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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以为她给了定钱,叶婆子定能寻来个合适的,谁知道过了这么些天,她居然一无所获,昨天晚上还把那两贯钱给自己退回来了。
“我家里的下人都是搁叶婆子手里买的,她跟我娘相熟,为了你这事,还特意求到我娘跟前去,可惜我家的小厮平日里做得都是乡间粗活,认字的只有几个丫头。”楚翊笑着道出他知晓事情始末的缘由,末了还问道,“你怎么不问我呢?我家仆役众多,借你一两个使使也未尝不可。”
云歌知道他前头的“我家”说的是清河村的楚宅,后面的说的是林府,这事不是没想过拜托楚翊,可到底觉得自己对他有了那般心思,好似是专门为了从他身上谋求些什么似的,便作罢了。
虽然是换了芯子的人,但到底有女儿家的矜持,这样的理由自然说不出口,云歌笑了笑,“那你有合适的人,不如借我一个。”话都到这个份上,拜托他也无妨,更何况小轩头一次出门,她说心中不担忧是假的,只能找人看这些才放心。
“许姑娘你就放心吧,这件事少爷已经让我去办了。”砚台拍着胸脯保证,“绝对在顾小公子出门前给你把人送过来。”
云歌留了楚翊主仆二人吃饭。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一扫她连日来的憋屈沉闷之感。
顾家亲戚上门的事楚翊也听说了一二,但到底是云歌的家事,以他如今的身份,确实不好管。楚翊心中着急,只盼着时间过得快一些,好让他能早日表明心迹,抱得佳人归。
楚翊的想法云歌自然是不知道,她来到这世界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要跟顾知轩分别两个多月,心里很是舍不下,就连孩子的行装,也是收拾了一遍又一遍,就连那盘缠,都问了他好几次够不够用。
大抵自己当年离家上大学,父母心里也是同样的感受吧,云歌此刻才有些了解,为什么毕业之后他们不希望自己在大城市闯荡,而是想让自己回到老家继承酒厂。
顾知轩明显看出来云歌的不安,安慰道,“嫂子不用担心,有老师和同窗们照应,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了,还有楚哥哥给我的书童呢,放心吧,等我到了京城就给你写信报平安。”
对于楚翊,云歌还是信得过的,他选的人,应该是顶顶老实可靠的。听了顾知轩这么一席话,她也只得先放下心中的担忧。
顾知轩的书童终于在他出发的前一天被砚台领到了顾家,“许姑娘,朱笔原先是在铺子里打理生意的,机灵着呢,有他照顾顾小公子,你就放心吧。”
云歌谢过他,又拎了自己个准备的礼物交给砚台,让他带回去给楚翊,连那些不待见的亲戚她都给了回礼,总不能让帮过自己个的人落了空吧,虽然不值什么钱,到底是份心意。
去年冬天,为了酿酒,楚翊那梅园叫她糟蹋了个够,云歌交给砚台带回去的不是别的,而是她自己养得几盆盆景梅花,这还是她从山上移植来,仔细养了月余才活过来的,只可惜是春梅,如今都是正月,才挂上细小的花苞。
楚翊把这几盆梅花摆在书房里,每日亲自照顾,从不假手他人,他想好了,待这春梅烂漫盛放之时,他就邀云歌一同来赏。
☆、酒坊打算重开张
待到送顾知轩出了家门,云歌便忙活起铺子的事来。
先前同魏尧他们做生意,尤其是过年的时候,这酒水比往常的需求量更大,她也攒了不少银钱。
原先的铺面是翻修过的,毕竟烧了之后也不能就一直就那么搁着,云歌打点了周围邻居的损失,顺便也请工匠把院子重新收拾了一遍。
现在这栋宅子连同前头的铺面,可真的姓许了。因为云歌越发明白自己对楚翊的感情,就越不愿意接受她的好意,她给楚翊打了欠条,两人又去府衙过了户,这才算了了一桩心事。
其实云歌手头多的钱没有,三四百两银子也是能拿得出来的,给楚翊打欠条,原因无他,因为她打算再买一间铺子。
解忧酒坊原先只是在城南,因为这里富户多,又离衙门进,可城北是贩夫走卒们经常流连的地方,人流量相对来说更大一些,新铺子是年前就看好的,甚至连过户手续都办了。原先的主人过年前处理了铺子里的货物,就带着妻儿回老家过年去了。
城北的这间铺面不大,可好在是两层,云歌便定了许多货架摆在一楼,而二楼用竹子扎成的屏风隔开,若是有客人想留在店里饮酒,也不会捉襟见肘,而一楼的后堂她让人挖了个地下室出来,专门做贮酒之用。
城南原先的铺子整修之后亮堂了许多,云歌又重新规划了一番,铺子里东西两面墙上嵌入了货架,一边摆着五谷丰登,一边摆着百果香。而占据了一面墙长度的柜台后面,摆着刚刚成为贡酒的百花蜜,柜台下面是空的,放着凳子,若是有客人想在店里饮酒,就能派上用场。云歌这么做也是考虑到,原先店里来的客人,大多是城南富户府里的丫鬟下人,根本不会多作停留。
两个店里的共同之处在于,把云歌寻常做的一些可以放置的吃食,当做下酒碟儿写在牌子上,穿起来挂在柜台上面,这样来的客人也一眼能看到。
这些东西原本做起来应该颇费时间,可架不住过年云歌闲得厉害,农家的好处就在于亲戚都很近,过年间相互走动费不了多少时间,再说家中还有新添的人口帮忙。
上回叶婆子给顾知轩找书童没找到,把她的定钱给退了回来,不过云歌没收,而是又添了十两银子,让她买六个孩子做伙计,只要手脚勤快,不论男女,不过一样还是要签死契。
在云歌想来,程远早就有了照看铺子的经验,但现在他年龄还小才会在这里给自己做伙计,假以时日可能就从小伙计变成大老板了,她买这几个伙计,是为将来备着的。
叶婆子这回倒是手脚麻利,没两天就领来十个孩子让她挑,年龄大多在八岁到十三之间,有男有女。
云歌挑了三个看上去年龄大些的,又挑了两个年龄小的,看上去都挺机灵的,余下的几个,她问了几句话,倒不是不好,只是木讷老实的性子不大适合做伙计。
正当她犹豫间,忽然有个小姑娘跪下来,“您能不能发发善心,把我弟弟也买下来?”
云歌瞅了一眼,是刚刚挑出来那年龄较大的三个孩子中唯一的一个女孩,“你弟弟是哪个?”
小姑娘用手指了指站在边上年龄最小的一个男孩,他看上去虎头虎脑的,见姐姐指她,还冲对方笑了笑。
云歌勾起嘴角,“那我要是不买呢?”
“那我就不能跟您走了。”
少女这话音刚落,云歌还没说话,叶婆子先急了,“你个死丫头,还反了天了,你们姐弟俩的身契都在老娘我这里,我说卖给谁就卖给谁!”这可是开年的头一宗生意,要是搅黄了,说不得这一年的行情都好不了。
“行了。你安心待着吧。”云歌笑了笑,这小子虽然不够机灵,但那副身处疾苦之中的天真笑容是难得的,为了这个,买下他又何妨,“叶婆子,你把这六个人的身契给我就成了,往后有事,还得麻烦你。”
“顾家娘子说得是哪里话,老婆子还得多谢你照顾我生意。”叶婆子从怀里取出这几人的身契递给她,又扭头对那几个刚被转手的孩子交代了几句,无非是手脚要勤快,要听主家的话之类的。
小秋蓉对家里新多出来这几个还是很感兴趣的,围绕着几人转来转去,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你家在哪里啊这样的问题全都出来了。
“这几个哥哥姐姐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人了,会在酒坊里帮忙干活。”云歌哭笑不得拉过她解释,又问了六人的名字,原本她是懒得给这些人取名字的,只不过这什么狗蛋雀儿的实在叫不出口,思考了片刻道,“顾家这一辈取的是知字,你们两个就叫知明、知亮。”这是那两个年龄最大的男孩子。
年龄略小的一个女孩叫知月,男孩叫知光,至于那姐弟俩,姐姐叫知晴,弟弟叫知朗。
收拾铺子的活,她和家里这几个孩子做了了两天,程远一家子也过来帮忙,就连那竹屏风,也是出自程三虎之手,再加上楚翊时不时打发砚台领了人照应着,等到两间店都收拾好,这年居然还没有过完。
不过云歌已经打定主意搬回城里去住了,几个伙计的铺盖早就带过来了,这几天他们一直住在城南的宅子里。家里的东西不多,只是那些酒,要运上好几回才算完。
王大全在家里伺候媳妇,程远和他爹便借了他家的牛车,把云歌家里放着的那些酒,一股脑全都拉到了安阳城。
酒是早早装好的,云歌购置年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