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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一丢,她心里着急,哪里还会想到那么多,幸好程三虎提点了她这么一句。
想到楚翊,云歌的心才逐渐不那么慌乱,她定了定神,吩咐道,“知亮,你把今天的账算明白了记下来,婶子,你和知光在家里照看着,我同三叔去林府走一趟。”
知亮其实一句把账算得差不多了,他不识字,云歌教了他一个简单法子,就是画“正”字。铺子里的账本一页分成三行三列九个格子,分别对应百果香,百花蜜和五谷丰登的三个不同品级,每卖出一瓶,他就在下面画一横或者一竖,到时候只需数数每个格子里有多少“正”字,便能算出今天卖了多少银子,只不过这珠算知亮不太会,才正在慢慢学。
云歌到了林府的时候,街上的灯都已经熄了,这会儿过了子时,已经算是正月十六了。
这府里的门房见云歌的次数着实不算少,知道她深夜拜访定然是有要事,收了打赏的银钱便赶紧去通报了。
说起来林府现如今主事的就楚翊一个,可面积大了,这丫鬟婆子下人也不少,幸好楚翊一直忙,大多时候是宿在外书房的,今夜也不例外。
砚台得了门房的通报,不得不把刚睡下的自家少爷叫醒,这搁在旁人,兴许为了不得罪主子,是决计不会打扰楚翊的睡眠,可砚台跟在他身边久了,对他的心思也摸得透透的,这会儿要是不叫醒他,等到许掌柜那边真出了什么大事,恐怕遭殃的就是自己个。
不得不说砚台的思虑是非常正确的,楚翊听了云歌的话,脸色沉了沉,他喊了砚台进来,在他耳边悄声吩咐了一番。
等到砚台出去了,他这才让丫鬟沏了茶给云歌压惊,“你不用急,纵然是被拐子拐了去,也不会这么快就脱手,我让人去查了,不多时就会有消息。”
楚翊在安阳城还真算不上什么手眼通天的人物,可架不住他同安阳太守苏寒关系好啊,砚台大半夜闯到太守府去,差点被当成刺客拿起来,谁让苏寒身边的仆役没有跟他一样会揣摩主子心思的。
今天上元佳节,苏寒好不容易同姚氏温存一番,结果闹了这么一出,连带着好不容易被哄睡着的儿子也哭喊不停,姚氏心疼儿子,他这个丈夫只好滚一边去了,索性披着衣服出去瞧了个究竟。
不过幸好太守府的下人们不是狗仗人势的那一种,只是把他捆起来,待到砚台见着了苏寒,把前因后果这么一说,下人们这才给他松了绑。
顾知航在世的时候同苏寒也是有几分交情的,可惜后来一个隐于乡间,一个入京为官,便没什么来往了,等到苏寒外放到安阳的时候,见着的便是顾家大郎的坟冢,他心里也一阵可惜,如果不是受家世所累,又生了场大病,以顾知航的才学,封侯拜相不敢说,但考取功名,谋求个一官半职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回去跟你家少爷说,这事我着人去查了,让他等消息。”无论是从私情出发,还是说他如今管着一城百姓,这件事苏寒都责无旁贷。
砚台得了消息回禀了楚翊,满心以为这下就能放心了,没想到他家少爷还是没能放他去睡觉,又吩咐他使了银钱去青石大街那一带打听打听,砚台叹了口气,他就是个劳碌命啊。
云歌被楚翊安排在了内院自己的房间,她着实睡不着,便站在窗前望着那清冷的月光发呆。
窗台上搁着好多葫芦,自家出产的东西云歌还是认得的,只不过这葫芦是最早装酒的那一批,上面并没有贴商标。
里面的酒早就被喝光了,可盛酒的器具被收拾的如此妥帖,云歌心底也觉得欢喜,她随手拿起一个,却发现葫芦上雕了一副小像,怎么瞅那女子都跟自己有几分相似。
她搁下手中的葫芦,又拿起旁边的一个,还是同一个人,只是表情动作略微有些不同。云歌不信邪的一个一个看过去,那葫芦上全刻着自己的模样,或喜或悲,或娇或嗔。
如果是在往日,得知楚翊对自己的心思,云歌也许会高兴的不得了,自己的一腔情意总算没有付诸东流,可如今这种境况下,她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心中涌起一丝感动。
倒数第四个的葫芦才刻到一半,只有云鬓而未见笑颜,看得出这些画像都是楚翊闲暇时才刻画的,时日并不算短。
云歌拿起被丢在角落里的刻刀,这些考验手上功夫的技巧活她可不会,只不过在那几个还未动工的葫芦里拿了一个,在上面刻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君心亦然,我心亦然。
如果楚翊看到这几个字,就能明白自己的心思了吧。云歌想到这一块,脸有些发烫,忙搁下刻刀和葫芦,在屋子里踱了几圈步子。
这脑子里一放空,心思逐渐又回到秋蓉丢了这件事上来,她心中愈发急躁,刚刚那些小女儿家娇羞的情绪早就丢到了一旁。
作者有话要说:灰常感谢非妖妹纸扔的地雷,搂住亲一口~(@^_^@)~
作者菌:哎呦,好不容易终于知道彼此的心意了。
云歌:他还不晓得我稀罕他呢!
楚童鞋:我稀罕你就成了,这都不是事儿!
作者菌:想不到我儿子这么自信,亲妈我也就放心了O(∩_∩)O~
楚童鞋:乃是后妈才对吧,眼看年都过完了,我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还没着落呢╭(╯^╰)╮
☆、人儿归来得教训
太守府的人是凌晨回的消息,云歌压根就没睡着,听见砚台和楚翊主仆俩在门外争执到底应不应该告诉自己的时候,她猛地一下就把门打开了。
“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说起来,楚翊他家里这门窗隔音条件不是一般好,外面这两人声音又压得极低,她也只是恍恍惚惚听到有人说先不要告诉自己,心里一激动这才冲出去了。
楚翊面上看不出表情,见了她也只露出一个浅笑,“你怎么还没睡?”
“我哪里睡得着,你快告诉我,是不是秋蓉有消息了?”她抓着楚翊的袖子,急忙问道。
“还没呢,正在找,刚刚派出去的人查到秋蓉是在青石大街走丢的,有人在那里见过她和一群小孩还有一个妇人,兴许不是拐子,可能小丫头迷了路,你先去睡,找到她我会告诉你的。”楚翊安抚了两句,便推她回房里睡觉。
“少爷,你为什么不告诉许掌柜顾家小姐是被那个人给骗走的?”砚台纳闷,按理说以自家少爷的性子和对许掌柜的心思,这会儿恐怕已经把顾家小姐接回来了。
楚翊皱了皱眉,“那人把秋蓉带走必定是有求于云歌,我得打听清楚,免得出什么事。砚台,你让段二去一趟清安城打听打听她。”
砚台应下去办事了。楚翊这才走进房里,躺在床上的女子两个眼珠子瞪得浑圆,根本没有丝毫睡意。
“睡吧睡吧,等到天亮了,秋蓉就回来了。”楚翊坐在床边,握住她搁在外边的手,轻声安慰道。
想着古代的男女大防,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已经不妥,更何况这般亲密举动,云歌想把手缩回来,却听得他一声浅笑,“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她的耳根子泛起红,却猛然把手抽出来,“如果为我好,就不该这样。”这年头,女子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云歌虽然不是那迂腐的古人,不在乎这些,可也不得不注意一下。
楚翊叹了口气,的确是他僭越了,他的心思早就昭然若揭,想来云歌对他也不是没有情意的,可两个人相处始终不温不火,他想改善一下,貌似是过于心急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为了躲避屋里怪怪的感觉,云歌闭上眼假装睡着,兴许是太累了,闭上眼没多久她就已经呼吸均匀,进入梦乡了。
梦里她遇见了一条大河,水流湍急,秋蓉趴在一根浮木,哭着喊嫂子,可河岸对面的楚翊拉着她不让她渡河,忽然一个大浪打过来,待到浪花消失,水面上只有孤零零的浮木漂在那,云歌大喊一声,忽然从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靠在床头小憩的楚翊也被这动静惊醒了,“怎么了?做噩梦了?”
云歌点了点头,会做这样的梦想来也是担忧所致,她也没想到,在梦里,楚翊居然是她唯一可以依靠之人,只是为了自己的安危不让自己去救秋蓉,难道这是自己对他的感官吗?
不欲多提梦中之事,她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外面如今已是天光大亮,不知她自己睡了多久,眼睛有些痛,就连楚翊,眼底的青色遮也遮不住,“秋蓉有消息了吗?”
“你先吃饭,吃完了我送你回去。”楚翊避而不谈,只不过根据他的预测,这会儿说不定那人已经把孩子送回去了。
云歌没有什么食欲,可耐不住楚翊的劝说,最终还是动了几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