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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咱们真不该来此。打仗没咱们的份,喝酒也没咱们的份,从没这么窝囊过!”一名亲兵抱怨道,其他人纷纷附和。
“大战在即,兄弟们当以大局为重。谁再出言扰乱军心,军法处置!昕向诸位保证,此番出征,定要砍下葛罗禄那恶贼的狗头,替战死在石国的安西将士报仇雪恨!”郭昕右手握拳,左手按剑,语调沉着而充满自信。李俶没有打扰郭昕,悄然离开。
首尝败绩的葛罗禄并不甘心,正好大漠、玄池两部援军赶到,葛罗禄心中燃起复仇怒火,纠集四万骑兵,再次扑向张堡。葛罗禄吸取上次的教训,命人将前排骑兵用铁锁相连,阻止唐军冲入阵中。
敌众我寡,李俶召集众将商议对策。马璘认为敌军势大,不宜硬拼,建议放弃张堡,退守轮台城。众将纷纷附议。
李俶听从众人意见,下令分批撤退。马璘、马重英、章仇瑾瑜、皇甫敬率领所部骑兵断后,李俶与郭旰、贺拔楚岳、独孤云、郭昕率领亲卫骑兵、张堡守军和俘虏先行撤离。
回到轮台城,李俶见到北庭都护府长史、庭州都督、瀚海军使程千里,北庭都护府行军司马来瑱。程千里、来瑱率领一万瀚海军于两日前抵达轮台。
程千里,中唐将领,京兆万年人。魁岸有力,应募碛西,累官安西副都护、北庭都护、安西北庭节度使,右金吾卫大将军。
来瑱,邠州永寿人,唐朝名臣,以忠义闻名,绰号“来嚼铁”。其父来曜,开元末年持节碛西副大使、安西四镇节度使。
黄昏时分,马璘、马重英、章仇瑾瑜、皇甫敬率军安全返回轮台。
次日清晨,葛罗禄率四万骑兵到达轮台城外。李俶与众将出城迎敌。葛罗禄再次摆出铁索阵,步步为营,缓慢推进。
马重英笑道:“葛罗禄这是自寻死路!”
李俶不解的问:“重英何出此言?”
马重英:“经过上次张堡之战,末将已有破敌之法。”
李俶:“愿闻其详?”
马重英:“郡王、诸位请看,敌军战马以铁锁相连,看似固若金汤,其实不堪一击。我军只需用强弩射杀其战马即可击破此阵。”
“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李俶命马重英率西凉狼骑出击。
狼骑兵士以擎张弩射杀敌军战马,上百匹战马受伤倒地,铁索阵瞬间瓦解。程千里、来瑱、马璘、章仇瑾瑜、郭旰、杨珩、高严趁势率军杀入敌阵。
李俶对身边的郭昕说:“显阳听令!”
郭昕抱拳道:“末将在!”
李俶:“命你率部出击,勿要与敌军纠缠,目标只有一个-贼首葛罗禄!”
“是!”郭昕及其部下犹如离弦之箭,顷刻间便冲入敌军阵中。
李俶手握“眺远”,见郭昕手持银枪,纵马在敌军阵中左突右杀,如入无人之境,其勇力绝不在郭旰之下。
葛罗禄的骑兵在唐军的猛攻下,很快溃不成军。唐军乘胜追击,连续收复张堡、乌宰两守捉。李俶从没这么兴奋过,下令杀牛宰羊,犒赏三军。
唐军在乌宰守捉休整一日,李俶命马重英、皇甫敬为先锋,快速向清河镇挺进。李俶特意将郭昕所部轻骑并入马重英旗下,让郭昕、郭昢、郭晤三兄弟一起并肩作战。
葛罗禄在白杨河畔收拢两万散兵,准备与唐军再战,却没料到唐军来得如此之快。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马重英、皇甫敬身先士卒,率领两千勇士杀入敌阵。葛罗禄好不容易收拢的残兵很快被冲散,只得继续向西逃窜。
唐军进驻清河镇,李俶接到白杨河捷报,命马重英、皇甫敬继续乘胜追击,程千里、马璘紧随其后。唐军势如破竹,连克叶河、黑水、东林三守捉,歼敌万余,俘虏数千。葛罗禄犹如丧家之犬,带着几百亲随仓惶西逃。
东林守捉使府,程千里向李俶建议:“葛罗禄主力已被我军击溃,再无实力与我交锋,此地已出庭州两百里,臣请郡王收兵回师。”
李俶决心生擒葛罗禄,对程千里说:“葛罗禄贼心不死,如不将其一网打尽,日后必生祸患。”
李俶查看地图,下令将行营移至双河城,命令唐军分兵数路追击葛罗禄。李俶率领亲卫骑兵和一队北庭步兵行至石漆河,探马来报,黄草泊附近发现葛罗禄踪迹。李俶立刻召来贺拔楚岳、独孤云,命二人各率两百亲骑前往黄草泊,围捕葛罗禄。
第八十七章 收复失地
李俶、郭旰领军行进在去往双河城的路上,北面突然出现一支的不明身份的铁骑。这支骑兵约有五百人,黑衣黑旗,装备精良,完全不同于葛罗禄手下服色杂乱的游牧骑兵。
郭旰见对方来者不善,命令步兵持盾牌长枪列阵防御,骑兵于其后待机。
李俶心想:哪来的骑兵?装备如此精良,肯定不是葛罗禄的人。为了追击葛罗禄,唐军分兵数路,前后相距百余里,犯了兵家大忌。
郭旰对李俶说:“郡王不必多虑,对方不过四、五百人,打起来他们占不到便宜。”
少顷,远处的敌骑排成数列方阵,正面冲向唐军军阵。冲到一半突然停下,向空中投出什么东西。
李俶定睛一看,大喊:“不好!是长矛!”
数百根长矛划过天空,呼啸着冲向唐军兵阵。长矛的重量加上速度产生巨大的破坏力,轻易击碎盾牌,贯穿兵士身体。一波攻击下来,步兵死伤两百余人。敌骑顺势冲杀过来,郭旰领兵出击。
这些敌骑的战斗力强过葛罗禄的游牧骑兵十倍,郭旰率领的亲卫骑兵与之交战毫无优势。敌众我寡,郭旰见难以抵挡,率军掩护李俶且战且退,后撤数里,被敌骑包围。
李俶看着满身是血的郭旰和剩下的三十余骑亲卫,突然感觉浑身是胆,策马上前质问敌骑主将:“你们是哪国骑兵?为何攻击大唐军队?”
对方用非常蹩脚的汉话说:“在下阿霍莫耶,大食呼罗珊总督帐前先锋,我们总督请郡王前往木鹿城做客。”木鹿城是大食呼罗珊总督驻地。
郭旰手持佰刀怒目相视:“郭旰在此,谁敢妄动!”
阿霍莫耶给郭旰行了一礼:“将军勇猛,可惜你们面对的是我大食帝国最精锐的呼罗珊铁骑。”
呼罗珊铁骑!李俶看着精疲力竭的郭旰和伤痕累累的兵士,问:“如果本王跟你们走,可否放过这些将士。”
阿霍莫耶回答:“没有问题,正好请这位将军回去给贵国皇帝送个口信。”
郭旰手持黑龙刀,喘着气喝道:“大言不惭!”
正在双方对话时,从西面奔来一支骑兵,冲破大食骑兵的包围,来到李俶面前。令李俶吃惊的是,带队的年轻将领竟是一名西域人。此人身高七尺,美髯须,相貌与阿霍莫耶颇有几分相似。从所率骑兵穿戴判断,却是唐军无疑。
年轻将领手持一把威力无比的链子锤,舞动起来犹如流星疯沓。
阿霍莫耶招架不住,率军退去。
年轻将领收起链子锤,来到李俶面前,下马跪地行礼:“瀚海军捉生将李元谅,奉军使程千里将令,前来接应郡王。”
李俶扶起李元谅:“将军请起,要不是将军及时赶到,俶已陷于敌手!”
李元谅:“此地距双河大营三十里,末将护送郡王前往。”
李俶:“有劳将军。”
李俶话音刚落,郭旰突然摔下马背,晕死过去。李俶几步跑到郭旰身边,摸了摸脉搏,和李元谅一起将郭旰驼上马背,火速赶往双河。
双河城唐军大营,医官回禀李俶:“郭将军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因为体力透支晕厥,休息几日即可恢复。”李俶松了口气。
入夜,贺拔楚岳、独孤云返回复命:“原本已将葛罗禄合围在黄草泊,却不知从哪里杀出一支黑衣铁骑,将葛罗禄救走。”
形势变得复杂起来,大食派出最精锐的呼罗珊铁骑参战,看来这次葛罗禄作乱,大食很可能是幕后主使。李俶正在帐中考虑当前形势,突然听到外面有些喧哗,一队骑兵上马离去。
少顷,贺拔楚岳来报:“郡王,大营外来了数百胡人骑兵,其首领自称康翰,说是您的故友。”
“康翰?”李俶立刻想起来,对贺拔楚岳说:“快请!”
李俶走出帐门迎接,远远看见康翰。康翰身边还有一人,李俶一眼认出是石季虎。
康翰和石季虎来到李俶面前,下跪行礼:“康翰、石季虎拜见郡王。”
李俶扶起二人:“两位请起。”
众人进入大帐落座,康翰起身对李俶说:“郡王,伊州一别后,在下与石兄遣散下属,各自返回家乡以游牧为生。我等得知葛罗禄兴兵反唐,郡王正值用人之际,故而召集旧部来投,望郡王收留。”
李俶高兴的说:“俶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