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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般紧张,玉绾叹了口气道:“我没生气,只是在怪我自己,你受了伤我竟然不知道。”
那天莫寒风扶她的时候,她已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只是太信莫寒风的话,以为真的是收银子收得手发软。
“对不起,是爹不好,不该瞒你,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莫寒风紧紧握住玉绾的手,小绾,你知道爹有多怕你再不理爹吗?上次你不理爹的那半个月,我度日如年,爹再也不愿再经受那种痛苦。
玉绾拿开他的手,解开纱布,重新拿起药粉洒上:“不用说对不起,每个人都有他的隐私,有些事你不说我也不会问,只要你好好保护自己,因为看着你受伤,我会心疼。”
这伤明显是被慕容残月的暗器打伤,所以下午在美人居慕容残月才会要看他的伤,她不知道莫寒风什么时候和慕容残月交了手?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慕容残月所伤?
但她知道,莫寒风不管做了什么,都不会是她的事,而且,只要有她在,她绝不允许慕容残月再伤他半分。
她说过,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她必会死死守住,谁若阻她,遇神杀神,遇佛诛佛!
“小绾!”莫寒风一把握住玉绾洒药的手,感动不已:“谢谢你!”药粉洒在了莫寒风身上,弄脏了他的白衣,他也如同未见。
玉绾看着一脸激动的莫寒风,疑惑问:“谢我什么?”
“谢你为爹上药,紧张爹,心疼爹!”莫寒风眸子明亮。
更谢谢老天,将小绾带到他身边。
玉绾无奈一笑,真是傻得可爱。
她推开他的手,继续给他上好药,缠上纱布道:“我们是亲人,你受伤了,我为你上药,紧张你,心疼里,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莫寒风愣住,对呀,这是很正常的事,难道他想将这份正常变得不正常吗?
从莫寒风房间出来,天色已经晚了。
月光却更明亮,照在院中几棵青郁树上,如水银般,地上,树影斑驳,院里的蛐蛐儿正叫得欢快,几只萤火虫也悠然在夜色中飞舞。
很安详,很温馨的夜。
玉绾准备回房去研制面药,无意间看到橙衫站在一棵树下,斑驳的树影印在她身上,看不清长相,也足以吓着人。
好在玉绾胆子大,又太熟悉那抹身影,只是奇怪她为何站在树下,像是特意在等她。
她走过去,问道:“橙衫,你有什么事?”
橙衫从树下走出来,银雾般的月华下,她浓眉大眼,尖鼻红唇,皮肤白净,脸颊的雀斑已消得差不多,夜色中更是看不出来。她穿一件橙色碎花软罗衫,白色腰带束着纤细的腰肢,高挑的身材,显得无比婀娜。
玉绾眸光一闪,橙衫出落得越发好看了。
“小姐,橙衫有一件事想问你。”橙衫停在玉绾面前,弯膝一礼道。
玉绾白衣雪肤,静立在那,说不出的幽雅清冷,几只屁股发亮的虫子施施然从她面前飞过,照亮她那如画眉目,更加动人。
只一眼,玉绾洞察了橙衫的心思,她问:“你是想问金天启成亲那日,帮你出手重伤他之人是不是我?”
橙衫点头。
玉绾看着她回道:“没错,是我。”
“小姐!”橙衫得到猜测的答案,还是激动不已,扑通跪在地上感激道:“橙衫谢小姐大恩!”
上次在镇守府,她听粉色说是玉绾伤了金天启,她便已怀疑,但知道此事若被别人知道,玉绾定然会有麻烦,所以一直没问,今天看到玉绾用蔷薇花打慕容残月,她更是确定玉绾便是那日救她之人。
忐忑了一下午,她终于还是决定来问,以消心中疑虑,无论是不是玉绾,她都会对玉绾尽心尽力。
玉绾扶她起来道:“金天启之恶行,人人得已诛之,我伤他只因我看不过去。”
“纵是如此,小姐还是救了橙衫,大恩大徳,橙衫没齿不忘,这辈子为小姐为牛为马,以报小姐救命之恩。”橙衫起身后,又福身一拜。
如此知恩图报,重情重义,她倒是没救错人,玉绾再扶起她道:“不必为牛为马,只要谨记忠心二字便可。”
“奴婢谨记小姐之言,此生绝不背叛小姐,若为此言,天打五雷轰!”橙衫指天立誓,无比严肃。
玉绾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行了,不必发誓我也信你。”这丫头倒确实比锦衣稳重,于是道:“你会点拳脚功夫,改日有空了我再教教你,希望你能有自保的能力,顺便照顾一下锦衣。”
橙衫感激一拜:“谢小姐!”
回到房间,玉绾进了空间研制面药,紫儿休息了两日已恢复得差不多,可以施法了。
玉绾用青瓜,面粉,蜂蜜,羊奶,加上灵泉水,研制了一款抗敏修复面霜,是给那位沐公子的妹妹恢复容貌的。
又取灵芝,人参,丹参等数十种中药为文公子的妹妹研制了一款眼霜。
那位秀小姐的,就用人参,玄参,当归,天花粉,白芨,珍珠粉,蛋清研制了一款补水,紧致,美白的面膜。
最后再研制了十几款顾客定制的面药,完工,睡觉。
翌日一早,那位秀公主便和所有等候的客人一起挤进了美人居。
玉绾取了面药给她,她也不走,坐在桌前等,说是有问题要问,玉绾忙碌中也没有时间管她,便由着她去坐。
一番忙碌,客人都散了去,她才走过去问:“姑娘还有什么问题?”
东方秀今日穿了一件水蓝色的真丝云罗,上等的质地,润滑的光泽,让她身上的端庄贵气又增添了几分。
本就娇好的肌肤薄施了粉黛,更是水嫩得让人想掐一把,仿佛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身份,纵使坐在这市井小地方,也无法遮盖她那身傲气与尊贵。
见到玉绾过来,她赶紧收了高傲,站起身笑道:“玉绾姑娘,我有件事想问你,你一定要告诉我。”语气带着请求,竟没有一丝公主的高傲,睥睨。
玉绾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问。”
东方秀左右看了看,见除了柜台的白衣男子,和在清理货架的两名丫头外,已无他人,这才凑近玉绾几步,轻道:“你救……”
“玉绾姑娘。”文安带着舞文弄墨进得门来,打断了东方秀已出口的话:“在下来取面药,请问是否研制好?”
满身的书卷气弥漫而来,如同一阵清爽舒适的清风,那袭华贵蓝衣混着他手中羊脂玉的光辉,说不出的玉树临风。
温和的笑意浓郁在俊美的脸上,看到玉绾时,眸中的雾气犹如千年古潭,满是深不见底的温柔。
玉绾点了点头,对橙衫道:“将文公子的面药拿来。”
“是,小姐。”橙衫拿过那瓶眼霜递给文安。
文安接过,交给舞文道:“去付银子。”
舞文应是,接过面药往柜台而去。
东方秀咬了咬唇,这该死的文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她问玉绾语堂哥哥的下落时就来了,真是讨厌。
感到东方秀眼中的憎恨,文安愣了愣,问道:“在下可有得罪秀小姐?”
“没有。”东方秀气呼呼地撇过头。
文安更加疑惑,那你为何瞪我?
这时舞文付了银子回来,小嘴瘪着,显然是因为那瓶面药出乎意料的贵。
文安瞥了舞文一眼,未作声,见东方秀似非常生气,好像他打扰了她的好事一般,识趣地对玉绾道:“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然后带着舞文弄墨翩然离去。
东方秀哼了一声,还算识趣,赶紧又对玉绾道:“玉绾姑娘,请问你……”
“美人居的莫寒风也是大夫,给我抓起来。”这时,天罡带着一伙人冲了进来,要抓莫寒风。
玉绾眉头一拧,带着锦衣橙衫向前拦下:“何事抓我爹?”
莫寒风也是莫名其妙,大夫怎么了?
天罡神气道:“我们的一位兄弟月煞被大夫暗杀了,我家公子有命,将灵仙镇所有的大夫抓起来,莫寒风也是大夫,所以必须带走!”
莫寒风从柜台走出来道:“如何得知你的兄弟是被大夫所杀?”
“月煞被人用银针刺入头顶的百汇穴,当场毙命,我家公子查出是大夫扎穴用的银针,所以断定是大夫所杀。”天罡说罢再对身后的人道:“将他带走。”
玉绾小脸一冷,敢在她美人居抓走莫寒风,得问问她玉绾同不同意。
“胡说八道!”玉绾正欲出手,东方秀冲过来怒道:“被银针所杀凶手就是大夫,被剑所杀是不是凶手就是铸剑的?”再次被打断问话,她气得直跺脚,听到天罡这谬论,简直想一耳光煽死他。
“秀公……小姐,这是公子的命令,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天罡的神气瞬间化成了衰气。
刚刚进来,怎么没看到东方秀也在?这个祖宗他可惹不起。
东方秀听见天罡拿沐学海来压她,顿时火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