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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的小干,黑脸通红,几乎没把头埋进饭碗里。我一眼瞟见,更加不好意思,忙捧起粥碗,却在瞥见碗中白粥时,心中一酸。
越是刻意想忘记,越是无处不想起,师父你可安好?
收拾心情,强压下思念,猛喝两口白粥,却根本吃不出来是什么味道。
“伙计,来份素斋……”店门开启,走进几名身穿灰白色修者袍的修者。
邻座几名游侠打扮的武者,低声交谈道:“咦,最近怎么总是能看见出家人?”
“是呀,我一路南上,也见了七八拨修者修女,莫非神门有什么大祭祀?”
“那有什么大祭祀,你们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是大神官被白王缉拿进京问罪,七色神门人集结南上白都请命求情。”
“大神官?你说的是那个大神官?”
“能让七色神门集结的大神官还有那个,神雪峰的雪之伤大神官呗!”
我正夹起一个春卷,此话入耳,手一抖,春卷“啪”的掉在桌上。
“啊,七色第一大神官?他怎会获罪?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国宝《天机策》被抢那件事。”
“哦,江湖传言《天机策》是被武神无尖?暗夜和幻王紫冥?璇玑联手抢去的,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找他们要才是,干嘛责罚大神官?”
“找他们要?你说得到是轻巧!先不说他们一个是绿王师兄,一个是紫王亲弟的显赫身份,稍有不慎就会升级为国家战争。光说他两自身,无尖?暗夜金刚不坏,紫冥?璇玑百毒不侵,谁有本事跟他们讨要?”
“嗯,说得有理!难道白王想让大神官当替罪羊?但天下也只有雪之伤大神官可以跟那二位分庭抗衡,白王不让大神官去讨回《天机策》,怎么反而自折羽翼?”
“论理是如此,但白国失了国宝,白王不可能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怎也得向国人有个交代,即抓不到真凶,只好找人替罪。”
“原不是想要大神官替罪,听说是跟大神官讨要与他一同落入万丈崖的那个少女,据说此事都是因那少女而起,抓到她自然就能引出武神无尖?暗夜,但不知为何大神官怎么也不肯说出那少女下落,白王一怒之下才把大神官拘押入京。”
“入京之后,白王亲审,大神官却还是不肯说出那少女的下落,自认失职没有守住国宝《天机策》,愿意承担所有罪责。”
“白王震怒,下旨将大神官投入皇家寒潭冰雪之眼,受冰寒浸骨酷刑,一日不说出那少女下落,便一日不许出潭。”
“这才有七色神门集结白都,欲向白王请命求情之说……”
“嘿,说是求情,七色神门自成一统,超然诸国王权之外,白王若不放人,只怕要引起宗教暴动,到时可要有热闹看了……”
“唉,你还幸灾乐祸,若真有个万一,只怕七色神门要血流成河了,为了一个女子,流尽出家人的纯净之血真是不值……”
听至此,我已僵住,明明在为雪之伤疼痛担忧,却又有丝难抑难掩的狂喜由心头升起蔓延至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由这些人的话再联想到那夜的官兵,原来他逐我下山,不是不要我了,而是为了保护我不被白王抓去。他不肯交出我,又不敢告诉我实情,宁愿自己被押解入京替我顶罪。师父师父你这份恩德,叫我如何报答?
江姐见我神情古怪,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小脸纠结成一团,不由伸手轻推我道:“琥珀,你怎么了?”
我一惊回神,以手揉脸,扯平已经僵硬的表情肌,慢慢摇头道:“我没事。”
江姐拍拍我肩膀,不舍的叹道:“天色已不早了,若没事,我们就在此处分手吧。”
我霍然抬首,明眸灼亮,璀璨流光,清晰的道:“不用分手了,我随姐姐去白都。”
我要去救师父,怎可让他为我顶罪?怎可让他长浸在寒潭中?更不能因我一人,令七色神门血流成河。
其实知道他不是不要我了,而是在保护我,我已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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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问:许多美眉问琥珀出雪谷这么久了,为何那群美男不来找她?
回答:看时间呀,各位大姐!七色一向有时间这条明线。
我们来算,琥珀与雪雪落入谷中近300天,那群美男再痴心,打捞这么久没人影,也回去工作了吧?而琥珀在神雪峰一共才呆了30天左右,一是雪之伤就怕白王问起国宝被抢这件事,有意给琥珀易名为小泊,最后当然瞒不住,但瞒个10来差不多吧?二是注意,那时代没有飞机,最快的是马,想去神雪峰,从那里走也得二、三十天吧?再说那些美男那个是闲人?抽身很难呀。结果当然是白国内距离最近,来问罪捉拿琥珀的官兵先到了,琥珀就被逐下山了,这下四处乱走,她自己都直迷路哪,别人上那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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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陷阱
一路北上,每天都能遇见几拨神门中人,进入白都后,更是满眼都是修者袍,旅店神庙住不下,干脆在王宫前盘坐。修者修女常年苦修,都是打坐高手,往那一坐,不吃不喝,雷打不动,越聚越多,几乎把王宫团团围起。
谁说古代君王专政没有民主?我真是大开了眼界,这静坐抗议,堪比印度甘地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于无声处听惊雷,暗潮汹涌。
白王闭门不出,太子无影无踪,首相雕漆?奕奔波交涉,国舅于漓?磅礴送吃送喝收买人心。白都现状,一言以盖之,曰:乱。
雪之伤虽在白都,但囚禁在皇家围场内的寒潭冰雪之眼,没有王族围猎时,围场的守卫虽不森严,但也不许平常百姓随便进出,而且围场内山高林深,猛禽野兽遍布,有这层天然屏障,便是没有卫兵,也很难平安抵达冰雪之眼。
因怕连累到江姐,进入白都后我便与她分道扬镳,独自跑到皇家围场外转悠,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三天清晨我终于遇见了一个经常偷入围场狩猎的猎户,重金收买他给我画了张围场简图,标明冰雪之眼的位置,又买下了他的衣服弓箭,简单扮成猎人摸样,按简图所指从后山守卫薄弱处成功潜入。
转过山坳,满眼浓绿。
不愧为皇家围场,里面草肥树碧,山花烂漫,野兔、麋鹿、羚羊、七色锦鸡等小动物随处可见,若非心急见到雪之伤,我真想肆意游逛。
按图索骥,放步急行,忽觉风声大异。
我警觉四顾,突听见树后“嗖”的一声响,随即扑出一个夹着狂风的吊睛白额猛虎。我“啊……”的脱口惊呼,然后完全呆住。虽有心理准备,可能遇见猛兽,但猝然间还是不知该如何应付。地球人被真老虎追的机会,比中彩票的几率还小,没经验呀……
直到虎爪迎头抓下,我才本能反应的涌身扑倒,将将避过那一抓。那猛虎一击未成,双爪在地上轻轻一按,又窜起扑来,我狼狈之极的和身再滚,猛虎从我身侧掠过,带起的狂风刮得我脸颊生痛。
我借机弹起,才想抽出弓箭,那猛虎长尾已如钢鞭般抽来,我忙侧身闪避,终是不及,虎尾扫过我左臂,立时袖绽衣破,肌肤肿胀渗血。
“嘶……”我痛得倒吸一口冷气,捧着左臂还未站稳。那猛虎突的历吼一声,如半天里突然打了个霹雳,震得树叶簌簌而落。
不防之下,吓得我几乎没跳起来,又惊又痛又怒又怕,不自禁的连退两步,那猛虎已掉过头来,弓身窜起凌空扑下。
我忍痛退避,背身却撞在树上,眼见蒲扇般的虎爪已刷至眼前,我不由惊叫出声。一道黑影讯若急电,从我身侧扑出,一爪拍在那猛虎头上,立时鲜血四射,溅了我一头一脸。
我惊骇伸手,胡乱抹掉眼上的热血,才看清那黑影原来是一只巨大的黑豹,由头至尾纯然一色,没有半根杂毛,双睛澄碧神光熠熠,威武凶猛矫捷异常。
早听说“三虎一豹”,今方信矣!
黑豹几爪便把那猛虎扑倒踩在脚下,一口咬破老虎的喉咙,饱食热血。
我看得手脚发软,及醒悟过来应该趁机逃跑时,那黑豹已经喝饱虎血抬头向我望来。我不由自主的摸摸脖子,颤声道:“你……你别过来哦……我……我瘦得很……也没有多少血……还不够你塞牙缝的……”
“碧乌回来。这样的身手,也敢来偷猎?”正在这时,突然响起一个男声,低而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