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错,却不知你和她是什么关系?”那公子也有些奇怪地问道。他看得出来,许惊鸿一伙可不是什么善类,那么方家怎么可能掳劫他们的亲友呢?
“此事一时半会还真说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这个女子的父亲和弟弟都是我的朋友。而在此之前我们并不知道被方家掳去的居然是她,所以才到这个时候才来搭救。”
虽然许惊鸿的话有许多不清楚的地方,但那青年还是相信了。毕竟那少女对其中某人的称呼是不会有假的。他沉吟了一下,才又道:“如此倒也好办了。我本还打算着怎么把人送回家去呢,既然你们自己找来了,我便把人交给你们。”
“如此多谢了!我许惊鸿欠你一个人情,他日一定报答。”见对方如此果断,许惊鸿心里也生出了不少的好感,对其一抱拳后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你就是许惊鸿?”不想那青年听了许惊鸿的自报家门后却有些动容了,忍不住开始上下左右地打量起了他来。这么被个男人看着,倒让许惊鸿颇有些吃不消了,他有些尴尬地一笑道:“在下又不是什么名人,难道还有人冒充我不成?”
那青年这才呵呵一笑道:“对其他人来说许惊鸿虽然算不得什么名人,可对我来说,你的名字却已经久闻了!不过,你真的是那在西南屡立功劳的许惊鸿吗?”
“你连这些事情都知道?”微一怔后,许惊鸿还是点头道:“不错,这次我正是从西南返回京城去的。”
青年这才信了他的身份,点头赞许道:“真是见面更胜闻名哪!许兄看上去比我想象中的更是英雄了得。”
“阁下过奖了!却不知尊姓大名。”既然对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公平起见,自然也要问问他的名字了。
“在下宗肖,不过是个游学天下的书生而已。”青年一拱手道。
“宗兄请,咱们后会有期。”许惊鸿看看天色,也不再多耽搁了,便要带了人继续再进方家探查一番。
“嗯?你们不是已经把人救出来了吗,为何还要再进去?”
“这个……我们还有点事情要做。”许惊鸿眼里闪过一丝精芒道。
宗肖见他没有把话说出来的意思,便也不再相问了,就招呼了那大汉道:“铁柱,咱们走!”两人刚要走,他又突然想到了一事道:“对了许兄,我适才在方家听他们在商议着向住在驿站的某人栽赃,你们可是住在驿站的?”说着把自己从方家父子口中偷听来的那个计策给说了出来,这也是因为许惊鸿乃他敬佩之人,他才会把此事也说了出来的。
“竟有此事?”许惊鸿的眼睛猛地眯了起来:“多谢宗兄相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着叫过了其中一个兄弟:“胡寂,你把孙家姐弟送去驿站安顿下来,再让那里的兄弟都来这边。另外再把留在孙家的那些兄弟也叫上了,看来我们的计划得变上一变了。”
对方既然要在明天对自己下手了,那就刻不容缓,必须在今晚把一切都解决了!此时才刚过二更,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
那宗肖把人救出,又给许惊鸿示了警,见他们自有安排,便不打算再搀和了,于是朝许惊鸿一拱手后,便匆匆离开了。那边许惊鸿七人也分为了两批,胡寂带了孙家兄妹离开,而许惊鸿五人则翻过了那矮矮的围墙进去查探方家大院的情况去了。
到了安全所在后,铁柱才有些不解地道:“公子,你说他们既然已经不必在救人了,为何还要进去冒这个险呢?”
宗肖的脸上带着肃杀的笑容道:“只怕他们最大的目标并不是救那姑娘,而是另有打算的。”
“什么打算?难道想做梁上君子?可他们是朝廷的军士哪。”
“只怕他们要做的事情比偷窃更加的严重。这个许惊鸿的身上有一股杀气,恐怕今夜方家上下是要有难了。”
“公子的意思是……他们要去方家杀人?”铁柱难以置信地问道:“就他们这几个人能成事吗?而且这么做可是有违国法的,公子你也不拦上一拦。”
宗肖笑了起来:“如果他确实是许惊鸿,我倒是相信他有这个本事的。而且你没见他已经命人去叫同伴了吗,他敢这么做自然有些把握了。至于国法,方家在灵州造下了这么多孽,真要有王法可言的话,他们更是该死!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豪门世家向来看不上眼,更是乐得许惊鸿他们能成功了。”说到这里,他的眼里也透出了彻骨的恨意。
“……是小的疏忽了。既然如此,不如我也去帮他们一把吧。”
“不必,我们已经给他们开好路了,我想他们一定能成功的。而且他们毕竟是方家的旁支,若是真被人知道我也与此事有关,也是个大麻烦,所以索性就旁观便可。”
两人说话间,已经离得方家大院更远了一些,然后两人就停下了脚步,找了个高处,静静地等待了起来,显然是在期待着方家出事。
果然就象宗肖所说的那样,许惊鸿他们有之前两人的开路,进入方家的地盘就更是容易了。而那几个被铁柱击昏在地的家丁的下场也很是悲惨,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做绝,他们自然没有必要留这几个人的活口,所以轻轻松松就割断了他的喉管。
然后五人就分为两组在内外院中熟悉了起来,当时间来到三更后,他们已经把方家内外的大致路径都摸了个熟悉,然后又一起从那面矮墙翻到了外面。此时,那些留在驿站和孙家的兄弟已经领命赶来了,他们全都穿着夜行的黑色衣衫,脸上也蒙了布,让人难辨身份,一看就知道不是来做什么好事的。
当下,许惊鸿就开始分配起了任务来:“老狗,老熊。适才你们摸的是前院的情况,所以你们就带十个兄弟对付前院的人。其他的兄弟,跟我一起去后院动手。记住,我们这次的目标是杀人和劫财,无论对方是睡是醒,反不反抗,全都格杀勿论!”
众兄弟低低地应了一声是,这时王烈海有些犹豫地开了口了:“惊鸿,连方家的妇孺也都要杀吗?”他的声音带着几丝的不确信。
许惊鸿却连眉头也不皱地点下了头去:“不错,但凡是在方家大院中的,无论老少男女,一个不留。他们在灵州做下了这么多罪孽,岂能因为身份是妇孺就能得免?现在是三更,天亮时一定要把问题都解决了,去吧!”
众军士没有任何的犹豫,便纷纷冲上去,从院墙翻进了方家大院之中。一场针对方家上下的杀戮也随之展开了。唯一有些不忍的只有王烈海,但当他看到众兄弟都进去后,也只得在叹了口气后跟了过去,只是他的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
三更天,许惊鸿他们翻(这个也河蟹?)墙而入的方家已经是一片安静和漆黑,整座灵州也被黑暗笼罩着,唯一例外的就是处在城池中心地带的巡抚衙门。这座看上去很是简陋残旧的巡抚衙门里,今天居然还亮着不少灯火,大堂上更是点着十多根巨烛,把个大堂照得如白昼一般。
灵州巡抚钱震川此时也依然衣衫整齐地坐在堂上,听着一个刚刚进来的黑衣男子禀说着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就在适才,小的看到住在驿站里的那些兵丁穿了夜行衣,拿着兵刃朝方家的方向而去了……”
钱震川听了这话,眉毛就是一阵耸动,旋即一缕笑容从他的脸上闪现出来:“好,你下去休息吧,若这次老爷我真能如愿,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待那人下去后,钱震川才嘿嘿地笑了起来:“天有眼哪,终于让这该死的方家碰上对头了。希望这个从西南来的许惊鸿不要让我失望,把方子遥这个老匹夫给我杀了,还有方家那两只小狗,也不要放过了!”说这几句话时,巡抚大人的语气里透出了深深的怨恨,让人听得都寒毛倒竖。
任何一个不明其中原委的人听了他的话都一定会感到很奇怪,堂堂一州巡抚,怎么可能恨自己治下的百姓如此之深呢?若你真的恨他们,除掉不就好了?只有钱震川本人知道个中的滋味,有方家在灵州一天,自己这个巡抚就永远都只是个傀儡,甚至是他们的奴仆。
身为封疆大吏的他早就受够了这样的境况,也一直想着要改变。只可惜方家在京城的势力让他不敢和他们撕破了脸,只有苦苦忍耐一条路可走了。虽然他觉得这样做官很是憋屈,但是这与做一个普通百姓,甚至是阶下囚比,却又好得多了。但这种日复一日的煎熬,也让钱巡抚对方家的仇恨越积越深,如果问灵州哪个人最希望方家死绝的话,就非他方震川莫数了。
尤其是前两日他借曹金之口向方家求情而被他们无情拒绝后,就更让钱震川把怒火燃烧到了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