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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虎冲的确是愣住了,他也没有想到方家如此豪门竟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刚来京城的小人物。不过惊愕之余,他却并没有如张权以为般的畏惧,反而大为恼怒。
孟虎冲与方家之间还有着一段恩怨,当初他初为巡城营副将时,就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方家的一个管事。为此,方家便给了当时他的上司施加了压力,最终孟虎冲被当众打了五十军棍,差点就要了他的性命。
虽然这事已经是多年前了,他也已经从一个副将当上了巡城营的守备,但是这份方家给他的耻辱他却一直不曾忘怀。曾经他发下誓言,要报复方家,但这么些年的经历,让他看出自己力量的弱小,不得不把仇恨深埋心底。但这却不代表孟虎冲就会忘记那日的耻辱,所以这些年来他和方家没有任何的交集。
没想到这次自己的手下居然成了帮助方家对付其他人的工具,这让孟虎冲实在难以接受。如果说刚才的不快还有些佯装的意思,那么现在孟虎冲就真的怒了:“岂有此理!他方家既非军中官员,也没有兵部令谕,竟就敢调动我们巡城营的人为他们做事!”说着他猛地一拍面前的桌案,上面的一些笔纸也随着他的这一动作掉了下来。
见守备大人居然勃然大怒,这下张权可就真有些害怕了,他连忙道:“将军,这只是他们请咱们帮忙而已……”
“你还敢为他们说话?”正在怒头上的孟虎冲正愁没有个发泄对象呢,当即下令:“来人,把张权给我叉下去,重责五十军棍,让他知道我巡城营的规矩!”
不待张权告饶,四名健壮的军士就应声而入,道了声抱歉后,就把张权也带到了外面的庭院之中,那里已经有人拿来了手臂粗细的大棍子,将人按倒在地后,便挥棍往他的后臀处击了下去。
因为这是守备大人下的命令,军士们不敢留力,每一棍都是实打实地打在张权的身上,每一下都发出砰的一声。张权也随着这军棍的落下而发出尖锐的惨叫,不到二十多棍,他已经晕死了过去。
惩治了张权,孟虎冲这才稍稍消了口气,从案上拿过一张纸,在其上写了几句话。虽然他是个粗人,但因为本是大宋将门之后,所以倒还算是识得几个字的,写几句话不是问题。在写了这张纸条后,他挥手叫来了一个亲信跟他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又传下令来:“来人,将押在后面的那些人犯都提出来,放回去吧。”
“是!”下面那些人见到张权的惨样,即便对此多有不解,却也不敢表露出来了。
见那些闻讯而至的属下都满是疑惑地看向自己,孟虎冲便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张千两面额的银票:“这是人家事主向咱们巡城营赔礼道歉所给。你们都拿去分了吧。”
这下,大家的脸上才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笑容,怪不得守备大人会插手此事,却原来是受了如此大的好处啊。那些人立刻谢过接下了银票,下去各自分赃了。而那被关押起来的毛顺一众,也迅速被人从牢里提了出来。
本来这些落入人手的兄弟们只当要受些苦头呢,虽然他们深知许惊鸿会来搭救自己等,却也不认为他能这么快把自己等救出去。可谁料不过一日工夫,便被人友好地送出了巡城营,这让他们也大为奇怪。
而在出了营门之后,一个兵卒突然上前撞了其中一个兄弟一下,在他的手中塞进了一张纸条,那人也是个精明之人,并没有点破此点,只是继续赶路。
当他们回到住处,许惊鸿等自然又是一阵安慰,虽然其实他想提醒大家一些什么,可是看这些人委顿的模样,还是没有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来。
“队正,这是咱们离开时有人偷偷送过来的。”一张纸条递到了许惊鸿手里。
他展开一看上面的字后,便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来:“又是他们,我们这才刚刚进京,这方家就急不可待地想用阴招对付咱们了。看来接下来我们可不能太过放松了!”说着他就将纸条也递给了身边的王烈海。
王烈海一看,只见上面有些歪扭地写着一行字:“此者,方家指使也。望君多加小心。孟虎冲字!”
第二十一章 刮目相看
虽然巡城营里的这件事情并不大,但是这一切还是全都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
首先,一直想着借巡城营的力量来打击许惊鸿一行的方家便在事后知道了事情的发展。当方家大少爷方静守从人口中得知不但许惊鸿的人被人所放,而且那张权更是被重乘后,便是勃然而怒:“岂有此理,这孟虎冲是完全不给咱们方家面子了!”却不想想自己有没有先给对方面子。
“是啊,那姓孟的实在太不识抬举了,竟敢把人就这么放了出去。”身边的一个随从连声附和:“公子,你说咱们要不要出手教训他一下,也好让他知道咱方家的厉害。”
方静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们凭什么教训他巡城营守备,他又不是我们的下属!”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如此一来,公子你的威名可就……”
“我且和家主商议一番,看他有什么办法。”在沉吟了片刻后,方静守还是选择了保守的办法。他为人还算比较谨慎的,没有把握的事情,他绝不会轻易下手,这也是方远山能给他一些自由处理事情权利的前提了。
而当方远山听完儿子的叙述后,也不禁有些变了脸色:“真是想不到啊,这许惊鸿竟还会来这一手,这可与他过往的行为完全不同啊。”
“谁说不是呢。孩儿只当这次事发之后,以姓许的个性必然会用强的,至少也会与巡城营的人产生冲突。没想到他不但没有和人起冲突,反而交好那孟虎冲……”方静守很是不甘地道:“如此一来,咱们的计划便难以实施了。”
“你做得对,既然此计难成,我们就该果断放弃。巡城营毕竟也是一股势力,我们即便不能让他们为我所用,也不可过分开罪,使自己多一敌人。”见儿子有些丧气和自责,方远山反倒没有再责备他了:“而且这一次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的。至少我们已试出了许惊鸿在京中的确没有帮手了,如此我们要对付他就会少许多顾虑!”
“不知父亲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应该再把事情做得明显一些,这样某些力量碍于我们方家就不敢出手帮他了。”
“不,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经过这次之事后,许惊鸿一伙想必也是有了提防了,咱们想再算计他们却有些难办了。而且现在他们依然没有任何的职位,也就没有正面对付我们的能力,如此主动权就一直在我们手里,必须谋定后动,不能再让他逃过一劫了。”
“是,孩儿知道了。我这就吩咐下去,不让我们的人去与他为难。”
方远山微一点头,赞赏地道:“如此方是上位者该有的气量,不以一时的得失而乱了分寸,不因一时的意气而胡乱出手。在大梁城中,要对付人除了这些阴谋诡计外,庙堂上的算计也是最有效的一种。只要我们能控制住朝廷的任免,让他无法真个担任要职,他许惊鸿就不可能逃出我们的手心。”
“是,孩儿谨受教!”方静守再次恭声应道。
在方家开始打算从另一面压制和对付许惊鸿时,这个消息也传到了另外三处正关注着许惊鸿动向的所在。一个是皇宫大内,一个是许家大宅,而最后一处,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七大家中的另一大家,楚家大宅。
皇宫之中,当皇帝得知许惊鸿化解此次危局的手段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面带笑容地听完了黄越的讲述,然后道了声:“好!”再又是一阵回味后才继续道:“这个许惊鸿又一次出乎朕的预料了。能以如此轻巧的手段将他人的算计化解,他之沉稳已经不象是个刚从军中出来的愣头青了!”
“谁说不是呢?陛下,老奴在刚得知他手下那些人被巡城营的兵丁抓去时也着实捏了一把汗哪。那时候他手下的其他人可是叫嚷着要用武力把人给抢出来的,但许惊鸿却力排众议,安抚下了这些人,然后用这么个曲折之法救出了人来。真是不简单哪。”黄越凑趣地也赞扬了许惊鸿一番。
“如此人才,才是朕希望看到的。也只有如此懂得变通的人,才能和这些一向目中无人的世家斗上一斗。看来对许惊鸿的考验很快就可以结束了,朕也该想法把他提拔一下,让他有个实权的位置了。”皇帝在沉吟后又说道。
“陛下所想甚是。虽然这个许惊鸿能力不错,但他要面对的方家毕竟势力惊人,若他再不能建起自己的势力,方家将会更肆无忌惮地对他下手,那么总有一次他会失手的。”
“是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