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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先不要急,咱们邻里邻居的这么长时间了,也知道我不是那推卸责任的人,我刚从外地回来,对店里的事情还不清楚,等我弄清楚了再给你们一个交代。”
云歌猜想出了这么大的事,说不上他们都回了清河村,她想先回去问个清楚,但没有人给她这个机会,“你跑了怎么办!我们的损失谁来赔!”
围着她的数人算得上是群情激奋,谁也不理云歌说得话,坚持要求她先赔钱再说,有那些性子急的就差扑上来抢她的包袱了。
云歌有苦难言,心里却颇为怨恨这些人,平日里同她睦邻友好,一旦影响到自己个的利益就变了脸,想她往日里那些吃食都是喂了狗。
这一幕落在楚翊眼里,他终于忍不住拨开人群走到云歌身边,“莫担心,我待会陪你回村子里看看。”他低声劝慰,又冲周围围观的众人道,“众位不用担心,若此事真是许掌柜的过错,我相信她定然不会推诿,若你们怕她不认账,我愿意替她承担你们的损失。”
周围有开杂货铺子的人常去林氏货行进货,自然认出来这是林家的公子,开始窃窃私语,讨论楚翊的话是否可信。
常掌柜好几次想开口都没帮上忙,这回终声音小了些,忙在一侧打圆场,“许掌柜是什么人大家还不知道,人家刚回来,总得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吧,大家放心,楚公子也是生意人,自然讲究一个信字。”
常掌柜到底是在这里盘踞了多年,说话也有些份量,加上楚翊的承诺,这些人连同周围看热闹的,才逐渐散了。
云歌露出个歉意的笑,“实在对不住,没想到我出门几日竟出了这样的事,常掌柜,不管怎么样,这房子我会修缮好的,还请你给李老爷子去封信说一声。”
“这……”常掌柜迟疑地看向楚翊,不知该如何接话。
楚翊叹了口气,身畔的女子为酒坊付出了多少心血他是看在眼里的,如今所有努力都被一场火烧没了,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更何况还有一堆麻烦事等着她,到如今,房子的归属只能算是一桩小事了,“酒坊的房契在我这里,修房子的事你不用管,我找人来处理。”
“你……”云歌起初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想到房契不就是房产证吗?“你……这房子当初是你买下来的?”
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但看到楚翊点头还是觉得大为震动,怪不得那李老头那么快改口说愿意租给她,还把租金定的那么低,原来根本就是有人想帮他一把。
楚翊当时似乎并没有接手林家的生意,他在村里也无甚营生,恐怕买下这座宅院,花费掉了他从小到大积攒的零花钱吧。
就这云歌回想往事的时候,常掌柜也叹了口气,他这二房东的身份终究还是告吹了,“你店里那几个人等了好几天都没见你回来,周围这几家又闹腾的厉害,他们收拾东西先回家去了,嘱咐我跟你说一声。”
云歌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常掌柜,我家小轩这几天有回来过吗?”
“书院前天放假,小书生回来过,那个时候铺子已经这样了,不过那时候店里还有人,是小书生让他们先回去的。”常掌柜挺喜欢顾知轩这个知书达理的孩子,知道他去白马书院读书以后,常常称呼他为小书生。
“常掌柜,谢谢您,我得先回去看看,就不多叨扰您了。”
离开那条街之后,云歌一路往城门口走,恨不得立刻回到家里。
楚翊拉住她,“我已经让砚台把马车驾过来,我们在城门口等他,你先不要着急,听常掌柜的话,秋蓉他们都没事,只有人平安,铺子还会开起来的。”
云歌在他的劝说下逐渐冷静下来,她觉得这场火来得莫名其妙,店里放了那么多酒,程远每晚打烊都会格外留心,从未出过差错,更何况,若真是走了水,为何离他们最近的几家店都只是些小损伤,她心中疑虑重重,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家找到秀华他们问清楚。
没等多久砚台就已经把马车赶到了城门口,清河村离安阳并不远,坐马车只消大半个时辰就能到。明明这样短的距离,云歌坐在车上却觉得度日如年,感觉路程漫长的让人心里发慌。
楚翊劝慰了几句根本没起到实质的作用,身畔的人儿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好不容易有的回应都听得出来是敷衍,便不再提店铺走水之事,而是问她今后有什么打算。云歌心里乱得很,被他这么一问反而愣住了,低着头思索起来。楚翊见她的注意力被转移,终于松了口气,和她聊起对之后的规划来。
等到云歌回过神来,马车已经在清河村顾家小院门口停下来了。
院门是半掩着的,因为没有人打理的缘故,篱笆墙上的青藤又长出了许多。
云歌推开门进去,刚喊了一声,就有个小小身影从里面奔出来,扑到她怀里。
“嫂子……”许是连日来的担惊受怕终于在这一刻释放,小人儿哭得眼泪鼻涕抹了云歌一身。
好不容易把顾秋蓉安抚下来,才听到一旁的程远解释,“店里出事之后,我们守了几天不见你回来,小轩说让我们先回村子里。这几天蓉蓉住在我们家,白天我就陪她在这里等你。”
云歌帮怀里的少女把脸擦干净,才露出一丝笑意,“真是多亏你了,不过店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走水了?”
程远欲言又止,看着云歌鼓励的眼神终于开口道:“其实店里走水不是什么意外,这把火是有人故意放的,只不过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有人故意放火!”到底是谁跟她有那么大的仇,非要烧了她的店铺不成,云歌猜测道,“会不会是城里的那些商户?”
楚翊否则了她这个想法,“不会是他们。我从靖州回来同这些人打过招呼,他们如果还想从货行进货,就没那么大的胆子。”
“那些人是半夜来的,大全哥说他起夜的时候在咱家院子墙角瞅见的,但是当时火已经烧起来了,店里又全是酒,根本扑不灭。”程远把当时的情况大概说了说,他也是睡得迷迷糊糊被王大全喊醒的,根本不知道贼人的长相。
见云歌又陷入思虑之中,楚翊轻轻叹了口气,“别想了,你今个回来还没吃饭呢,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吧。”
顾家院中的柴米油盐早就在搬家的时候全都带走了,这会儿厨房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连老鼠都已经不来光顾了。
程远提议,“去我家吧。云姐要是不嫌弃,我娘下午做得饭还有些。”
虽然做好了吃剩饭的准备,但最后云歌还是打起精神和杨氏搭伙做了顿饭,谁让小秋蓉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说想吃嫂子做得饭呢。
云歌觉得杨氏似乎心里有事,做饭的时候就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吃饭也是心不在焉的。等到大家帮着她把碗筷收拾好,云歌准备告辞,领着秋蓉回家的时候,杨氏终于开口叫住了她。
“云歌,我想着,小远以后就不去店里帮忙了。”当着众人的面,她面上露出几分羞愧,但踌躇了半晌,终于把这话说了出来。
先是有人来店里闹事,接着又有人放火烧店,杨氏就只有程远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哪怕舍了丰厚的工钱,也不想再提心吊胆。
“娘!”程远又气又无奈,“咱们不是商量好了,说听我的嘛!”
“儿子啊,娘舍不得你去冒险,咱不挣这个钱了,成不?”说话间,杨氏的眼泪就下来了,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倔,死活不听她的劝。
“婶子,你别担心。”云歌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铺子一时半会可能也开不了,到底是谁想害我我也会弄清楚的,到时候程远来不来,你们再商量。”
杨氏还想说些什么,被程远拉住了。云歌无意多说,带着小秋蓉就告辞了。
夜已深沉,云歌同楚翊一左一右地牵着小秋蓉走在村中小路上,静默无语。
把姑嫂二人送回家,楚翊道,“我让砚台送了两床铺盖过来,还带了些吃食,已经放在院子里了,我今晚歇在家里,明个一早过来看你。”
云歌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家里是清河村外的楚府。
“莫要多想,好好休息。”楚翊临走前交代的一句话,温柔地让她鼻头一酸。
☆、安心归家来酿酒
许是数日不见云歌,小秋蓉对她很是依恋,晚上非要跟她睡在一起。
一大一小躺在床上,稚女窝在钻进她被窝,露出脑袋和胳膊,掰着指头数,已经三天没有看到哥哥了,五天没见金玉了,七天没见嫂子了……等云歌还没听她念叨完,少女已经转变了方向,说什么嫂子最好,然后是小远哥哥,再下来是哥哥,然后是……听着小姑娘依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