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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陵沈家和林家一向势不两立,因此各自联合一些附庸互相争斗!”他愤愤不平地诉说着,这些乡下的土财主们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只顾追逐着眼前的蝇头小利。
“沈家每年都要动员这些附庸和林家干一场恶架!有时候双方各会动员起六七百人,每年一次大械斗!”
为什么每年只有一次大械斗?那是有原因的,象这种全民动员的大械斗要耗费太多的财力物力了,五六百人吃喝拉撒要多少钱啊!
即便是竟陵沈家这种富豪很难承受得起!
不过根据庄寒涛的说话,三家联盟完全是沈家一家说了算,其余的白家和郑家完全是沈家的附庸。
程展随便询问了一句:“白斯文不是自吹有一帮能冲能打的兄弟吗?还有什么铁器作坊?”
庄寒涛骄傲地评点着:“这等乡下的小财东有什么见识?只是沈家的附庸而已!他白斯文的底细本公子清楚得很,根本不是什么队主,当初征他去当兵,结果他半路当了逃兵!”
“他们白家人丁单薄得很,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加起来才六十多人,能有什么本钱?什么武器作坊,他们有个铁匠铺,一个打铁师傅外加两个学徒而已!”
至于林家,在庄寒涛的口里,那更是一种耻辱的存在,虽然林家有田有地房,但他们的发迹却很不光彩。
林二公子林雷天的爷爷,也是个没落文人,他居然沦落到了替京中一位权贵看门的程度。
不过当人家的看门狗却是个极有钱途的行当,那些新贵们想见权贵一面,首先得喂饱了看门狗。
林雷天的爷爷辛苦积攒下许多银钱,在老家买下许多田地产业,后来终于发迹了。
因为庄寒涛寂寞、痛苦、骄傲,所以他特别八卦,特别想知道人家的丑陋一面,有时候人性就是这么复杂。
程展继续问道:“那么我听我夫人说,沈大公子体弱多病,一向没有亲临其阵指挥?”
庄寒涛始终是那么骄傲:“夫人在外修行多年,自然是不清楚家里的事情了!沈公子虽然体弱多病,但区区一场械斗,又怎么难得倒他,他在家中自能运筹帷幄!”
好一个白斯文!险些叫他坑了!
程展立时明白过来了!这么一场械斗,消耗的人力物力是极其惊人的,只要他白斯文动动脑子,自然会捞上一笔!
好一个白斯文,借着自己和沈知慧不解详情,竟然还想坑上本少爷一笔,你等着!
程展笑呵呵地说道:“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什么十六斗米啊……都免了!”
他大喝一声:“管家!”
白管家却始终没见人影,这时候庄寒涛脸略略一红:“程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咱妹开始不好意思说,不止去年欠了十六斗,前几年还欠了十斗!”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任他是庄家的公子也是无计可施!
馨雨脸沉了下去,她卖到程家只换来了二十两银子,实在只能算是杯水车薪了,她替庄家所做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程展又喊了几声,白管家冒头了,他笑呵呵地说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程展淡淡地说道:“寒涛公子欠了我们沈家几斗粮食,都免了吧!还有,到账房取个二十贯银子送给寒涛公子!”
庄寒涛板过脸去,似乎是不愿意接受这种嗟来之食,却始终没开口说话!
白管家又是给程展施了个大礼:“老爷!这可不成啊!”
“为什么不成!”程展一拂袖子,倒有几份威严:“快快去办!”
白管家很恭敬地说道:“老爷,咱们家里的情况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为了筹办沈大公子的丧事和老爷您的婚事,帐房已经支用了二百多万钱,现下已经欠了几十万钱的债,得省着花!”
说着,他拿来帐本,算盘珠子一盘算:“庄家是欠了咱们六石七斗整!”
庄寒涛不愿开口,馨雨则在一旁嗔道:“少爷,我们只欠了二石六斗,不是六石七斗!”
白管家振振有词地说道:“这还得上利钱啊!少爷,钱不是这么花的,我是替我们沈家打算啊!”
程展火气大了,他一想到白斯文和白管家合着伙来坑自己,现在又报出这么大的亏空,当即是勃然大怒:“是你是老爷还是我是老爷!”
白管家合起账本道:“这件事情,老爷您不能作主,我也不能作主!还是得请示夫人吧!”
夫人?难道就为了这区区二十几两银子的事情也要由沈知慧作主?
→第010章 … 宗族(下)←
“白管家,这便是你的不是了!”程展还没拿定主意,那边已经传来沈知慧的声音:“老爷是一家之主,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说了算!”
她脸一沉道:“白管家,莫不成你不想继续在我们沈家干了?”
白管家知道自己打错算盘了,赶紧连爬带滚地跑了过去:“小的明白了,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取银子!”
虽然白管家跑得远了,沈知慧仍是余怒未平,她嗔道:“这些该死的奴才!也不看看自己的份量!”
“往日里老爷没进门,他们说我是外人,不能管钱,现在老爷您进了门,又不让老爷你管钱,得好好收拾一番!”
程展却是小心地说道:“这是我的贴心丫环馨雨,这是他哥!”
接着他便把庄寒涛的话转述了一番。
江湖人讲究是快意恩仇,往往是劫富济贫的时候首先接济自己,银子来得快去得快,沈知慧也不例外。
她在江湖上飘泊的时候,杀伐决断尽操在手,可对于经营理财却是门外汉,否则也不会回家这么久了还没把持住财权。
她一听就冷笑一声:“好大胆的奴才,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有几分几两,我去收拾了他们!”
馨雨赶紧向前跑了两步,拉住沈知慧的手道:“夫人,您还是听听少爷怎么说吧!”
庄寒涛头抬得很高,似乎这些事情根本和他无关,可是耳朵却生怕漏过一个字。
程展一思量道:“夫人,这事不好办啊!”
“那帮奴才狗胆包大,说大哥的丧事和咱们的婚事操办了二百多万钱,也就是两千多两银子,家里有了几十万的亏空,可到底花了多少,咱们根本没个数,总得好好查一查!”
沈知慧只是轻轻一拂,馨雨便莫名其妙地向后退了两步,程展轻轻说道:“最可恶就是那个白斯文,得好好收拾他们白家!”
他突然想了一件事情来,他大哥程宇在谈及茅方招安的时候,提及南朝将要对大周控制下的荆州地区发动一次大规模的攻势,郑国公司马复吉准备亲领大兵抵挡这次攻势。
战争能带来暴利,而在战争中获取暴利最多的可能莫过于兵器贩卖了!
“铁匠铺?”他当即想到了白斯文吹嘘的那个兵器作坊:“虽然是个小铁匠铺,可打造些刀枪应当是没问题吧!”
他顺口问了句:“夫人,咱们沈家有没有铁匠铺子啊!”
沈知慧思量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来,倒是庄寒涛冷冷地说了一句:“没有!”
这就对了,挖人家的墙脚才是快事:“好!咱们也办个铁匠铺子!”
沈知慧是个杀伐决断操持在手的女子,当即瞄了庄寒涛一眼:“庄公子,你替我们老爷办件事情!”
庄寒涛还是放不下他的骄傲:“请说!”
沈知慧淡淡地说道:“请你帮我们老爷把白家的那个钱匠铺子端来,从师傅到学徒都给我端过来!我加倍给工钱,事成之后,我自有酬谢!”
程展很高兴,因为事情虽然是沈知慧决定的,可全是以他的名义进行的!
他说道:“好!就交付给庄公子了,我明天还得在郡城呆上一天,后天回家,到时候就准备看到铁匠铺子了!”
庄寒涛的神色很镇定,他的心在发烫!
他要把这桩事情办得稳稳当当,不为别的,只为自己!
因为他才是天水庄家的子孙,最最高贵的存在!
什么竟陵沈家,只配给自己提鞋!
茅方的招安,程展是必须到的。
因为他是茅方的保人,所以他早早地带了沈知慧赶到城外十里坡。
有这么一位武林高手在身边坐镇,即便是十个茅方他都不怕。
何况十里坡早就有一个幢主带了手下的几队精兵守着,没过几天郑国公司马复吉就要来竟陵巡察军务了,半点闪失也不能出啊。
茅方早已到了,他一见面就笑哼哼地跑了过来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程少爷,您好!小人不幸误入匪中,多亏了您指点,方能迷返知返,以后我儿子茅通若是有点出息,一定忘记不了您的恩德!”
官职越高,架子自然越大,因此太守、功曹等要员都还没到,程展说话也没什么顾忌:“那便好!我对你有这么大的恩德,也没什么表示表示?”
茅方当即甩着手道:“小人就这么两袖清风!”
他积攒好几千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