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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地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担心:“再说了,我们不畏惧任何敌人!但是要记住一点,我们有两万步兵在四川,只要他们还在安置妥当,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
没错!柳胖子的两万步卒是柳家非常重要的本钱,虽然他们现在混得很开,是赵王司马平手下最重要的本钱之一,可毕竟是远离了陇西老家,但是没有妥当安置之前,柳家是不会有任何刺激大周朝地行动。
柳清杨又看了一眼马安,马安脸上笑得可以拧麻花了。
他大声说道:“大伙儿好好喝!我还没有醉!”
可实际上他就差在地上打滚了,他继续醉气冲天地说道:“
家是拥戴赵王殿下的,你们柳家也是拥戴赵王殿下的等赵王殿下登基称皇,咱们都是大功臣啊!到时候,你我两家想要就有什么,哈哈哈……”
他想到得意之外,就想到许多梦想中的东西,不由纵声大笑起来。
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已经很难有东西让他心动了,但是让他心动的东西,往往是他无法实现的梦想,他想得开心,竟是两滴泪水落了下来,几乎就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嘴里还嚷着:“扶保赵王殿下!”
柳家也是属于赵王党地一员,柳清杨也曾为赵王司马平出镇四川费了很大地心力,只是柳清杨这一刻却笑不出来:“但愿我们柳家不要在诸子争立地战场牵连得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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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展也喝得烂醉如泥,只是他听得马安的胡言乱语之后,整个人虽然软在椅子上,却大声喊道:“没错!马老哥说得对,誓死扶保赵王殿下!”
史景思一听程展喊了这么一句,当即举起手来:“誓死扶保赵王殿下!”
当即有一群人齐声呼喊:“誓死扶保赵王殿下!”
程展虽然醉了,可毕竟还有几分清醒:“赵王殿下登基坐了大宝,才有咱们地荣华富贵!谁敢反对赵王殿下,我们就把他千刀万剐!”
说着,他就发起酒疯来,差一点就把桌子给掀了,碗筷摔了一地,两个亲兵赶紧扶住了程展,他嘴里仍是醉醺醺地嚷着:“誓死扶保赵王殿下!”
人群激动起来了!
“誓死扶保赵王殿下!”
很多人都在呼应着。
“誓死扶保赵王殿下!谁敢反对殿下,我们就剁了他!”
就连属于卫王党的赵伟杰现在都有点阴阳怪气地嚷着:“誓死扶保赵王殿下!”
至于柳家弟子,现在被这种场景给惊呆了,可是他们既不敢加入到这群醉鬼的狂欢之中,又不好得罪赵王的使者,柳莫超倒是聪明得很,他当即大声附合起来:“誓死扶保卫王殿下!”
整个场面变成了赵王一党的大联欢,最后以马安吐得一塌涂地收场。
几个亲卫把一身秽物的马安和程展都给背了回去,还有使者有些难堪地说道:“对不住得很!两位大人都得休息!”
柳家早就这上千人的大队安排好了住所,同样是以实用见长,不讲求华丽,说简单点就是-土坯平房。
几个马安的亲卫一边背着马安,一边说道:“主子!您酒量真好,把柳家那些狼仔都给喝倒下了!”
马安浑身无力,一身的酒气,可是眼神却突然多了一点神彩,他摇摇头说道:“今天这场酒,喝得挺值,看起来这柳家也不顶用了!”
他摇了摇头,只是一想到烂醉如泥的程展居然喊出那么一番话,又有许多感触:“与这柳家比起来,还是程小子靠得住!”
程展拼命替雨梅香打算,在他的眼里变成了有情有义:“疾风知劲草,板荡见忠臣……看来眼下还是程小子是忠心扶保赵王的!”
虽然是烂醉如此,但是这些酒精考验的高官们有着一项特殊的本领,那就是喝得再醉,仍能保持着几分清醒,他暗想着:“看来得在他身上加点筹码了!”
正想着,他和程展已经一前一后被架回了住处。
这住处留有马家的百多个亲卫在这里全神戒备,他们的架势象是随时开战的态势,个个全神贯注,哪怕是这一场狂欢也影响不到他们。
他们都是马家千挑细选出来的战士,即便看到马家和程展喝得烂醉如泥,仍旧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他们的眼神在阳光依旧充满了凌厉。
不过对于其余的醉鬼来说,一切还得照旧,该吐的还得吐,该洗漱的还得洗漱,柳家小气得很,连个侍女都不肯派来,所以马安吐过一回之后,才勉强起身自己去洗了个澡。
至于程展的情况,似乎也差一些,据程展的亲卫说他现在还在床上说着胡话。
此时在程展的房中,程展睡得象一头死猪一般,只是在亲卫们说话的当头,有人消消地从窗户里潜了进来。
地上满是秽物,程展依旧是那个死猪。
那个潜入程展房中的人,粗粗打量了程展一眼,手中已经多了一刀寒光四射的短刀。
他冷笑地看着程展,却听得程展躺在床上,拍着肚子说道:“难道现在就动手了吗?”
二百零四章 … 意料之外(上)
展房中的柳清宇一听这话,当即是握紧了拳头,往床眼,却发现却是程展在说着梦话:“那咱也要与你拼个你活我活!”
柳清宇长舒了一口气,他又看了看程展,程展的酒醉得厉害,又是一阵胡言乱语,只是有刚才这番教训,柳清宇稳重了许多。
这房子是他们柳家建的,他更是熟悉无比,只是他刚想动手,却听得扑通一声,程展这个醉鬼竟是摔下床去,身外几个亲兵听得声响,当即大声敲门,嘴里还大声地叫着:“将主!将主!”
眼见无机可寻,他只能轻轻一跃直上屋顶,接着没影子了,直接从柳家事先准备好的密道里退走。
程展仍躺在地上不醒人事,倒是赵伟杰带着两个亲兵转了进来,一见程展这模样,当即扶起程展,然后对这两个亲兵说道:“你们出去,我来服侍将主!”
这两个亲兵对于赵伟杰却信不过,他们当即说道:“赵幢主,您是卫王殿下贵人!可我们只知道有将主,不知道有其它!”
他们俩的语气很客气,但是却没有半点可以商量的余地:“咱们俩的衣食,都是将主赏赐的!”
说毕他俩神情肃穆,硬是要把赵伟杰给架了出来,赵伟杰却怒道:“糊涂!我亲自护着你们将主,自然不会让他有任何闪失!”
这时候,却只见程展突然一翻身,然后笑嘻嘻地说道:“不碍事!你们出去,我与赵幢主有些事情要好好商量!”
两个亲兵当即奉令退了出去,程展仍旧是躺在床上,只是他虽然一身酒气,那眼睛却是转个不停,清醒得很,哪有半点酒醉的意思。
他瞅着房梁说道:“赵幢主放过来的贵客。现在已经是从密道走了!”
赵伟杰一听这话,却是不慌不忙地说道:“程小将军果然是少年英雄,了不起!”
他打了马虎眼,程展却是毫不留情地说道:“你入堡之前,就一再念叨着,说是进堡之后,必有大事发生!我想来想去,都没想到是什么,现在想得有些眉目了!”
只是他一说到这,当即话锋一转:“将士们都安顿好了吗?”
程展这么一番话。倒是让赵伟杰犯了嘀咕,也不知道程展到底知道了什么。他只是笑着说道:“都安顿好了!”
程展很从容地打了个哈欠,然后说道:“如果现在和柳家干起架来。恐怕我们这边要赔本吧!”
“今天晚上?”赵伟杰不知道程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当即照实答了:“确实没有准备!我们这边本来就不准备和柳家开战,因此大伙儿喝起来也没有克制一下!”
“现在三分之一的将士已经喝得不醒人事,还有三分之一的将士也喝得多了。真正能作战的!”赵伟杰老老实实地将具体情况讲了:“真正能派上用场的,也就是三分之一!”
程展笑了:“那好!你去吧,我歇息会!”
赵伟杰一听这话有若得了赦令一般,当即起身向门外走去,只是程展在床上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想来想去,若是宣慰副使今晚上遇刺。倒当真是大事啊!”
赵伟杰当下腿一软。几乎就要摔倒在地。任他久经风浪,仍是心头呯呯在跳。他原本想回头辩白几句,可仔细一想,却又一阵快跑出了门。
他觉得这少年地语气竟是隐藏着无尽的杀意。
看着他的背景,程展只是笑了笑,然后向门外大声叫道:“弟兄们!今晚上多卖点力气!我程某人是不会亏待大伙儿!”
这句话便够了,史景思是个只知道服从的人,他心中虽然有些疑惑:“我们不是来宣慰柳家吗?怎么要对柳家严加防备?”
但是疑问归疑问,程展的命令他还是完全执行下去。
虽然是从雷家借来的兵马,但史景思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