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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出众、闲适淡雅的丽人,则是旗主手下得力大将之一,名唤乔靖妍,其地位与和浚之不相上下。
和浚之淡淡的说:“在回程中,我方的探测人员一直不断传来消息,赤喉与炙世虽说签下停战合约,但是在私底下仍不断扩充势力。此
次途经两方势力范围,可疑的是两方按兵不动,情势诡异,但是如同卢统领所说,我船队并不是毫无作战能力之辈。”
环顾一下众人,和浚之又道:“但是假如我军进入铜肠峡中,前有军队横江,后有敌军锁住退路,那又该如何?”
申无求皱眉道:“军师此话可有根据?我东方旗与其他两方势力虽为敌人,但事实上却没有发生过什么战事,假如在此地方发生战
事,除非杀尽所有人,要不然以我东方旗的威势,必定寻求报复,对彼此是有害而无一利,炙世或赤喉军会在这当头做这等蠢事
吗?”
和浚之道:“当然不可能,敌军根本不需胜利就可得到他们所要。”
范典挑起白眉,露出兴趣的表情道:“哦!此话怎讲?”
和浚之利眼一扫,道:“想想,假如在此敏感时刻,我军受袭,经过了一场战役后,我军受到相当的冲击,甚至损失掉一些人手,而来袭者却留下炙世或赤喉的旗帜,那情况会是如何?”
乔靖妍轻声回道:“我东方旗必定尽发国内所有军力,报复来袭的集团。”
申无求拍桌而起,道:“而事实上,真正突袭之人却可坐山观虎斗,享受渔翁之利。”
一旁的卢明宽泼冷水说道:“别忘了!这只不过是军师的假设,事实上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是军师想得太多了。”
和浚之淡淡瞄了卢明宽一眼,卢明宽不自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和浚之朗声说道:“这几日,我在峡外三天,私底下派了几队人员进峡观测,暂时查不出有何危险之处,所以召集各位前来,就是要讨论一下明日进峡的细节。”
众人讨论一番进峡的进退方式,经和浚之一提醒,众人不得不严肃讨论这可能性。
会议中,和浚之一直注意著卢明宽,当和浚之提出希望武力坚强的禁卫军断后时,卢明宽也无异议的接受。
会议结束后,众人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发布命令。
“和军师!”乔靖妍在众人离开后,去而复返。
“乔小姐还有事吗?”
乔靖妍姣好的脸上勾起浅笑,言道:“你瞒得了其他人,又怎能瞒得了我呢?老实说,我不相信炙世与赤喉军会明目张胆的来攻打我们的船队。”乔靖妍的情报网并不逊于和家,自然知道其底细。
和浚之笑道:“当然,这场会议只为有心人而设,当然逃不过‘七巧玲珑’乔靖妍的法眼。”
乔靖妍走进和浚之身边,望著明月淡然道:“只有笨人才会在这当头随意挑起争端,炙世与赤喉军近年来虽然势力大增,但是不得民心,底下争端不断,仍需要一段时间来休养生息,将底下城池纳入管理。炙世权力斗争剧烈,赤喉军人心思动,南王还需时间安抚,他们巴不得这一年之中能休息生养、聚集力量,你说谁有空来突袭我们呢?”
虽然赤喉军与炙世对于据东北富庶的东方旗都野心勃勃,但是两方势力不断拉锯,使东方旗中有一种和平的假象,且东方家除了据地形之便,易守难攻,东南岛群还有一些不属于双方的游离势力,藉著两方暧mei的关系成长,除非南王军能撤除此地根深蒂固的小势
力,才能进入东方旗领地。
中部大陆则与炙世隔著大江对望,一望无际、毫无遮掩,尽是绵延数百里的乾草原和红石场,除非炙世肯冒著被赤喉军和东方旗两面夹攻的危险渡江而上,否则正面入侵几乎是不可能。
多年以来,两方势力不断藉由许多管道入侵,许多人常常是被利用而不自知,近年来虽然稍有安分一些,但是事实上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和浚之柔声道:“我和家为东方尽心尽力,希望能避免这场纷争,但是显然是徒劳无功了,这场混乱即将开始,希望你能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东方家的未来著想。”
乔靖妍仰著头,柔美的脸上挂著戏谑的笑意道:“我看是为了东方郡主吧!”
和浚之微微一笑道:“是也好,不是也好,总之明日是关键的一日,希望你能够好好保护郡主。”
这乔靖妍手下能人无数,连他也不清楚她究竟有多大能耐,但是只要乔靖妍在郡主左右,当可保证郡主安全无恙。
乔靖妍似笑非笑的瞧了和浚之一眼,转身清移莲步,在出门前说道:“你放心的对付敌人吧!郡主妹妹我保证没人动的了她一根汗毛。”
和浚之听著乔靖妍落地无声的脚步,其恍如古井无波的脸容,泛起一阵难以捉摸的笑意。
人人都在等待,等待那月满乌陵之时。
第四章 初生之犊
一轮黯淡红月高挂,风起云动,为大地掩上一层薄纱,夜色呈现一种浓稠的黑,让人透不过气的诡异气氛,蔓延开来。
两艘中型战舰导引,三艘乌金战舰断后,固如金汤的将巨鲸号收纳怀中,两岸的峻山野岭传来断断续续的夜枭声,船舰上透出的点点灯光映在流动的河水上,如同点点萤光在水中翻滚。
和浚之立在船首甲板上,面容如同平静的深潭,不起半点波澜,望著两旁急掠而过的崇山峻岭,心念如电光般运转。
自他继承父亲的军职成为东方旗军师以来,面对著的是诡谲多变的政局斗争,讲究的是手段谋略与制敌机先,以智谋高绝、运筹帷幄的绝对冷静而突出于众人之上,与东方旗中另两位谋士并称三大学士,曾几何时,人们忘了他和家在武学领域中,也曾独领风骚、傲视群雄。
和家侍奉东方旗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极得旗主信任,势力庞大且集富贵权力于一身,得罪的权贵重臣也不在少数,想要铲除他和家势力的,更是不可胜数,但事实证明,没有人能够动的了他和家一根汗毛。
自他父亲遽逝,许多依附的部众纷纷离去,许多人蠢蠢欲动,他们等著看他这初出茅庐的无名小子犯错,等著将和家的势力瓜分。
和浚之脸上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原本被夜风吹的向后飘扬的衣衫,却慢慢停顿下来,怪的是并非风停了,但是在这猎猎作响的夜风中,站在船首的和浚之,衣衫却是片袖不起,怪异至极,一双有神的眼睛精芒乍现,隐隐可见电光流动。
自接掌军师一职以来,和浚之已经很少跟其他人交手,他都快要忘了血液奔腾是怎样的滋味了,希望今夜不会让他太过于失望。
舱内转出一名穿著一身蓝黑色、气度沈稳的男子,疾步向前。
“军师,探测组回报,前面不足十里峡弯最狭窄的地方,有人员聚集的能量出现,分布在峡湾边四周,我们是否要提高船的高度,离开峡谷?”
这名男子是上官望,是和浚之手下出色的部众之一,直接接受和浚之的命令,行事作风低调,背后交错插著双锤,这次由他带领共百人的精锐部队,一直隐藏在船上,等著进一步的命令。
和浚之脸色不变道:“不!在敌我难分的状况下,如果主舰升空,恐怕招围攻的机会将会大增,而且如果对方有重型武器的话,失去了峡谷的遮蔽,巨鲸号的行动反而会迟缓许多,呵呵!这些人想必是有备而来,地点时间掌握的不错。”
上官望笑道:“这些人恐怕连真正的战争都没见过,拿这小儿科的战术就想动我们,未免太过天真。”
和浚之虎目放光,嘴角噙著一抹笑意道:“还早的很呢!上官,这么早就露出形迹,引开我们的注意力,敌方一定另有计画。”沈思片刻又道:“后头又有什么动静?”
上官望道:“断后的舰上灯火通明,舰上人员表面看来都很正常,按各班次轮值,但事实上却是全舰动员,只是按兵不动,不晓得在等什么。”
和浚之拍著上官望的肩,言道:“既然人家戏码做足,我们可也得捧捧场才行,传令下去,一切按照计画行事。”
上官望一个点头,转身钻回舱房。
和浚之仰望夜空,轻视他和浚之的人,都要付出相当昂贵的代价。
高奇窝在厨房中,吃著这个月以来的第一餐,虽然入定后不需饮食,但是醒来后肚子那空虚的感觉,著实叫人难过。
他是在下午醒来,但是外头人员走动,他没有机会偷溜出来逛逛,一直忍受到半夜,人员渐渐睡去,他才偷偷窜下舱,偷拿这二厨特地留下来想讨好他那女友的食物,可惜现在都进了高奇的五脏庙
了。
高奇吃乾抹净,瘫在厨房隐密的一角,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