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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奉于藏经楼中。”
张敬尧气愤的说:“本官与你相交数年,这么珍贵的圣物都不让本官瞻仰一下,这下可好,被贼人盗走了。”
宽见:“太守莫怪,此事只有贫僧和四位掌院知道,再无外人知晓。”
李俶:“不错,知道的人越少,圣物越安全。俶相信大师不会监守自盗,可从四位掌院着手调查。”
宽见:“四位掌院都是贫僧的师兄弟,平日专心佛法,决不可能做出此事。”
张敬尧:“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敢如此肯定?”
李俶突然想起昨晚心原和尚说的那番话,对宽见说:“有劳大师把心原找来。”
宽见:“贫僧正在寻找心原。心原从不缺席功课,今日早课却不见踪影。”
李俶对张敬尧说:“立刻派出斥候,在方圆百里内搜索佛骨舍利下落。”
张敬尧:“下官这就去办。郡王,此地不宜久留,下官送您回城。”
李俶:“这寺中还有诸多谜团未解,本王暂且留下。”
张敬尧:“本官命赵捕头留下,供郡王差遣。”
李俶:“不用了,多谢太守。”
张敬尧离去两个时辰后,赵捕头惊慌失措的前来禀报:“郡—郡王,大—大事不好了!”
李俶:“别急,慢慢说。”
赵捕头:“张太守—张太守他—”
李俶:“是不是张太守发现了佛骨舍利的下落?”
赵捕头:“张太守在回城的路上,被杀了!”
“什么!张敬尧被杀了!”李俶惊呆了。
赵捕头:“我们离开三危寺,行至红石峡,不知从何处射来一只毒镖,命中太守。太守坠马倒地,当即毒发身亡。”
李俶的脑子很乱,先是楚岳失踪,然后佛宝被盗,紧接着太守张敬尧被杀,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如果盗取佛宝的目的是引诱张敬尧出城,那么凶手大可在张敬尧前往三危寺的途中动手,为何要等到回去的时候才杀人。李俶命哥舒曜和赵捕头立刻回城,将张敬尧遇害之事告知敦煌长史。
夕阳西下,宽见为李俶安排了一处独院歇息。
李俶正在房中考虑白天发生的事,突然听到刘德顺在院中大喊:“鬼,有鬼!”
李俶冲出房门,朝刘德顺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一名身穿黑衣,头戴面具的“厉鬼”。尽管“厉鬼”青面獠牙,李俶却没有感到恐怖,眼前的“厉鬼”似曾相识。
王霆持剑站在李俶身前,对“厉鬼”说:“来者何人?休要在此装神弄鬼!”
“厉鬼”没有回答,手持铁叉迎面袭来。王霆与“厉鬼”打了十来个回合,逐渐处于下风,“厉鬼”瞅准机会,一脚将王霆踢出丈许,晕死过去。“厉鬼”解决了王霆,径直向李俶袭来。李俶后退数步,后背碰到石壁,无路可退。
危急时刻,刘德顺舍身护主,冲上去抱住“厉鬼”,大喊:“郡王快走!”
“厉鬼”双臂一震,刘德顺飞出数丈。
“厉鬼”站在李俶面前,手持铁叉,犹豫不决。
李俶突然对“厉鬼”说:“明山!你是明山!”
“厉鬼”浑身颤抖,手中的铁叉掉到地上。
李俶摘下“厉鬼”头上的面具,果然是贺拔楚岳。“明山,你这是怎么了?”任凭李俶大声叫喊,贺拔楚岳目光呆滞,没有任何反应。
李俶突然听到一阵神秘悠扬的胡乐,和前日在客栈中听到的十分相似。贺拔楚岳像是着了魔,目光中透出杀气,右手掐住李俶的脖子。李俶张大嘴,却说不出话。贺拔楚岳表情痛苦,掐住李俶的右手没有继续用力。
危急时刻,郭旰冲进院子,向贺拔楚岳喝道:“放手!”
贺拔楚岳没有反应。
郭旰正要出手,被随后进来的宽见阻止。
宽见手持法杖,口中默念梵语:“南无萨怛他,苏伽多耶,阿啰诃帝…”
贺拔楚岳慢慢松开右手,晕死过去。
李俶因为脖子被掐太久,也晕了过去。
第六十七章 古寺迷踪(下)
李俶苏醒过来,发现天已经亮了,自己躺在禅房的床上,郭旰守在门口。
郭旰见李俶醒了,上前问候:“郡王,你感觉怎么样?”
李俶感觉有些头晕,问郭旰:“昨夜出了什么事?”
郭旰:“昨夜明山他…”
李俶打断郭旰,急切的问:“明山、仲辉、德顺,他们三人怎么样?”
郭旰安慰道:“郡王别急,他们都没事。”
李俶继续问:“明山他到底怎么了?”
郭旰:“听宽见大师说,明山中了西域邪教的魔音咒。中此咒者心智全失,受施咒人魔音控制,犹如木偶。幸好明山的定力非同常人,没有完全被魔音所控,否则郡王您…”
李俶:“明山现在何处?”
郭旰:“宽见大师正在用楞严咒驱除明山身上的魔性。”
李俶:“楞严咒?”
郭旰:“听宽见大师说,楞严咒是大乘佛法的无上神咒,能够驱除天魔外道的一切邪法。”
李俶:“走,引我去看看。”
李俶看过王霆、刘德顺,两人修复得很快,来到贺拔楚岳住的禅房外,正好碰见宽见从屋内出来。
李俶迎上去问:“方丈大师,明山他怎么样?”
宽见回答:“贺拔施主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即可痊愈。施主刚刚睡下,郡王晚些时候再来吧。”
“有劳大师,晚辈告辞。”李俶被几件事搞得头晕脑胀,正欲告辞离去。
宽见叫住李俶:“郡王留步!”
李俶转身问:“大师有何指教?”
宽见笑道:“不敢当,老衲见郡王脸色凝重,不如到禅房一叙。”
李俶拱手回答:“恭敬不如从命。”
来到方丈禅房,李俶注意到屋内的陈设十分简陋,香案上放着一尊古朴的木刻佛像,佛像面前放着一个古铜色的香炉。
宽见请李俶落座,亲手为李俶斟满一盏茶:“荒野小寺只有粗茶相待,还请郡王莫怪。”
李俶双手接过茶盏:“多谢大师。俶心中有一疑问,不知是否当问?”
宽见:“郡王请讲。”
李俶发问:“寺中食宿不取香客分毫,不知寺院何以为继?”
宽见回答:“寺东有甘泉,滋养田地百亩,僧人耕作,自给有余。”
李俶有些惊讶:“和尚也种地?”
宽见:“阿弥陀佛,敢问郡王,和尚为何不能种地?”
李俶知道自己失态,连忙道歉:“俶一时诳语。俶听闻佛家有戒律:僧人不可开掘土地。”
宽见解释说:“世尊涅磐前对弟子阿难说:‘我灭度后,如果僧伽需要,可以舍弃小戒。’沙州不比中原,此地人迹罕至,不耕种无以自给。”
李俶点了点头。
宽见继续说:“老衲见郡王之心为幻象所困,不能自拔。”
李俶显得有些激动:“请大师指教。”
宽见平静地说:“摄心为戒,因戒生定,因定发慧。”〖Zei8。Com电子书下载:。 〗
李俶急切的问:“如何摄心?”
宽见没有直接回答李俶的提问,讲起了故事。
一日,须菩提问佛:“世尊。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
佛对须菩提说:“汝今谛听,当为汝说。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
讲到这里宽见停了下来,拿起茶盏。
李俶看着宽见,急切的想知道到答案。如何降伏自己的心,这个问题太重要了,比武林高手打通任督二脉还重要。
宽见喝了口茶,继续说:“须菩提恭敬的等了许久,没听到答案,抬头见佛已然闭目端坐。”
“啊!”李俶脸上的表情十分异样。
宽见解释道:“其实佛已经告诉了须菩提答案。当一个人有求道的心,一念在求道的时侯,他的心就这样住了。”
“哦!”李俶似有所悟。
宽见给李俶满上茶,问:“不知郡王是否听过正法、像法、末法三时?”
李俶回答:“俶见识浅薄,愿闻大师教诲。”
宽见:“一切世间诸所有物皆有始终,佛法亦不例外。世尊涅槃前曾说:我灭度后千年为正法时,再千年为像法时,其后为末法时。”
李俶细想“所有物皆有始终”,似乎完全符合后世的科学理论。李俶:“请问大师,而今处于何时?”
宽见:“像法。”
李俶:“何谓像法?”
宽见:“像者似也,真正之法仪不行,随而无证果,但有教有行,而像似佛法行,此谓之像法。”
李俶:“敢问大师,何为末法?”
宽见:“佛告阿难:是十种魔,于末世时,在我法中出家修道。或附人体。或自现形。皆言已成正遍知觉。赞叹**,破佛律仪。先恶魔师,与魔弟子,淫淫相传。如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