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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贤定了定神,半晌道:“曹霖!我有一事要问,请你一定要回答我?”
曹霖笑道:“太后客气了,有话就讲!——”
下面的一句“有屁就放“却是硬生生的憋住了,但言语之间,极为随便,麾下的战将、谋臣,也无一人下跪。
李淑贤道:“当年朝廷疑心你父帅要做的事,你父帅其实并没有做,今天本宫看你的麾下,猛将如雨,谋臣如林,纵是悍勇的犬戎诸部,也断不是你的对手,以后不会真的做了那件你帅不敢做的事吧?”
曹霖微笑道:“太后请放心,曹某自当精忠报国,死而后已!”
李淑贤闻听此言,一颗心放回了肚里,满意的点头微笑道:“如此哀家就放心了!见到我儿姬玳之时,哀家定当保你为王!”
曹霖手下战将,一齐变色,呼延豹低声道:“主公是昏了头了,姓姬的从来就是过河拆桥的主,自有晋以来,先是杨家、再就是我呼延家,他曹家的血债,依稀就在昨日,他怎么就忘记了?”
杨文勇恨道:“我杨家当年,舍生忘死,为大晋血染战袍,金沙滩一战,我杨家的男儿几乎全部死绝,主公是昏了头了,回头我们得劝劝他不要再犯傻才好!”
安自在笑道:“我们的主公,不是当年的杨老令公,不是双王呼延丕显,不是他老子曹猛,你们就等着瞧吧!决不会令你们众人失望的!”
管政济伏在马鞍上,本能感觉到曹兵曹将弥漫在空气中的杀气,吓得股腿皆颤,难怪拓拔宗望百万的精锐,只两役就被曹家兵团屠戳殆尽,今日一见,果然威武,看来时机未到之时,这个曹霖是不能动的,得先稳住曹霖,才是上策,忙在马上奏道:“太后殿下!曹霖文武双全,形容俊美,不如请太后将您的嫡亲女儿天香公主姬春萝,赐与曹霖为妻,结成秦晋之好,请太后千万恩准!”
李太后脸色大变道:“大晋的公主郡主,全凭曹霖挑选,为妻为妾,都没有问题,唯独天香公主,万万不能下嫁曹霖,此事以后都不许再提!”
曹霖笑道:“这是为什么!难道小将配不上天香公主么?真是岂有此理?小将敢请太后,千万将姬春萝赐与小将为妾,否则小将感觉打击太大!”
李太后道:“云香公主姬春瑶、含香公主姬春薇、披香公主姬春桃这三名公主也是极美,全部给你做侍妾可好?但是你万万不能要天香公主姬春萝!”
曹霖大笑道:“好教太后得知,小将生来倔强,偏偏就要天香公主姬春萝,太后舍得舍不得不要紧,我自向犬戎去讨,若是犬戎胆敢不给,我就花十到十五年时间,尽灭了犬戎各族,把犬戎男女老幼,一齐斩首,以消我恨!”
李太后在车上跺脚道:“罢了!你家老子恁没种,你小子却是恁有种,这事哀家不管了,但是曹霖,若是你收了姬春萝为侍妾,日后你肯定后悔!”
曹霖道:“后不后悔,是小将的事,不劳太后挂心!顺便问一句,先父怎么就恁没种了?”
董方平忽然道:“主公!小将也请你不要收天香公主为妾!”
曹霖怒目瞪着他道:“这是为什么?”
曹通、曹逐、曹适、曹遇忽然也一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曹霖道:“少主!老奴也请少主收回成命,不要收表小姐姬春萝为妾!”
曹霖俊眼儿一转,大喝道:“你们几个老不死的,定是有事瞒着我,快说!到底是为什么?”
曹通俯耳低声道:“少主!若是您老人家娶了表小姐,再去找老姬家报仇,可就下不了手了!”
曹霖大笑道:“原来只是为了这事,放心!这事我自有办法!”
回头大声道:“太后!姬春萝我要定了!”
董方平大急,刚想张嘴说话,车上的李淑贤忙朝他连连摇头,示意他千万别说,曹家的四个老不死的,一齐跺脚,心中暗自齐声叫起苦来。
曹霖眼珠儿一转,想起了正事,笑道:“太后!晶雪在东园等您呢!你不想去见她!”
李太后转而笑道:“摆驾东园!”
主薄唐桥,似是无意的策马靠近周珞,低声道:“老师!在下是您的学生唐桥啊!甲子年考上的进士,您老忘记了?”
周珞确是在旧晋平帝的甲子年,做过主考官,但一科五十多名进士,又事隔多年,他哪记得那么多,不过曹霖的嫡系中,竟然有他昔日的学生,这是好事啊!忙道:“老夫确是记得不太清了!”
唐桥真是甲子年的第四十三名进士,按旧晋的贯例,是凡被某位主考录取的考生,礼貌上都认主考官为老师,日后在官场上也好有个照应。
唐桥笑道:“当年学生考了四十三名,被朝廷放到杭州做从七品的给事,老师记不得了?”
周珞也依稀记了起来,笑道:“你这样一说,老夫倒是记起来了!”
唐桥笑道:“学生料到老师,定然还是记得学生的,学生如今在曹元帅的帅府中,做行军主薄,老师若是方便,可否到学生私宅一聚啊!”
周珞犹豫道:“老夫其实是求之不得,只恐曹霖多心!”
唐桥笑道:“不妨事!老师和那两位大人,所有的衣食起居,此次都由学生这个帅府主薄安排,于公于私,都方便的紧,更有可能的是,此次前去杭州,曹元帅说不定也要学生送老师去哩!”
周珞大喜过望,向杜海量、管政济两个一说,那两人也是高兴,本来吗,要想在曹霖的身边安排个眼线什么的,还真是困难的紧,唐桥原来就在曹霖身边,又是帅府主薄,大小事情,所知甚详,若是他为眼线,曹霖必不会怀疑,三人为自身的性命着想,心照不宣的互使了一个眼色,似是无意般的和唐桥拉起关系来。
唐桥似是无意的回头,找到了人群中的乔公望,乔公望也用眼色询问他,唐桥微点了一下头,乔公望立即将头转过了一边去,和别人谈笑起来。
东园的景色,忧美恬静,一品赏心莲堂,凌空建在大湖的湖心,楼有三层,处处雕梁画栋,龙蟠螭绕,曹霖的正妻名为龙晶雪,所居之处,雕画皆是苍龙,条条栩栩如生。
大晋的三大产瓷地,皆在曹霖的控制之下,一品莲堂的飞檐之上,皆是大红色的琉璃瓦,檐角嘲风龙嘴中垂下来的四十八只斗大的纯金风铃,在寒风中“叮叮“轻响。
堂外地面铺着云龙盘绕的汉白玉,汉白玉地面上,复又铺着厚厚的大红色羊毛地毯,地毯上全是游龙锦锈。
莲堂四周,银装素裹,全是白雪,几只觅食的雀儿,在雪地里叽叽啄啄,湖面上也是一片雪白,数十只的鹤、鹭有的立在枯萎的荷杆之上,有的翩翩飞舞,在冰冻的湖面上觅捕小鱼儿,若是夏季,这湖中定是接天的荷叶,映日的荷花。
莲堂建在湖心,只有北面的玩月桥,可以到达,园内虽然安静,但不是没有人,相反,自园门到画堂,全是是英姿飒爽的美女,人人全身披甲,手执精钢做的画载,小蛮腰上,皆佩着晋阳王公贵胄们才会有的龙泉清风剑,侍立于汉白玉路的两边,不言不动,似是假人儿一般。
李太后在婢女的接引下,挽着周香媚的手儿,一路过来,暗暗心惊,不说东园这画坊雕栏僭越皇家,单看这一路上的女兵女将,人人手中执的确是铁杆的画戟无疑,重量恐不下十三四斤,若是动起手来,这些女兵女将,定是个个能战,根本就不是单纯的摆设。
这些美女侍卫,没有得到将令,根本就不向李太后行礼,雪地上升起的赤红骄阳,映着美侍们的长戟,令李太后感觉浑身冷汗淋淋。
周媚香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就算她在犬戎,虽然是戎兵如狼似虎,但也没有这等大国的威仪,她琴棋书画是不错,但舞刀弄枪就不行了。
两人好不容易挨过玩月桥,走到一品莲心堂宽敞的堂前,迎面一名腰悬龙泉清风剑的美人儿笑道:“明妃娘娘一向可好!范淑芳在此,你还认得我吧!”
门前侍立的范淑芳,李淑贤自是认得,惊道:“原来晋阳沦陷后,你竟逃到这里来了!”
范淑芳笑道:“曹霖本是妾的小主人,我不来投他去投谁哩?奇怪!犬戎对你们这些皇妃公主防范甚严,周珞、管政济、杜海三个老不死的,又全都是文官,这一路之上又是千里无人烟,你们五个是怎么逃回来的?”
李淑贤一路走来,胆已经寒了,再耍不得太后的威风,尴尬的道:“我们幸逢薛国舅的家将张远、张速两个,一路照应,方才还朝!”
范淑芳笑靥如花的道:“张远张速傻噢!既是有机会,怎么不弄一名皇子出来,也好博个后半生的富贵荣华?”
范淑芳问得一点也没错,是凡有一点儿的智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