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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是京城,西南是西南。”许惊鸿苦笑地冲他摇了摇头:“这其中的道理,你一时是想不明白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句话,在西南我们可以放任着自己的性子来,即便杀人满门只要作足了准备也无不可。但来到京城便不能如此了,一切都须小心为上。”
“这……却是为何?”见许惊鸿说得郑重,熊庚也不禁有些严肃起来了。
“因为西南的势力最大的还是军队,可京城却不是。那里还是以武力为尊的,但京城却是以势为尊。在咱们没有自己的势力之前,只有先蛰伏起来,吃上些亏也是无法避免的。不过我想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既然有人把咱们从西南调来,就一定不会坐看着我们一直无所事事的,很快我们的派遣就会下来了。”
“希望如此吧……”对此,熊庚很没有自信地说了一句。
两人随后又在京城里随意逛了一下,直到夕阳西下,才回到自己的住处。一进了院门,就有两个兄弟急步奔了过来:“队正大事不好了,咱们有五个兄弟被人打伤捉去了!”
皇宫大内,皇帝正倾听着黄越给自己讲述许惊鸿于兵部吃瘪的事情。当听到最后他竟带了人离开,并没有任何举动后,皇帝的目光里就多了分欣赏:“好,他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陛下,老奴却有些看不明白了。何以这个许惊鸿在西南时的所做所为与来京后全不相同呢?在西南他可是连满门百口都敢杀的,可到了京后,不但在街上不敢与楚家的人发生大的纷争,便是连那区区一个小吏都不敢得罪了。这样的一个许惊鸿,可不是陛下希望让他来京做事的人哪。”黄越似是迷惑地道。其实他心里早已有了判断,但为下人者,必须给上位之人一些表现其才智的机会,即便他与皇帝主仆多年,这一习惯也不会改。
皇帝也欣然接受了这个机会,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道:“这正是朕确定此子可用的地方了。若他来京后,也一如在西南般猛打猛冲,朕反而要担心所托非人了。因为那样,此人只是一介莽夫,纵然能有所作为,终究无法对那些人构成威胁。可现在看来,这个许惊鸿是很懂得进退的,在力不如人时绝不轻举妄动,这样当他有了一定力量后才更是可怕。好,如此人才若能为我所用,必能让那些不臣之人知道厉害。”
“陛下英明!”黄越忙适时地赞了一声,又道:“那陛下打算怎么用他呢?”
“这个现在却还不急,他才来京城,究竟有什么本事朕还需要一些时日的观察。此人究竟能力如何,是否忠心可用,都是必须详加查察的。”
“如此一来,他在京中不是有段日子无法舒展吗?兵部可不会让他有任何职位的,长此下去,只怕消磨了此人的意志哪。”
“若真如此,此人也不可用了。朕要的是一个行事果敢,忠心可靠,又能稳重自处之人,此三点缺一不可。先晾他一段时日,对观察此人的品性也大有裨益。而且,他在京城越是无所事事,那些本就与他有怨的人就越会为难于他,也就越能体现出他在劣境中处事的本事来。更且,当他发现满京城都是与自己为敌之人后,朕却突然提拔于他,让他有了一定的势力,你以为他会不会对朕大为感激,从而为我所用呢?”
黄越这才恍然道:“原来如此,陛下果然深谋远虑,老奴服了。那咱们就先晾他几日吧。”
“对,先晾着,不过他的一切事情,无分巨细你都要及时禀报,我赵家能不能夺回大权,就要看这一遭了!”皇帝说话间,眼睛里冒出了幽幽的光芒……
第十八章 设局
许惊鸿的住处,他正凝神听着身前的一个兄弟郭少平讲述着他们在白天所遇到的情况。
获得许惊鸿许可,可以自由活动的这些兄弟们在睡到中午后,便三五成群地外出了。有从灵州方家抢来的不少钱财,再加上这是第一遭来京城,大家的兴致都很是高昂,除了王烈海、田大虎等少数几个持身较正的人没有跟着去外,二十多人都去了风月场所。
而郭少平等几人去的便是京城南边的一座规模还算不小的赌馆,在那里玩了起来。一开始,这些人的手气都还不错,赢了不少的银两。就在他们洋洋自得,加大注码,想要再狠赚一笔的时候,运气却变得一落千丈了。不但把之前所赢的都吐了出来,而且还赔了不少的钱出去。
听到这里,许惊鸿的面上便有些难看了:“赌博便是如此了,有赢有输。怎么?可是你们输了之后心下不忿,从而得罪了某些人吗?”
“队正,你这也太小瞧兄弟们了!”郭少平摇头道:“只是输点银子,兄弟们是不会当回子事儿的,可问题是他们赢了钱后还总是讥笑咱们,说咱们这些军汉根本不会耍钱……”
“嗯?”许惊鸿诧异地看了一眼郭少平的装扮,并没有穿军服啊,对方是怎么看出他们的身份来的?不过他并没有开口打断对方的叙述,只是留了个心眼。
“兄弟们虽然心下恼恨,可依然没有想到动手。可没想到这些人却是有意要挑衅咱们,再又胜了一把后,从他们的袖子里居然掉出了几粒色子。却原来他们一直都在出千,只是大家都不曾察觉而已!而他们出了千,却依然大剌剌地拿咱们的银子,完全没有一点自觉,这下兄弟们就忍不住了……”
这些兵士本就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人,如何能忍受对方的此种无赖行径和挑衅呢,他们当即就上前一把按住了那些注码,大叫对方出千。
那些人显然是早有准备的,一见兵士们阻拦,便抢先动了手,一条板凳不知道怎的就砸在了一个兵士的身上。这下可就捅了马蜂窝了,那些兵士本就有同袍情谊,现在又在火头上,自然不会忍由自己人吃亏,怒喝声里就也掀了赌桌,和那群人打在了一起。
“然后你们就这样被他们打败了,然后还折了几个兄弟进去?”许惊鸿适时地问了一句,却看不出他的喜怒来。
“当然不是!那些家伙怎是咱们兄弟的对手,一场乱仗下来,那十来个家伙就全被咱们打倒在了地上,他们靠出千所赢的银子也被我们都给抢了回来!”
“既然如此,你怎么又说咱们的兄弟被人所伤,还被人拿下了呢?”
“这事的确有些古怪,当咱们教训了那些人一顿,拿了银子出赌馆后,迎面就有一队官兵冲了过来。当先引路的一个家伙指着咱们兄弟大叫什么闹事的就是他们,那些官兵就拿起兵器把咱们都给围了起来。
“兄弟们因为刚刚在里面打了一场,心里还有着气呢,见官兵上来就要对咱们不利,一时没忍住便主动跟他们交上了手。可因为队正你吩咐过不得带兵器外出,我们徒手不是几倍的官兵对手,最终才让不少兄弟受了伤,并且被他们给彻底围住了。
“眼见得这种情况,毛顺便让我先走,他则继续带了人和官军周旋。不想最终兄弟们还是落在了那些官军的手上,连毛顺这样的好手都没能逃出来。”说到最后,郭少平依然满是不忿,显然他认为只要自己手里有兵器,这一战还不定谁胜谁败呢。
许惊鸿在听他把一切都说出来后,却变得有些沉默了。半晌后,才看向了王烈海:“你怎么看此事?”
王烈海不假思索地道:“这分明就是一个针对咱们兄弟的圈套了。我们的人不动手便罢,只要一动上手,那些官兵就会及时赶到,从而把人拿下!”
“我也是这么想的,兄弟们这是被人算计了啊。”许惊鸿也点头道,随即又问郭少平:“知道那些拿了咱们的人的官兵是什么来路吗?”
“听守卫看热闹的人叫他们什么巡城营的,不知是也不是。”
“应该便是了,而他们的身份也更让我确信判断没有错了!”许惊鸿嘿地笑道:“巡城营虽然也有缉捕犯事之人的大权,但一般是不会轻易出动的,除非真有什么大的变故。一般来说管这种街头斗殴都是京畿府捕快的事情,这次显然是他们觉得京畿府的能力不够,才会动用巡城营的人马。”
“什么?原来这一切都是有人在算计着咱们,这却如何是好?”一听这话,老狗便也皱起了眉来。而其他的兄弟反应就更为激烈了:“岂有此理,这京城果然没有好人,队正咱们可得赶紧动手救人哪!”
“动手救人?怎么动手救人?”许惊鸿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当自己还是在西南呢!这里可是京城,想用武力解决问题只会让事情更糟,只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其他那些人听了这话,当时便不敢叫嚷了。他们也听得出来,若不是赌馆里的兄弟沉不住气动起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