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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原因,来日再向你明说。”说着白衣出了厅堂,快步往大门而去。待他离去,秦煜也吩咐身旁人道:“派府中最精锐的高手乔装出去查探各个医馆药铺、大夫住所,若是碰到乐正舒,格杀勿论,若是碰到秦悦的人就小心避开,不要被他们发现。”
这一夜,注定是许多人的无眠之夜。
郁青青燃着蜡烛在床上呆坐,而另一边,秦煜也静静坐在书桌旁,似乎等着什么。
当外面街道响起三更的鼓声时,他转眼看向房门处,终于叹口气,缓缓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没过多久,门便被轻轻敲了两声,他说一声“进来”,立刻就有普通百姓打扮的人走了进来,立在书桌前道:“没找到。”
这样的结果秦煜早已料到,可现在真正听到却仍然失望。这是多好的机会,多好的彻底除去秦悦的机会,只要真的秦悦死了,假的秦悦几乎是不值一提了,只要揭穿他的身份,他自然再做不了睿王,睿王也从此消失。可秦悦,却并不是那么容易除去。
“秦悦的人也没找到么?”秦煜接着问。
下人回道:“是的,属下发现秦悦对乐正舒特别重视,半夜的时间都亲自带人在外面寻找,几乎把城里每个医馆都翻遍了。”15501134
“他自然重视。”秦煜冷笑一声,静默半晌,终于道:“下去吧,不用寻了,真能寻到,秦悦的人必然能寻到。”
下人离去,房中陷入一片沉寂,红色的烛火静静燃烧着,昏黄中,他眼中之色越发清冷,许久,红色烛火开色变得黯淡与微弱,他拿起桌上剪刀,缓缓起身走到烛火旁,将剪刀的尖端朝向烛芯。“真秦悦毁容,假秦悦疯了一样追杀着真秦悦,这难道不是下手的最好机会么?”他冷笑两声,轻轻道:“等你们闹玩,早已经没你们什么事了。”
一夜未睡,郁青青却完全没有疲惫的样子,早饭吃了两口就停下,只一动不动看着外面,似乎着急地等着什么,直到看见小环的身影从院门进来才立刻起身迎了出去,没等小环进门就问道:“怎么样?”
小环立刻道:“外面都是乐正公子和飞嫣姑娘的悬赏令,睿王府悬赏万金要得到他们的下落,还听说昨天晚上睿王府把京城所有的大夫家、医馆什么的都寻了个遍,也是要找他们,说他们杀了什么人,又盗了什么东西。”
郁青青心中暗暗放下心来,背上却又渗出了一层冷汗,她是又放心,又担心,放心的是白衣昨夜果然没找到他们,担心的是这样的全城搜捕,他们能躲到哪里去?今天早上一听说睿王昨天晚上过来找乐正舒她就提起了一颗心,就怕是他怀疑了什么,现在看他这动静,果然就是怀疑,或者说不是怀疑,就是确定了。确定了乐正舒就是秦悦,他当然要第一时间下杀手,这也证明了当初她所不知道的事:一定是白衣趁秦悦没有防备之际朝他下手,意图偷梁换柱替代他的身份,结果却让秦悦逃了。
每每想起这些,她都心痛如刀绞,尽管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却又忍不住一遍遍想,当想到他脸上那不忍再看第二眼的烧伤,她就再不知如何去承受,这么多的痛苦,这么多的痛苦都到了他身上,老天为什么还不住手呢?只求他能平安,能平安渡过这一劫。
一天,两天,三天,睿王府依然没抓到乐正舒的人,可这并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城里的搜查一天不仅没有懈怠,而且一天比一天严密,甚至不只睿王府,还有官府里的人也被出动了,范围也从京城扩展到城外。
郁青青一日比一日难熬,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乐正舒到底能躲到哪里去,她以为她再难有他的消息,没想到在第三天的下午,消息却来了。那时她正在雪地里望着梅花发呆,突然之间一阵响动,只觉脸侧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等她回过神来时面前的梅树上已经被插了一支箭,而那箭上还挂着张小小的纸条。时皇候王此。
她立刻回头看去,除了座座阁楼棵棵树木什么也没有,那树木也是掉落了叶子的一片光秃秃,根本不可能隐藏一个人,她再仔细看周围,仍然见不到一个人影。
有脚步走跑过来,她心中一惊,立刻走出几步挡在了那插了箭的梅树前。
过来的是听到响动的守卫,在离她六七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看四周,又仔细看了看梅林,警惕道:“王妃还好吗?”
郁青青这才慢慢转过身,仔细着保持自己的身体能遮挡住那梅树上的箭不被看见,神色极平静道:“哦,没事。”说着还露出些笑意,拿起手上的梅枝,“我折了枝梅花。”
守卫这才放下心来,低首行礼后退了开去。郁青青转过身,迅速将那箭从梅树上拔下,收好纸条,然后将箭藏入衣袖内。
似乎随意地往梅树深处走了几步,她才将纸条打开,果然是秦悦的字迹!
“端王府外见。”短短五个字,没有原因,没有情由,甚至没有时间,这只能说明一点:他是急着要见她的!
她立刻就往前门走去,却在迈出几步后又停了下来,眼看周围无人,再次迅速将纸上的字看了一眼。的确是他的字迹,可谁能保证真的是他?
白衣既然能扮他的脸,又为何不能模仿他的字迹?他能在睿王府、在朝廷上以假乱真,明显是作好了充分的准备的,不只是在形态上像,字迹这种能让人一眼就分辨出来的东西当然也要保证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如果真的是白衣,他约自己出去说不定就是要拿自己来威胁秦悦的,可如果真的是秦悦呢?如果秦悦正好出了什么事呢?
迟疑半晌,她转身回房,从房里拿过一把削水果的刀,小心地绑在了腿上,又将手中的纸条拿出来,在最后模仿着前面的字迹写了个“悦”,然后捏成一团,扔到了地上既不显眼,又容易被发现的地方。132yi。
在此无奈之际,也只能如此了。万一外面真的是圈套,那她便会失踪,等端王府的人找起来时看到这纸条就会知道是被秦悦约出去了,那样,无论如何秦煜都不会坐视不理,哪怕为了他的脸面。
出王府大门后,她并不知道往哪里去。外面一片冰天雪地,寒风刺骨,此处又不是中心地带商贩聚集之处,人烟少得可怜,她裹好斗篷在王府外看了一圈,自然是不见一个人影,又往前行,行出一段距离后,便见到个巷子。如果是秦悦来找她,自然要隐藏在难以看见的地方,那这巷子当然是最好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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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归来
可是她没有忘记还有另一种可能,便是白衣冒充了秦悦。爱璼殩璨所以她看着那巷子,却是并不敢进去。
正在踌躇间,那巷子内的墙角处竟出现了一抹黑色,她立刻凝神往那墙角看过去,只见乐正舒的身影果然出现,却是从拐角处出来,然后重重靠在了墙壁上,似乎完全没有力量支撑自己的身体,她心中一惊,立刻就跑了过去。
“你是不是受伤了?”从远处看看不到,走近了一看才知道他黑衣的肩部竟全是湿的,那当然不是水,而是满肩的血,乍见之下郁青青着急得差点立刻哭出来,就要去扶他,他却一伸手,手刀往她颈后一劈,她眼前立刻就黑了下来。
果然……还是碰到了白衣了。她终于知道,却已太晚。
天又下起了雪,风呼呼着似乎更冷了一些,秦煜在屋中踱了两步,神色有些凝重。
“太傅还是不同意?”他问。
在他面前立着的下属低声道:“是,太傅说此事实在大逆不道,也太冒险,让王爷三思。”
“哼。”秦煜冷笑了两声:“‘大逆不道’,这世间,从来就是败者才会被冠上大逆不道的名声,太傅饱读经书,如今看来却是把自己也读进书里去了。”
正说着,外面丫环低声道:“王爷——”
“什么事?”
丫环在外面说道:“刚才有人来报,说王妃只身一人出门去了,下令不许人跟着。”
“现在就去追!本王什么时候让你们放她出去过!”秦煜眼中一冷,立刻下命令。他竟然忘了,忘了要将她软禁起来!阿英啊阿英,你现在的心里是完全没有我的位置了吧,可你是否知道,我能给你的,是你想都想不到的?
不一会儿丫环就回来,急道:“没见到王妃的人,但下人在不远处的巷子里看见了王妃的脚印,可那脚印在巷子里就消失了,怕是有什么不测。对了,奴婢在王妃房里找到一张字条。”
秦煜立刻就上前将那字条抓到手中,将纸上的字一看,忙道:“去睿王府!”说着就急着往门外而去,身后下属立刻问“王爷,那接下来怎么办?”
秦煜回过头看向下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