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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重视归重视,但要让这三支力量认可自己,让他们支持自己,这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做到的,需要从长计议。
而除此之外,首要的问题就是发展自己的力量。做任何事情没有人是不行的,而眼下李恪最缺的就是人,现在他身边可谓一个信任的人都没有,更何况是那种为他出谋划策的心腹了。
血淋淋的历史让他明白一个道理,没权没势的王爷是斗不过手无实权的权臣。所以,他要是跟李承乾争皇位,跟李泰和李治争皇位,必须要有权利。
所以,他需要的是一个忠于自己的集团,忠于自己的文官集团和军方集团。只要有了这样的势力,他才有跟能力跟他们争夺皇位,才有资格走上争霸的道路。
说到文官集团,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岑文本。这个在《贞观长歌》里被描写为妖人一般的顶尖的权谋大师。
顶级的权谋家,必须首先是一个干才,这其实是千万行业的定则,技术让你站住脚,处世让你迈开步。而岑文本就是这样的一个干才,他忠于大唐,忠于李世民。
所以,即是李世民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也拿他没办法。
在太宗将任命通知岑文本那段全戏顶级对话中,李世民把话说开:“这十几年,我知道你身在曹营心在汉,放弃了所有欲望,忍受无法忍受的屈辱,我很想把你揭穿,但居然找不到你任何把柄,现在,我也只有把这个职位给你,否则,史书一定会说我不能用贤。”
贞观年间,由于李世民在做秦王时曾任尚书令,十几年,此职空缺,而在最后,这个宰相之首的官衔授予的正是岑文本。正是岑文本的忠义和睿智是他让李世民如此让步的。
他作为李恪的老师,毕生都在为李恪入主东宫而努力,可谓是呕心沥血,最终败给了长孙无忌含恨而死。不能说岑文本智谋不行,只是李恪表现的太刚烈,太张扬,才使得岑文本最后功亏一篑。
岑文本可是江南文士的第一人,在贞观后期引领着整个江南的文士集团。并且,他本人又是江南世家子弟。
所以,得到他的支持,就等于江南文士和世家的支持。
现在的李恪已经不是历史上的那个李恪。既然让自己重新做一次李恪,他就要让岑文本发挥他全部的谋略,让他看到自己入主东宫的那一天。想到这里,李恪心里不由暗暗得意。
而他今天突然出宫,名义上是逛街,主要还是想去看看岑文本,想提前把他拉到自己的阵营里。
所以,他问小宝子,“你知道岑先生住在哪里吗?”
“岑先生?”小宝子疑惑的问道:“你是说那个书生?跟在封大人身边的那个书生?”
“对,就是他。”李恪急切的问道:“你知道他住哪里吗?”
“好像在永兴坊。”
“赶快带本王去。”李恪催促到道——
传说中的分割线——
永兴坊,岑府
岑文本正在书房里看书,他在等待朝廷的任命。
因为杨妃的说情,他被封德彝举荐到了史官当撰官。虽然,当时封德彝问岑文本,他有两个职位可以举荐岑文本,一是从六品上的户部员外郎,一是从七品下的史官修撰,问他选择其一。
但他却选了史官,因为,在他看来,户部员外郎从六品上,虽然是个肥差。然而,在户部有尚书,左右侍郎,左右郎中等,像员外郎这样的小官如果没有人照应是很难再升迁的。
而在史官就不一样了,每一个帝王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所做所为在历史上会留下什么样的影响。而李世民也不例外,这是一个容易见到皇帝的职位,即是见不到皇帝,也能让他发挥自己才能。所以,才会权衡利弊,决定去史官做修撰。
就在这里,他听见吓人禀报说长沙郡王前来拜访。
忙起身好带着府里管家迎上来施礼道:“臣岑文本拜见殿下。”
看着眼前这个三十多岁,一身书生装打扮的男子,李恪暗自感叹他的才华和忠义。见岑文本给自己施礼,忙上前几步还礼道:“先生如此大礼,恪如何承受得起呢。”
岑文本听到李恪称他为先生,知道如今李恪身为皇子,依然以弟子身份侍他。心里略为感动,随即躬身一迎道:“殿下请。”
于是李恪在前,岑文本慢半步跟着他进了岑府。
来到客厅,婢女上茶之后便退了出去,小宝子也知趣地站在了门外。李恪先行解释道:“恪因坠马受伤,至今方愈,今天请示母妃,方能出的宫来看望先生,还望先生见谅。”然后,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母妃让我代她向先生问好。”
岑文本对于李恪杨妃甚为恭敬,听李恪如此说,忙拱手道:“多谢娘娘和殿下的挂念,文本万分感念。”
李恪道:“先生被父皇授予秘书郎,专职中书内省和弘文殿间行走,恪给先生道贺了。”
岑文本谦虚道:“文本受之有愧,此全赖娘娘的提携和封大人的举荐。”
“先生初到长安,生活方面还算习惯吧?”李恪看了岑文本简陋朴素的府邸,关心的问道。
岑文本有点感动:“多谢殿下挂念,初是不适应,现在已经习惯了。”
喝了口茶,李恪跟岑文本请教了一些关于学问上的事情,岑文本都悉心给李恪做了解答。如此交谈下来,李恪觉得两人之间还有一点隔阂,如果不把这层隔阂给去掉,恐怕很难让岑文本真心归属自己。便开口道:“恪今日前来除了给先生道贺之外,还要一事要请先生帮忙。”说罢起身长施一礼:“请先生一定要答应。”
岑文本被李恪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忙一把扶住道:“殿下有什么事情,只要文本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李恪道:“我欲禀告父皇请先生做我的老师,还望先生不要推辞。”
岑文本对于李恪如此行为,深受感动。他和李恪在柴绍军中经柴绍介绍认识,李恪对他的才华非常钦佩,非常希望他做自己的老师,那时岑文本以为李恪只是一时冲动,未必是出于诚心,便没有答应。没想到今天他来此,依然是为这件事情。如果,李恪直接让皇帝下道诏书,他岑文本也不敢违皇命不从。但李恪没用权力压他,而是亲自来征求他的意见,可见李恪对他敬的。岑文本只是一个书生,一个从七品的秘书郎,而能让一个皇子诚信的两次邀请自己,这跟当年的刘备三顾茅庐何曾的相似,对于他来说还有什么能让他比这更感动的呢。他哽咽道:“殿下不嫌臣学识浅陋,臣必事必躬亲指导殿下学问。”
李恪高兴道:“那先生的答应了?”起身对岑文本施礼道:“恪见过先生。”
岑文本道:“殿下无需对臣行此大礼,殿下对臣如此厚爱,臣岂有不答应之理。”
李恪心里欣喜,知道岑文本的想报答杨妃对他的提携之恩,所以才会答应的如此干脆。不然,以他谋略,岂能这么轻易就被李恪所收复呢?
第一卷第六章剁了这只手
看到岑文本归心,李恪忙请示岑文本道:“先生,恪对长安政局不是很熟悉,还望先生能够指点一二,好让恪能够少惹是非,少走弯路。”
岑文本见李恪问的诚恳,思索片刻之后低声说:“殿下没有觉得这次的刺杀事件疑点重重吗?”
“疑点?”李恪疑惑道:“父皇对恪说,是建成余党的报复行动。难道,先生另有高见?”
“以微臣的看来,此事是经过精心的策划。”岑文本扫视了客厅一件,字斟句酌的道:“皇上说的没错,表面上看,此次刺杀确实是建成余党所谓。但是,殿下可否注意到一个细节?”
“细节?”李恪顿时来了兴趣,靠近岑文本道:“恪不曾注意,请先生告知。”
“臣先问殿下一个问题,殿下和中山郡王同时回京,又同时遭到刺杀,如果我是凶手,该选哪谁为重点刺杀对象呢?”
李恪道:“中山郡王李承乾为父皇嫡长子,又是本王的兄长。如果,建成余党想伺机报复,应该选择他为重点目标。”
“问题就出在这里。”岑文本盯着李恪道:“殿下你有没有发现刺客这次刺杀的重点不是中山郡王而是你呢?”
李恪大惊,根据他的了解,不但他在回京的路上遭到刺杀,李承乾同样也遭到了刺杀。只是,李承乾和自己在被刺方面的结果截然不同,凶手似乎像置李恪于死地,他身边精挑细选的十五个精壮之士全部殉职都挡不住刺客,自己也是靠着杨恩的救援才虎口脱身。如果,杨恩来迟,那自己就只有命归黄泉了。
而李承乾就不一样,护卫死了四五个而已,他自己也不过受了点惊吓,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可见,刺客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置他于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