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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突然生出一个主意,几步走到路中间。
前面开路的骑兵见有人挡路,大声呵斥道:“什么人?胆敢拦路!立刻让开!”
郭昢、郭晤认得叶枫,拉住马缰,命令队伍停下。
叶枫不紧不慢的走上前,抬头抱拳道:“两位将军,咱们昨日见过面。”
马重英见行军受阻,策马上前查看,问郭昢、郭晤:“你们认识此人?”
郭晤附耳对马重英说:“将军,此人就是晤早上跟您提到的那位叶公子。”
马重英骑马绕着叶枫走了一圈,用手中的马鞭指着叶枫说:“你可知道,阻拦行军该当何罪?”
叶枫注意到马重英的相貌装束,问郭昢:“敢问将军这位是?”
郭昢回答:“西凉狼骑中郎将马重英。”
叶枫对大唐的官职等级非常熟悉,中郎将官居四品,与太守平级。叶枫连忙行礼:“在下叶枫,见过马将军。”
马重英:“看在郡王的面子上,马某饶你这次,你走吧。”
叶枫站在原地对马重英说:“叶某知道一个郡王的秘密,不知将军是否有兴趣听?”
马重英看了看叶枫,回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且跟在队伍后面。”
叶枫笑道:“听凭将军安排。”
队伍继续前行,郭晤对马重英说:“将军,此人卑鄙下流,嘴里不会说出什么好事,不如将他赶走算了?”
马重英笑道:“无妨,姑且听听此人说些什么。”
傍晚,西凉狼骑在黄河岸边宿营。马重英命郭昢请来叶枫。
叶枫在路上询问兵士得知马重英是吐蕃人,试探性的问:“敢问将军在河西任职多长时间?”
马重英很随意的回答:“不到一年。”
叶枫继续问:“不知将军以为广平王如何?”
马重英看了叶枫一眼,轻松的笑道:“听说叶公子与郡王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就算马某对郡王有什么看法,也不敢在公子面前明言。”
叶枫心中暗自欣喜,笑着说:“将军您说笑了,叶某在此恭喜将军。”
马重英坐在帅位上,抽出身佩长剑,一边擦拭一边问:“我有何喜?”
叶枫:“将军即将为朝廷立下大功一件!”
马重英继续低头擦拭长剑:“边境久无战事,何来立功之说?”
叶枫:“将军,功劳不一定要在战场上取得。”
马重英抬头看着叶枫:“愿闻其祥。”
叶枫看了看郭昢、郭晤,闭口不言。
马重英对郭昢、郭晤说:“你们到帐外守候,没有本将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是!”郭昢、郭晤恨了叶枫两眼,转身离去。
马重英对叶枫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叶枫凑到马重英身前,小声说:“将军,这个李俶是假的!他是…”
马重英平静的听叶枫讲完,没有任何反应。
叶枫有些心急:“将军,您一定觉得此事很难相信。叶某以项上人头保证,刚才所说句句真实,绝无妄言。”
马重英:“以你看来,本将该如何处置?”
叶枫笑着回答:“将军运筹帷幄,这种事何须问叶某。如果您将此事奏报皇帝,为朝廷惩恶锄奸,那是多大的功绩。”
马重英笑道:“事成之后,我该如何谢你?”
叶枫没有注意到马重英的眼神有少许变化,跟着谄笑道:“将军您太客气了。只要到时您别忘了叶某,叶某就心满意足了。”
马重英继续问:“本将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叶公子可否解惑?”
叶枫:“将军您有什么疑问尽管问。”
马重英:“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叶枫拍了拍胸口,义正言辞的回答:“叶某身为大唐子民,举报奸佞,匡正宗室,乃是份内之事。”
“说得好!”马重英将长剑入鞘,起身大声说:“郭昢、郭晤何在?”
郭昢、郭晤走进大帐,抱拳道:“末将在。”
马重英一双鹰目盯着叶枫:“将此人拿下!”
叶枫顿时懵了:“将军,您这是—”
马重英冷笑道:“你可能觉得,编这样一个荒诞不羁的故事来戏弄本将很好玩吧?”
叶枫连忙解释:“将军您一定要相信叶某,叶某刚才所言句句是实,绝对没有骗您。”
马重英目光中透过一道杀气:“即便你刚才所说是真的,本将已然知晓,留你何用。”
叶枫显得有些激动:“叶某是此事唯一的人证,少了我将军您难以成事。”
郭昢、郭晤轻松将叶枫制住。郭昢问马重英:“怎么处置这厮?”
马重英:“既然郡王称他禽兽,就当禽兽处置好了。”
郭昢:“昢明白。”
叶枫瞪着马重英:“姓马的,你这是过河拆桥!”
马重英:“带下去!”
郭昢、郭晤将叶枫拖出大帐。
叶枫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姓马的,你个卑鄙小人,不得好死!”
马重英看着叶枫的背影,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第二天,西凉狼骑开拔,郭晤用一条长绳将叶枫拴在马后,翻身上马,回头对后面的叶枫说:“咱们来试试,是你跑得快,还是我的马跑得快。”
刚开始郭晤骑马缓步前行,叶枫连滚带爬,勉强还能跟上。这样走了二十里,在叶枫快要筋疲力尽的时候,郭晤突然扬鞭加速。叶枫的两条腿如何跑得过战马,整个人被拖行在沙地上。
郭晤策马跑了两里,停下来查看叶枫,见其只受了些皮外伤,对郭昢说:“三哥,这样岂不是太便宜这家伙了。”
郭昢:“四弟有什么高招,尽管说。”
郭晤:“我听说一种刑罚,将人竖立埋在沙地中,只留头部露在外面。然后用刀割开头皮,在伤口处灌入水银。水银有剧毒,受刑者奇痒难耐,却无法动弹,最终连皮都不要,整个身体从破口处穿出来。”
郭昢瞟了一眼正在浑身发抖的叶枫,对郭晤说:“不会吧,人如果没了皮那不是很恐怖。要不咱们试试?”
叶枫脸色煞白的哀求:“饶,饶命!两位将军饶命!”
郭晤对手下亲兵说:“去那边地上挖个六尺深的坑。”
叶枫趴在地上哀求:“求,求你们别这样。”
“慢着。”郭昢叫住亲兵,对郭晤说:“在这荒漠中,哪里去找水银。我看这样,一队、二队听令,待会活捉此人者,赏金十缗,得到尸体者,赏二十缗。”
郭晤对郭昢说:“三哥,不对吧。”
郭昢:“有何不对?军令如山!”
郭昢提起佰刀割断叶枫身上的绳索,对他说:“愣着干嘛?还不快跑。众兄弟听好了,待会儿找到此人尸体者,赏二十缗。”
叶枫顾不得伤痛疲惫,撒腿就跑,跑出不到十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叶枫挣扎着爬起来,回头看骑兵尚未追来。
郭晤见叶枫已经跑出很远,对郭昢说:“三哥,还不追?”
郭昢笑道:“一百狼骑追一个人,还怕他逃脱不成?”
等了大约半刻钟,郭昢下令追击。两队骑兵如离弦之箭,纵马追去。
叶枫发现远处骑兵追来,眼见茫茫荒漠无处可藏,正在心慌意乱,突然发现前方沙丘背阳面有一个十分隐蔽的洞口,叶枫没有多想直接穿了进去。正在这时,沙漠上突然刮起了大风,一时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两队骑兵没有找到叶枫,只得返回复命。
叶枫藏身的洞口是一个顶部坍塌的墓穴,墓主人早已变成一堆枯骨。叶枫用手刨开入口处的沙粒,穿出地面。大风已经过去,周围不见追兵,叶枫松了口气,心里喃喃的骂道:好你个李丘民,竟然纵使手下杀我灭口,你等着,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叶枫在荒漠里徒步走了两天,饥渴难耐,晕倒在沙地上,幸被一户牧民所救。
叶枫在牧民家中休养数日,刚回到长安,便去拜访工部郎中贺铣。因为生意上的原因,叶枫与贺铣交情不错。叶枫把那日在马重英面前说的话,对贺铣复述了一遍。
贺铣听完后笑着说:“叶兄,你可真会讲故事。”
叶枫连忙解释:“在下刚才讲的都是真事,绝非故事。”
贺铣一脸严肃的说:“怪异离奇,荒诞不经,还说不是故事。”
叶枫心中着急:“叶某以人格担保,刚才所说绝无半句虚言。”
贺铣显得有些不快:“我说叶兄啊,本官知道你的聪明出乎常人。可这种事关系天家威严,千万不能乱说。此事就是个故事,到此为止,休要再提。”
叶枫心有不甘,想到李林甫与李俶有隙,几次三番设法接近。
中书令李林甫是何等尊贵之人,怎么可能见一个地位低下的商人。
叶枫的努力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被相府家丁一顿暴打。鼻青脸肿的叶枫一瘸一拐的走回家,一边走心中一边骂道:“李丘民、李林甫、还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