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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很怪罪爸妈,但单嘉曦却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像堵了块大石头似的难受。她找不到人倾诉,空荡荡的大街上只有一些毫无关联的人,擦肩而过时也只是冷漠地望她一眼。突然发现,现在的自己除了秦林那小子以外,还真的找不到其他可以倾诉的人了。
拿出手机打过去,响了很久,对面才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我靠你小子,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打扰人家睡觉,什么事快说!”
单嘉曦淡淡一笑,对于秦林她还是非常了解的,现在这个时间肯定不是在玩游戏就是在看日本爱情动作片,然后一边嚼着他的薯片,一边用油腻腻的手掌捏着鼠标或者握着那玩意。男人嘛,不就这么回事儿。咦,我什么时候居然以女人自居了?
“小子干嘛不说话,对了你和男人婆去S市玩儿得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很黄很暴力的事情。”电话对面的秦林说话间,似乎夹杂着传来嚼薯片的声音。
“那个…没什么,骚扰骚扰你。”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来,以前的自己明明坚强得好像小草,可现在怎么变得像个懦弱的小女生,一点点事情就要找人倾诉。体内的男性意识告诉她要坚强,是男人的话就要学会默默忍受,而不是一味地寻求他人的帮助。
“靠,你小子!”秦林猛地挂断电话,坐在电脑前面突然有些想不通,作为好兄弟,他可以察觉得到单嘉曦的语气明显有些不对劲,只是人家不肯说,又有什么办法呢?想着,放下鼠标,手指在手机键盘上快速按动。
事实上单嘉曦她错了,任何人,任何人即使再坚强再勇敢,都是需要倾诉和发泄的,默默忍受把一切不舒服的因素堆积在体内,只会越积越多最后爆发以至不可收拾。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秦林的消息:“兄弟,有事情不要憋在心里,不肯对我说就随便找个人,不认识的更好,苦水倒出来会舒服很多。”
苦涩地一笑,思考着要不要照秦林说的去做,却猛然瞧见迎面走过来三个头发颜色各异并且高高竖起的小混混。靠,不会这么倒霉吧?又碰到流氓了。上一次有陈玄帮忙倒是有惊无险。可今天这种情况,如果没人帮她,独自面对那三个大男人,单嘉曦身为一介小女生是无论如何都没法逃过这一劫了。一想到等会儿很可能被这三个狗东西拖到某个角落里头,然后做这样那样的事情,单嘉曦心里就毛毛的,还有些恶心。
该怎么办呢?眼看着三个混混离自己越来越近,什么奢望乞求都没有用了,跑吧!转身,刚要撒腿,突然听到背后齐齐的一声:“大姐头好!”
“诶?诶诶?诶诶诶?”什么情况?单嘉曦刚迈开的小腿儿从半空中收了回来,转身看着面前,齐齐弯着腰一副毕恭毕敬样子的三个小混混一头雾水。指着自己鼻子:“你们…叫我啥?”
“大姐头好!”又是一声齐齐的呐喊,引得路人纷纷注目。
看着这三个小混蛋对自己恭恭敬敬的样子,单嘉曦突然拍了拍脑门,对了对了,自己现在已经是龙腾会的老大了。要说其势力,龙腾会在S市的势力要比JD市还要大得多,毕竟其本部就在这里。
呵呵,这样子还担毛心啊?亏自己刚才还吓得魂飞魄散,以为这三个小混混要欺负自己,原来…是跑过来打招呼的。明明是黑社会老大,却怕小混混怕得要死,说出去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单嘉曦自嘲一笑,上前拍了拍中间疤脸的肩膀,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同志们辛苦了。”
疤脸受宠若惊,腰杆弯得更厉害了:“大姐头,小的不辛苦,有大姐头罩着,小的怎么会辛苦。”
看着他们这副样子,单嘉曦突然觉得很悲哀,转到后面挨个踹了他们高高撅着的屁股一脚:“你们都给我站直了,是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站如松卧如弓行如风,是男人的时候不好好做男人,等到失去了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那三个小混混听了连忙挺直身体,可对于单嘉曦的话,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结果还是那个疤脸反应最快,上前道:“大姐头,刚才我们兄弟仨在那边小摊喝酒,突然看到您一个人走在街上,就想着过来打个招呼。听陈哥说您不是在外省读大学么?怎么有空回老家了?”
非常邪恶地板起疤脸的下巴,笑眯眯地看得他浑身发抖:“为什么回家?想你们了呗!”
“小的不敢!”除了疤脸,剩下两个小混混腰杆又一下子弯了下来,脑袋上尖尖的毛直对着单嘉曦。
对着那两个摇摇头,然后用赞誉的眼光看着疤脸,总算这家伙还有点骨气。上前拍了拍那两个弯下的腰的混混肩膀:“你们可以走了,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说完又对着疤脸道:“这位兄台,不知道你有没有空陪我去借酒浇愁?”
“没问题,大姐头你说,去哪儿喝,喝什么,我小牛都奉陪!”
“你叫小牛?”单嘉曦瞪大了眼,看着疤脸点头确认的样子心里唏嘘,这年头还有人取这么憨厚的名字来混黑。
“我姓牛,叫牛震宇,地震的震,宇宙的宇。爸妈的意思是希望我将来的成就,可以震动宇宙。”牛震宇拍着憨厚的胸脯大大咧咧地说道。此人身材乍看下去比不得刘光耀,但事实上绝对要比那个穿衣服施瓦辛格脱衣服肥猫的家伙要强壮得多。小麦色的皮肤,裸露在外粗壮的小臂,还有透过衬衫就能够一目了然的强壮胸肌,用某电视剧里的话说,就是“人才啊!”只可惜头发染成了蜡黄色,耳朵上戴着耳钉,给他的这幅强壮平添了一些妖里妖气的感觉。
两人来到一个地摊前,牛震宇大手一挥非常豪迈地对老板喊了声:“一箱百威!再来点菜,越多越好,知道这谁吗?这是咱大姐头!”他拍着胸脯,一副骄傲的样子。
被一声声的大姐头叫得非常无语的单嘉曦叹了口气:“喂,我说小牛,以后能不能别叫我大姐头,外人听了还以为我是黑社会老大呢?”
“你本来就是…”牛震宇无辜地低语。
“那至少不能让别人知道,对不对?会吓坏小孩子的,这样吧,你们以后都叫我会长好了。”
“是,大姐头!哦不,会长!”一拍胸脯道。
真是个憨厚得可以的家伙,这样的人没什么心计,很容易被人误导,估计走上混黑这条路也是被别人教唆的。心里莫名地对牛震宇有一些同情,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这家伙兴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自己的憨厚给害死了也说不定。
这时老板抱着一箱冒着寒气的啤酒过来了,牛震宇大气地从里头拉出一瓶,然后瓶口放在嘴边轻松地咬下金属盖子,看了看单嘉曦:“会长,要不咱直接对瓶吹?”
看着冰冷的啤酒瓶,上头已经凝满了一层水汽,犹豫了一下,单嘉曦突然摆摆手:“算了算了,这几天身体不大舒服,我还是喝橙汁吧,老板,来两大瓶鲜橙多,不要冰的。”
听到单嘉曦身体不舒服,牛震宇连忙激动地问:“怎么回事,会长病了?”
“也不是病了啦,反正说了你也不懂。”单嘉曦苦笑着,两手捂在已经平静的小腹上,真是生怕它突然又疼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有的吗?以前会长还不是会长的时候,兄弟们就一直听说您痛经的事情。”牛震宇不痛不痒的言语令单嘉曦满脑门汗水,晕哪,这以前的单嘉曦究竟是何方神圣,哪有人把这种事情随处宣扬的…
“会长你啊,以前只要一痛起来,就跑龙腾会的各个地盘闹腾,那是见什么砸什么,我们可都怕你怕得要死。后来我们学聪明了,每人拿个小本,计算好你的生理期,日子一到,就全部躲家里头不出来,嘿嘿。当初可难为死我了,你说叫我一个大男人去算女人的生理期,多滑稽,哈哈。”牛震宇笑得很奸诈。
“我去…你就不怕我再次发飙?”单嘉曦狠狠地看着牛震宇。
“会长,陈玄哥前几天都告诉我们了,说会长您失忆了,还让各个属下看好你的照片,以后出门调戏女人的时候别调戏到会长。还说会长变得温柔贤惠,我起初还不相信,现在是彻底信了。”
牛震宇说的前几天,不会就是上次我在JD市的街上被绑到酒吧的时候吧?晕了,这陈玄想得还挺周到,把我照片像通缉令一样到处散发,不过虽然可以永绝后患,可他难道不怕被警察起疑心。不过仔细想想,以龙腾会的势力似乎并不用惧怕警察这种世俗组织。而且我单嘉曦也没干什么坏事,所谓白天不做亏心事晚上不怕鬼敲门,咱问心无愧的,就算警察找上门也不怕。
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