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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疯了才会爱上他,该死的疯了!
元丹渠将脸埋进胸前,两手捂住了哭声,再难过、再心痛,她的骄傲让她不将自己的情绪宣泄于外,尤其在那个可恶的男人面前,她更该保有最坚强的心与自我。
但疲倦与困乏伤心却彻底击垮了她,她哭得颤抖不已,像水面飘零的落花,哭了将近半个钟头,她累了也倦了,才静静的趴在浴池旁的石台面上,不久,竟缓缓地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她仿佛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与脚步声,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人轻轻地抱起,抱到一张柔软且泛着淡香的床上。
好舒服……她在梦里逸出了一声轻叹,不自觉的往热源处偎去。???
他又像风一样消失不见了,让她连发泄怒气的对象都没有!
短短几天,元丹渠已瘦了一圈,然而在大多数的男人眼中,她却是多添了一份楚楚动人的慵懒风韵,美丽加上财运,让她的声名传遍了拉斯维加斯,每个人都对她的存在谈论不已,前来中式帝国下战书及观战的人也愈来愈多,场内赌,场外观局的人也忙下注,短短数日为中式帝国饭店创造出疯狂的人潮,也在赌界兴起一股巨浪。
这几日,元丹渠疯狂的在中式帝国的赌场内豪赌,决定将所输的帐全赖在余克帆身上,让他回来的时候成了拉斯维加斯最穷的人,奈何她的赌技与赌运太好,短短五日已替自己赚了五百万美金。
“分你的,阿宽。”她无趣的将今日所有赢的筹码全推到阿宽面前。若是以前,她一定会为这笔可观的财富高兴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此刻,她却觉得意兴阑珊。
嗜赌的她何时变成如此呢?她不晓得,而且觉得可笑,她清楚地明白自己非常恨克,夜里却常常因为想他而小沾衣襟。
“元小姐,这些小的不能收。”阿宽将筹码推回去,“不如当作元小姐下回赌局的筹码吧。”
“太无聊了,要玩就要玩更大的。”元丹渠眉眼一挑,决定反扑。她不相信克从此避不见面,她一定要气得他出现在她面前跳脚不可!
“元小姐……”阿宽不太赞同的看着她,为她担心,也为老板担心。她在老板的赌场上做东,玩大、玩小,赌输、赌赢都是算在老板帐上,要是玩过火了那又该如何?
“担心的话就叫你老板出来见我。”她是下定决心了。阿宽的眸光一闪,镇定的回道:“小的不知老板上哪去了。”事实上,这句话他已经对她说了不下十次。
“我相信。”元丹渠微笑点头,虽然内心打死也不相信他会不知晓,但又何必当面给人家难看呢?“既然如此,我怎么玩你也没办法回报给他知道,而他也没有禁止我在他地盘上玩,我的赌注多大、是什么,他都管不着,不是吗?”
“元小姐……”阿宽更不安了,或者该说是头痛。
“放心,我的财运正旺,不会把中式帝国给输掉的。”“元小姐,你的意思是……”天啊!他没听错吧?她要拿老板的饭店当赌注?
“就是你想的那样。”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我要昭告天下,只要赢得了我元丹渠的人,中式帝国就送给他。”“元小姐,这行不通的,要拿中式帝国当赌注得先验饭店的地契及所有权状,这些东西都在老板那里。”
“这些东西现在在我那里。”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人算不如天算,当初余克帆跟她打赌时以中式帝国饭店的一半股份为赌注,之后虽然是他赢了,却把所有权状和地契交给了她,说是先放在她那儿让她安心,没想到现在倒成了她的赌本。
元丹渠的眼里闪烁着捉弄人的喜悦与一抹难得的快意,她为自己突然想出的妙招得意不已,这样不仅可以将克给“震”出来,也许还可以让他放了她……
既然他对她如此狠绝,她又何需对他客气?
她爱一个人可以很深、很深,恨一个人的时候也可以如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既然不爱她,不如让他恨她恨个彻底,好教他甘心放手,对他算是了断,对她也算是解脱,何乐不为?
元丹渠是个剑及履及的女中豪杰,说到做到,一夜之间,中式帝国的挑战宣言像瘟疫一样的散布在世界每一个角落……
这不啻是在对全球赌界宣战,也是在向近八年来空缺的赌神宝座挑战……???
“这女人的勇气可嘉!”蓝少白吹了个口哨,拿着尺的手不断的在一个女人身上比画,不时还吃上几口豆腐,碰一下女人的胸、摸一下女人的臀,对这个工作他简直乐在其中。
“克知道了一定会气死。”郭熙捺住性子等他的工作告一段落,两手插在裤袋里,看来优雅而迷人。
“他爱她,不会出掌毙了她的。”蓝少白有意无意的又碰了那女人的翘臀后,才懒洋洋的走向已等好半天的郭熙。“他爱她?”
“是啊,猴急得不得了。”蓝少白煞有其事的点头应了句,转身接铃要助理替自己泡杯咖啡。
“还喝咖啡?”郭熙轻挑起眉,却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不喝会睡着,待会你要跟克打架的时候,我就帮不上忙了。”蓝少白咕哝一声。为了这场跨国的大型服装秀,他已累了一天一夜都没阖眼了,说不累绝对是骗人的。
郭熙闻言挑了挑眉,没说什么,直到蓝少白把咖啡当开水喝的咕噜一声灌进嘴里,才起身伙同他一起到达顶楼,搭乘直升机前往拉斯维加斯。
“猜猜克会怎么做?”蓝少白眯着眼假寐,对直升机外的风光毫不眷恋。
“不知道。”郭熙望着窗外的峡谷与崇山峻岭,眸子里是难掩的温柔,除了直升机吵嚷的声音之外,此刻的大地是平和的,他的心情也是。
“如果是我,我就对外宣告与她断绝关系。”蓝少白咕哝一声,两只长腿懒洋洋的伸直抵住驾驶座的后背。
“如果那个女人是宋婕,你会这么做吗?”
蓝少白眯着的眼倏地睁开,没好气的看着他,“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如果是宋婕,我当然不会这么做。”
“那不就对了?所以克也不可能这么做。”
“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为何不能?”郭以扯嘴角,“你不是说克爱她?那他当然不可能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她以中式帝国的名义发出战帖,大家又都知道她是克的女人,若克宣布他与她的所作所为无关,弃她于不顾,她可能会被黑道中人给砍死。”
“难不成真要把克这几年的心血白白送人?”蓝少白突然觉得心烦极了,轻叱一声,“女人当真是祸水!”
“那可不一定,你忘了克是赌神,为了他的江山,也许他会出面把这个烂摊子顶下来。”
“你的意思是克会代替那女人重出江湖?不会吧?他已经洗手八年了!”蓝少白微皱着眉,想起八年前克那副生不如死的凄惨模样,身为克的死党,他倒宁可克损失一间中式帝国饭店,也不要克再受那种沉重的打击。
八年前的那个冬天,赌神余克就已正式告别赌界,不管有多少人下战书要跟他一较高下,他都一一回绝了,直到三年前才在拉斯维加斯经营起赌场饭店,以他所长将中式帝国的版图往外扩张,在各国的首都都可见到中式帝国饭店的招牌。
不过,他还是未再跟人公开比赛过,渐渐地他的名声也渐渐地让世人所遗忘,现在大家知道的是经营中式帝国饭店的大老板是余克帆,而不是八年前的赌神余克。
“是啊,八年了,好长的一段时间。”郭熙轻叹。
四个在十年前不打不相识的师兄弟一起念书,立志追遍各国名校校花的男人,现在各奔东西,一个月只见上一面,然而对彼此的关心却是未曾少过一分,何况,还曾经有一个女人同时系住四个人的心……
她,还好吗?
不知为何,近年来竟益发的容易想起她。???
赴各国巡视旗下饭店的余克帆简直不敢相信元丹渠竟然敢这样玩他,隐忍着随时会爆发的怒气,他匆匆自法国赶回拉斯维加斯,一进饭店便马不停蹄的冲进紫薇阁。
夜里,纱幛在微风中轻摆,闹出天大事的女主角正好梦酣甜的睡在那张淡黄色的大床上,嘴角上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仿佛天塌下来都没她事般的安详自在,一只小腿还因一个翻转身子的动作而微露在外,透着一股性感的妩媚。
余克帆的怒气因下腹部的灼热而渐渐的被欲望所取代,他刻意的离开她,就是不想让自己如此受她所左右,然而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却让他发现自己渴望她渴望得都快疯了,尤其是此刻,她就这样安详的躺在他床上,鼓胀的欲望排山倒海而来,难以平息。
他迅速的脱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