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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困扰大宋上百年的世家霸政的局面就会有所改观了。”想到这里,他已经暗中有了一个决定了。
百姓们可以坐看着方家被火焰彻底吞噬而不出手,可是官府就无法真个坐视了。这可是在自己管辖的地域里发生的火灾,即便事后查出,把人抓住,身为一地主官的钱震川依旧会担上不小的干系,甚至因此丢官也说不定。
明白其中轻重的钱巡抚,终于无法继续稳坐钓鱼台了。他立刻把目光转向了身旁的一名黑甲武官:“邓守备,还得麻烦你带了兄弟们过去救援一下,不然方家若是彻底被烧成白地的话,只怕你我所要负担的责任就大了。”
高大威猛的邓九光郑重地答应一声后,便引了手下的数百兵丁直往城西的方家大宅奔去了。而钱震川在思索了一下后,也下令道:“留下两百人守在此地,其他人也随本官一道去方家救火!”
当即,本来围在驿站之前的上千守军就立刻都动了起来,只留下两百多人依旧蹲守在此,其他人则紧随着前面的人马一道往着方家大宅而去。只是有一点却颇为奇怪,这些人手里并没有拿任何可以灭火的器具,别说水龙什么的了,便是木桶都没有半只,有的只是各样兵刃,似乎他们去方家只是为了厮杀的。
方家院子之中,兵士们已经重新集合在了一处,而他们的身上鼓鼓囊囊的已经塞满了金银等财物。这次进攻方家,许惊鸿已经答应过他们随便拿去任何物件了,这些久在西南军中,穷得叮当响的军士们可算是发了一笔大财。所以现在众人一个个都很是兴奋,精神抖擞,完全没有刚刚战斗过和大搜过的疲惫。
许惊鸿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可以用来对付方家的那些密信,另外还有数十万两的银票在手,这让他的心情也很是亢奋。他一手抱着那个已经昏死过去的方家余子,对众人说道:“大家做得很好,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安然离开此地了。乘着夜色,我们回驿站!”说完这话,他又冲身旁的熊庚打了一个眼色。
熊庚立刻就从几个兄弟怀里取出了那一面面从马贼巢穴里得来的旗号等物,将这些东西都扔在了外院地面之上。待一切就绪后,许惊鸿便当先出了方家大宅。
众人连忙随着他一道出来,到了外面后,许惊鸿便把怀里的孩子放在了地上,似是对他,又似是对自己道:“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造化了。如果这里的百姓肯收留你,你就能延续一点方家血脉,否则,灵州方家就彻底灭族了!”说着,他头也不回地向前而去。虽然没有取了这个孩子的性命,但是许惊鸿也不可能养虎为患,把这个孩子留在身边的。
二十多人在这个已经被惊动了的城里街道上行走,其实不可能不被人看到,但是许惊鸿却是算准了受到方家如此欺凌的百姓不会过问,所以依旧是大剌剌地走着。可他还是有些失算了,就在离着驿站还有两里地的时候,前面已经有数百名兵卒迎了过来。
“来人,将他们给我围起来!”随着领兵的将领一声令下,数百名兵丁就将许惊鸿这二十多人围在了中间,随后那邓九光才从队伍里现出身来,打量着这些人道:“你们是什么人,可是你们放火烧的方家?”
“这位将军冤枉哪,咱们也是见那里火起,赶去救援的。”虽然许惊鸿暗惊于官府反应之迅速,可是脸上却是一派无辜的表情:“而且咱们也是朝廷的人,是西南军中奉命前往京城受职的有功之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嗯?”听他这么一说,邓九光还真有些信了,他只是一个武官,可没有钱巡抚那些人般的弯弯绕,不过他终究还是谨慎为上,并没有因许惊鸿的一句话就放了他们离开,而是一面着人看紧了他们,一面继续派人往方家大宅的方向而去。
这么一耽搁的工夫,随后跟来的钱震川也已经带了人赶到了。他可比邓九光要细心得多了,在听完许惊鸿他们的一番推托之言后,便用手一指许多战士身上的血迹道:“那这些血迹又是从何而来?”
“这……”许惊鸿依然镇定地一笑:“之前忘了说了,咱们去方家的时候,那里尚有贼人,我们兄弟与他们战了一场,伤了他们几个人,所以才会留下血迹。”
“许军爷,你就不要再编这些话来糊弄我们了,这方家就是你们放火烧的!”钱震川突然面色一沉,大声喝道:“你们与方家在昨天就起了冲突,当本官不知道吗?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拿下了!”
巡抚大人一声令下,那些兵士不敢怠慢,立刻就抽出刀来,直扑向了许惊鸿等。但是他们的动作却比不过许惊鸿这些经历过西南战事的精锐,在他们扑上来的同时,兵士们已经也亮出了依然带着血迹的钢刀,组成了一个防御的阵势挡在了前面。这些人可都是在与蛮人的战斗里锻炼出来的好手,身上自有一股子杀气,再加上刚刚才于方家院中大开杀戒,这种让人惊惧的煞气就在他们亮出刀来的时候猛冲而出!
领命上前的灵州军立刻就感受到了这种气势,本来前扑的势子便是一顿,竟停了下来,不少人的眼里更是已经露出了几丝害怕的神色来。这便是经历过战事的老兵和守城的寻常兵士间的差别了,在气势上这二十人已经完全压倒了场中几百灵州兵。
看到麾下的人马如此无能,邓九光的面上就更是无光了,他大声喝道:“好!看来你们确实是在方家为恶的凶徒!弓箭手——”
随着他的这一声招呼,在队伍中间立刻就闪出了百多名军士,他们麻利地把背上的弓取下,然后搭上了利箭,从各个方向包围了许惊鸿一行。这一下,即便他们本事再大,气势再足,也不可能占得便宜了。
面对如此境况,许惊鸿反倒是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见许惊鸿在这情况下不但不怕,反而放声而笑,让邓九光大为恼火之余也不无奇怪,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许惊鸿收起了笑声后,轻蔑地看着他们道:“我笑你们无能,怪不得两个灵州一地的军政官员会被一个无任何官身功名的人压制着!我笑你们到了这个时候依然看不清形势,居然不明白杀了我们对你们不但全无好处,反而是更大的灾祸!”
“巧言令色!我看你是想拖延时间才是真的!”钱震川对许惊鸿的说辞全不在意,冷笑着道:“不过现在一切尽在我们控制之中,你们还是难逃一死!不过看你也是一个英雄,本官倒想听听你能说出什么来。”
“我只要说一点,你们就不敢对咱们下手了!”许惊鸿突然指向了王烈海:“你们可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乃西南军主帅,朝廷刚封的镇远侯王冲王大帅的嫡亲长孙!你们若是敢动手伤了他,我想王大帅自然不会放过你们的!”
“什么?他是王大帅的长孙?”钱震川还没说话,邓九光已经惊声叫了起来。
“烈海,把你的调令交给他们看看吧。”许惊鸿冲王烈海一点头,后者便从怀里取出了自己的调令,扔了过去。
就着兵士手中的火把,邓九光二人看到了手中的调令,正是西南军的用印。虽然那上面没有写着王烈海的身份,但只从他姓王这一点,就可以让他们信了五成了。这一下,邓九光还真不敢下这个命令伤人了。
“即便你们的身份特殊,杀人放火可是有违国法的勾当,你们做了本官也照样可以拿下你们,依法而办!”看出了邓九光的退缩,钱震川不得不亲自出面了。
“依法而行?”许惊鸿嘿地笑了一声:“说出这样的话来,大人也不怕闪了舌头吗?你身为灵州巡抚,这些年来真的依法办过事吗?如果你真的把我大宋律法当回事的话,只怕这方家也留不到今天,让我们来收拾了吧?”
毫不留余地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现出了尴尬,其中钱震川更是脸上阵红阵白。许惊鸿这话,完全就象是在用耳刮子当众抽他的脸哪,这让他一时都说不出话来了。
“方家的所做所为,哪一条都够上死罪的了,我们兄弟为民请命,杀了他们,正是替天行道!巡抚大人难道没有听到那些百姓们的欢娱之声吗?难道没有发现火起到了现在,都没有一个百姓赶来相救的这个事实吗?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方家已经是恶贯满盈了,灵州上下都想让他们灭亡!”许惊鸿继续说着话,同时他的目光也扫过了身前那些兵士,这些本来还因为上官的命令而蓄势以待的兵士们,此时已经开始放低手里的兵器了。
许惊鸿很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灵州的守军多半就是这里的人,他们的家人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