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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寒断断续续大半个月,终于好透了之后,云歌才把茯苓赶回去,“赶紧走吧,别在我家烦人了!”
“要不是楚翊那小子让我盯着你,你以为我乐意呆在这啊!”茯苓这个公主当得可真是憋屈,被这个奴役完又被那个奴役,好不容易刑满释放,溜得比谁都快。
楚翊店里的生意各处都须得他盯着,不能天天搁清河村耗着,只好托付茯苓照顾她。
若说起来,这品酒会的日子也近了,云歌将浸泡了好些天的酒取了一坛来,先是用滤网将沉淀物都过滤出去,才把前些日从山上采得雪挖了些出来,煮了雪水加以勾兑。
那五谷丰登是提纯了的,如今加上这清凉之气,入口绵长,初喝无异,但后劲十足。
云歌尝了尝味道,又加了些蜂蜜进去,方才觉得这酒不负百花蜜之名,少了些辛辣,多了份甜香。
因为雪水同泉水不同,而且这次的底酒浓度也有异,云歌便对这些材料加加减减来回试,顺便将这些配方和间隔时间一一记下,以其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这一试又过了数日,品酒会的请帖已经送到了顾家小院,云歌先前做得冬衣,因为回了清河村,那般招摇的颜色便一直未穿,当初选料做工都是锦绣布坊一手操办,很是上得了档次,若是参加品酒会,这行头倒是不差的,差得是些首饰。
云歌从匣子里翻出当初在望月城楚翊送得那串手链,思索再三还是戴在了手上,那碧绿的颜色,映着雪白的皓腕,确实好看。
可这腕子上的饰物的带给自己看的,唯有头饰耳饰衣饰是穿戴给别人看的,她以前没什么饰物,这回翻遍了顾家上上下下,也没寻到一件,忽然想起曾经听楚翊说过,自己个的嫁妆,送到清河村当日就被张氏带了回去,只是来走了个过场。
但这品酒会是一城大事,说不得达官显贵也会到,失礼便不光光是落选的事了,只怕得罪了人之后会寸步难行,云歌咬咬牙,决定掏腰包买上一副能正经见人的首饰。
看着钱匣子里面的银钱一日日减少,她不由得叹口气,怎么有种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觉呢。
不过这回还没等她抽出时间来,楚翊就派砚台给她送了一整套的玉制首饰,水头看上去很好,碧绿晶莹的,虽然心底盛满了无限欢喜,她还是打趣道,“你家公子现在财大气粗的很嘛。”
兴许是楚翊早就料到了她会这么说,教了砚台应对之策,“是许掌柜同我们少爷交好,旁的人哪会有这等好事。”
云歌谢过他,把酿好的百花蜜提了一坛出来交给他,“替我把这酒送给楚翊,说是谢礼。”
砚台喜滋滋地问道,“许掌柜,你看我大老远给你送东西,这酒我有没有份啊?”
“那得问你们楚大公子,看他愿不愿意分你一些了?”
砚台立刻哭丧着脸,“旁的东西还罢了,许掌柜你给的,我连个边都摸不着。”
品酒会那日,楚翊怕她出行不便,特意派了马车来接她。
云歌今日的妆容称不上盛装打扮,也算得上是大方得体,她抱着一坛百花蜜上了车。
品酒会设在皇帝赐给老相爷的别庄,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才到,云歌理了理发髻,又抹平了衣服上的褶皱,这才迈着步子往庄子里走去。
时间尚早,来得人并不多,尤其是那些自恃身份之人,大多喜欢姗姗来迟显示自己的重要性。
云歌扫了一眼,发现魏尧他们也到了,再瞅瞅周围,发现没有认识的人,便朝着仅有的几个熟人走过去。
寒暄了片刻,魏尧就主动提及,“根据我打听的消息,据说这回品酒会的评审,不仅有达官显贵,还有咱们安阳的商户代表呢,不过我听说,参加的人也不少,除了咱本地人,还有从别处赶来的。”
魏尧算得上是安阳城的地头蛇,他打听来的消息多半不会掺假,可惜云歌并未从中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为了保证评定结果的公平,避免有受贿送礼的情况出现,参与评审的人员都是保密的,除了茯苓那家伙咋咋呼呼,露了些风声,她还真对这场以官府名义举办的品酒会没什么了解。
时间定在巳时,庄子里人越来越多,已经有丫鬟仆役出来将观礼之人,以及参加酒会评比的人分作两边,宣布稍后品酒会就要开始。
酿酒师大多都领着学徒,有些商户不过是借此寻求商机,魏尧他们就在此列,云歌同他们打了招呼就分开了,她看着那些小学徒拎着东西抱着酒坛,心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该收个徒弟来奴役奴役。
评审们出来的时候,云歌倒是吃了一惊,除了意料之中的茯苓、苏寒、以及向老相爷,楚翊和季宗青居然也在里面,还有两位不认识的人。
她在心里腹诽,没想到楚翊这家伙居然藏得滴水不漏,连条缝也没透露给她。
茯苓这回是以公主的身份出席的,众人行礼之后,这品酒会才正式开始。
苏寒算是担任了主持之类的角色,让参赛诸人依次将自家酿制的酒水倒入案上放置的碗中,待评审们一一尝过,将评价写在纸条上统一交给苏寒,由他来宣布结果。
大多人以为第一个肯定有利,不少人争先恐后做那第一个过去倒酒的人,但对自己技艺有信心之人真对这种投机取巧的行为,露出不屑的眼神。
云歌懒得去争,反正她一个人也争不过,索性坐在原地静观其变。
这种情况苏寒明显是预料到了,他不慌不燥,安抚众人,“诸位莫急,倒酒的顺序已经排好,第一位是平康酒楼的邢向南。”
不少人冲那位被提到名字的酿酒师投去羡慕和嫉恨的眼神,那人面上倒是镇静,可惜云歌离得近,他吩咐小学徒去倒酒时的颤音听得一清二楚。
云歌在心底偷偷笑了笑,这品酒会既然打出公平的招牌,自然有法子解决喝多了不同的酒,会影响口感的问题。
果不其然,喝完邢向南的徒弟倒得酒,身后随侍的丫鬟就取出一个杯子,倒了杯清水让众位评审漱口。
那些酒他们只是浅浅尝一口,酒味并不会停留过长时间,待到提笔写下评语,便散得差不多了。
云歌被排在中间,等轮到她时,她都已经悄悄打了许久的瞌睡。
没有徒弟,她只好提着酒坛亲自上阵,不过这倒酒是讲究技巧的,说起来云歌上辈子没少被自家母上大人训练这方面的技能,倒起酒来滴水不漏,刚好离碗沿半指的距离。
茯苓今天端着公主的架子,盛装打扮之下,看上去确实有几分皇家威严,云歌走到她面前她居然连笑都没笑,只不过趁人不注意在桌下踢了云歌的腿。
楚翊也没同她说话,纵使在场不少人都知道她同楚翊交好,但这种场合,能避嫌则避嫌。
倒是季宗青冲她笑了笑,还夸赞她妆容得体,风采更胜从前,怎么听都像坊间流传的奉承话,云歌是左耳进右耳出,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这是最起码的礼貌。
她这一轮结束之后,后面还有不少人,按这个速度最起码还得一个时辰结果才能出来,云歌找了个角落窝着,继续打她的瞌睡。到最后居然是被身畔的一个小丫头摇醒的。
“喂!你到底是不是来参加品酒会的,睡得跟头猪一样!一点也不关心结果!”
如今大多数人都是自扫门前雪,难得这个小姑娘还在管她的瓦上霜,她冲对方笑了笑,才发现这个小姑娘是站在一名女子身后的。女酿酒师本就不多,能来参加酿酒会的更是凤毛菱角,看来对方绝非庸手,云歌点头打了个招呼,看向台上正在说话的苏寒。
他正在念那些评审写出来的评语,因为打乱了顺序,所以底下人也根本不知道这条评语是出自谁的手。
幸好那个小姑娘叫醒云歌的时候,这些评语已经念过了大半,没有几条就轮到了她的百花蜜。
作者有话要说:对作者菌来说,真是悲催的一天。
坏消息是干活扭了腰,好消息是为了赶在下雨之前把活干完,今天父上大人雇了不少人干完了活,明天不用地里了!能保持按时更新神马的真是太愉快了(^o^)/~
☆、品酒之后拔头筹
花中君子,酒中仙酿。这么明显拍马屁的话用脚趾头一能猜出来是茯苓的。
入口甘醇,回味无穷,唇齿留香,确为上品。中规中矩的话适合在讲究规矩的场合出现,而楚翊就是这么样一个人,云歌实在是太过了解她。
妙哉!如此简短又别有深意的评论,她大胆猜想是出去那位老相爷之手。
其余的评论也都是也赞许之词,唯有一个人用了“不过尔尔”这样的言语,云歌死活也猜不出是谁的眼界这般高,居然瞧不上她酿得酒,这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