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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拳脚遇上这等凶兽基本是死路一条,每年狩猎数次,都有家丁奴才被咬死分尸,最多的一次,三十多名奴才遇上两窝老虎,足足六七条,这母虎刚下完幼崽,正需食物,眼观那些奴才寻来,扑来掀倒便撕咬,留下残骸尸骨一片,所以说奴才命贱处处都体现,身不由己,命不归身。
与王扒皮打了招呼,话聊几句,这才向着马场而去,才到门外,执事陆鸣就奔上前来跪拜,嘴中哀求陆安:“小管家,你可要救救小人啊!”
“怎么了这是?”陆安明知故问,这马昨夜吃了巴豆,现如今肯定拉稀不住,要是平时还好办,将养瞒过上面也就罢了,可偏偏大公子今日要狩猎,马匹拉稀摆带,影响了陆展颜兴致可是天大后悔事,陆鸣身为马场执事,照管马群不利,要是大公子追究下来,活活打死都有可能。
“那些马匹不知怎么了,天明就开始拉稀不住,怎么堵也堵不上,每隔半个时辰一泡马屎,这样下去不消多久,都会马腿发软,哪里能打猎追物啊!要是大公子兴致被打扰,小人这脑袋可就保不住了,小管家,你是大公子贴身亲近之人,可要想想办法救救在下!”陆鸣苦苦求起陆安,不住磕头,此人是真正吓破了胆,性命攸关之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身份,只要谁能救他性命,不要说磕头下跪,叫爹叫娘也在所不惜。
“带我去看看。”陆安开口说起。
“小管家跟我来!”陆鸣引着霄宇倒马槽边上,人还未到,股股马粪臭气便扑鼻而来,只见这马槽内马匹嘶鸣叫声不断,四蹄落处马粪溅起,屁响屎声不绝于耳,就连食槽内都被溅上涂起,现在虽还是雄壮模样,不过被烈日一暴晒,立刻就腿软吐沫。
“这是怎么回事?看守马圈的奴才呢?”陆安装作怒不可遏模样,恶狠狠对着陆鸣吼出来。
“昨夜看守马圈的是陆三,今早我来时寻遍各处也找不着人,多半是偷跑去哪个瓦舍勾栏里风流快活,这该死的猪狗,等回到府里必要扒了他皮!”陆鸣怨毒咒骂,还以为陆三不看马圈,偷出府外去风流快活,实不知此人早已进了鬼门关,尸体就在两丈开外的马粪堆里。
“大公子那匹踏雪乌骓呢?”陆安皱眉问起。
“情况几乎一样,都拉稀不住。”陆鸣听陆安提起那匹公子宝马,面相密布愁云惨雾,双腿打起摆子来,都快软倒。
听完这话,陆安沉默不语,陆鸣见状还以为小管家想明哲保身,当下又是求饶又是讨好,为了活命,此刻老脸丢尽都无妨。
“今早草料喂了没?”
“没啊!这种情况哪里还敢喂料,怕是拉的更多!”陆鸣直直摇头回答。
“那好!我给你说上一计,既然这些马匹未食草料,拉到现在恐怕肚子也空了,你用木塞把他们屁股塞住,自然不见半路道上拉稀姿态,等过了今日狩猎,你再把木塞拔出,好好将养几月,就可暂时避开今日劫难,你看如何?”陆安又给此人出了个损招,此法虽然暂时管用,可马匹不食草料空腹奔去猎场加之肚子闹腾不休,还有几分力气能跑,要是在猎场休息时吃下草根树叶,就算塞上木塞都不管用。
“这,这行么?”陆鸣心中也没底。
“现如今只有此法,你要想保命就快去做,不想就等这些马匹继续拉稀放屁,看看大公子怎么收拾你!”陆安冷冷开口,一副不识好人心的架势,让陆鸣咬牙之时点头,反正走一步是一步,能瞒过一时是一时,反正马只不过是畜生,又不会说人言,封住屁股眼儿最多难受狂躁,叫不出言不了,叫来几名心腹交代后,开始冲刷马粪,劈材做塞。
“最多还有个把时辰大队人马便会出发,你要尽快搞定,放心,等会儿出现问题我自会帮你遮掩!”陆安点点头,就要去操办另外事宜。
“小管家恩德在下没齿难忘,等狩猎回来,定有重谢。”陆鸣声音从陆安身后传来,其意不言而喻,要是陆安能帮扶瞒过此劫,会厚报于他这恩人。
“恩,我会尽力!”陆安声音远远传来,只是嘴角浮现一丝诡异之色。
又前往几处通知数名神通武师,一切交代完毕,这才前往大公子书房,这时陆展颜早已梳洗完毕,稍微整理衣冠面相,步出门外,披上件锦袄子,就向正门院子而去,到达那里之时,奴仆下人,通神武师早已列队等待,马匹备在门府外面备上,一声出发后,浩浩荡荡人群出府上马,牵鹰带犬,烟尘四起,向着猎场奔去。
陆安骑着一匹无鞍劣马,跟随家丁队伍之中,景物飞逝下,那双眸子不断探查观看,特别是大公子身后那十二位武师,这是今日陆展颜带出护卫队,为首两尊全部精壮大成,肩上停只海东青,那铁嘴利爪乌黑透亮,专门啄眼撕肉,更能追踪猎物,探路巡查。陆安此次偷来玉腰弓便是为了对付海东青这飞禽。
沿途跑马两个时辰,终于来到陆家猎场围栏外,群马嘶鸣之时,几只肚子实在是太胀,前蹄高高掀起,把几尊奴才颠下马来,狼狈惨叫时,让陆展颜眉头皱起:“没用,回到府里自己去领五十鞭,要是再被颠下马来,就调去刷厕挑粪。”
“是!”几名奴才连滚带爬匍匐在地,坠马事情最是让陆展颜讨厌,只罚五十鞭算是仁慈,庆幸同时又觉冤枉,往常好好的马匹不知今日发了什么疯,无缘无故掀蹄子,不光这几名奴才,其余各人也察觉不妥之处,比如胯下那马肚子老是“呜呜”空响,不但脾性暴躁,而且不住嘶鸣打摆,四蹄掀土乱踢,双目更有血丝充盈,除了大公子那匹踏雪乌骓要好些,其余马匹情况都是这般,异常是异常,可眼前才有下人受责,谁还敢站出禀报这怪异现象不是找死么,你说马匹异常,不就是暗指下人无错,罪在马匹,他陆展颜处事判罚不公么!先不说有理没理,光顶撞主子,无端质疑之罪便可乱棍打死,就地斩杀。
倒是那为首武师想要发言,可刚说一字,便看见前方烟尘滚滚,几十快马飞奔而来,为首三尊人物各有风朗神韵,人还未到,大公子便把马鞭一指,开口相迎:“三家兄弟还安好否!”
马上三人近前到来,都把缰绳一勒,胯下烈马前蹄掀起,稳稳落地时,各自开口:“劳大哥关心,火云还好。”
“偌冷也是。”
“赵辉亦是如此。”
四人骏马围成一团,相视间哈哈大笑,各自诉说些往事家常,陆展颜本人虽是口蜜腹剑,心黑腹黑,可这马上三人算是志同道合之辈,所谓臭味相投,一丘之貉便是指这四人,陆家地处边陲,往外处还有不少强盛世家,这三人就是陆展颜结交到的小人蜜友,分属火家,偌家,赵家嫡子,这四人不仅喜好相同,更是连脾性也接近,年年围猎时陆安都见这三尊人物,每逢四人积聚在亭中把盏言谈,陆安就在旁边斟酒伺候,那些龌龊污秽,淫乱不堪的事情这几人倒是拿来炫耀,比方说这火云迷奸了他姑姨表亲,暗害了哪家名门闺秀,恬不知耻拿出来说,还描绘的绘声绘色。
四尊公子今年第一次重逢,肯定又少不掉这些闲话,诉说交流片刻后,让守卫私兵搬开栅栏,四人并马而入,其余武师奴才跟随在后,陆安跟在最后一波,脸色有些阴沉冷漠,往年三人来时都不曾多带下人护卫,可今日身后却有几十之众跟随,这些人可不是普通奴才,全部都是武师,那为首几尊气息绵韵幽长,吞吐呼吸轻不可闻,每隔盏茶才吸纳换气,这是精壮圆满表现,内脏器官坚硬如铁,连带呼吸吐纳都缓如龟息冬眠,心脉也是如此,跳动缓慢,气血沸腾。
这突来变数让陆安内心沉重,在马队中随波逐流,直到进到深处,家奴纷纷下马来,手持哨棒各自进入密林中驱赶猎物,陆安本该在此地伺候陆展颜,可见他本人正与三尊人物诉说往事,眼神闪烁下想奔入丛林,哪知陆展颜正在此时唤他,无奈之下只得暂时收起逃遁心思,来到马前服侍,如果自己一意孤行逃窜,立在马后那几十武师可不是摆设,纵马赶来,不消片刻就能追上自己。
“大公子有何吩咐!”翻身下马后,陆安躬身在陆展颜马旁,轻声开口。
只见这公子把手伸出,旁边火云把雕弓递在陆展颜手中,从马鞍旁箭兜抽出一支羽箭,张弓搭起,满月拉开之时,把这箭头指向陆安,让他神色紧张到达极致,险些忍不住动手,可越是这种形势,陆安便越冷静,“噗”通一声匍匐下来,开口求饶:“大公子,可别吓小人。”
此时陆安就如颤抖等死的无助飞蛾,整个人匍匐在地,头都埋入黄土沙里,可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