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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太昊伏羲氏,有河氏人怎么会不知道呢?河伯的领地本也在归属太昊统辖。河伯过去也是见过伏羲、女娲和姬伯的。河伯听宓说出伏羲的名字,他还是有些害怕的,便给宓让了一条路,让她走了。可是宓刚走了一小会儿,河伯竟然又率领有河氏的人追了上来。原来,他的村落里的一个人鼓动他说,现在伏羲早已经不管事了,整个太昊已经交给了一个叫姜炎的神农帝管了,不用怕伏羲、女娲了。这个河伯哪里知道姜炎与伏羲的关系,一听又立即来了精神,他立刻组织人从后面追了上来。宓见后面有人追来,就越跑越快,终于跑到了洛水边,可她毕竟是个女孩,还是让有河氏的人给追上了,宓一看再也跑不掉了,就一头扎入了洛水当中。
伏羲听着,眼泪早已经夺眶而出。他看着滚滚流动的洛水,大声地喊着女儿的名字。可是任凭他怎么喊,宓还能自洛水中出来吗?女娲和女登也像伏羲一样,喊叫成一团。伏羲叫着叫着,突然走了回来。他对着有河氏的人大声道:“这……这是宓自己坠落在洛水中的吗?这分明是让你们有河氏的人给逼的!”他越说越气,越说越怒,终于控制不住,“啊”得一声大叫,双手一分,他的头发和眉毛像被大风吹动一般晃动着,只见伏羲将一只手向河伯所在的方向一伸,那河伯竟是站立不住,像被狂风吹过一样向伏羲奔来,他的脖子一下就钻进伏羲伸开的大手之内。只听伏羲大喝一声,“咯哧”一下,河伯的脖子被伏羲攥了一个粉碎,他的脑袋立刻在伏羲手上搭拉了下来,连同伏羲手上的血滚到了地上。
女娲跟着伏羲过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到伏羲的样子如此地吓人过。女登也一样,在她的心中,父亲永是那么地温和,那么地讲道理,也总是在为其他人着想,而今日的父亲,也真是被有河氏的人气坏了吧,和平常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件事情过后,伏羲回到陈州的统天大殿中,一句话也不说,一连过了几日。即便是女娲、女登、姬伯、少俞和他说话,他也是一样。
这一天,伯高走进大殿里,对女娲道:“母亲,我听说有河氏的人去了神农帝那里,把我父亲给告了。”
女娲问:“他们告你父亲什么?”
伯高道:“我听说他们告我父亲杀人,说父亲把黄河岸边有河氏的河伯给掐死了。”
女娲问:“那神农怎么说?”
伯高道:“神农说,他要调查完毕,才能有结论。”
少俞在旁边道:“一直以来,我不愿意说话,现在我得说两句了,不管父母大人和兄弟姐妹们是不是愿意听。我们本来是创世之家,人们之所以有今天的幸福生活,可以说,都是因父亲伏羲和母亲女娲而起,父母每一日都在为人类的生存和发展着想,可是又有多少人为父母着想呢?远的不说,就说近的,那姜炎是什么?他既不是父母的儿子,也不是我们的兄弟,他有什么资格来继承太昊呢?再说这几天发生的事,父亲不就是掐死一个小小的河伯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竟然有人上姜炎那里去告。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创世一家快不行了!”
伯高也道:“少俞说的有道理。我看所有的事,都与姜炎有关,当然也与父亲放弃太昊有关系。如果父亲还是太昊族族长的话,那有河氏的人能有胆量去再追我小妹妹宓吗?如果不再追她,她能跳进洛水吗?如果不是姜炎当了部落联盟的首领,而是兄长姬伯或者少俞当了,我看谁还敢告去,别说掐死他一个,就是掐死他们十个八个的,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吧……”
“你住口!”伯高还没说完,伏羲大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他看伯高吓了一跳,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就又看了看姬伯道:“姬伯,你说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姬伯看看母亲女娲,又看看两个弟弟少俞和伯高,道:“这姜炎也不是外人啊!他是姐姐的儿子,那和我们的儿子又有什么分别。当然,我也承认少俞的话有点道理,我们是创世之家,如果没有父母,就没有现在的人类。可是,既然父母是为全人类着想,那人类反过来对父母如何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觉得父母做得对,为了人类的生存和发展考虑,谁能够对人类的生存和发展有利,就用谁,这是没有错误的。”
听了姬伯的话,伏羲的脸色才有些缓和下来。
女娲道:“姬伯说的对。谁对人类有利,我们就用谁,这是你父亲的一贯原则。现今我们家发生了太多的事,大家可能是心理不平衡。把太昊给姜炎是一件事情,小宓不幸死去是第二件事,而你们三个男孩子后代的事情也不是小事,我看早晚也得提出来,那今天就让我先提出来好了。今天我们每个人都要畅所欲言,把心里的话全说出来,都说完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心里憋着事情去做事,那会很难受的。先说姜炎的事,他是女登的孩子,是我和伏羲的外孙,也是我们的孩子,姬伯说得不错,他不也是你们大家的孩子吗?所以不算是把太昊给了一个外人。就小魁隗也就是姜炎本身来说,他看问题的角度和细腻程度,他想事情的全面性和对一件事情轻重缓急的衡量,他做事情的胆略等等我看并不是你们能够相比的。我不知道你们几个人怎么看,可我就是这么看的,就拿烧制陶器这件事情来说,你们从小也是跟我在火的旁边长大的,也是从小就跟着我一起和泥,一起做各种各样的器皿,为什么你们想不到在陶器上刻上绘上黑色的纹路而姜炎却能想到呢?还有农耕业,那黍子、甜菜和葫芦并不是姜炎先发现的吧,你们这些孩子比姜炎接触这些更早吧,我记得姬伯和少俞小时候经常在水上骑着葫芦玩,那个时候还没有姜炎呢?那为什么现在姜炎能创造出来一个农耕文明的时代而你们没创造出来呢?所以我说,把太昊托付给姜炎是最应该的了,因为只有托付给了他,太昊人才能有更多更好的食物,也才能有麻衣穿。少俞、伯高,如果把太昊给了你们,你们能做到这样吗?”
少俞和伯高都摇摇头。
女娲道:“关于太昊和姜炎的事情,你们谁还有想法,就说出来。”
姬伯道:“我觉得父母这件事做得没错。因为这并不是父母把太昊给谁的问题,而是即便给了我们,也早晚会让出去。为什么呢?九黎不是父亲给姜炎的吧?火族也不是父亲给姜炎的吧?那为什么九黎和火族都到了姜炎手中而没到我姬伯之手呢?要论力量我可比姜炎强多了吧!可结果为什么这样呢?我听父亲说过这样一句话,这叫做大势所趋啊!在人类成长的过程中,农耕业一定是一个必经的又是主要的阶段。而姜炎他掌握了农耕业,势必要掌握需要农耕业的各个部落的。”
姬伯说完了,就没有人再吭声了。
女娲见大家都不说了,就道:“既然你们都没有话说了,就说明姜炎和太昊的事情已经没有异议了。以后谁也不要在背后再议论这个事了。那我们现在说小宓与河伯的事。小宓是我和伏羲最疼爱的女儿,也是你们几个最小的妹妹,你们谁都疼爱她,她是我们一家人的宝贝。现在她遇到了这样的不幸,我们每个人都很痛苦。出事那天,你们是不在的,可我和女登去了,当时你们的父亲知道了小宓死讯的时候,他的脸色什么样你们可能谁也没有看到。我跟他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的脸色那么难看又那么吓人。他抓河伯和掐死河伯时的样子,恐怕连他自己也想不到。如果说论武功,我想当今天下人中没有一个人能敌得住你们父亲的,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因为那天我看见,河伯算什么,在你们父亲手中,他是一只鸟,是一只小兔,是一只小鸡,或者就是脚下的一只蚂蚁,让他死太容易了。当时有很多人在场,特别是还有跟着河伯一起去抢小宓的那些人。可是你们的父亲尽管悲愤至极,但并没有大开杀戒,他也只是掐死了河伯一个人,在那么大的仇恨面前,他还是把那些人给放了。你们的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想这是因为谁的事由谁去担,而其他的跟随者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跟着瞎起哄而已啊!”女娲说完了,看看伏羲,伏羲点点头,认同她的话。
“那……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吗?”少俞左看看右望望地道。姬伯道:“没完,有河氏人不是告到神农炎帝那去了吗?神农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或者说法吧!”
少俞道:“那神农会怎么做?”
女娲问道:“少俞,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少俞道:“我才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