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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大水库。”小灰及时接过去。
贺兰看看自己的碗,里面剩一点面汤,四分之一碗不到,山后面的水库,那是多深啊。贺兰垂头,“我还是练练吧。”也不知练到什么时候才有老爹的水平,等上十几,二十年的,难道自己天天在家里吃饭。
“出去走走,看看,比老待一个地方好。顺道带上我俩。”
贺兰觉得有理,出去走走看看,或许有机缘,“你们要跟我一起去吗?”指指两麻雀。
小灰摇摇脑袋,“让大白陪你出去吧。它常年往外跑,去过的地方多。”
那只翅膀上有白块,最爱送“礼物”的大白,贺兰连连摇头,“没其他选择?”
“小笨得陪我,他没空!”张开翅膀把小笨拦在后面,小眼睛满满的警惕。
贺兰无奈,大白就大白吧,现在自己是鸟语者,想来那只麻雀也不敢太过分了。
不过,贺兰还是高估了自己,第二天早上出门时,大白一如既往送礼了。贺兰那个气啊,恨不得把大白捉下来,拔毛剔骨。
大白绕着贺老爹转,边飞边叫,“你以为我容易嘛,我容易嘛,一边飞,一边拉,我很难,很痛苦的。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加深印象嘛。”
贺兰掰掰手指,死大白,喜欢转圈嘛,最好转得你头晕眼花掉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贺老爹乐呵呵地招手,让大白停在手臂上,亲亲热热地帮它梳理羽毛,还搬来水槽和小米。曾玲平时最不见得贺老爹“浪费”粮食,但现在贺兰要出远门,也顾不上他,自己忙忙碌碌替贺兰一遍又一遍检查行李,把一些她认为有用的东西往背包里塞,嘴里说,“好好呆在家里,怎么又往外跑,家里不缺养你的钱。”
贺兰陪着笑脸,“就是旅行,出去走走长见识。”
“记得回家,无论去到哪里都给家里报个平安。”曾玲不放心叮嘱,女儿虽然大了,但在母亲眼中永远是小孩,需要母亲担忧的孩子。
“嗯嗯。”
“也不知道你这个女儿在想什么,无缘无故养了四只鸟,又突然说要旅行。唉。说走就走。”
贺老爹一把搂过曾玲,“女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你别管太多。”
“我倒是想管,她乐意给我管吗?”
贺老爹笑嘻嘻夺过贺兰的背包,“别往里塞了,缺东西让她自己在外面买。”把背包塞贺兰手里,“走走,太阳要下山了。”
曾玲急了,要推开贺老爹“大白天的,急什么。你就不能让我和女儿多说几句。”
“女儿回来了,你再和她说个够。”边说边给贺兰递眼色。
贺兰背好包,“妈,爸,我走了。”说完,转身往街口跑去,不能再待了,曾玲的眼眶都红了。
跑了好一段路,还隐约听见曾玲喊,“照顾好自己。。。。。。”
直至跑到看不见爸妈,贺兰方才回头,大白,喜鹊和乌鸦紧紧跟在身后,举起手挥挥:妈,别担心;爸,照顾好妈。
第六节
麻雀,喜鹊和乌鸦一路南飞,但贺兰不能飞,只有步行。一人三鸟商量后决定,由熟悉城镇的大白先圈定地点,贺兰找计程车,搭车到约定地点。
一行一路往南,避开繁华的都市,喧闹的旅游点,行走于乡间小镇。刚开始几站,贺兰担心自己一个单身女子上路,走的又是偏僻小镇,万一当地治安不好,要出点事,自己一个女孩真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但大白拍胸口保证,走过的小镇都是自己的地盘,年年来回,和当地的鸟类熟得很,而且自己每每打前站,前面的小镇有什么突发案件,一定能提前打听知道。用大白的话来说,贺兰那是瞎操心。
如是者走过几个小镇,一路上平安无事,贺兰渐渐放心,不着调的大白显然安排得不错,换做人类,大白可算是不错的策划者。贺兰暗暗对自己说,自己对大白是不是太先入为主?这种对鸟的歧视可要不得。
放松心情的贺兰,渐渐开始欣赏天地间独有的风光。
远方是绿油油的山坡;近一点是成片成片的农田,农田间几个模样可爱的稻草人随微风轻轻摆动;再近一点,道路两旁,不知名的野花张扬地宣示艳丽和生机。
每到晚上,贺兰总会打开房间的窗户,在窗台上撒一把鸟食,方闭目练功。如丝线般的气流经过将近一个月的凝练,渐渐发展成一股,细心感受下,隐约可见5条丝线般的气流紧密交缠。
贺兰心中一动,倘若自己把五股细线分开:气随心转,原本交缠一起的一股线,慢慢分拆成五股。贺兰顿感身体深处传来阵阵喜悦,心中若有所悟,但未等贺兰细想,5道细线如同5名调皮的小孩,循原来游走的路径欢快奔跑。不稍片刻,差异立刻出来,有走慢了,又有走快了,有走着走着却又交缠在一起。
不知不觉间,贺兰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水。窗台上,往日夜里聚集搭膳的鸟群,今夜不见踪影。大白孤独站在窗台,小眼睛里蒙上一层阴霾。
完全沉浸在调控体内气流中,贺兰浑然不觉身旁异常。贺兰暗暗告诫自己,不慌,不慌:走慢的,控制继续循原路前进;走快的,拉扯、放缓速度或停留原地等候;纠缠一起的,重新细细分开。
不知为何,贺兰心底涌出各般滋味:急躁,不甘,平静,慵懒,埋怨,痴缠。本不应混合的情绪却一一呈现,交织。
丝线一次分开,复一次次缠绕,一次次控制速度,又一次次失控。失败与成功交织下,5名调皮的小孩终于乖乖走回原来的轨道,顺从地,慢慢游走全身。繁复的心情也回归平静。
长嘘一口气,贺兰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到下午。贺兰吓了一跳,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连续练了将近二十小时,摸摸小肚子,还好,关键时刻没跳出来闹脾气。
“吱吱,不错。”
抬头发现大白一脸严肃看着自己,喜鹊和乌鸦像两守卫般站在大白左右,小眼睛里充满羡慕,贺兰心里忐忑,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贺家就是天才辈出。”大白语气中的沧桑像极垂暮的老人。
这话说得贺兰心里安定了,砸下来的天才招牌疼得贺兰乐开花,笑眯眯摸摸大白的小脑袋,“大白,你才多大啊。别像小老头似的说话。”说着,拿过一袋鸟食撒向窗台。
“小女娃的,懂什么,想当年啊。。。。。。”
贺兰身体一抖,这种语气,这种开头。。。。。。连忙捧上满满一把鸟食,打断大白的忆苦思甜,“尝尝这个,觉得不好吃,我再给你买小米。”语气中竟不知觉带上讨好。
大白撇了贺兰一眼,背过身子,脸向窗外,潇洒地挥挥翅膀。
贺兰也不介意,把鸟食送给喜鹊和乌鸦。只是,贺兰忽略大白背过身时,小眼睛里闪过的水光,忽略了大白的想当年。
第二天,喜鹊突然催促贺兰赶紧走,并且坚决要求取代大白,负责打前站。乌鸦站在一旁慌张张地张望。大白没坚持,喜鹊赶紧拉上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走了。贺兰想想,不放心,伸手招来一只搭膳的八哥。
八哥吱吱喳喳,倒豆子般把乌鸦那点破事都倒出来。乌鸦安份了好些日子,又充分发挥它乌鸦嘴的能力,路过人家鸟笼时嚷死一只家族背景极深的八哥幼子。八哥父母在召集同族追击出逃的喜鹊乌鸦夫妻。边说,八哥还叹息,自己地位不够高,否则怎能错过这次八哥和乌鸦喜鹊大战。
难怪两只鸟嚷嚷着要走,想想喜鹊的机灵,带乌鸦安全离开应该不成问题,贺兰不担心,找来大白,准备搭计程车往下一个小镇。
大白不干了,“我一只鸟在天上飞,你忍心吗?忍心吗?”
贺兰身体抖了抖,一路上安份稳重的大白居然又回复原样。贺兰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被大白幽怨的语气勾引出来。“大白,前段时间都是你一只鸟在飞啊。”
“就因为我一直一只鸟飞,就要注定孤独吗?”大白翘起翅膀,看那模样放佛想学兰花指,那双小眼睛还蒙上一层水汽。
“那你,你想怎办。”搞不明白大白抽了哪门的疯,贺兰赶紧把问题抛回给它。
“我,我,我就一个要求,小要求。我,我要跟你一起啊。”大白扭扭捏捏提出自己的小要求,一只小翅膀半捂着脸,一只小翅膀直直指向贺兰。
知道大白不着调,却不知这毛病还会突发性严重。“你,你要跟我一起,”贺兰点点鼻子,“你飞?我走路?还是我飞?你走路?”坏了,贺兰发现自己都不正常了。
“哎呦,虽然想,但不能累着你啊,我会心疼。”大白边说边做西子捧心状。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贺兰决定不再和大白纠缠。
“你搭车,搭一半路,然后走一半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