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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皇上尽然不予答复,而大理寺又是皇上钦命要彻查此案。
孙伏伽和戴胄两人也是颇为为难!
而这个时候,北王又送了一条吐谷浑王子的手臂给太子,预示着太子坠马事件的吐谷浑人所谓,这让两人既惊又喜,喜得是可以名正言顺的说出自己查案的结果,不会在受人攻奸,惊的是要真的在朝堂上公布结果,那大唐将怎么跟吐谷浑相处呢?是举兵讨伐呢?还是暂忍一时呢?
不同于大理寺的沉默,东王府则是高朋满座。
自从李恪远走太原之后,以岑文本为首的江南文士集团集体投向了东王李泰,这让李泰实力大涨,而岑文本也因为这次投向李泰时身后江南文士集团的支持,他在东王府的位置仅次于王珪之下,已经是李泰的第二智囊人物,李泰素来敬重文人名士,岑文本又是江南文士之首,这便使得他在李泰心中的地位很高。而李泰又因岑文归顺自己而投桃报李,经过跟王珪等门下的商议,向李世民奏议,让岑文本做了吏部侍郎,距离吏部尚书仅一步之遥,可见李泰对岑文本的器重。
这个时候,东王府的大殿上群臣高坑,不时的吟出绝妙的诗句,使得宴会很有一股子文人士子我们的诗文会。
但是,心思细腻的人都清楚,在座的这些人都是东王李泰的心腹谋臣,他们齐聚在一堂,除了吟诗作对,更主要还是要商议最近朝廷发生的一些事情,好拿出对策仅供东王李泰参考。
“老师,对于东宫案,你有什么看法?”李泰酒到酣处便向王珪问道,他说话很随意,显得轻描淡写,但实有深意。
“静观其变,徐徐图之!”王珪不暇思索是说道。
其实,这也是他给李泰制定的夺嫡策略,李泰的先天优势很明确,皇后所生的嫡子身份,这是继承大统的必备条件,是李恪所不能比拟的,而李泰又是才华横溢,深受皇上夸赞,这又是太子所欠缺的。所以,王珪的策略就是,李泰占尽了天时和地利,只要他善于经营,在占据人和的时候便是他入住东宫的时候。
可是,李泰听到王珪的这八个字,他的表情没有变化,依旧笑容可掬,但心思细腻的他还是从李泰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淡淡的失望之态。王珪知道李泰心中所想,东王这是想急于求成啊!只是身为臣子,身为谋臣,他只能尽力辅佐,敢于劝谏之外,他还能做什么呢?
李泰没有理会陷入深思之中的王珪,转而为自己一旁的岑文本道,“岑丈夫以为本王该如何行事?”
岑文本在归顺了李泰之后,李泰便延续了李恪对岑文本的礼遇,以弟子之礼待之,称呼他为丈夫。
“太子遭此一劫,心性必受影响,这几天大理寺已经报呈了查案结果,疑点指向了吐谷浑,可皇上一直都没有给出答复,这其中的意思臣也难以捉摸,可前一天,北王尽然斩了吐谷浑慕容顺是手臂献于太子,其意很明显,那就是告诉太子,致仕他坠马的就是吐谷浑,当此之时皇上才处决对太子的影响很大。”岑文本说道这里,淡淡的扫了王珪一眼,这才继续说道,“到时候,殿下可以见机行事,渔翁得利!”
岑文本说的很隐晦,甚至于后面的话敢说出来,但李泰心思聪慧之人,岂能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岑文本的意思说,要真是吐谷浑人做的手脚的话,一时半会皇上肯定对此不会做出什么大的举动,这便会给李承乾心里留下阴影,而这个时候便是李泰展开反击的时候。
岑文本的话说的很明了,不想王珪那般惜字如金,但又不会点破其中的关键,会李泰自己猜测和琢磨,这让李泰很受用。而岑文本自从归顺了李泰之后,在东王府是自成一系,隐隐之间有跟王珪抗衡的趋势,这也使李泰最为满意的地方。古人常说,将相和,国家才能长治久安,可作为君王,作为运用帝王之术的驾驭臣子的帝王们,又有哪个帝王真心希望奖项和睦呢?在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平衡之术才是王道。而李泰虽然不是皇上,也不是储君,但他只想高远,早就修习了帝王之术,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
所以,见到岑文本投向自己,以江南文士集团为主树立起了跟王珪抗衡的实力,李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他的举动。只要两人之间不出现闹的不可开胶坏了自己大事的地步,李泰还是乐于看到现在的这种局面。
“那就静观其变,以待时机吧!”李泰淡淡的说道,但对岑文本器重流露于眼中。
沉默不语的王珪看到这一幕,心中突然感觉有点酸楚,他知道东王李泰的想法,那就是平衡之术,他很欣赏李泰驾驭臣子,善用帝王之术的手段,可他觉得当此致使该是同心协力,共商大事这时,而不是内部分裂,各自派系的时候。只是对于李泰的做法,王珪只能望洋兴叹,内心之中诽谤几句而已。
突然之间王珪觉得有点不安,他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的预兆,他将目光移向了对面的岑文本,见对方跟李泰谈笑甚欢,脸上正气肃然,没有阴险小人所有的阴戾之气,心里安稳了不少,却自叹自己是想过了!
王府的酒宴到了子时方才散去,等众人离开的时候王珪故意落后办步,他想跟李泰说几句话,但见李泰没有跟自己说话的意思,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跟随众人离开了东王府。
第五卷第五百零六章其心可诛啊
太子东宫,弥漫着一股悲凉的气息。这是有感于太子李承乾的绝望才产生的一股气息,但因为这股气息,使得东宫显得死气沉沉。太子自从摔下马背伤了脚腕之后,性格表的乖张狂暴,时苦时笑,这使得东宫的属官们不敢去觐见太子,只能唯唯诺诺的守在宫外等候太子的召见。
但是,东宫的属官们也不计较太子现在的得失,太医已经确诊,太子脚伤愈合之后可能会留下遗症。虽然太医没有明说,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脚腕受伤会留下什么遗症。所以,对于太子最近的所作所为大家还是没有发过牢骚,至少现在太子东宫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不悦。
“司空到!”内侍喊道。
就见长孙无忌大步来到了太子寝宫。
“参见司空!”东宫的属官们给长孙无忌实力道。
“大家不用多礼!”长孙无忌淡淡的说道,“太子经此大劫,心性难免会有所改变,还望诸位多为他出谋划策,已解眼前之忧。”
“司空请放心,为太子排忧解难是臣等分内之事,自当尽心尽力!”于志宁开口奉承道。
“……”其余众人也是七嘴八舌是说道,话中含义跟于志宁的一样,都向长孙无忌表达了自己对太子的忠心和作为太子属官的责任人心。
长孙无忌跟众人也就打了个招呼,便走进了李承乾寝宫。
李承乾卧在榻前双目发呆般的陷入沉思之中,见到长孙无忌也不说话。
长孙无忌看到李承乾现在的模样,心中不忍,暗自摇头叹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叹息什么,摇头又想在表达自己的什么情绪。
“见过太子!”他轻咳一声说道。
“恩——舅舅?”李承乾显然有点惊讶于长孙无忌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的寝宫,按照规定,他这个时候该在两仪殿跟群臣商议朝政才对啊!
“承乾,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长孙无忌坐到李承乾的榻边询问道。
“舅舅,你说父皇会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孤要真的瘸了,父皇会不会……”
李承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长孙无忌吼斥道,“承乾闭嘴,身为太子,你怎么就这么没气度呢?岂能因为自己受一点的挫折和打击就这样胡思乱想而乱了分寸呢?”
长孙无忌在训斥李承乾的时候,话中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前两天,三弟从太原送来了慕容顺是一条手臂,父皇没有斥责他,也没有褒奖他,难道舅舅不觉得这预示着父皇已经默认了这种不温不火的处理方法了吗?”。李承乾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很激动,对李恪的称呼也改变成了三弟而没有像往常那般的直呼其名。可见,他对案情也是了如指掌,对李世民处理大理寺上报的结果的按中不发也是很不满意。
长孙无忌这次没有训斥,静静的等待自己的外甥发泄完了自己心头的愤怒之情,他这才开口说道,“承乾,对于大理寺的彻查结果,皇上自有公论,你不该妄加议论,只是李恪送来慕容顺的手臂,他没安什么好心,其心可诛啊!”
在所以的皇子当中,长孙无忌最为忌惮的就是李恪。他认为李泰现在的实力再怎么强大,他本身还是缺少了一份器局和魄力,在关键时刻缺乏力挽狂澜魄力,这样的人不可怕,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