的德尔松,你总是这么看着我,可是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唔,卢森迪尔,我想说你的出现超出了我的意想,瑞姆有我就足够了。”德尔松帕亚吐了口气,用略带嘶哑的语气低声说着——这样的交谈发生在这间大厅里的任何地方,所以低声说话是必要的:“你应该在奈斯杰特好好休养。”
“抱歉,抱歉,我实在是太喜欢这个职位了。”卢森迪尔笑着抬起了酒杯:“瑞姆不愿意支持我,我只有自己过来碰碰运气。”
“哦,还真是碰运气,那就祝你好运了。”说完了这句话,这个法师再也不看卢森迪尔一眼,转身就走到别的桌子旁边,和别的法师攀谈了起来。
“啊,这是一个高傲自负的老头子,不是么?”卢森迪尔扬了扬眉毛,转向潘尼:“唔,虽然这样,但他确实是个蛮厉害的家伙,进入那个领域已经十年了,学术功底不可小看,有瑞姆在后面支持,胜算真的比我更大也说不定。”
潘尼暗暗皱了皱眉,心中疑惑不解。
这个附魔师哪里来的自信和瑞姆家族的人选竞争?
要知道,卢森迪尔不可能知道审判庭在幕后为他打通关节,仅仅凭着弗拉斯的支持,他就有自信胜过这个资历明显比他老许多的高阶导师?
难道是学术?
不过这在潘尼想来也不太可能,卢森迪尔正式晋职高阶环之导师,还不到一年的功夫,即使职称有所滞后,也不可能像德尔松帕亚那样,进入该领域长达十年时间。
那么这样的自信,就很值得玩味了。
过一会儿,这个沙龙似的宴会,因为大法师费恩斯坦侍从的出现而陷入了短暂的沉静。
这位侍从转述了费恩斯坦的话语,请参加竞选的法师留下学术成果之后,回到萨诺芬等待结果。
然后这场阴暗的宴会就散场了。
没有见到席位导师,这让潘尼有点小失望,他回过神来,看到卢森迪尔示意自己跟过去,于是跟着这位附魔师走进了一条昏暗的走廊。
随着走廊的深入,越来越浓的奥法气息渐渐彻底蒙蔽了潘尼的感应,他皱起了眉头,尽头的门在眼前打开,清凉的气息进入潘尼感官,空气中的烟尘一下子淡了不少。
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