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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如虹,贯穿夜色,划破银白月华,如同一株冲天而破的烟花,绚烂而又……致命。
白衣男子身形矫健,在空中自由腾飞,轻如鸿雁,潇洒翩然,落地回身之时,披泄肩头的青丝和衣袂划出几道幽美的弧度。
收剑,侧头,容貌嫡美,身影挺拔,如诗如酒。
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师傅给他的秘籍已大功告成,威力有多大,看地上那被剑气划落的层层树叶和断枝便知。
思绪触及某处,黑眸中溢出一丝锐利,以他今日武功,想来能敌得过那狂妄的月公子了!
须臾,他转头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眸中的锐利瞬间被温柔覆盖,小绾,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分毫!
这时,门被打开,少女一边捶着酸痛的手一边走出来,虽满脸疲累,却仍旧美得让他心头悸动。
他放下剑快步迎上去,大手包裹住她冰冷的小手,疼惜道:“小绾,累坏了吧?过去爹给你捏捏。”
说罢拉着她的手走到石桌前坐下,给她揉捏着手臂,动作轻柔,满脸认真,似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手臂上传来不轻不重的力度,足够消除这一天的疲累,玉绾静静感受着这份舒适,心中无比安宁满足。
“小绾,让爹帮你一起研制面药吧!”看着玉绾疲累的小脸,莫寒风心疼道。
你绾,你知不知道每次看见你疲累的样子,爹有多心疼?爹不想让你这么辛苦,爹的小绾该像别的女孩子一样,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邀几个好姐妹逛街喝茶,听书看戏,被许多人羡慕着,青睐着。
玉绾浅笑拒绝:“这些女儿家做的事,你一个大男人瞎掺和什么?况且这是我喜欢做的事,就算累点我也甘之如饴。”
这样忙碌而充实的日子,是她前世多少次渴望的。
前世她每天生活在枪林弹雨中,担惊受怕,提心吊胆,随时可能看不见次日的太阳,如今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她很满足,而且与前世比起来,这点辛苦算什么?
“那你每天不要研制太多面药,美人居的生意这么好,再加上爹给人看病也能挣不少,我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看着莫寒风疼惜的眸子,玉绾心中一暖,问道:“所以赵家的医诊费你多收了一半?”
“是!”莫寒风先是惊讶她竟然知道了这事,而后重重点头:“爹不愿你苦着累着,爹想让你知道,有爹在,足以让你过上好日子。”
自从小绾会说话了后,他发现她特别喜欢银子,每次卖了面药后都会看到她开心的笑容,所以此后遇到家境好的人家,他都会多收一些诊费,特别是赵家的,他更是多收了一半。
无论是学医也好,习武也罢,他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小绾,只要小绾能在他身边安心快乐地过每一天,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玉绾何尝不知道莫寒风如此做是为了她?
这个男人一无喜好,二无要求,做任何事情都以她好为目的,说句夸张的,只要她一句话,无论刀山油锅,莫寒风绝对眼皮都不眨一下,直接跳下去。
这几个月来,莫寒风为她做的种种,已然历历在目,她无时无刻不被感动着,他对她的疼爱,怜惜,关怀,保护,塞得她的心满满的。
望着眼前满眸疼惜的俊美男子,玉绾不由得抬手给他擦去额头上因练剑而溢出的汗珠,古铜色的肌肤映在夜色下,不但手感好,更是好看得想亲上一口。
脑中产生了这样一个念头,动作神经直接给执行了,她受了蛊惑般凑上前,轻轻在莫寒风的侧脸印上一吻。
轰——
霎那间,电光石火!天雷滚滚!
两人直接被劈得僵硬,顿时觉得地动天旋,天崩地裂,天塌地陷,飞沙走石,狂风暴雨,水漫金天……
时间定格了这一刻的所有事物,只为留住那最初的悸动与震撼,久一点,再久一点,深入灵魂,钳进四肢百骸,融化在血液之中。
月华铺泄的小院,寂如死寂,只闻得僵坐在那,四目相对的一双男女,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两张绝世之颜,红透滚烫,如火如荼,如酒如画,如绚烂春花,如红烧……猴屁股。
不知过了多久,不速之客突然闯来:“小姐,公子,你们饿了吗?要不要锦衣帮你们煮点……额,你们在做什么?”
沉寂中被惊醒,石破惊天!
对视的目光慌乱瞥开,两人豁然起身,一顿手忙脚乱,她向前,他也向前,她向左他也向左,最后撞在一起,而后又同时跳离对方。
“你们没事吧?”不懂味儿的丫头凑到两人面前,看怪物似地想看个究竟:“脸怎么都这样红?”
玉绾撇开头,一向口齿伶俐的她,竟结巴起来:“没、没事,他、他眼睛进尘土了,我、我帮他……吹吹。”没错,就是这样,吹眼睛,吹眼睛,不小心嘴唇碰到脸了,哈哈哈。
莫寒风猛地点头,是的,吹眼睛,吹眼睛!
小丫头左看看右看看:“吹尘土能把脸吹得这般红?小姐,你真厉害!”一脸膜拜地看着那说谎的人儿。
玉绾被看得心虚了,胡乱找着借口:“夏天来了,所以……”
“所以很热?”锦衣抢了话道,这不是公子的常用台词?
玉绾和莫寒风同时点头,异口同声地答:“正是!”
碰到对方的视线,像被雷击了一般,赶紧移开,再也待不下去了,步子错乱地各往各的房间而去。
锦衣挠了挠脑袋,这两人是怎么了?古里古怪的。
走到门口,玉绾突然后知后觉,她在紧张什么?不就是她的嘴唇不上心碰到了莫寒风的脸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豁然转身,看向还在沉思的丫头,道:“去我房间把我研制好的面药摆上架子!”
“小姐,很晚了,上架要费很多时间,我明早再摆可以吗?”锦衣打了个哈欠,好困呀!
玉绾语气凌厉了几分,不容反驳道:“不成,今日事今日毕,你刚刚不是说要给我们煮宵夜吗?上完架后,再熬一大锅红豆粥,马上去!”
锦衣吓得一抖,再不敢废话,快步进去端出面药来,朝前店而去。
心中暗暗叫苦,她是怎么得罪玉绾了,不但要连夜将货上架,还要熬红豆粥,谁不知道没有提前泡水的红豆粥最难熬,最少得熬一个时辰,等熬完,都下半夜了,她今晚还有觉睡吗?
玉绾收回视线,见莫寒风还呆在房间门口,她深吸了口气,不就是吹眼睛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脸吗?
小事而已。
她一脸平静推门入房,而后平静地洗漱了一番,平静地脱衣上床,平静地闭上眼睛,平静地进入了梦乡,一夜好梦。
莫寒风回到房间后,呆呆地坐地床上,半天没动一下,好半天,他才缓缓抬手抚上左脸,似乎还能感觉到玉绾小嘴的柔软和那清冷好闻的气息。
小绾亲他了?
呵呵呵,嘿嘿嘿,哈哈哈,小绾亲他了,小绾亲他了,他要乐得要死掉了!
咚地一身倒在床上,头撞到了床架子上,痛得他嘶牙裂嘴,他却毫不在意,开心得在床上打滚,好一顿手舞足蹈。
这一夜,他彻夜未眠,又是傻笑,又是脸红心跳,又是激动澎湃,折腾了一整夜。
锦衣摆完货后,已到了下半夜,然后又去厨房熬红豆粥,不知是红豆和她做对还是撞邪了,竟熬了两个时辰还没熟,华丽丽地熬了个通宵,天亮时分,困得在灶台前睡着了,夜宵变成了早餐,而她直接进化成了熊猫。
莫寒风天快亮时才支撑不住睡着,太阳高照了还没起来,睡了二十三年来的第一个懒觉。
夏天,就在莫寒风的懒觉中悄悄地来临了。
一入夏,太阳便不复往日的温柔,好像孙悟空刚从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逃出来一般,将身上所有的热量都喷泄出来,烤了众人个措手不及。
人人避其家中拒不出户,原本热闹的街道,如同遭了瘟疫一般,瞬间冷清寂寥。
今年的夏异于往年,太阳好像在抱怨封存了太久,一时间要将所有的热量都倾覆出来,纵使在家中,人们也被外面烈火般的太阳烘得头皮发焦。
本以为热个一两日便会收敛,谁知三日尽去,阳光仍旧洋洋得意大放异彩。
那些有生意在手,应酬在身,热恋中的男女,宅不住要出门招蜂引蝶的才子佳人,为了闪花眼的金银,为了无上的虚荣,为了一日不见便要死要活的心上人,冒着被晒成黑仔黑妞的危险——出门了。
一时间,马车,挡阳伞,遮阳纱帽成为热销,几乎被抢售一空,造就了无数爆发户。
当众人坐在马车里,打着挡阳伞,戴着遮阳纱帽横穿街道时,一名少女施施然出现在街头。
她身着白色抹胸,外披白色烟云薄雾轻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