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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犯了。
任何一个捕快都希望能在手上破获这么一宗巨案。
根据她地判断,这个车队应当携带了六个军的全部兵器衣甲。没错
她动用手上可以利用的所有资源来投入这一切。甚至动员了几百名捕快,只是讽刺的是。这些捕快在办案的同时,并不清楚司马琼身边就有一桩巨案,他们以为这是一对形影不离的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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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驿是竟陵郡内一个小小的驿站。
天气很冷,根本见不到来往的行人。几个驿夫都躲在驿站无聊地打着麻将。
生命不息,雀战不息,他们玩得兴高采烈地时候,大路上发出骡马和大车的声音,似乎是一个大车队。
一个驿夫跳出驿站,往外打了眼。然后赶回来告诉他地同僚们。这个车队在有官军护送的。说不准要在杏花驿停留一晚,让他赶紧整理整理。
那几个大房间已经半个月没人进住了。里面说不定又沾上了灰尘,千万别叫那些当兵地发火。
他们正在整理着内务地时候,那支车队已经走到了,却没有在杏花驿停留的意思,继续向前走,几个驿夫正想回去继续雀战一番,就听得一个驿夫大声吼叫了一声。
他们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下一刻他们看到不可思议地一幕。
漫山遍野都涌出无数人来,黑压压地到处都是,他们提刀持箭把这支车队给挡住了,他们大声吼叫道:“快投降吧!弃械不杀!”
这个庞大的车队也慌乱起来,他们有人大声叫骂着,有人则是没了主张站在原地,还有摆开阵势想干上一场。
驿夫起先以为是大队的杆子来劫道,可仔细一看,却是这些人装具齐全,旗帜鲜明,这不是昨天来操练的那两军官军吗?
难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李纵云新任了幢主,得意洋洋地带着一队兵冲了上去,他大声叫道:“我们是奉了郑国公和司马琼大人地命令,前来检查你们的车队,我怀疑你们的车队在走私兵器!”
他这么一呼喊,三千多官军一齐大呼一声“万胜”,来替李纵云助威。
霍虬冷笑了一声,说着怪话:“什么玩意!以为做了个幢主就人模人样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骑着马从车队里走了出来,他冷冷地说道:“什么人敢拦劫库兵?我们是奉了襄阳库令的命令,把武器运往江陵!”
李纵云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他大声叫道:“弃械不杀!放下你们地兵器,我们要检查!”
那个汉子大声叫道:“我是堂堂扬武将军,你们吃了豹子胆,竟敢公然拦截库兵输送!”
可李纵云不吃他这一套,他大声叫道:“这是郑国公地命令,由司马琼来执行!给我上去绑了!”
护送地众人都犹豫了一下,纷纷束手就擒,对面的官军比他们多上十倍,而且同是官军,应当查清了就成了,顶多误了些时日
那个汉子大声叫道:“我是扬武将军纪继超!你们谁敢绑我!”
李纵云冷笑一声,就令人把他给绑了。
缴获地这个大车队确实是装满了兵器,程展、司马琼、张雄猫亲自审问首犯,只是张雄猫第一眼看到纪继超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变了,他大声问道:“继超兄,怎么是你!”
程展很快明白,这个纪继超可是正牌的将军,虽然是六品的杂号将军,但他确实服务于襄阳武库。
襄阳武库是大周设置于襄阳的直属武库,负责整个荆襄地区的兵器供应,象竟陵武库就是襄阳的下属,武库设有库令一人,而这个纪继超确实是襄阳武库所属的高级军官。
他大声怒骂道:“你们吃了豹子胆了!竟敢抢劫库兵输送,这是战略运输啊,一刻都延误不得!”
程展脸色难看起来了,他挥挥手道:“先押下去,好酒好菜侍候着!”
张雄猫那边已经埋怨起他了:“程军主,你怎么不把情况弄清楚了,我们若真劫了库兵,这上峰那边可开罪不起啊!”
程展冷笑一声道:“干便既干了!那就没有回头路了!”
只是三天之后,程展的脸色非常难看了。
押送的不是走私贩子,而是襄阳武库直属的部队,他们确实是护送一批库兵南下,似乎是准备组建一批新的部队。
所有的文书都没有问题,半点问题都没有,包括移交手续!
或者说,他们之所以顺顺利利地南下,是因为他们的手续完全合法。
纪继超火气很大,已经和程展交涉了十几回了,他越来越强烈,至于被扣押下来的库兵,他们几乎要暴乱了。
知晓情况的襄阳武库已经暴怒了,他们的库兵派了八百里加急要求程展立即放人,并要求追究后继的责任,他们甚至向司马复吉告了御状。
结果程展犹豫了一下,司马琼冷笑一声:“如果楚国的奸细渗透进了襄阳武库,那便是一场灾难了!继续查下去!”
至于兵器,几个人也检查过了,并不是楚国的制式兵器。
张雄猫脸色苍白,他埋怨道:“好不容易成了军主,可砸在这个案子上,我恐怕连官职都保不住,说不定还要军法处置,都是你的情报出了问题……”
茅方被落了埋怨,可他开罪不起张雄猫,只能吱吱唔唔说道:“绝对没有问题的,绝对没有问题的……我们再查!”
张雄猫火气大了,他指着那批环柄刀说道:“谁都能看出,这不是楚国的制式兵器!这……”
司马琼猛得一拍桌子,叫道:“对了!”
她几乎要跳出来检查那把杯柄刀,只是害怕春光尽泄,只能拉着程展的手走过去。
那外边史景思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大声叫道:“大人,出大事了!”
→第048章 … 蛛丝马迹←
个史景思就是那个操纵两台投石机立下大功的小军官沈家的家丁,被程展派出去做个小军官,却因为这件奇勋而被提拔成了幢主。
程展握紧了司马琼的手说道:“急什么?镇定些!什么事!”
司马琼看着那把环柄刀,突然发现了什么:“咦?”
史景思原本是沈家的家丁,程展这么一说话,倒是沉着下来,他说话变得有条有理起来:“老爷,方才司马复吉派了人过来,要我们立即放人,说是襄阳库令在他面前告了您的黑状,说是这批兵器是用来武装新军的……还传了郑国公的口信:‘展侄,你这事办砸了!’”
张雄猫听了这话,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程展却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
这个“办”字妙用无穷,那说明郑国公还是在心底维护自己,维护司马琼,他大声说道:“急什么!没我的命令,就是圣旨到了,也不能放人!”
张雄猫见到程展还是蛮撞行事,当即急了:“这案子分明弄错了,还是赶紧放他们走,然后我再想办法向郑国公求个情,再来个负荆请罪,让襄阳武库不再追究这回事,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程展握紧了拳头:“不过是办砸了而已,咱们没什么退路了!”
史景思插嘴道:“老爷,小人还有下文回报!郑国公的使者一定要带扬武将军走,我让纵云他们去应付,想去瞅瞅那纪继超,结果……”
司马琼急切地插嘴问道:“结果怎么了?他逃跑了?”
史景思顿时没了力气:“他死了,上吊自杀了!我去看他的时候,尸体已经冰冷了!”
程展这时候火气大了:“怎么搞的,连个人都看不出!死了多久时候?是不是有人谋杀,然后装成上吊?”
史景思脸都白了。看守纪继超是他的责权范围啊!
他完全没有战场上的勇气,强自镇静说道:“大约有一个时辰,我们没注意房里的动静,可外面派了一队的弟兄,绝对没问题!”
司马琼连珠炮式地询问:“你们地伙食办得好不好!有没有虐待过他?有没有刑罚过他?”
史景思脸色更难看了:“没有……他是扬武将军,小人怎么敢让他吃苦!顶多就说多句,老爷已经拿到铁证了!”
张雄猫已经成了没头苍蝇了。
程展也有惶恐不安。
这案子给办砸了,到现在还没有一点眉目,原来的走私车队变成合法的战输运输,现在更死了一个扬武将军。这怎么收场啊!
莫名其妙地死了一个扬武将军,这事情就是化小也没法化啊!一个扬武将军啊!
史景思小心地说道:“老爷。这确实不是小人的错啊……”
程展再想说话,司马琼已经笑了:“有什么错的!畏罪自杀。这不是很合理的解释吗?”
张雄猫已经急了:“这案子我们还没办出一个眉目啊,没有证据,肯定是办错了!”
司马琼看了那把环柄刀一眼,笑了:“这不是已经铁证如山了!”
张雄猫又仔细地看了这把环柄刀一眼。
瞎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