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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闭着眼感受了算不上颠簸的晃动,咦,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身畔的人正笑意吟吟地看向她。
“你……”她说不出话来,突然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
楚翊慌了神,忙腾出手来拍着背安慰她,“这不是挺好的吗,也不怕骑马了,哭什么呢……”
云歌哪里是怕,她是觉得委屈,嘴里不住的骂,“你混蛋你混蛋你混蛋……”
“好好好!我混蛋!你先别哭了,伤眼睛。”楚翊赶忙将她抱下马,他还真是头一回见她哭,虽然心疼的很,但心里却长舒了一口气,他媳妇终于不那么要强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约这种情绪就是只会在信任和爱的人面前表露自己脆弱的一面吧……
☆、欲开新店做图谋
安阳城落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楚翊和李梓睿合作的皮草铺子也终于开张了,云歌也去凑了个热闹,
这些皮子可都是李三和瓦卡从西蛮带回来的好货,且不说那些能做手捂子的小块皮毛看着颜色干净的很,就是能做围脖的的那些半大不小的皮毛也皆属上乘,更不消说那些专门用来做大毛衣裳的裘皮,又轻又暖,再好不过。
无论大小,能挂出来的个个都是毛色洁净,摸着就软和的很,至于那些普通的,全都堆在一旁,供买得起皮子的普通百姓挑选。
云歌想了半晌,吩咐知晴回家取了楚翊之前送给她的那张皮子来,她一直忙着没来得及做衣裳,反正楚翊新开的这皮草铺子也专门雇了裁缝衣裳,何不顺便量了尺寸,也好赶在天气冷下来的时候能上身。
楚翊送给她的那张皮子委实不小,裁缝量了尺寸之后,说是省下的料子能做一条围脖,问她该如何处理。
这张赤狐皮毛似火一般红,看着就暖和,云歌歪着脑袋摸了摸皮毛,道,“不必了,围脖我也用不上,这狐裘做出来是有帽子的,能挡风就成,你给我做两双手捂子,一双比另一双稍微小一些就可以。”
云歌寻思着,回回都是楚翊给她送礼,这次轮到她借花献佛了,虽然这花也是他给的。
细细叮嘱那裁缝用红色丝线裁制,别露了针脚除了,云歌这才凑到正说着话的楚翊和李梓睿跟前,“二位大掌柜,我可算是你们店的头一位客人了,有好处没有?”
李梓睿同她是熟悉的,一来她算是锦绣布坊的老主顾了,再者李梓睿那些运蜀锦的马车全都寄放在云歌的牧场里,他闻言轻笑道,“许掌柜客气什么,这铺子既有楚公子一股,等同于有你一股,想要什么东西随便挑,回头记在账上就成。”
云歌啐了一口,真不愧是个奸商,居然拿她和楚翊的事情说项,虽然两人的事情亲近的朋友都知晓,但到底没凭没据的,不能拿到明面上说,不过她毫不生气,笑道,“那不同,我还从没占过李公子的便宜,不如今天就记您的账?”
李梓睿郁闷,哪有人这样光明正大说要占便宜的,这样一来倒不好推拒,只得认栽,肉痛道,“那你随便选选就行了,可别拿太多,这店还有楚翊一份呢!”
奸商好不容易松了口,云歌才不会客气,连忙指挥伙计把好皮子都摆出来让她挑,要说这店里,除了瓦卡提供的那一百张皮子,还有李三从其他部族那里搜刮来的,加上上回楚翊在望月大批量采购的,店里的货物还真不少,更不用说附近的山民还时不时地送货上门,云歌在这边选得不亦乐乎,李梓睿苦哈哈地向楚翊抱怨,“我说你倒是管管啊,今天可刚开张啊,这好货全都被你媳妇选走了,拿什么镇店啊。”
楚翊瞧了云歌一眼,见她笑得开心,也跟着笑道,“李兄开了口,那这便宜自然是要占一占的!”
李梓睿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这叫什么事!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云歌真的没客气,不仅给顾家兄妹俩选了身,就连程远一家子和忠伯也没落下。
李梓睿瞧她停了手,心底松了口气,默默地盘算着今天损失了多少,正准备想法子找补回来,忽然发现云歌盯上了挂在墙上的一张貂皮。
“这张皮子倒是不错。”云歌刚评价了这么一句,李梓睿就凑了过来,“哪比得上许掌柜那张赤狐皮啊,那边还有鹿皮和虎皮,不若你再瞧瞧。”
“我又没说要给自己衣裳。”云歌好笑地看了李梓睿一眼,见他松了口气,立刻补刀,“我是打算送人来着。”
旁人兴许不知道这张貂皮有多贵,但云歌是知道的,这是紫貂的皮毛,搁在现代有多贵自然不用说,问题是买都没地方买。
云歌第一眼看到这张貂皮的时候,忽然想到轻骑绶带,锦帽貂裘八个大字,眼前不由浮现出这貂皮做成衣服楚翊穿在身上的情形,她拿起来往楚翊身上比了比,好像太小了。
李梓睿见她叹气,忙不迭地道,“这件皮子小得很,给小娃娃们做衣服还成,大人是不够的。”
没料到楚翊突然说,“无妨,拿回去放着,等将来我儿子生出来给他做衣裳穿。”
云歌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这个人!有这么大大咧咧说话的嘛,她狠狠瞪了楚翊一眼,可对方还是嬉皮笑脸的模样。
到最后,那张名贵的紫貂皮还是被云歌带回了家。李梓睿暗暗发誓,以后有什么好东西绝对要藏起来不给这两人知道,这哪里是来贺喜的,明明是来抢劫的。
还未到结水成冰的时节,楚翊便派伙计把做好的衣裳送了来,得亏这些买得起皮毛的大户人家都有专门做针线的绣娘,否则还真不一定能忙得过来。
云歌几乎是不动针线的,秀华原先教过几回,可惜朽木不可雕,最终只得放弃。杨氏倒是能做衣裳,但普通的松江布她能裁剪得当,搁在几两银子一张的皮毛上确实不敢动真格的。小秋蓉年纪还小,绣个荷包马马虎虎,旁得根本指望不上,是以云歌家的衣裳,大多都是外头的裁缝做的。
好几身大毛衣裳堆在一起,看着就感觉暖和得很,秋蓉从未穿过这种衣裳,捡了她自己的出来试穿。
云歌替她选的是张狐裘,雪白雪白的毛色,衬得小人儿愈发精致,小秋蓉越看越满意,搂住云歌在她脸颊印下香吻一枚,蹦蹦跳跳出去显摆去了。
忠伯和程远一家的是黑羔裘,云歌自由衡量,程远父子俩都是在外头的,自然不能穿得太差,可若是穿得好了不免家里有些下人心里头狐疑,是以比狐裘貂裘差些,比普通羊裘又好些的黑羔裘自然是不二之选。
而她自己的那身赤狐披风,映得人比花娇,饶是并不怎么喜欢明丽颜色的云歌,也对这披风爱不释手,不知是那裁缝做得好,还是因为这皮子是心上人送的缘故。
天渐渐冷了,楚翊的皮草铺子生意如火如荼,解忧酒坊亦不遑多让,烈乳酒驱寒的效用很受追捧,云歌顺便给牧场的长工们涨了一百文的月钱。
家中的地龙早早烧了起来,不同于去年在顾家小院里可怜巴巴的烧火盆,地龙虽然费些炭火,但屋子里暖和的连棉袄都不用穿,云歌披了件春衫坐在床头盘账,这一年下来,酒坊的盈利不少,两间店加起来净赚了五六千两银子,她寻思着,兴许连锁店的计划可以迈入实施阶段了。
如今不少人慕名到安阳来寻云歌,想要将这皇家贡酒的招牌搬到各地去,云歌始终没松口,只是按批发价给他们供应,权当寄卖,但想利用贡酒的名头做些其他事,那是不成的,即便是这样,解忧酒坊的美酒在各地也是备受好评。
岁末的时候,云歌进贡的烈乳酒和清乳酒备受圣上赞赏,封为御宴酒,赐予不少王公大臣。这宫廷中出来的话儿传的快得很,还没到过年,解忧酒坊的客人便又多了一大批。
“想好了没有,新店到底打算开在哪里?”楚翊搓了搓手,外头寒气重,他一进来就脱了披风,但手上的寒气还未退却。
云歌喊知晴拿个手炉进来,整了整衣裳,“想倒是想好了,开在京城如何?现下茯苓替我在皇帝面前美言了几句,远在安阳城这主顾闻着声都来了,若是将酒坊开在天子脚下,那绝对是客似云来,再说苏寒不是回京述职了么,我前两天在老常那碰到向老相爷,听他的意思,苏寒怕是要留在京里了。”
“去京城?”楚翊接过知晴递来的手炉,沉思起来,云歌说得没错,京城寸土寸金,又是天子脚下,若能站稳脚跟,那利润自不用说,但遍地都是京官的地方,苏寒他才入仕多久,能照应的了吗。
他把心底的担忧说给云歌听,又老实交了底,“现如今安阳这边我走不开,你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是不大愿意你去的。但你若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