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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摇头哀叹道:“一个月前,杨相看中了裴家在长安城东的宅地,想要低价从裴光继手中购买。裴光继不肯就范,当面训斥了杨相一番,想不到杨相如此心狠手辣。”
次日一早,李俶前往老师李泌府上拜会。
李泌似乎知道李俶来访,早早的出门相迎,见到李俶开口便说:“恭喜郡王!贺喜郡王!”
李俶不解地问:“先生何出此言?”
李泌反问:“郡王现在节度何地?”
李俶觉得李泌的问题问得有点傻,当面顶撞老师属于大不敬,李俶只得如实回答:“陇右、河西。”
李泌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陛下很快会把安西和北庭交给郡王。”
“安西和北庭!”李俶有些兴奋:“先生所言当真?”。
李泌点了点头:“不知郡王接管安西、北庭后,有何打算?”
李俶:“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
李泌:“就当是为师出的一道题。”
李俶想了想,回答:“怛罗斯之战后,安西军力大减,当前第一要务是休养生息、积蓄力量。河西兵强马壮,北方突厥的威胁早已消除,可从河西抽调骑兵充实安西军力。”
李泌继续问:“郡王打算如何对待背离大唐的安西诸国?”
李俶:“安西之乱起因在我方,如果陛下让俶节度安西四镇,俶会以怀柔手段安抚西域诸国,尽力保持安西稳定。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李泌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俶向李泌介绍马重英:“这位是俶的好兄弟,狼骑中郎将马重英。”
李泌看着马重英,赞道:“将军之勇,堪比温侯!”
马重英抱拳道:“先生过奖。”
听了李泌的话,李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莫名感觉。温侯吕布,三国时期第一猛将,为人反复无常,被后世称为“三姓家奴”,最终落得众叛亲离、身首异处的下场。
从李泌府上出来,李俶和马重英骑马走在长安最宽阔的朱雀大街上。
李俶转过头对身边的马重英说:“骑马走在这朱雀大街上有何感想?”
马重英抱拳回答:“马某感谢郡王厚爱。”
李俶不解地问:“何出此言?”
马重英:“要不是郡王有心安排,马某到现在还不知道世上有如此雄伟的城市。”
两人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前方道路堵塞,有很多路人围观,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李俶和马重英下马步行,穿过人群,见路口处有两队正在为谁该让路争执不休。
争执的双方都很有来头,一边是曾经把李俶当马骑的宝章郡主和郡马王诠,另一边是杨国忠的长子、左千牛卫长史杨暄。
按照常理,左千牛卫长史不过是七品小吏,宝章郡主贵为皇室宗亲,杨暄理应给郡主让路。可杨暄仗着自己是杨国忠的长子,骄横跋扈,竟然要郡主让路。郡马王诠上前与杨暄理论,被杨暄打倒在地,鼻血横流。
杨暄还不解气,命令手下对郡主府的下人拳脚相加。宝章郡主哪受过这种委屈,上前斥责杨暄无礼。杨暄竟抓住郡主纤细的手不放。
宝章好歹是自己的妹妹,李俶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杨暄的手,呵斥道:“放手!”
杨暄惊讶之余放开宝章郡主,诧异的打量着李俶,突然出拳猛砸过来。李俶平日里不时和身边的众兄弟练习武艺,敏捷的侧身躲开,顺势抓住杨暄的右手,反剪在背后。
杨暄疼得大叫:“哎哟!什么人?吃了豹子胆!快放开我!”
宝章好像见到救星,得意的对李俶说:“大哥来得正好。这厮太过分,替妹妹好好教训他。”
杨暄从宝章郡主的口中猜到李俶的身份,口气缓和了不少:“郡王,都是误会!”
李俶不想与杨国忠发生冲突,松开杨暄的右手。
杨暄退到手下中间,活动了一下胳膊,指着李俶对手下说:“给我打!”
七、八个手下一拥而上,正准备动手。马重英挺身而出,挡在李俶身前。杨暄手下的喽罗平日里狗仗人势,十分猖狂,此刻面对马重英,却不敢上前半步。
李俶没想到杨暄如此放肆,公然指使家奴在大街上殴打皇室宗亲。李俶对杨暄说:“杨公子,看在你父杨大夫面上,本王今日不与你计较,还不快滚!”
杨暄警惕的看着马重英,一边后退,一边指着李俶说:“算你走运,大过年的,杀人见血不吉利。我们走!”
马重英眼见杨暄等人离去,没有追上去教训。
宝章愤愤不平的质问马重英:“你这个护卫怎么当的?就这样放走那帮恶奴!”
马重英无言以对。
李俶出面解围:“我的好妹妹,郡马看样子伤得不轻,快带他去医馆吧。”
王诠鼻青脸肿的走过来,无奈的说:“郡主,郡王做得对,杨家人咱惹不起。”
宝章怒气冲冲的对王诠说:“你个窝囊废,看看人家,还没动手就把那帮混蛋吓得屁滚尿流。还呆站着干什么,嫌脸丢得不够。”
宝章转身对李俶说:“大哥,后天我和宁国、和政两位姐姐相约去玄都观烧香祈福,你也来吧。”
“恩。”李俶爽快的点头答应,李俶心中早已把宁国、和政、宝章当作自己的亲妹妹。
李俶看着宝章骂王诠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对马重英说:“我这个妹妹从小就是父王眼里的掌上明珠,骄纵惯了。”
马重英:“马某明白,郡王此时不想与姓杨的结怨。”
李俶会意的点了点头。
马重英继续说:“马某倒是觉得,郡王您并非生长在帝王之家。”
李俶顿时一愣:“重英你开什么玩笑!我不长在帝王之家,还能长在哪儿?”
马重英轻松的说:“郡王别介意,马某只是照实说出心中所想。”
第七十四章 玄都卜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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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长安的第三天,高力士亲自来到广平王府传旨,李隆基在延英殿召见李俶和安禄山。
大明宫延英殿,李隆基和杨贵妃并肩坐在龙椅上,太子李亨站立阶下。李俶依次向李隆基、杨贵妃、李亨行礼。安禄山却独树一帜,先拜杨贵妃,后拜李隆基,对太子李亨视若无睹。
李隆基觉得奇怪,问安禄山:“为何先拜贵妃?”
安禄山回答:“胡人先母而后父。”几年前,安禄山认了比自己小十多岁的杨贵妃做干娘。
李隆基与杨贵妃相视一笑。
高力士提醒安禄山:“这位是太子殿下,还不赶快参拜。”
安禄山摸了摸头,吞吞吐吐的说:“臣是藩人,不识朝仪,不知太子是何官?”
李隆基亲自给安禄山解释:“太子是储君,朕百年后要传位于太子。”
安禄山突然跪在地上说:“臣愚钝,只知陛下是真龙天子,寿与天齐。臣罪当万死。”
李隆基笑着对安禄山说:“朕恕你无罪,起身给太子行礼。”
安禄山勉强给李亨行礼,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屑。在安禄山眼里,儒弱的李亨还不如李俶有分量。
李隆基见安禄山挺着个大肚子,故意问:“你肚子里有什么?”
安禄山不经思索直接回答道:“臣心中更无余物,唯有赤心耳!”
李隆基和杨贵妃听后哈哈大笑。
李俶在旁陪着笑脸,心中暗想:好一个大智若愚、大奸似忠。
李隆基让高力士宣旨:“河西、陇右节度使,广平郡王李俶,兼陇右采访使,领安西四镇节度使、北庭都护。平卢、范阳节度使安禄山,兼河东节度使、河北采访使,领安东大都护,拜御史大夫、左羽林卫大将军,封东平郡王。”
李俶、安禄山跪地领旨谢恩。
李隆基对李俶和安禄山做了一番劝勉,希望两人恪尽职守,维护边疆安定。冥冥之中自有天数,历史正沿着本来的路线前进,安禄山的权力已经到达巅峰,唯一不同的是在安禄山的西面,多了李俶这样一个潜在的对手。
李俶、安禄山并肩走出延英殿,安禄山转过身,看了看李俶,笑道:“今天安某与广平王共受皇恩,实乃天意,你我结为兄弟如何?”
李俶心想:你这大奸贼,跟你做兄弟过几年必死无葬身之地。
安禄山见李俶没有反应,笑道:“怎么,郡王看不起安某。”
李俶连忙回答:“安兄误会了,俶刚才在想你我要是结为兄弟,会不会引起陛下猜疑。”
安禄山:“兄弟多虑了,您是陛下的亲骨肉,小弟也是贵妃娘娘的儿子。”
李俶笑道:“安兄所言有理,不过俶还是觉得此事不宜张扬。安兄以为如何?”
安禄山笑道:“就依贤弟之言。”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李俶心中思量:我比贵妃小七岁,称贵妃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