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容残月被几道金光晃得眼前一花,定眼一看,见是几片花瓣,他脸色一变,大手转了方向,想去接住花瓣,却没曾想花瓣的速度无比之快,直逼他胸口而来,想接已经晚了。
情急之下,他只好一个翻身,以图躲开花瓣的袭击,谁知他再回身之时,那几片花瓣仍旧如影随形,他赶紧朝身后退去,却撞到了雕花木架上。
后路被堵,花瓣就要刺入胸口,他只得扬袖一扫,几片花瓣被扫开,疾速朝橙衫锦衣飞了过去。
锦衣吓得呆住,动也动弹不得,橙衫见状赶紧拉住她跳到一边,花瓣从眼前擦飞而去,划断一缕发丝,再划断紫纱,扎进墙壁。
——发丝垂地,紫纱飘落,墙破灰飞。
橙衫大惊,复杂地看向玉绾。
虽没被花瓣击中,慕容残月胸口却一阵汹涌,本就重伤在身,刚刚又强行动用内力,强压在体内的血液就要冲口而出。
他暗自调息,再次将其压下,眸光一狠,扫向朝他出手的白衣少女。
玉绾仍旧坐在桌前,泰然自若,唯独眸子冰冷:“我爹的伤是你说看就可以看的吗?”你还没有资格动他!
“月公子难道手又痒了?”莫寒风悬着的心微微一松了,在无人察觉之下散了内力,端坐桌前,平静如常。
守在门外的两名黑衣女子听到动静就要冲进来,被慕容残月一个眼神阻了回去。
慕容残月一身戾气,走向前几步道:“不过一月不见,玉绾姑娘的暗器竟如此出神入化……”他朝墙壁上那几片娇嫩花瓣扫了一眼,继续道:“连这小小的花瓣也能成为你手中夺命的暗器,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承蒙谬赞,愧不敢当。”玉绾冰冷回道。
刚刚她不过是想挡开慕容残月看莫寒风的伤口,并没对慕容残月下杀招,否则他今日能躲开那花瓣吗?
看着玉绾清冷淡定的小脸,慕容残月怒意横生,若非今日他受了伤,岂会被那几片花瓣弄得如此狼狈?
四目相对,同样绝美得让人不忍直视的脸,如同镜子一般照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压抑极了。
“哟,这是怎么了?”秋芙蓉诧异而来,看到地上断裂的紫纱,又在玉绾和慕容残月之间转了转眸子,这是又打起来了?
她今日着一袭水粉色软罗抹胸,胸前绣了大朵大朵的芙蓉花,外披真丝手织水衫,素色腰带扎束,一条粉白相间的无花拽地裙,说不出的妩媚迷人。
一直在用美人居的天然面药,原本就白嫩的肌肤此刻更是水润透嫩,往人前一站,仿佛双十华龄的女子,别有一番风韵。
慕容残月见她前来,甩袖转身,满身怒火更甚。
秋芙蓉脸上的笑容一滞,她没得罪这尊佛爷吧?这摆的是哪门子的脸子?
玉绾浅浅起身,云淡风轻道:“没什么,有人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在这炫耀罢了。”
秋芙蓉看了慕容残月一眼,呵呵笑道:“玉绾姑娘别介意,损坏了什么我芙蓉阁照价赔偿。”
“岂敢让秋老板赔偿?堂堂圣都第一庄的庄主可是财大气粗,区区几两银子,会拿不出来吗?”玉绾看着那白衣男子冷道。
秋芙蓉和慕容残月皆是一惊。
“玉绾姑娘如何知道他是圣都第一庄的庄主?”秋芙蓉诧异问道,发髻上的芙蓉发簪都闪了一道惊光。
玉绾看了秋芙蓉一眼,肤若玉脂,声如清泉,答:“秋老板所送之白玉琉璃锦乃是远邦贡品,圣颜国仅有三匹,当今天子分别赐给了两位宠妃和第一庄的庄主,此事但妨去过圣都的人都知道。
恰巧常来我这买面药的赵月儿、叶青青两位姑娘,往来圣都频繁,我便随口问了问,经两位姑娘描述,第一庄的慕容庄主,喜着月白华衣,衣上绣有残月图纹,一手暗器无人能敌,张狂不羁,目中无人,不正与他一般?”
慕容残月看向玉绾,原来那日他前来买面药,玉绾早已猜到他的身份,她是故意诈他一百两的,可恶!
秋芙蓉暗叹玉绾行事小心谨慎,原来已将白玉琉璃锦的事调查得这么清楚,难道玉绾是怕她送白玉琉璃锦加害她?
玉绾再道:“如果我没猜错,秋老板便是被皇上封为一品夫人,专供皇室衣料的秋夫人吧?”
秋芙蓉亦是一惊:“这难道也是向赵月儿叶青青打听而来?”
“不,是我猜的。”玉绾看向秋芙蓉道:“美人居开张之日,有位慕容小姐前来,称白玉琉璃锦是她的,而圣颜国人尽皆知,第一庄的慕容庄主有个极为疼爱的妹妹,恰巧她又姓慕容,由此可见,她便是慕容庄主的妹妹,慕容哓风。当时,慕容小姐称秋公子为表哥,称你为芙蓉姨,自然,你便也是慕容庄主的姨娘,皇上亲封的一品夫人,秋夫人了!”
秋芙蓉露出赞赏的笑意:“玉绾姑娘冰雪聪明,秋芙蓉佩服,既然你已知我和残月的身份,为何没有说穿?”
“秋老板既然不想让玉绾知道,玉绾又怎么好让你为难,再说,玉绾交朋友,从不论身份贵贱,只看是否随心如意!”
秋芙蓉拍掌叫好:“好一个‘交朋友不论身份贵贱,只看是否随心如意’,秋芙蓉没看错人,白玉琉璃锦也没送错人。”
玉绾与之相视一笑,看向慕容残月,冷道:“而这高高在上的慕容庄主玉绾怕是高攀不上,请吧!”
慕容残月眉头一拧,气得七窍生烟,玉绾竟然赶他?她既然已知道他的身份,便也知道他的手段,她还敢如此对他?真是胆大包天!
这一气,胸口的澎湃又噌噌往外窜,他拳头一拽,极力压制,冷道:“本庄主向来不与市井小民打交道,更何况是你这种出身的无知女人,只是本庄要奉劝莫公子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好自为之!”说罢狠狠瞪了玉绾一眼,甩袖而去。
走到门口,突然又顿步回身,看着秋芙蓉道:“秋老板不要忘了一个月前本庄主说过的话。”
话落,回身,抬步,消失。
玉绾咬了咬牙,我市井?我无知?你高贵,你聪明,你去死!
秋芙蓉眸子转了转,一个月前说过的话?难道是取玉绾最贵重之物以抵白玉琉璃锦?
见慕容残月已消失在门口,秋芙蓉在心中暗骂,连姨也不叫了,真是不孝,你难道不记得小时候姨给你擦屁股的事了?白眼狼!
“噗——”慕容残月出了美人居,急步进了胡同,胸腔内的澎湃再也压制不住冲口而出,他痛得满头冷汗,捂住胸口,闭目咬牙。
“庄主!”两名黑衣女子欲向前扶他。
慕容残月大手一扬,阻了二人靠近,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暗自调息了一番,这才侧身朝美人居方向看了一眼,狠道:“回圣都。”
夜,静谧无声,月,皎洁如琉璃之辉,空中繁星璀璨,似无数孩童闪着泪光的眸,眨啊眨,闪啊闪。
玉绾在莫寒风房间为他上药。
莫寒风脱下受伤手臂的衣袖,露出结实宽厚的胸堂,古铜色的肌肤,在微黄的烛火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玉绾坐在他面前,冰凉的小手握着他的手臂,用沾了黄酒的棉帕给他的伤口消毒,如此近的距离,这般暧昧的光线,空气中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在飘荡。
酒遇到伤口,噬咬撕裂般地痛,莫寒风却面不改色,连眉头也没皱一下,闻着玉绾发上散出的雪莲清香,眸光温柔得如冬日里被刚煮热的酒,如痴如醉。
消过毒后,玉绾放下棉帕,拿了一瓶上等金创药粉,洒在莫寒风手臂上那道月形伤口上,冰冷的手指轻轻扫平药粉,然后用纱布缠绕上,打上一个蝴蝶结,动作无比轻柔。
做好这一切,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去。
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小绾,你生气了?”莫寒风伸手拉住她,刚上好药的伤口因用力而再次流血,很快染红洁白的纱布,他并不在意,亦一声未吭,他只在乎他的小绾。
玉绾转头,看着染红的纱布皱了眉,她忙活半天才帮他处理好伤口,莫寒风竟如此糟蹋她的‘成果’?
小脸一冷,她生气问:“你不痛?”
“不痛,只要爹的小绾不生气,就要废了这只手也不乎。”莫寒风无比认真道,眸中尽是紧张,他什么都可以不要,独独不能没有小绾。
他令愿不要手也不愿她生气?看着莫寒风紧张的略带惨白的脸,玉绾心头一疼,拉住他的手坐回去,重新给他解开纱布上药:“你不在乎我在乎。”
“小绾?”莫寒风按住解开他纱布的小手,眸中一喜。
这样一按,伤口剧烈一痛,他却觉得无比开心。
见他这般紧张,玉绾叹了口气道:“我没生气,只是在怪我自己,你受了伤我竟然不知道。”
那天莫寒风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