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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明兄一身武艺,定能为国家分忧解难。杨兄,你过来,”我挥手召来杨速,两人仍是相互瞠目,气犹未消,“这位是我兄弟,姓杨名速,字子疾,是我们第一等的英雄好汉。来来,不打不相识嘛,大家互赔个礼也就是了。”
两人本是气恼,我说了这话,各自喃喃自语道:“不打不相识……嗯,有理。”顿时怒色稍霁。杨速大踏步走上,与对手互视片刻,突地叫道:“我杨速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般力气的人。佩服、佩服!”
庞德亦沉声道:“庞某自小罕有对手,还从未见过你这么难对付的。待下次碰上,再与你大战一场,何如?”
杨速伸手与他相握,一齐发力,俱是用劲回扳,但双方劲力相当,涨红了脸也终是平手。面面相觑了片刻,突然都大笑起来。杨速松手抱拳道:“好汉子,我杨速交定了你这个朋友。”
庞德亦早将过节弃之脑后,道:“痛快痛快!庞德从未与人这么打过,甘拜下风,以后相见时,再行拜会各位兄弟。在下还要赶路,先告辞了!”团团抱拳,一拨马,又向我躬身一揖,“拜蒙玉言,庞德今后,当以此自勉,决不辜负足下一片厚爱。”绝尘而去。
望着庞德纵马离去,我亦觉豪情千丈,忍不住便想提醒他,今后不要与蜀将关羽为敌。方自犹疑之间,已是去得远了。叹息道:“此人生性豪爽,有英雄风范。杨兄,你能与他结交,真是幸事一件。”直到人影俱无,仍是立马望着,众人全不知我为何突然敬重起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了,却无人着声,生怕搅乱了我的思绪。
此时贼寇已平。杨速道:“兄长怎么竟知道他的名号呢?”我含糊其辞,他便也不再问了。当下,一面令兵卒通知李升等速来,一面进入村里收拾残局。只见村庄大小茅屋都残破不堪,房里房外一片狼藉,尸首遍地。只有些老弱、妇人、孩童还在亲人遗体前哀哀地哭着,见到我们回来,皆跪下磕头。
我下马走到一妇人面前,和蔼道:“马贼都被打跑了。我们是临洮人,路过此地,恰好碰见土匪作恶。不知这帮人何以如此张狂,难道官府不管吗?”
那妇人鬓弛衣乱,满面泪痕,闻言掩衣抹泪,不敢抬头。“官府只知抽税,哪管小民死活。这些马贼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里的人为了避难,大都搬走了,就剩下我们这些女子和家中老小,呜呜……可他们还是不肯放过。”
我叹了口气,道:“那你们,为什么还不走呢?”
妇人泣道:“男人们都被他们杀光了,地也荒了,交不起租子。官府抽税很重,而且刑罚甚严,所以我们都不敢搬到市镇去。”
我望望四处,道:“这儿有几个集镇?”
妇人摇头苦笑道:“不过些许村落而已。南去百里,才有市集。”
我问道:“邻近村子也都是这样的吗?”
那妇人抬眼看我,露出了疑忌的目光,不敢再答。
“你……莫非是官?老爷请开开恩,我们生计不易,你们开开恩……开开恩……”啼哭着起身,费力地拖起身旁的幼儿,踉跄奔回屋中。
半晌,回顾众人,我厉声道:“苛政猛于虎也!你们都听见了吧?”心道:皇帝、公卿,都是大地主大恶霸,只是比马老二更有权势。马老二尚且钱丰粮足,剥削酷甚,更何况他们!我定要帮助弱者,惩除贪官、恶霸,甚至皇族。说不得老子也只好伸伸腿、动动足了。
待李升等率车队赶来,我便让妇女、儿童去村中,每人先发十两银子,若愿意跟随我们的,即可随队。若不愿跟从,便可拿钱走路。这里两三个村落共几百人,倒有大半愿意跟随我们去建立新家的。
一时间车马暴满,四驾马车也变成双马驱驰。李升等俱是不解,道:“干吗要召这些没有用、又费钱粮的老弱来?”
我淡然道:“他们都是被害苦的百姓,求温饱、求生存竟不得,与我们何等相似!大凡有良心的人,都会可怜他们。再说,我也有自己的打算,将来,我们要建立一个大城,充实人口,自收自支。不服什么朝廷管辖,也不用收租、抽税,人人温饱、人人幸福。”我戛然而止,游目四顾,见众人俱是一副惊诧至极的样子,站在原地不动。心中一苦,忍不住挥挥手,道:“行了,离开村庄扎营,然后便都回去睡觉吧,明儿也要早点走,这两天须得辛苦一下。”
忖道:假如小清在就好了,只有她明白我在说什么,想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把她从羌地救出来,可竟然再没有机会与她悄悄说话了。真不知何时何地,老天才会重新让我看见她微笑的面孔——唉,我真的好怀念那种恬然、舒适的感受。
待驻下营地,巡视后回到车上时,方才发觉新儿仿佛是在等我般,已经和衣睡着了。我脱下外衣替她盖上,转身坐在小清旁边。她的脸上冷冰冰的,仿佛早已不在人世。整个车里,只听到新儿均匀的呼吸声。
我握住小清的手,心里不免疙瘩了一下,打个寒噤,凝视着她冰洁无瑕的容颜,良久才自言自语地道:“小清,你的手这么冷,是不是还没找到办法,可以消弥灾难呢?我真的有点顶不住了,你能不能快一点!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里活上多久。也许……明天就会完蛋。我没有别的亲人,你是惟一能与我沟通的,能与我相知相亲的人。我决不能再失去你。”胸口一酸,喃喃道:“你不是说一定会醒来的吗?我要你醒来,告诉我该怎么做……我爱你,小清。当我看见你用尽全力,托起那块石头……我,我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你真傻,为什么要为了我,这样不惜代价……我企求着你能够醒来,醒来!和我一起,就像在那天夜里,我们走在月光下,搀着手,分享着快乐——我干吗不死在石头下面,却要连累你!”
一时间,喉头有些哽咽,眼眶湿润,说不出话来。心里默默地一遍遍狂喊:你在听吗?你是在听吗?在这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绝望的等待中,仿佛是在折磨着、消耗着我的生命。我真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然后将她埋了。可是我不能,我发过誓,要守着她一辈子……
翌日。晨曦初露,我发觉什么时候已趴在小清边上睡着了。杨新不在车里,外套又回到了自己身上。我费力地站起来,耸动一下发疼的四肢,凝视.爱人片刻,才走下车来。外头早已是一派春意,野地里处处草长莺飞、鸟语花香。女人们忙忙碌碌地,捡柴、做饭,林间炊烟四起,远远地便飘来菜香。不由得精神一爽。
方自怔怔地欣赏四周景致,杨速疾步过来,问安道:“兄长睡得好吗?新儿刚备好了吃的,正想过来请你。”
我“嗯”了一声,回过头也问了早,缓缓道:“看来我醒得正是时候。李升、郭阜他们都在吧?”
杨速带领我走向林中临时搭建的一间屋子,一面道:“都在。他们都有话要禀告兄长呢。”
跨进屋里,就见李升、郭阜、丁六几个在窃窃私语,神色十分凝重。见我到来,赶忙站起来,一齐行礼,我笑道:“你们在议论什么,那般神秘的样子。讲出来让我听听。”
李升跨上一步,抱拳道:“正有要事向统领禀告。今天早晨,我们抓到了几个秘密向羌部送信的使者,得知黄巾虽失了内应,然而在司隶仍大败中郎将皇甫嵩,斩首数万,锋线已推到轩辕关、大谷关、伊阙关附近,京畿震恐。旬日之间,天下响应,各地黄巾搜捕官吏、斩杀豪族,势力一时遍及幽、冀、青、徐……所以我等皆以为,应趁现在有钱有粮,赶快招兵买马、积蓄实力,待羽翼丰满之时,再图他策。”
黄巾军大胜汉军,原在我意料之中,倒是李升的谏言,让我为之一怔,暗道:此人预测天下大事,可谓精准。昨儿打土匪时,我方自悟到应扩军备乱,他没看过三国,就能做出这样的推测,必有大才。我“哦”了一声,道:“黄巾果然动真格的了。世界既已乱了,我们自不能置身事外。”转头看看杨速,突地笑道:“黄巾军这几仗,你知道他们凭什么取胜?”
杨速道:“不知。”
我又看看其他人,李升道:“刚刚盘问了那几个使者,都说张角妖术过人,施起法来,一阵飓风便将皇甫嵩人马吹得死伤无数……然后掩军杀来,势不可挡。”
我哈哈一笑,道:“黄巾军都是普通农民,即便张角,只不过是个江湖郎中,哪会什么妖法?然而他们却得到了大多数百姓的支持,因此虽不是精锐之师,依然能抵住大批汉军。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朝廷连年暴政,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