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长兄戴休颜,以胆略著称,被郭子仪引为大将,以战功累迁至盐州刺史,拜左龙武卫将军,封咸宁郡王。
二弟戴休璿,文武兼备,战功卓著,封东阳郡王。
三弟戴休晏,谋略过人,官拜辅国大将军,封彭城郡公。
夕阳西下,一行人渡过黄河,夜宿沙头驿。
沙头驿位于武威、灵武、会宁三郡交界处,从这里到武威还有三天路程。驿站西北两里处有座高达百米的沙山,黄河围绕沙山向东奔流,形成一个几字形的大弯,黄沙、绿草加上清澈的河水组成一幅壮美的画卷。
驿站中住着三十多位客人,晚饭时间,大堂里很是热闹。
贺拔楚岳轻声对李俶说:“郡王,是否注意对面桌上的两人?”
李俶沿着贺拔楚岳手指的方向看去,对面靠窗的桌子坐着一名二十多岁男子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男子一副游侠打扮,桌上靠近右手处放着一把长剑。男子警惕的注意到有人注视,右手移到剑柄上,目光中透出几分杀气。
李俶转过头,轻声对众人说:“可能是父子吧。”
贺拔楚岳:“从两人的年龄判断,不可能是父子。奇怪的是那人对孩童十分照顾,甚至带着几分敬意。”
郭旰:“可能是亲戚。”
郭昢:“我看不像。”
戴休璿:“你们注意到没有,此人身上带着伤,而且是新伤。”
几个人正各抒己见,驿站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少顷,十余个手握长刀的黑衣人闯进驿站大堂。这些不速之客全都黑巾蒙面,目光中透着十分杀气,一看就不是善类。
大堂里显得有些混乱,客人们惊惶失措,驿卒早已不知去向。带孩童的男子拿起长剑护住孩童,目不转睛的看着来人。
少顷,从门外走进来一名身穿锦衣的中年男子,看样子是这帮黑衣人的首领。
锦衣人对带孩童的男子说:“上次让汝等侥幸逃脱,害得燕某被主人责备。今日看你们往哪走!”
带孩童的男子手持长剑直指锦衣人:“你等狼心狗肺之徒,竟然连一个十岁小孩都不放过!”
锦衣人大笑道:“我家主人有句话说得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哪怕是到了天涯海角,你等也休想逃脱!”
带孩童的男子怒道:“众目睽睽之下,你们胆敢行凶!”
锦衣人摸了摸下颚的胡须,得意的说:“听你这么说,燕某突然觉得好害怕。”
李俶被锦衣人的言语激怒,将茶杯猛然摔到地上,站起身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等不觉得太嚣张了吗!”
锦衣人背对着李俶,笑着说:“公子可要搞清状况,现在戌时已过,外面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时候!”
郭旰站起身,喝斥道:“大胆恶徒,你可知道在与谁说话?”
锦衣人转过身,注意到李俶等人,立刻改口说:“燕某劝几位别淌这趟浑水,此事可是关系长安杨府。”
长安杨府?莫非是杨国忠?“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到是符合杨国忠一贯的行事作风。杨国忠行事狠毒,但凡得罪他的,动辄灭人满门,连孩童都不放过。想到这里,李俶笑道:“多谢提醒,此事在下管定了!”
锦衣人的脸色很是难看:“胆敢跟我家主人作对!你等自寻死路!”
贺拔楚岳、郭昢、郭晤、戴休颜、戴休璿、戴休晏一齐起身,瞪着锦衣人。
李俶心想:我身边有七员猛将,你等贼人才是自寻死路。
锦衣人一挥手,十几名手下刀剑出鞘,双方动起手来。带孩童的男子不顾身上有伤,加入战斗。李俶来到孩童身边,将其护住。
大堂里顿时乱作一团,其他客人见状夺门而逃。锦衣人手下的武功都不错,不过跟郭旰、贺拔楚岳、戴休颜等人相比,却是差了一截,胜负很快分明。
锦衣人见势不妙,招呼手下离开,临走放下狠话:“你们等着,有你们好看!”
带孩童的男子收起兵器,拱手致谢:“多谢几位英雄仗义相救,此地不宜久留,请几位尽快离开。”
李俶抱拳道:“多谢提醒。”李俶见男子身上的伤口正在流血,吩咐郭昢、郭晤扶他坐下。
李俶问男子:“不知义士如何招惹上长安杨府?”
带孩童的男子警惕的看着李俶,没有回答。
李俶见对方难言之处,改口问道:“义士准备去往何处?如果方便,我等可以送你们一程。”
带孩童的男子谢道:“我们前去丰安军。有些事情不便相告,还请足下见谅。”
李俶:“无妨,我等去武威,正好同路。明日一早,我们一同启程。”
带孩童的男子放心不下:“这伙人绝不会轻易罢手,咱们留在此地十分危险。”
“义士尽管放心休息,今晚我等轮流守夜。”这里是郭子仪的辖区,李俶没有任何担心。
正在这时,驿丞和四名驿卒不知道从哪里跑来,大声嚷道:“你等打坏这么多东西,明日跟我等去官府。”
戴休颜把驿丞带到一边,说了些什么,打发走驿丞。
第二天清晨,众人出发前往丰安军,一路上有不明身份的人尾随其后。
傍晚,一行人到达朔方节度使辖下的丰安军驻地。
带孩童的男子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守卫军营的兵士,兵士进去不久,一位身披铠甲的年轻将军走了出来,抱起孩童,将众人请进军营。李俶没有亮明身份。年轻将军听说李俶等人仗义出手击退贼人,摆下酒宴表示感谢。
年轻将军拿起一碗酒,敬李俶等人:“在下丰安军使韩游瑰,在此谢过诸位义士。”
李俶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是一军统帅,向韩游瑰表明身份:“在下广平郡王李俶。这几位是郭令公的公子郭旰、郭昢、郭晤,俶的亲卫统领贺拔楚岳,盐州都督府都尉戴休颜,参将戴休璿、戴休晏。”
韩游瑰十分吃惊,手持酒壶斟酒,没有注意盏中的酒溢出流到了案上。韩游瑰强作镇定道:“郡王和诸位将军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李俶连忙解释:“韩将军千万别误会,我等从盐州返回武威,途中路过此地。”
韩游瑰很快恢复了平静,抱拳道:“末将不敢,郡王、诸位将军请慢用。来人,再烤两只羊来。”
酒过三巡,李俶客气的对韩游瑰说:“俶心中有一疑惑,不知是否当问?”
韩游瑰恭敬的说:“郡王请问。”
李俶:“与我等同来的那个孩童是什么来历?”
韩游瑰放下酒盏,走到李俶面前,双膝跪在地上:“末将有罪。”
众人被韩游瑰的举动搞懵了。
李俶:“韩将军这是为何?有话起来说。”
韩游瑰站起身,看了看郭旰等人,欲言又止。
李俶:“在座几位都是俶的兄弟,将军有话直说无妨。”
韩游瑰:“此子姓谢名东平,是家父一位故友之子。”
李俶继续问:“不知这孩童与杨国忠有何关系?”
韩游瑰:“东平的父亲是前任监察御史谢行岌,因为向皇帝参劾杨国忠的恶行,遭到杨国忠迫害,枉死狱中,全家老小被流放黔中。杨国忠赶尽杀绝,派人在途中暗下杀手,幸得王义士相救,为谢家留下唯一血脉。”
李俶终于明白,韩游瑰为什么跪地请罪,在谢行岌没有平反前,收留包庇朝廷要犯,可判连坐之罪。
第二天,李俶向韩游瑰辞行,诚挚的对韩游瑰说:“我等来到此地,一路上有耳目跟踪,杨相恐怕不会善罢甘休。韩将军如果信得过俶,请将谢御史的遗孤交给俶。”
韩游瑰稍加思虑,单膝跪地抱拳道:“韩某代东平谢过郡王,日后郡王如有用得着韩某的地方,韩某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李俶一行离开丰安军,向武威进发。从丰安军到武威有两天路程,第一天需要穿越戈壁沙漠,这里是河西和朔方的交界地。
进入戈壁,贺拔楚岳禀告李俶:“郡王,咱们后面有尾巴。”
李俶对贺拔楚岳、郭昢、郭晤说:“有劳三位,将后面的尾巴解决。”
“我等领命!”贺拔楚岳、郭昢、郭晤调转马头离去。
半个时辰后,三人骑马赶上,贺拔楚岳禀告李俶:“郡王,都办妥了。”
李俶点了点头。茫茫戈壁失踪几个人很正常,应该不会引起杨国忠的怀疑。李俶没有回避戴氏三兄弟,已然把他们当成自己人。
回到武威,李俶盛情款待戴氏兄弟,安排三人住在武威王府,亲自带他们参观河西突骑和西凉狼骑。
戴氏三兄弟在武威逗留数日,向李俶辞行。李俶出城相送。
李俶把谢东平留在身边,让贺拔楚岳教授其武技。
河西突骑扩军为三千人,李俶奏请朝廷批准,李晟升任为左骁卫将军,统领河西突骑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