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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的人还是有一些的,他们足以保护老夫的安全了。”王冲却有自己的打算。
见王冲有这么大的信心,许惊鸿自然不会再坚持己见了,当即抱拳道:“喏,那属下这就去做好了准备,只待那些人上当后把他们查出来了!”
待许惊鸿退下后,王俊卿才不安地道:“父亲,您这么做实在太冒险了。彭大帅的前车之鉴,我们可不能再犯了啊。”
“彭兄那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才遭了他们的暗算的。但老夫一定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来暗算我的。而且现在除了这个法子,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们已经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不然其他地方就要受到胡人的攻击了!”王冲却还是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对此,王俊卿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劝服父亲了,只得叹了口气后,暗下决心要尽一切的努力保证他的安全。
次日一大早,幽州城中的大小文武官员就都被王冲叫到了都督府里议事。虽然现在王冲在城中没有事实上的权力,但他的这些吩咐还是必须遵循的,所以到了卯时正,城中将官就都到场了。
王冲一身的戎装,配上他那一把灰白色的胡须,显得格外有气势,在环视了下面的文武官员后,他才开声道:“大家对眼下我幽州的局势如何看哪?”不待其他人开口,他又接着道:“反正本帅是很不满意的。我幽州城里有数万精兵,论兵力与外面的胡人不相上下,但现在却被他们围困在城里,想想都让人感到汗颜。
“难道我大宋的军中男儿就如此不堪一击,连出城与敌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了么?当年,胡人可是被我宋军杀得不敢在临近我宋地的草原上牧马的,怎么过了这三十年,你们就成了如今这番模样了呢,这实在太让本帅感到失望了!”
“大帅,实在不是我们不肯与敌交战,而是敌人士气正盛,我们只有暂且守住,待敌之锐气消磨之后才转守为攻方是上策哪。不然,一旦与敌正面交锋,这损失太大可就不好了。”耿和立刻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同时地,那边的一个将领也站出来道:“而且幽州城乃我大宋北边的门户要地,实在是不能有任何的差池啊。若是因为贪一时之快就贸然出动与之一战,胜了还好说,万一败了,就不是我一城荣辱,而关乎我大宋之兴亡了。所以大帅,在此事上绝对不能草率啊。”
幽州城里的一些掌握着一定权力的人都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其论点也与两人所说一致,都认为主动出击不是取胜之道,还是坚守城中,以待其变比较好。
王冲心里有怒,但面上却还是一片平静。在听完了他们所给出的各种理由后,老将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如果事实真如你们所说的那样,本帅倒是可以接受坚守之道的。但事实果真是这样么?”
“大帅这话是什么意思?”众人都有些不解地问道,当然这其中有多少人是装的就不得而知了。
“就本帅所知,如今在我幽州城外的胡人兵力并不多,他们的主力早已离开我幽州他往了。也就是说,现在陈兵城外的敌人,根本就是不堪一击的胡人余众。倘若我们这近十万人马就这样被区区两万胡人给围在了城里,只怕真要贻笑后世了!”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王冲的目光变得很是犀利,迅速地从每个官员和将领的脸上扫过。而他也确实发现了一些人的面色在这话后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显然是受到的震动不小。
耿和也是有所变化的人,但他还是迅速恢复了神态,用不能相信的语调道:“大帅这说法却是从何而来?我们一样在此,怎么就不曾听说过这样的消息呢?”
“这个本帅自然有消息的来源,而且只要仔细观察,破绽却还是很明显的。你们就没有发现么,这几日来,胡人的攻城都很有规律,每日只攻我一边城墙,还不曾出现过两面夹攻呢。这分明便是胡人因为兵力不足,才想出来的疑兵之计了,却没想到却被我看了出来。”
不少人在听了王冲这说法后也进行了回忆,也的确发现了这一点不合常理的情况。胡人的确是分别攻打西北两面城墙,一日一换,极有规律。但因为他们的不曾注意,才没有发现这一点极其怪异的攻城办法。
“所以,老夫几乎可以肯定,这城外的胡人兵力有限,根本无法对我幽州造成任何的威胁。反倒是咱们,大可以杀出城去,将这些敌人一股脑地都给歼灭了!”王冲最后作出了总结:“怎么样,各位以为本帅的看法如何,是否可以一举定胜哪?”
“大帅所言确也有些道理!”杜千军这时才开口附和道:“若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要取胜真的不难,但这会不会是胡人的诱敌之计呢?或许他们摆出这样的破绽,为的就是将我们引出城去,从而好夺下我幽州城呢?”
“战场之上,机会稍纵即逝,岂能因为有所担忧就不出兵呢?本帅决定了,今夜我们就主动出兵!”王冲这一次显然是铁了心要与胡人决胜负了,用不容质疑的语气道:“今日他们将攻我们西门,那夜间我们便从北边杀出,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可是大帅……”耿和还待再说什么,但却被王冲摆手打断了:“此事本帅心意已决,你们就不必再劝了。好了,现在各位就去准备吧,本帅还要去西城看一看呢,想必他们的攻城就要再次开始了!”说着带了人便出了大堂而去。
那些文武官员见状都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之前王冲留给他们的印象一直都是比较和气的,对他们的指挥也不加干涉,可怎么今日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根本不顾其他人的反对就定下了这么重大的决定呢?
而不少怀着其他心思的人更是心里发紧,他们可是有着更要紧的任务需要完成的,不但是守住幽州,更要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哪。可现在王冲这么一定主意,而城外的胡人若再一时不查而被偷袭成功的话,一切就都完了。
几双焦虑的眼睛撞在一处后,几个人趁着走出都督府门时便靠在了一起。他们用只有自己人能听到的声音迅速交谈了起来:
“现在如何是好?看情况,王冲是不会改变主意了,而一旦城外的胡人真的被击败,别说其他地方的胡人未必能成事,便是成了,只怕他也没有大责任。”
“哼,实在没想到,王冲竟会来这么一招。不过,我们绝不能让此事成真,说不得要做点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先给城外的胡人打下招呼?”
“这是一个方面,可防万一。另一个方面,我们也得对王冲做点什么了,就象对付彭子鸣那样对付他吧。一旦他出了事,我想这次的出兵应该能挽回了。”
“在这里?这险也冒得太大了吧?若是被人发现,我们只怕……”
“此时已经顾不了太多了,又不是没有做过,怕什么。”
“好,那就这么办了。待会去城头时,我们就看准了机会下手,务必要一击而中!”
几个人有了个统一的意见后,便各自散了开去,但他们并没有发现自己等人的举动已经被看似寻常的站在都督府大门外的几个兵丁给看在了眼里。
胡人的攻城一如既往,虽然此时天寒地冻,雪也积到了膝盖,不利于作战,可他们的攻城却没有暂停的意思。随着一阵阵嘹亮的号角声响起,数千名胡人就嚎叫着向着幽州城西墙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击。
城头的守军对此也是驾轻就熟了,随着将领们的一声声号令,圆木和滚石就不断地向着下面的胡人砸去。不少胡人因为身体还有些僵硬,就躲闪不及被直接拍在了雪地里。白的雪瞬间就变作了鲜红,然后又变成了黑紫色,好不绮丽。
城上城下的弓手这次却发挥不了太大作用了,寒冷的气候使弓弦变得极其易断,根本拉不开,这让胡人的攻城变得轻松了不少。所以虽然他们有不少人被石木砸死,可他们进攻的浪潮却不减丝毫,依旧在不断地对着城墙进行着强力的攻打。
王冲此时才来到城上,看着汹涌而来的胡人,王冲立刻指挥手下众人进行反击。城头已经烧开了的滚水立刻就被人端起往城下泼洒,胡人一时不防再次被打得出现了不少伤亡,从而使他们的进攻开始缓慢了下来。
王冲见状大喜,一面命人继续添柴加水,一面鼓舞着城头军士:“大家再努力一把,很快的,城下的敌人就要被咱们击退了!”
王冲来回走动,指挥着将士们守御城墙,却不防身旁有一双眼睛已经杀气腾腾地盯着他好半晌了。这人几次把手放到佩刀的刀把上想给王冲以一击,但都因为他的迅速转身而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