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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神色大变,“噗通”跪下,颤声道:“是是……是属下失言,请总镖头责罚。”
公门?端正森然道:“若有下次……”手中铁骨折扇霍然展开,随手划下,身侧的一角假山石棱应扇断落。
黑衣人浑身颤抖,连连叩首,“不敢不敢……决不会有下次。”
公门?端正厌烦挥手,冷声道:“行了,下去吧。”
黑衣人如蒙大释,再磕一个响头,爬起来倒退三步,才想转身开溜,就觉得背上一痛,似乎撞在一堵铁壁上。可这院中他再熟悉不过,脚下石径长余数丈,那有什么墙壁挡道?诧异回头,却那里是什么墙壁,自己撞上的是一身着银甲,头戴狼脸面具,异常高大雄伟的陌生男子。
“你……你是何人?竟敢擅入忠勇镖局……”黑衣人嗓门虽大,底气却不足,这狼面人满身杀气,八面威风,望之便令人心寒。
狼面人银瞳冷如冰石,也不搭话,出手如电扣向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惯常杀人越货,身手自是不错,闪身退避,却连换三种身法也没避开这毫无花俏的一抓。只觉喉结一痛,眼前便黑了下来。
“虽没人出钱买你的命,但你既然自己撞上来,我只好做次赔本买卖。”狼面人语音森冷,二月阳春夜都跟着寒了三分。
生命正逐渐消失的黑衣人,虽已说不出话来,心中却很是委屈,“我身后又没长眼睛,分明是你等着我去撞……”夜路走多,终会撞鬼,信矣!
公门?端正瞳孔收缩,他深知黑衣人的身手,即便算不得是一流高手,但也绝对是二三流中的楚翘。竟非这狼面人一招之敌,可见这狼面人身手是如何高绝了。
“你是谁?”公门?端正暗自警惕,真气运转全身。此人举手即损人命,明显是来者不善。
“银狼。”狼面人这次倒是立时回应。
“银狼……银狼……”公门?端正喃喃低念,搜寻记忆,忽然想起,神色立时大变,“银狼?杀手之王,狼窝的银狼?”
“正是。”狼面人从容迈步,走向公门?端正,舒缓得像是闲庭信步,但却有杀气滋生汹涌,渐渐迫人眉睫。
公门?端正被狼面人气势所摄,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力持镇定的道:“有人买我性命?”
“三千金币。”银狼脚步不停,缓慢抬手,“咯咯”连声,双腕上弹出两只尺长利爪。本是银色的狼爪,因为侵染了太多鲜血,泛着隐隐乌光,。
看到那双传说中的精银狼爪,公门?端正心胆俱寒汗透重衫,勇气随着汗水流失殆尽。这些年他越来越有钱,但也越来越养尊处优,蓝国第一镖师的名头早已有名无实。
“我给你双倍,不不……随便你出价……”公门?端正再退三步,急声道。
“你想诱我犯戒?”银狼眸射嘲讽之色,猿臂突伸爪快如风,抓向公门?端正的咽喉。
“狼窝七戒……”公门?端正眼睛一亮,展扇封挡,“嗡”的金铁交鸣声响,手臂一阵发麻,虎口几乎震裂。心中不由更加骇怕,忙叫道:“七戒中不是有一条是不杀义士么?我行侠仗义,是江湖上有名的义士呀……”
银狼冷笑,“假的不算。”
公门?端正这么厚的脸皮都不禁一红,知道再无回转余地,恼羞成怒没有退路之下胆子也不由大了起来,历喝一声扬扇扑前,一连三式反切银狼的咽喉。
银狼一闪再闪,三闪,那么高大雄伟的身躯却灵活无比有若脱兔。公门?端正继续抢攻,又是二十一扇,银狼却不再闪避,双爪连挥,“铮铮”声响中不但把二十一剑完全击溃,还回了一十七爪。
公门?端正连闪带挡,虽稍嫌狼狈但总算没有受伤,才呼出口气,爪影又铺天盖地般袭来。公门?端正使出浑身解数,虽又挡了七十二爪,但虎口已震裂,身上亦挂了几处彩,好在都不致命。
银狼蜂腰弯折,脚尖触地即起,虎豹般奔腾跳跃,似有无穷无尽的精力般转瞬间便又扑至。双爪如电连环抓向公门?端正,招招皆攻向其要害命门,势如拼命竟似不惜与敌携亡。
公门?端正看在眼里不由惊心动魄,这那里是个人,分明就是个野兽是个疯子。心防一崩溃,再无半点勇气打下去,他虚晃一招转身便跑。仗着熟悉地形,左一转右一折,避开银狼的追击,眼见便要钻入假山中,却忽觉背后一痛,不可置信的低头,胸前透出五只利爪,赤红鲜血顺着爪尖淋漓而下。
银狼抖手一振精银丝,狼爪带着一蓬鲜血倒射而回,爪飞回血也将流尽,“叮”的嵌入腕环机纽中,设计端的精巧无比,不愧为“七窍玲珑阁”的产品。他木立片刻,心中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不过是想找点事做,让他可以暂时忘却罢了。可惜虽一再放水,这个徒有虚名的蓝国第一镖师却还是不堪一击,没有消耗他多少时间,真是度日如年啊。
他叹气抬头,望向中堂飞檐。明月清辉,从他站立的角度望上去,月亮正压在飞檐上,一个红袍少年则屈膝坐在月亮正中。因为背着月亮,难以看清那少年的面目五官,但其泛着莹光的轮廓秀美绝伦。
“看够了没?我上去,还是你下来?”银狼嘬唇吹落狼爪上的最后一滴血。
“你上来吧,我懒得动。”少年语声慵懒,却透着股难言难表的洒脱不羁。
“好。”银狼轻抖右臂,狼爪飞射而出,抓挂在檐角上,腰身曲折借力使力,烟花炮竹般冲天而起跃上飞檐。
“盛名之下无虚士,狼王好俊的身手。”红袍少年抚掌微笑,眉如青山眼似秋水,背倚飞檐怀抱酒坛,说不出的自在惬意倜傥风liu。
银狼眸光在那少年身上倏忽一转,淡笑道:“可是七色游侠之首叠红公子?”
少年微笑点头,“正是叠红。”
银狼一振腕上狼爪,颔首示意道:“那么请吧。”
叠红诧异的道:“哦,狼王这是何意?”
银狼淡笑,“都说自古正邪不能两立,你是正我为邪,这一战在所难免。”
叠红摇头笑道:“狼窝七杀戒,邪道中之清流。有狼窝在,不知省了我们游侠联盟多少气力,我怎会与狼王为敌?倒是正道之人,如这公门?端正者多矣,明是侠士,实为巨恶,善于伪装,好坏难辨,实在是令人头痛。”
银狼微愣,他心思向来敏感活络,听音知意道:“叠红公子亦是为公门?端正而来?”
“正是。”叠红点头,捧起酒坛,仰头痛饮一口,方满足的叹息道:“本来以为要等到除掉公门?端正才能畅饮,没想到狼王先到一步,让叠红得以边喝美酒边看……狼王除恶,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银狼苦笑,心中不由腹诽,什么狼王除恶?说得好听!边喝酒边看戏怎会不是快事。可恨自己干嘛早到,白白给他当了下酒菜。
叠红似乎知道银狼心中所想,红眸璀璨流光笑得更加欢畅,一举手中酒坛道:“我来止戈城时路过酒鬼何九家,他虽把好酒都藏了起来,但还是给我翻出了这一坛十里金秋。果不愧酒鬼秘藏,真是美酒佳酿,我们难得相逢,狼王若不嫌弃叠红疏狂,共饮一杯如何?”
银狼微一迟疑,点头盘膝坐下,不着痕迹的收回狼爪,接过叠红递来的酒坛,酒香立时扑面。味香醇,色金黄,入口先苦后甜回味无穷,果真是千金难求的极品佳酿。
两人俱是爱酒之人,得遇美酒不由见猎心喜,你一口我一口轮流交替,须臾便把整坛酒喝个罄尽。摇摇酒坛,二人对视一眼,眸中都有意犹未尽之色。
叠红随手抛掉酒坛,恰落在公门?端正的尸首旁,扬首大笑道:“真是不过瘾,听说城南一品楼的“喜相逢”亦是好酒,我们去喝个痛快如何?”
银狼微感犹豫,他素来孤绝,极少与人交往,本想拒绝,却被叠红真诚坦荡的笑容所感,不觉点头同意。
叠红红眸流光,欣喜笑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走……”语声未落,人已翩若惊鸿般振袖奔出。
浪迹天下,难得遇见气味相投的人,放纵一次又何妨?银狼一笑跟上。
天下美味汇一品,狭路畅饮“喜相逢”。
酒酣耳热后,即使是叠红、银狼这样自制力超强的人,也不觉话多了起来,气氛更见融洽。便在此时,忽听见隔壁包间“嘭嗙”声响,似是有人动起手来。
“我说是那个什么大神官不对,他不该横刀夺爱……”一个粗豪的男声喊道。
“你那偶像武神不对才是真,既然人家两情相悦,就该放手成全,怎能持武横行,把雪神转世,百年来最杰出的大神官逼得跳崖……”另一沙哑男音高声反驳道。
“你敢批评武神?我要代七色武者教训你……”
“你敢亵du大神官?我要代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