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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六千来号战败的抗魔士兵杂乱无章地亡命奔跑于路上,身上极度的疲劳,依然没能减轻他们的速度,得到上头上批准,此时此刻,有什么事情比逃命还重要的?
风,刮过伊克斯大平原,平原上的农作物有若波浪般的起伏,残败的抗魔兵团,正萎靡不振的回撤着,又是经过伊克斯大平原,骑在马上的佗尼法军统无比沮丧,一眼扫过无限的平原,它还是和二十年前那样子没变,又一次失败的从这里过去了,这辈子唯一的遗憾,注定要铸立于此,不过这次倒是败得心服口服,当年和亚伯拉罕对垒是势均力敌,而现在,是败得一塌涂地,自己还有什么可争的呢?
正当佗尼法军统惆怅着,突然从平原的左右两边的远处之农作物里冒出上万人,他们从埋伏中显身出来,策马奔驰而来,万人的呐喊声回荡在伊克斯大平原上,这庞大的阵容和气势,已将这些败阵下来的抗魔步兵那仅存的一点希望撤底泯灭。
这些抗魔步兵都乱成一团,佗尼法军统好不容易控制住胯下抓狂的战马,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能挽救这种情况了,可他是谁?是一代名将佗尼法,只听他大喝一声:“全军听令!”
富有力量的声音,富有让人慑服的气势,这就是名将的魄力,四周的抗魔步兵稍微开始平静下来,立即排列成战斗方阵,佗尼法军统厉声道:“你们给我听着,对方只不过是一万魔法兵而已,我们是抗魔步兵,魔法师的克星,这只是敌人的虚张声势,六千抗魔步兵对一万魔法师,这样的比例再正常不过了,让我们再一次证明,魔法师在我们面前,是多么无能和软弱!”
佗尼法军统的发言,激起的一阵阵声潮,低落的士气顿时高昂起来。
我带着部队猛冲猛冲着,突然看到敌人开始有组织性起来,立即勒住缰绳,一挥手,部队停了下来。远远的望去,可以看到战马上的佗尼法军统,不过还是太远,也看不清长得什么样,不过从身材来看,的确很魁梧,他们的将领果然有一套,我把从身后拿出一个纸话筒凑在嘴前开始大声喊话道:“快投降吧,钱大大滴有,田也大大滴有啊,反抗是没有用滴,如果反抗,你们只有死路一条,不是吓唬你们,等我们动手,那是非常可怕滴,对,非常可怕,简直是惊天动地,迅雷疾驰,电闪雷鸣……”
远远的可以看到佗尼法军没表示什么,只是轻轻地一挥手,立即,抱着拼死一搏的抗魔步兵们亦红着双眼狂冲了过来。
“哇呀,快逃!”我惊叫一声,立即调头狂抽马屁股,一溜烟,带部队跑得一乾二净。
佗尼法军统和抗魔步兵们木然地望着滚滚尘烟远去的方向,他们刚才呆过的地方,一个纸话筒还在徐徐落下,果,果然是惊天动地,迅雷疾驰,电闪雷鸣……!
突然间,抗魔步兵中传来几声惨叫,立即倒下了几十个,佗尼法军统转头向声音的方向望去,方才那一搅和,还真忘了他们是从左右两边夹击的,此刻后面的魔法师部队中有弓箭手射来强劲的箭矢,而且魔法师也开始使出攻击魔法,虽然抗魔步兵对魔法的防御很强,但是也不是绝对不会有任何伤亡的,一下子就死了二百来人,看到这种情况,佗尼法军统立即吼叫道:“立即转头攻击!”(此处第一三人称描写有些混乱,这实属为了达到某些目的才会如此,希望读者们多多包涵!)
这些抗魔步兵狂叫着向左侧发动进攻,可是这些魔法师是骑在马上的,一溜烟就跑光了,而正在这个时候,我,又带着部队在抗魔步兵的背后出现了……
几个回合下来,这些抗魔步兵已经死了一千余人,佗尼法军统愤怒地咬着牙关,紧握的拳头格巴作响,如此下去自己的部队最终会被磨光的,他做出了最明智的决定,立即下令:“火速撤到薪玛河!”
得到军令的五千抗魔步兵立即撤离,而他们的速度,怎比得上骑在马匹上的追兵,三下两下之间就被追上,佗尼法军统立即下令反扑,后面的追兵又跑得个干净,等他们继续逃跑的时候,后面的追兵又出现了。
实在是忍无可忍,佗尼法军统横下脸来,这个里斯本的统领太可怕了,此人绝不能留,他将比里斯本的圣炉更具威胁性,想到这里,佗尼法军统两眼放射出视死如归的眼神,一伸手喝道:“拿‘灭日’来!”
身旁的警卫兵立即奉上一把战弓和一筒特制之箭,此弓通体乌黑,一看便知为骐山黑玉所制,弓弦银亮,此乃龙绞,每一位领都会有自己的专长武器,有善用剑者,有善用大刀者,有善用长枪者,而这位佗尼法军统则是善用长弓,他背上箭筒,接过弓,伸手抽出五根箭矢一齐上弦。
嘣!
一声清响,五道闪电般的箭矢划空气狂射而出,立即有五位魔法师翻身下马一命呜呼,他向后狂喊一声:“第一分队跟我断后,其余人立即撤往薪玛河!”
话言刚落,佗尼法军统挥扬皮鞭策马向魔法部队狂驰而去,立即,有一千余人的敢死队紧跟其后冲出,一千多人对抗一万多人,可以看得出佗尼法军统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掩护其余的士兵逃走,这时身后的四千抗魔步兵则已最快的事情向薪玛河逃去。
看着这一千从人冲过来,我也打心底佩服这名军统,有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果然是条汉子,在刚才被追击着残杀的情况下,发展到最后他们也只有全军覆灭,而断后,就可以使得大部份兵力得以逃回去了。
战争是无情的,虽然他的精神很值得敬仰,但是——始终要杀,我挽惜地摇了摇头,一挥手,在轰隆隆的马蹄声中,一万部队迎了上去……
这场战斗是残酷的,每一个抗魔步兵都杀红了眼,这是一场硬仗,要换取的代价都付出去了,虽然这些抗魔步兵只有一千余人,可是他们有必死的决心,而且还有一名大将在里面,硬生生的把一万部队拦了下来,我指挥部队几次想冲过都没成功,血战在继续着,双方死亡的人数开始直线上升,但是我们必竟人多,终于……
四周开始平静了,逃走的四千抗魔步兵是追不上了,该死的也死了,鲜红的血在地上流着,战马在低声的嘶吟,横七竖八的尸体上面,插满刀剑,火在燃烧,血腥的空气正在随风散去,夕阳渐渐下落了,血红的光芒一寸一寸的在消失……
一千抗魔步兵都死了,但是有一个人没死,那就是佗尼法军统,他混身是血地单膝跪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按着他身上的无数伤口来说,他早该倒下了,此刻全靠着手中的战弓支撑着身体,这把弓也是鲜血淋淋,虽然是长程武器,可是它紧崩的细弦,在近战在也不逊于任何刀刃。
还剩下不到七千的魔法师部队胆颤地将他围在中央,从他身上透出来的杀气,让谁也没有勇气靠近这位世界名将,而我也看呆了,真是可怕极了,让人毛骨耸然,看来紧接着还要许蛮多人才能将他制服。
一切都静悄悄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来引发这一切,这时,一个声音划破了宁静,第一军的军长帕勒提策马过来,说了让一句让我心寒彻底的话:“现在怎么该办?”
我顿时惊惶慌乱,立即佗尼法军统猛的抬起头来,双眼暴射出可以吞噬一切的眼神,站起身来,紧咬的牙关,肌肉崩紧如钢铁,他伸身向后抽出最后一只箭,的确是最后一只箭,这只让七千余人畏惧而不敢上前的箭,箭搭上弦,黄色的真气从弓上弥散出来,满弓,这是佗尼法军统这辈子从来没拉开过的满弓,箭头环绕的真气旋转着聚集于箭尖,开始绽放出眩目的光芒。
“死吧!”只听他暴喝一声,箭已脱弦,带着白色的光芒划作一道流星向我飞驰而来,也许这才能表示真正的势不可挡,什么叫万均之力,这,就是‘灭日’,犹若无物般,一直穿透十六个人的身体向外围的我直直射来。我惊醒过来,此箭的速度已经不是常人所可以理解,也绝对无法躲避,以世界第一贼的眼力和敏捷,而我唯一能做到的是,使出了全身的力量紧紧抓住正在进入自己身体的箭身,强大的冲击力,带我带离马背向后飞去,最后落在四丈外的地方,虽然是这样,胸口传来的巨痛让我知道,箭,依然是射入了身体,冲击力与致使伤综合,一阵昏眩传来,我失去意识昏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开始渐渐的回到脑海中,脑袋昏昏沉沉的,耳际传来人声,我死了吗?死了怎么胸口还是那么痛,我没死。咦?谁的手在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