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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妇人虽贪财但心地还不错,知道我久未进食,忙煮了红薯糙米粥,配上碟她们自家腌制的野菜端来与我。食物虽粗糙但我饿极了,狼吞虎咽的吃了两大碗还意犹未尽。昏睡的球球亦闻到饭香,迷糊爬出皮囊,就着我的碗梗着脖子吃了大半碗粥。
我们吃完饭时雪无伤身上的冰已经全化了,不单衣裤连盖着的棉被都浸得湿透,如从水中捞出来一样。此时那还顾得上男女有别,跟那老妇人要来盆热水并几块干净的棉布,便动手把他扒了个精光,虽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看到他那宛如刀削的平肩、蜂腰、窄臀、长腿还是不禁吞了吞口水。他称不上健硕,比之地球报纸杂志上的肌肉男差很多,但臂肌、胸肌、腹肌却一块也不少,线条清晰形状优美,紧紧的依附在躯体骨骼上,有种隐忍的精悍,深沉的华丽,压抑的性感,异于我见过的任何男体,感觉独特致命吸引。
我虽坦荡荡,但食色者性也,对着这么健美的异性身体,还是不由心跳加快,尤其是擦到重要部位时,只觉面皮腾的热了起来,额上亦冒出汗,心中不禁暗骂自己没用,既不是古代女子又不是黄花大姑娘没见过男人裸体,这是闹的那出?可咬牙又咬牙,还是不敢伸手扶起那沉睡着的小弟弟,只好半阖上眼睛胡乱擦几下了事。不敢乱看却止不住胡想,雪无伤的面貌五官几乎和师父一模一样,他们的身体是不是也毫无二致呢?倒是记得师父宽大的衣袍下很有料,还因为无意中摸了一把差点没打杀我,是不是也有雪无伤这么美丽的肌体呢?现在我把雪无伤看光光,是不是等于也把师父看光光了?那个小……的形状尺寸是不是也相同呢?
我越胡思乱想汗出的便越多,等把雪无伤擦干净了,我的内衣却几乎湿透了。又因自进入冰雪荒原就没洗过澡,这一出汗只觉浑身又臭又痒难受无比。我只好叫来老妇人,问她可否帮我烧盆洗澡水,那老妇人面有难色道:“我们这里四季酷寒又缺乏资源,暖石及其金贵,攒那么一点都留着取暖用,一年到头都舍不得洗次澡……”
我闻言知意,忙又从雪无伤的衣袋中摸出一枚金币交予老妇人,“这够烧盆洗澡水的么?”不是我小气,而是前路未卜,钱还是省着点花好。
那老妇人眼睛又亮了起来,接过金币忙忙点头,“够了够了,我这就去烧水。不过家里暖石不多了,一会让喜子去周大人家多买些回来……”
“大人?”我随口问道:“村官么?”
“不是村官,也和我们一样是获罪发配来此的罪民。他原是国丈,女儿曾宠及一时,却也便是因此得罪了于漓王后,随便寻一错处打入了冷宫,娘家也受到牵连,举家发配至此。大王虽因畏惧于漓王后不敢相救,但毕竟念着夫妻情分,偷偷下旨免除了周大人的苦役,并让这里的守军多加照顾。这里的人都是看着守军的眼色过活,见他们礼待谁自然跟着巴结,所以仍称其为大人。也因此他处物资格外多些,我们急用时便会到他那买些或借点,他倒是很与人方便。”
“啊,于漓王后竟能只手遮天?”我虽早听说于漓王后干政摄政,也见识过于漓族人嚣张跋扈,但没想到白王竟完全受制于于漓后。这在君主制的古代是及其罕有的,**女子垂帘听政都是因儿子幼小,能在丈夫在位时便摄政的中国几千年历史也只得一个武则天,怪不得雪无伤那么抵制**议政,大约是被其父王的境遇吓到了。
那老妇人摇头,漠然道:“何止遮天,怕早晚还得翻天哪,只是罪民不许议政,我还是给姑娘烧水去吧。”她虽不愿多说,但观她谈吐,十有八九原也是官宦人家,早知于漓氏的情况。
过了会儿,水烧好送来屋中,那老妇人的儿媳叫竹枝的黄瘦妇人也从周大人家买来了筐暖石,并送了捧过来,方便我随时往炕炉中添加。
我谢过她们后插上房门,房间小没任何隔断,无法避讳昏迷不醒的雪无伤,心里又隐隐觉得他不会这么容易醒,便索性脱个精光跨入破旧的浴盆中。与其说是浴盆倒不如叫大木桶恰当,不够宽也不够高,只比普通打水的木桶大了一倍,曲着腿勉强能坐进去而已。但不管怎样,毕竟能彻底清洗下。我先洗头后搓身子,几乎没洗下半斤泥,神马冰清玉骨都纯属扯淡,跟是人就得吃喝拉撒睡一样,那有不用洗澡寸尘不沾的,连师父那样绰约似仙人的人物都要天天洗澡呢,何况我这种凡夫俗女?所以我半点不觉尴尬,坦荡荡的叫老妇人和竹枝帮忙把飘着一层灰的水抬了出去。
一路逃命,根本就没有换洗的衣服,只好又摸出几个银币跟竹枝买了身里衣穿上,外袍拍拍灰打算将就着继续穿,这还是德鲁也?獾给我准备的皮袄皮裙,第一次高烧昏迷时青狸给我换上的,如今物是人非看着便难过,也不知道青狸是死是活现在那里。
想也没用,我收了叹息爬上炕,打算还是做点实事。
这通折腾也小两个对时了,可雪无伤除化掉了身上的冰之外,一点变化也没有,仍然触手冰冷呼吸心跳全无,难道是我太主观,他真的已经死了?
“呸呸呸!”我啐自己,胡思乱想什么,雪无伤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没死,退一万步说就是真死了,我也要把他从地狱里拉回来!
气势很强决心很大,可是坐下来细想具体要怎么救人,不由傻眼。内功不会,医术不通,灵药没有,师父倒是教过些招魂驱邪的方法,我摆足了架势比划半天毛反应都没有。这可以有两种解释,一是,雪无伤根本没死,所以无魂可招。二是,雪无伤已死,有魂我却招不来。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怎么都觉得后者的可能性较大。招魂失败,我想想还曾学过点急救方法,先按住胸口做心脏起搏,无反应。再掐住鼻子做人工呼吸,他口腔像个小型冰柜几乎没把我唇舌冻住,仍无效。抬起他的头往里灌热水,却顺着嘴角都流了出来。
我徒把自己折腾出一身细汗,他却仍死寂冰寒。怎么办怎么办?我抱头苦思,眉眼几乎都皱到了一起,虽有心理准备他不会这么容易醒,但还是止不住焦急难过。地球小说电影每逢这种时刻都会有什么奇遇,从天而降灵丹妙药或者神医圣手。我实在无法,抱着死马当作活马的心态跳下火炕,打开门想瞧瞧是否真的能有什么从天而将,结果“呼”的一股寒风骤然涌入几乎没把我吹飞,还真有东西从天而降,几颗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冰雹兜头砸下,若不是我闪得快,怕就要被砸得满头包。
“丫的,什么鬼天气,明早就离开这里去找师父,这辈子都不再故地重游……”我愤愤的嘟囔,重重关上门插好闩,环着胳膊抖索着爬上炕。这房中就两床被,一床被雪无伤浸湿了正晾着,一床盖在雪无伤身上。我本就怕冷,才在无防之下被冷风吹冰雹砸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再不管什么男女有别非礼勿x,掀开雪无伤的被子便钻了进去。
炕很热雪无伤很冷,但只要不碰到他被窝中还是温暖的。
我双手支腮趴在他身侧,昏黄的烛光使他冷酷冰寒的面部线条无端柔和下来,鼻如山眉似峰,浓睫如羽翼,肌肤像冰雪,俊美得恍如冰雕不似真人,我一时竟移不开目光看得痴了。突然想起才帮他擦干净身体后顺手盖上了棉被,所以他应现在身无寸缕。
“往常竟被他欺负了,要不要趁此机会占回点便宜呢……”本应该想如何救人的某女,却在意淫如何耍流氓中可耻的睡着了……
119 灵机
自进入冰雪荒原便在风雪酷寒中挣扎求生,几乎都忘记了温暖床铺的感觉,所以虽心心念着雪无伤的生死,但还是一觉睡到天亮。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满足,闭着眼睛打哈欠,习惯性左右拱头赖床,却发现身体动不了,挨着炕的半边身压得发麻,贴着雪无伤的半边身却冻僵了。一半麻一半僵,一半热一半冷,简直是冰与火的完美结合,要多古怪有多古怪,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我xx@¥&;amp;**…………”我一边低声诅咒,一边努力挣扎。好不容易才爬起来,还没穿好衣服,就听见敲门声响起。
“来了来了……”我忙扬声应答,以为自己睡过了头,老妇人要催我上路,胡乱穿上衣服,伸手开门,“我们马上就离开,不会给你添麻烦的……”门开,却被迎门涌进来的雪吓回去了后面的话。
好大的雪,深可及腰,封住了大半个门,我一开门就涌进了屋中,若不是那老妇人站在门前挡住了一部分,迫不及防下恐怕被扑个满身雪。
“我也想你马上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