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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你没觉得梁以微的变化挺大的吗?我总觉得这事有蹊跷,你说会不会是梁家偷梁换柱。”一晚上她都在想这个问题,而且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植物人能在短短半年就清醒过来,真的有这样的奇迹吗?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这个梁以微其实是她的姐姐。”
“我也只是怀疑,不过如果梁家真的让姐姐代替了妹妹,顾祁南没道理感觉不出来。毕竟他们每天朝夕相处,不可能感觉不到两个人之间的差异。”这也正是她最疑惑的地方,如果真换了人,作为最亲近的人,顾祁南没道理感觉不到吧。
“这事,我会去查。早点休息吧,累了一天了。”顾祁东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事他还真的有必要去查查。
“梁以微的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林伊并不想睡,她对梁以微的那个姐姐比较的感兴趣。
“没接触过。”梁家的大女儿在圈内风评一直都不太好,不过他没怎么接触过,所以不予多做评价。
“她的名声好像不太好。”
“挺有精神的,要不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顾祁东不想跟她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将她压在床上,声音低沉的说道。伸手关了床头上的台灯。
“喂……祁东……”
……
五十四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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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顾祁南沉默的开着车,尽管已是初夏,夜晚还是有些冷。爱欤珧畱风从车窗外吹进来,发丝凌乱。借着红灯的空当,顾祁南伸手去关梁以安身旁的窗户,却被她阻止。
“就开着吧,有点闷。”
顾祁南微微愣住,低头看了一样吹得面色有些发白的梁以安,最终还是没有听她的话,关上了窗。
“别感冒了。”帮她理了理吹乱的长发,淡淡的说道。
回到家,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家门。一周没回来,家里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灰尘扑扑。梁以安去了卧室拿了换洗的衣服便进了浴室,顾祁南坐在床上出神。
“祁南,我真是要被你老婆气死了。你说你是不是生来就是和你妈我作对的,当初我要你娶梁以微,你偏偏不娶。现在出了那样的事,我不同意她进顾家门,你偏要娶进来。”
“妈,又怎么了?”顾祁南不明白他妈为什么突然发那么大的火。
“怎么了。我不就说了她两句,她倒好当着你大伯母的面就顶撞我。你说她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李玉然真真是气的不行,现在就开始顶撞长辈,日后还得了。
“妈,我回头就好好说说她。”顾祁南安慰着李玉然,这婆媳间自古就是一个难题,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开始扮演这种两头周旋的角色了。
“你舍得?祁南,你给妈透个底,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李玉然没好气的看着他,以前她盼着他对那丫头好一点,可是他从来都是爱理不理的。现在她想着他们别再一起,他倒是眼巴巴的贴上去,宠的不得了。
对儿子这前后的转变她也是摸不着头脑,他从小到大她倒是没怎么操心,可是他越大她就越是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我自己的事我有分寸。妈,这事你别管。”顾祁南淡淡的说道,并不想深谈下去。
“我是懒的管你,你就宠着吧,等哪天就骑到你头上去了。”李玉然恨铁不成钢,想着就糟心。反正她是不看好儿子和梁以微的这段婚姻,之前他们解除婚约之后,她给他物色的那个女孩子多好啊。
不管是家世还人品都是一等一的的好,以后对顾祁南的政途也有帮助。谁知道她好不容易拉好这线,他就给她掉链子,跟梁以微把结婚证给扯了。弄得她里外不是人。
梁以安从浴室出来,就见顾祁南坐在床上发呆。她走到衣柜前,将他的睡衣拿出来,递给他。他抬眼看着她,然后从她的手里接过睡衣,径直去了浴室。
等他出来,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他坐在床头,借着淡淡的月光,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轻轻的揽进怀里。或许只有她睡着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彼此之间的亲近。熟睡中的她卸下了厚厚的伪装和防备,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让人有一种全心全意被依赖的感觉。
半夜,梁以安睁开眼,慢慢地适应眼前的漆黑。她侧头看了一眼熟睡在身边的人,起身下了床。走到他的衣服旁,蹲下寻找着她想要的东西。
她起身,进了洗手间。
虽然她从未见顾祁南抽过了烟,但是她知道他会抽烟,因为他的身上总有淡淡的烟草味。不浓,但是总能闻得到。
坐在马桶盖上,抽出一支烟点上火,深深的吸了两口再吐掉。她仰起头,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右手夹着烟让一缕缕烟丝慢慢扩散到整个房间。
她已经很就没碰过这些了,不过有的东西一旦沾上了,就永远都忘不了。任何事都是这样,一旦形成了就永远不改变。所以她从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可是当真正听到那些话,她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伤到。
她都不知道,原来她在他们的心中会是这么的不堪。低头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有些被呛到,她连连咳嗽,眼泪就顺着流了出来。她伸手擦了擦,闭上眼。
十四岁那一年,她终于被父母接回了梁家。离开了外公外婆,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家,熟悉又陌生的亲人,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变得无所适从。
然而事情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的美好,父亲整天早出晚归的忙着工作,一个星期也就只有周末能在饭桌上看到他。而母亲对自己更是彻底的漠视,所有的心思都落在弟弟妹妹的身上,仿佛她就是透明的一般。
一个陌生的环境,她什么都不懂,可是却没有人能帮她。
起初她还单纯的以为是因为这么多年的生疏,让她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所以她主动和她亲近,可是她反应却很冷淡。就连多看自己一眼都觉得是多余的,话都懒得跟自己说。面对弟弟妹妹时,她却是那么的有耐心,对他们嘘寒问暖。弟弟妹妹对着她撒娇时,她满心的纵容和慈爱。
这些都像一根刺,深深的扎在她的心底。
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对自己的那么的冷淡?她不明白,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妹妹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她真的就以为自己不是她的女儿。好多个夜晚,她偷偷的躲在被子里哭,她想外公外婆,想念他们对自己的疼爱。
可是她不敢回去,她不敢告诉他们,她在这里过得并不好。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吧,在自己的父母家,怎么可能过得不好。每次他们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都说自己挺好的,爸爸妈妈对她很好。她不敢告诉他们实话,她不想他们担心。
其实她并不贪心,她要的并不多。只想妈妈能多关心一下自己,哪怕是天冷了嘱咐自己多加一件衣服都好,可是就连这么点点的要求,都是奢求。她对自己从来都是漠视,从来都不会多看自己,无论她做了什么。她的目光都不会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她受不了最亲的人对自己这样的冷漠,甚至是连陌生人都不如。即使是偶尔投向她的目光,也是充满了厌恶,就好像她是她的仇人,而不是女儿。
各种各样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她觉得自己快要疯掉,她迫切的想要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可是她却发现自己竟然无处可去。
再后来,那个懂事听话的梁以安就彻底的消失了,被她狠狠地抛弃了。变得叛逆,变得疯狂,什么不可以干她偏偏就要去做。跟着学校一帮小混混,抽烟打架泡吧,坏学生该做的事,她一件都不落下。无法无天,没人管得了。
唯一除了她那一头的黑直发,无论那些人怎么劝说她都没有去动它们。
可以管的人,却从来不在意她的变化。哪怕她是一身伤的回家,也无人问津。除了自己的妹妹,可是她根本就不想理她,有时候她甚至想要是没有妹妹,那么妈妈的目光是不是就会落在她的身上,是不是就不再那么的讨厌她了。
她知道这一切都不关妹妹的事,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去怪。面对妹妹不断地劝道,她一日比一日烦躁,她申请了住校。一周两周都不回家,然后她真的彻底的堕落下去。整天整天的逃课,和着一帮她连名字都记不全的朋友到处疯玩。
虽说父母不太管自己,可是在钱方面可却是很大方,所以她不缺钱,缺的是乐子。
终于,因为她旷课太多,学校忍无可忍给她的父亲打了电话。
那天,父亲黑着脸拉着她从学校出来,回到家之后。因为她,他们爆发了至她回到这个家以来的第一次争吵。
那晚她站在客厅里,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们的争吵,心里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