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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青,麒麟后的双锤大得出奇,力大无比是肯定的了,可是招式就不好说了。
愣头青哼道:“罢了!老子不与她计较,不过若是你们有银叶子、金叶子的,不妨借老子几片,老子要去黑龙府勾当,路途遥远,手头不便!”
毛祥一愣道:“你小子也要去黑龙府,所为何事?”
愣头青道:“你个牛鼻子,吃的不多管的多,老子为何要让你知道?”
赵采菱微笑道:“你个臭小子,出远门不带钱吗?做这种打劫之事?”
愣头青抓头道:“带了!只是不知怎么搞的,这一路行来,就是没人肯要银锭的,非要银叶子或是金叶子不可,老子上哪弄金叶子、银叶子去?”
原来北方各地,都已经知道了金包铁、银包铁的事,犬戎、伪楚、蒙古、西夏等国财务政策原不如大晋,铜板、银票更没人肯要,而金叶子、银叶子薄如纸片,包不得铁铅,所以这些国家的辖地内,各行各业,都改收金叶子、银叶子了。
赵采菱看着他那对大锤,暗暗心惊,寻常人若是给他的大锤擦一下边儿,不死也得伤残,但力大的人,武艺未必也高,就如何关、常兴一般,那两人的大锤,每个也要五六十斤左右,千叶散花教的四大金刚,使的也都是独脚铜人等重兵器,但都不能在江山风云榜上排上座次。
再看那小子,愣是愣得可以,但俊眉星目,身材匀称,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其长相身材,和她的父帅曹霖有得一比,难道自己的真命天子竟会是这个傻小子?
赵采菱存心试他,撩拨道:“愣小子!若是你能赢了本姑娘的花枪,本姑娘就许你和我同路,一同去黑龙府勾当,路上的所有开销食宿,全算本姑娘的,但若是赢不了本姑娘哩?”
愣小子傻笑道:“天呀!黄毛丫头也说大话,老子一路行来,就没有人能在老子锤下走过一合的,姑娘生的甚美,我看了感觉似有什么地方不妥!”
毛祥定睛一看,讥笑道:“傻小子!你看你的档下,怎么顶起个大帐蓬哩!”
愣小子低头一看,怪叫道:“我说哩!怪不得骑在麒麟上面怪怪的哩!”
赵采菱暗自好笑,娇声道:“小子!接我一枪吧!”
愣小子大叫道:“天呀!你不要再说话,我听得受不了!”
手忙脚乱中,鞍后摘下大锤,“叮——”
的一声,磕开了赵采菱的“乱散梨花”赵采菱只觉得双臂一麻,那只梨花枪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毛祥大惊,赵采菱的这式枪法,是正宗之极的樊家梨花枪,攻击时枪尖现五朵枪花,难分真假,铁面铜锤常兴根本就是一枪也接不了,想不到被这个愣小子一锤磕开,是凑巧还是——赵采菱却是知道,这愣小子的一锤,决不是凑巧,单这一锤,几乎所有的空隙全被他封死,避无可避,力大锤猛,招式精奇,天呀——这小子艺业之高,深不可测,就算曹霖,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忽而一想,粉脸一沉。
那愣头青本能的对赵采菱的一颦一笑,看得特别的仔细,见她粉脸一变,忙焦声道:“对不起!请姑娘不要生气,我这就帮你去找枪去!”
赵采菱忧声道:“小子!你去黑龙府做什么?”
这个愣小子若是犬戎人,那他以后定是大晋的大敌,江南的大晋兵将,决无一人是他的对手。
同时毛祥也急声道:“英雄!请问你是犬戎人吗?”
愣小子大怒道:“老子犬戎人的姥姥,此去黑龙府,老子要毙了犬戎的狗皇帝,为我的老子、为我娘、为我姐、为秀儿报仇雪恨!”
赵采菱大喜,毛祥却是一脸的苦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赵采菱笑道:“愣小子!似你这般傻里傻气,全无江湖经验可言,不到黑龙府,就被犬戎人使计拿住了,不如和我同路如何?哎呀——忘记问了,请问你贵姓高名呀!”
那愣头青道:“能与姑娘同路,我求之得,我叫赵英北,小名叫做小虎!”
赵采菱有意结交这员勇猛的小将,笑语盈盈的道:“真是对不起,我的四条狗儿,分别叫大虎、小虎、大威、小威,小虎之名,正好与你相同,还请你不要计较才好!”
赵英北见她雪肌花肤、笑语如花、宛如天人,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龙涎异香,从她的立身处飘来,心底深处生出无限的好感来,呐呐的道:“不要紧的!那狗儿能跟在姑娘身边,也是三生有幸!”
赵采菱抿嘴微笑,粉腿一夹战马,跑到他的墨麒麟边,伸出手来,握住他的虎掌道:“若是你愿意,也可和我并马齐络,我叫赵采菱!”
吴语软侬、人比花娇,赵英北只觉大脑中“嗡——”
的一声,似有无数的喜鹊在头顶盘旋,口干舌燥,两眼一黑,差点就摔下麒麟来。
赵采菱吓了一跳,柔声道:“英北!你怎么了?”
这声亲妮之极的“英北”更是叫愣小子赵英北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天地万物,唯此而已,就算此刻立即为她死了,也是死而无憾,努力的定下心神,呐呐的道:“能和姑娘同行,我求之不得!”
赵采菱笑道:“我也姓赵,不如你就叫我菱儿吧!”
赵英北双手直摇,说不出话来。
毛祥只看的双眼火光迸现,妒火冲天,却听赵采菱又在撩拨道:“我今年十七岁了,你呢?”
赵英北道:“我十九了!”
赵采菱笑道:“那你以后叫我菱儿,我就叫人英北哥如何?”
毛祥忍无可忍的道:“赵姑娘!你不嫌肉麻吗?”
赵英北怒道:“牛鼻子!你给老子闭嘴!今后谁对菱儿无礼,且吃老子一锤!”
赵采菱咯咯笑道:“道长不必如此,若是你觉得肉麻,闭眼不看就是了!”
实际上,毛祥不是觉得肉麻,而是恨不得赵采菱也叫他一声“祥哥”那才受用哩!抬眼一看赵英北的大锤,心中一寒,他那一锤,天下间没有几个人能受用的起,果然闭口不语。
赵英北大叫道:“菱儿!不如我们进城,寻些吃食如何?”
赵采菱笑道:“城是要进,可是这城中,却没有你的吃食!”
赵英北不解道:“怎么可能呢?”
毛祥又忍不住了,插嘴道:“这满城之中,皆是厉鬼,一个活人也没有!”
说着话,从身上的黄布道囊内,抓了一把米来,向天祭散,念道:“九章律令,万鬼现形,疾——”
满城的灯火忽然间全灭了,城中阴风惨惨,鬼影憧憧,一个尖厉的声音道:“大胆的道士,乌龙圣母麾下在此办事,闲杂人等,请速回避!”
赵英北愣得可以,大叫道:“天呀!变戏法不成?满城的人哪里去了?乌龙圣母又是什么吊东西?”
城中的厉鬼大喝道:“大胆!”
阴风起处,黑暗之中,就有鬼物来抓赵英北,赵英北大叫一声,麒麟上抽出双锤,寻影就砸。
那鬼影忽远忽近,只绕着赵英北的身前身后盘旋,但他的双锤凶狠,盘旋半晌,却是不敢靠近。
毛祥左手上拈着一张黄色的道符,却不祭出,似存心看赵英北难堪,冷笑道:“真是人怕凶的,鬼怕恶的,那小子不会道术,兀那恶鬼,竟然近身不得!呔——那女鬼听着,你已经是鬼了,难道怕再死一次么?”
阴风中的恶鬼闻言,也是晃然,不理他的大锤,就往他锤风中硬钻,然赵英北本身阳气之足,身体极好,他那对大锤也是古怪,击在厉鬼影上,那鬼感到魂魄欲散,无奈又退开鬼影。
赵采菱咯咯笑了起来,左手捻了一道决,娇叱道:“龙神符咒,掌中金光借法,破——”
素手一张,一道金光打出,绕着赵英北的鬼影立即就散了,恶鬼的三魂六魄被打碎,化做一道黑气消散。
毛祥张口结舌道:“小道在茅山学艺多年,姑娘的法术,小道却是闻所未闻!”
赵采菱笑道:“这是龙族令法,寻常人类,哪里认得!”
远在千里之外,应天城中的玄武湖中央,凌水建着一幛好大的香榭,香榭高有两层,正中香阁之中,一名极美的人儿,全身着的红装,正在锦被中酣睡,忽然妖声怨道:“菱儿这个死丫头,又不知道在哪里闯祸哩!大雪天的向我龙族借法,难道不知道此时正是我们龙族最不想活动的时候吗?天呀!当初就不应该教这个丫头道术!”
德州城内,有人凄厉的叫道:“你是谁?为何能用龙族的令法?”
赵采菱媚声叱道:“你又是谁,为何祸害我大晋的子民?”
那声音道:“我们奉了乌龙圣母之命,在这怨气弥天的中原之地,选一处能集阴纳尸之地,开一处暗黑鬼市,用以收集弥散在天地间的尸气、怨气有大用,这德州城正是八方尸气、怨气的谷地,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