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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的审判官对流氓头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走下审判台,台上只留下又急又气的士兵队长。
“你这个坏蛋!我杀了你!”坎斯看到判决结果,向流氓头子扑了过去,不停地乱打。流氓头子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躲闪也不反抗,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把他拉开!”
随着审判官的命令,两个士兵走过来,费力地把坎斯从流氓头子身上拽开,一个士兵给流氓头子戴上手铐,把他带走,围观的人们看到审判结束,也全散开了。
士兵队长紧紧握着拳头,看着下面的人一个个走开,直到只剩一个孤零零的弱小背影,站在风中。
“孩子,回去吧。”士兵队长轻轻地拍着坎斯的肩膀。
孩子一把甩开放在肩上的手,回过头来,士兵队长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
“别人是靠不住的。”坎斯喃喃地说,“不管以前你怎么帮他,怎么救他,到你需要的时候,他也绝不会帮你的。吝啬鬼遇难的时候没人帮,好人也一样。在有事的时候,只能靠自己,我不会再相信别人了……。”
自言自语的孩子慢慢地向外面走去,瘦小的身子在风中看上去是那么地悲伤,士兵队长犹豫着伸出了手,想把他拉回来,可终于长叹了一口气,垂下了手,默默地看着他走出大门。
第六节
在玛鲁城散步的卡福发觉到在一个孩子快速冲过自己身边的时候,身上的口袋变轻了。 “嗯,看他年纪不大,手倒是很快,脚步和平衡也不错,是块好料!”卡福赞赏地想,“跟上去看看。”
孩子跑到没人的地方,小心地四处看看,确定没有人跟在后面,才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钱包。打开钱包的孩子看到里面的大把银币,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得意的孩子突然发现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什么人?”孩子用力一挣,可搭在肩上的手却仍然稳稳地停在那里。手的主人用力一按,孩子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惊骇的孩子转过头来,发现按住自己的是刚才被自己偷了钱包的人。
“你的身手很不错啊。”卡福看着眼前的孩子。
“还不是被你抓到了?”孩子眼里并没有惊慌的神色,反倒露出一丝漠然,“既然被抓了,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你想怎样随便你吧。”
“哦? ”这么回答后的卡福不再说话,反而围着孩子打转,拉拉他的手,又摸摸孩子的腰,捏了捏他的腿,满意地点着头,脸上尽是欢喜的神色。
被这么盯着的孩子心里不停的嘀咕,想起以前人们传说的种种故事,头上冒起了冷汗。
“我又小又瘦,身上没什么肉,不好吃的!”
“不好吃?”一头雾水的卡福一时反应不过来,想明白后不禁哈哈大笑,“你的家人呢?”
“没有了。”
“哦。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学武?”
“跟你学武?为什么你要教我?我怎么知道你武艺怎样?”
说完话的孩子突然看到眼前剑光闪了一闪,身上本来就破烂的衣服碎裂开来,被风吹得漫天飞舞,可孩子身上却没有一道伤痕。
“我是圣剑士卡福,和敌人决斗时候受了伤。最近我去请大预言家康恩先生为我的未来预言,他说我活不过十年,所以我就打算找个传人。我看你身材不错,人也挺聪明的样子,就想教教你,不知道你肯不肯学?”
“当然肯!”孩子听到圣剑士愿意教自己,大声地回答,“可是有什么条件?”
“有一个条件。”卡福回答,“我教你八年,八年之后,因为伤势的原因,我将退步到接近神剑士的境界,那时候我要你全力和我一战,如果你输了,你就会死在我手下!你答应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八年以后最少要练到神剑士的境界?”
“是的,不然结果就是死!”
“好的,我答应。”孩子想了想,咬牙答应了。
“那就好,那你跟我走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坎斯。”
“师傅,我回来了。”健壮的少年放下身上的猎物。
“嗯,放在那里。”
少年把猎物放在地上,抬起了头,突然看见对面亮起了一道剑光。
少年慌忙后退,同时拔出了剑,努力地招架着。随着时间的消逝,少年渐渐不支。急了的少年剑法一变,猛打猛冲,气势大盛,可剑法却乱了。当的一声,少年的剑被打落在地上,一把雪亮的长剑顶在他咽喉上。
“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坎斯。”卡福教训着自己的弟子,“在下风的时候更要冷静,蛮干虽然可能让你占一时上风,可是却会消耗你大量体力,同时也会让自己露出更多破绽。还有,刚才我最少故意给了你三次机会,你为什么不反击?”
“我怕是师傅设下的陷阱。”
“故意露的破绽也好,无意露的破绽也好,都是破绽,一旦发现,觉得有机会就不能放过!好的剑手,不仅要冷静,还要有自信,相信自己一定能把握住机会!要是今天是我们的决斗,那你就会因为没把握住机会死在我手上!记住,不管对面是什么敌人,你要把每一战都看做生死决斗,不是他死,就是你死!”
“我知道了。”
“还有两年,你好自为之吧。”
轻风吹拂着树叶,沙沙地响着,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整个山岗绿油油的,充满了生气。在山上的一个洞口,却弥漫着满天的杀气。
“终于到这一天了。”卡福看着自己的弟子,“坎斯,你了解剑士的精义了吗?”
“做一个好的剑士,要无情!不管对面是谁,不管身边发生什么事,都能保持冷静,不能指望别人给你援助,也没必要考虑怎么帮助别人,只有永远保持冷静的心态,才能最大限度地伤害敌人!”
“好!好!原来这就是你的理解啊!那么,上来吧!让我看看,你这几年究竟学到了什么!”
“不行,我还是差师傅一点!”被逼得不停后退的坎斯在心里想,“不过,师傅有伤在身,年纪也大了,耐力肯定没我好。我只要能坚持下去,应该就能找到师傅的破绽加以反击!”
这么想着的坎斯采取守势,小心地不让自己露出破绽,耐心地和卡福周旋着。一小时后,卡福的剑一慢。
“机会!”坎斯一剑向卡福当胸刺去。同时,卡福的剑也加快了速度,继续砍下。
“这样下去是两败俱伤,我们两个都得死!”坎斯心里想着,“可是没办法了!后退已经来不及了!”
一剑刺穿卡福的坎斯感到剑风当头压下,闭上了眼睛。
“还是失败了吗?这样也好,可以去见父亲和哥哥了。”
这么想着的坎斯突然发现师傅的剑停在自己头上,不再砍下,自己被人一把推开。
“为什么?”坎斯问着自己的师傅,“明明是同归于尽的结局,你为什么不砍下来?”
“我毕竟还是做不到对你无情。”卡福看着自己的弟子,“所以我死了,你还活着。这是师傅最后一次教你了,你要记住,不能无情的话,师傅就是榜样!”
说完话的卡福砰然倒地,坎斯跪在师傅面前,从眼里流的不是泪,而是血。
第二天,坎斯打好行李,对洞前师傅的墓深深地行了个礼,转头走下山去。走下山的少年,身上带着莫名的寒气,他走到的地方,没有动物敢发出任何声息。
第七节
巴洛斯提着一壶酒,踉踉跄跄地向自己家走去。 唉!都怪自己当年少不更事,一天到晚小偷小摸,调戏妇女,还杀了个人,坐了两年
牢,结果出来以后,没女人敢嫁自己。现在小时候的朋友们一个个都成家生子了,就自己光棍一个,好不凄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感慨着的巴洛斯走进了一条漆黑的小巷。
“再走几步就到家了,今晚把酒喝完,睡一大觉,明天的事管他娘的!”
想着心事的巴洛斯突然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睁开朦胧的醉眼,巴洛斯看见一个少年站在自己身前,那股寒意似乎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
“你……你是谁?挡我路干什么?快……快让开!”巴洛斯结巴着说。
“终于找到你了。”少年并不让开,眼里流露出更深的寒意,“感谢神没让你早早死去,让我能亲手报仇!”
“你是谁?”听到对方的话中有那么浓厚的恨意,巴洛斯的酒全变做冷汗,人也清醒了不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