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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和统计一般民间使用的运输宇航船,登记有案的约有数百种,近万余架,但功能性质不一。
而属于官方政府与军方,具有强大武力性质的,在台面上却只有不到七千架,有心的媒体单位近年来计算此类国防预算,在数十年间花费了政府国库总预算近三成的研发费用,天文数字般的金额,可是所展示的机种却只有寥寥数十种,叫人质疑。何况在东、西、南、北四区各自申报的船舰中,以南区最少,就常理来说,是相当令人纳闷。
南区早在新生代宇航技术发展前,就一直致力于发展此高科技技术,在短短时间中创出相当亮眼的佳绩,在数十年前联邦政府宣布“在水蓝星周遭近千光年的距离中无生命迹象”这个令人泄气的发现后,南区仍然极力争取与反对这种消极的说法,甚至不惜与当时宇航中心局长在会议上针锋相对。
南区扬言即使联邦断绝所有资助,也不愿意轻言放弃这项科技发展,怎么会在短短几年间,无预警的政策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三十年间只在最远的土鸣卫星外建造了七个观察站,与三艘红叶级运输型宇航舰呢?
这话题一直是联邦人民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但是谁也没法子去证实到底政府与南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高奇好奇的看著港口旁,迟到的马永铨等人缓缓东颠西晃的走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好像很累的样子,不断的打哈欠,好像还没睡醒一般,全身软绵绵的,还要几个人搀扶著,才能顺利的把脚放在地面上走路,记得昨天他们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怎么今天全变了个样。
其中最惨的就是马永铨了,整个人好像被强力脱水机“绞”过一样,再也见不到那种强悍的样子,反而像一团烂泥般瘫在那里,两个男子一左一右的撑著他,旁边一个瘦小男子还不时受他有气无力的咒骂。
水天月拍拍高奇的肩膀说:“高奇怎么了?船要开了喔!”
高奇摸摸鼻子,看著一些工人已经把货物都运上船,开始在解缆绳了。
他耸耸肩道:“没什么,水同学你们家的船只看来好特别,都是这一种形式的吗?看起来好像可以跑得挺快的。”
水天月翘著小鼻子骄傲的说:“当然啰!我水家船队大大小小一共有六百余艘,其中有一半是海运长程货轮,而这艘四十晶石动力的中型内河航船,是船队中以速度见长的类型,从这里出发到新康城逆河而上只需要九天的航程,平均每日可航行近千公里呢!”
高奇问说:“船只还有分为航海的和内陆河的吗,两者有什么差异呢?”
“当然不同!!”高奇背后一个雄浑的大嗓门帮水天月回答了这个问题。
“海航船舰不但要考虑到方向海流和海上最恐怖的暴风雨,还要顾及其他各方面潜的在威胁,在配备动力、人手、船体的形状、材质上,自然与内行船舰截然不同。至于内行船舰,因为不需考虑到天候与海流的威胁,更不用怕暗礁与流冰的考验,所以将所有的动力都转用在速度的提升上,连外观都考虑到风阻,所以将外壳设计的既轻又薄,使速度能够完全的提升。如果将这艘安琪开到海上,经过海流推挤与风浪拍击,保证不到一个月就自动支离破碎,沈入海底当人造礁石了。”
高奇转过身,眼前站著的是一个纠胡大汉,强健黝黑的高大身材足足比高奇多上近二十公分,在联邦中算是高人一等的身材。背后跟著三个穿著整齐的两男一女。
水天月开心的叫道:“周叔叔,原来这艘船是你指挥的啊!你不是到极地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转过头来,拉著这纠胡大汉向高奇介绍说:“高奇,这是周大鹏周船长,以前在水家道场中当过一阵子指导员呢!”
周大鹏豪爽的笑著:“丫头,几年不见,想不到已经长得这么亭亭玉立了,想当初还是个要人把屎把尿的小奶娃呢!时间过的真是快啊!”
水天月又羞又气的说:“臭大叔!人家已经快二十岁了,还说那一些,小心我告诉周嫂,说你当初追她表白的那一晚,其实并没有喝醉,只是借酒装疯,喝的全都是掺了水的假酒,要是周嫂知道,肯定拆了你的骨头,罚你不准进房门。”
周大鹏瞄了一眼背后手下偷笑的样子,假装严肃的咳了几声,讨饶的说:“好、好,不说就不说,你这丫头还是这么伶牙俐齿的,小心将来没人要。”
瞧现在周大鹏这副粗犷的模样,就知道年轻时代的周大鹏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顶多脸上少了一把大胡子、皮肤白上一丁点,老实说,真的是一副貌不惊人的模样。女孩子见著他,虽然不至于说吓得像见了鬼一样,也不会有多少好脸色看。
可是周大鹏他又偏偏喜欢上当时号称蓝海港最高贵美艳的蓝海玫瑰,却又没那个胆子敢去表白。
当年还是个九岁孩子的水天月,人小鬼大给了他出了一个馊主意,叫他装作藉酒吐真言,要是不成功还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谁知道当年的蓝海玫瑰,今日的周大嫂早就偷偷喜欢上这个外刚内柔豪爽的大师哥,结果就用不著说了。
这结局可让在旁一大群等著看好戏的人和爱慕者跌破了眼镜、伤透了心,也让全程跟监手上抓著全自动摄影器材的小水天月扼腕了好久,可是从此之后周大鹏就有著这个把柄握在水天月手上,三不五时就拿出来用一下。
没办法!谁叫他特别怕老婆呢?
周大鹏连忙转移话题,将焦点移到一旁的高奇,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就是高奇吗?头头跟我说过了,你大可以安安稳稳的待在船上!只要有我在,量谁也不敢打我船只的主意,我周大鹏可以拍胸脯保证,绝对准时送你到首都。”
高奇说:“谢谢你,周船长。”
水天月奇道:“咦?周大叔,听你这么一说,难道这趟旅程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吗?”
周大鹏脸上拉了个大大的笑意,得意洋洋的说:“丫头,想不到也有你不知道的事吧!哈哈哈!你别问我,这可是你老爸传下来的命令,打死我都不敢讲,走吧!走吧!开船了。”话一说完,就带著三名手下开溜了。
水天月把眼光投向高奇。
高奇假装不知道,背上行李,赶紧跟在船长后面,伸著懒腰,嘴里说著:“唉!不晓得河上稳不稳,要不要多带几颗晕船药?”便一溜烟的逃入船舱内。
水天月在后面喊著:“高奇你别跑,你们这两个家伙给我说清楚!”
高奇左拐右弯的逃到一处回廊通道转角,差点迎面撞上正好在走道上的安婷仪。
安婷仪吓了一跳,嗔道:“唉呀!高奇!你急急忙忙的做什么?”
高奇连忙作手势,叫安婷仪小声一点,听水天月的脚步声走过后,才安心地嘘了一口气。
安婷仪疑惑的说:“高奇你怎么了,干嘛神神秘秘的?”
高奇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说:“没什么啦!对了!小仪姊你怎么也在这艘船上啊?”
安婷仪撑大灵活的眼睛道:“你不晓得吗?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到新康城啊!前几天我大哥生了个漂亮的小娃娃,我是特地请假回去的。”
高奇喜道:“真的,恭喜了!这么一来,这一路可有个伴了。”
安婷仪挖苦的说:“你不用陪我们家小姐了吗?小心哦!公孙家的那个家伙也上船了,你再不加把劲,小姐可是会被人家追走的。”
高奇眉头微皱说道:“公孙尚凯也上船了,他不是还要参加猎牙赛吗?”
高奇怀疑昨日躲在围墙后的那个人,甚至那天在水家破窗而入的黑衣人也有可能是他,两个狂烈的能量实在是太相似了。
安婷仪摊摊双手说道:“谁知道,反正我今早上船的时候,他也带了他的行李上来,人家可是比你要积极多了,小姐虽然对你特别一点,但是你可别傻愣楞的像个呆头鹅,要行动啊!”
高奇有些逃避的摊摊手,转移话题道:“别提这个了,为什么你老是称呼水同学叫作小姐,你不是水家的学员,而且她还叫你奶奶作婆婆,你们的关系不像是部属啊!”
安婷仪白了他一眼,有点受不了高奇温吞吞的个性,别人都要采取行动了,他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她才不相信高奇和她小姐之间没有什么。
安婷仪说道:“我妈咪是小姐的奶妈,而奶奶从年轻时就一直服侍著姑祖奶奶,因为从我小时候就和小姐一起长大,所以才能破例进入道场修习,虽然水家上下对我们一家人都很好,不把我们当佣人或部属看待,但是我妈说礼不可废,所以我从小就叫小姐叫习惯了,反正叫归叫,吵架的时候我也从没吵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