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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连城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他猿臂一伸,抢过枕头,顺势把夜来按倒,盖好被子。
四目相对,各自失神。
夜来不解的看着这个前一秒还纨绔浪荡,对自己恶言相向,
眼下却跑来他的闺房,跟自已躺在一张床上,深情款款的男人,
信息太庞大她的中央处理器负荷不了,面临死机!
轩辕连城漆眸如渊,似能把人吸进去。
他只是沉默的看着她。突然伸出手去,夜来猛的迷上双眼,双手抵在胸前。
等了半天也没见反应,只听得耳畔响起轻声戏谑。
“你这样的表情,是在等我来吻你么?”
夜来猛睁开双眼,正欲辩驳,却被轩辕连城揽入怀中,
温软的唇闻着她紧闭的眼,:“睡吧,我很累!”
夜来瞬间无语,她平躺在内,轩辕连城温热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
过一会儿呼吸渐渐均匀平稳,夜来紧张的情绪才得到了安抚。
她侧头望着他,这个男人睡着的时候像个孩子。
浓黑的眉,卷翘的睫毛,高挺的鼻子,薄唇轻抿。
这样的男人生来是女人的克星。
床头一抹清亮的月光,窗外微风阵阵拂过树梢,送来阵阵花香。
纱缦轻舞飞扬,她在这微风,花香里,沉沉睡去。
启明星升起的时候,轩辕连城已经醒来,他深情的看着怀里睡的安然的人。
在她花瓣般娇艳的唇上痴痴缠绵。
良久,他起身下床,给夜来掖好锦裘。
翻身出了房间。院子里“嗖”的一声出现了四个黑衣蒙面人。
抱拳跪倒在地上“王爷!”
“全天候的守在绾云阁,保护良辰安全,如有异动格杀勿论。”
轩辕连城的声音在这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显得格外寒冷。
说罢,提脚消失在海棠间!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夜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窗外的黄鹂叫的清脆。阳光透过床上的纱幔,照在她的身上。
身边是平整的被褥,没有人睡过的气息。
昨夜的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
如同做了一个香甜的梦。
只是,梦再美总会醒。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拉开纱幔,伸了个懒腰。
穿着中衣,跑到院子里做起了早操。
突然听到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她边踢腿边问:“红安!外面什么事儿啊?这么热闹?”
红安从房间里探出头来闷闷的说:“今天是王爷大婚!”
夜来踢起的腿停在半空里顿了几秒:“那一定很热闹,烦死了,被关了禁闭,
也不能去看热闹,我还没见过古人结婚呢!”
她换了个姿势边动边埋怨。
是啊!三天后大婚的嘛!时间过的还真是快!
“你想去看嘛?”夜来顺着声音看过去,云景知一脸悠闲的坐在树上,
双臂环胸的看着树下的夜来!
她翻了大白眼:“云大祭司,你何时到的啊?一声不响的窝在树上吓人,
心里变态啊你!”
云景知无奈的看了她一下,飘然落下。
一本正经的说:“你之前不是说这样很帅吗?”
夜来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很无力:“有么?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谁能作证?”
瞄了一眼正努力思考中的云景知,无赖地说:“没有吧!没有吧!”
“你说过!三日前!子时!就在这棵海棠树下!红安,绿萼,小岚他们都能作证!”
云景知通过深思熟虑后一脸诚恳。
夜来笑的皮笑肉不笑:“我这个人呢,一项做事很有原则,用三个字可以概括,
那就是:“看——心——情!,今天本姑娘心情超级不爽,之前说的全不算!”
云景知很无辜的看着她摇头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小云云,你是万能的神!
夜来撸起袖子,握着拳头,杏眼倒竖,一步步的逼近云景知!
“比起你这个一百多岁的老妖怪!我的年龄是小了点!
可也是你为老不尊在先的!”
云景知看着故作凶悍的夜来,装得一脸惊恐说:“我好害怕啊!
夜来彻底无语了!双手叉腰,嘴巴嘟的老高瞪着面前装的一点不像的人!
云景知伸手揉了揉她一头乱发,宠溺的说说:“去梳洗吃饭了!”
不想夜来一把拉住云景知的胳膊笑的他背上直冒冷汗。
“小云云,你是我心目中万能的神!你最好了对不对?”
夜来无限娇羞的说,声音嗲的自己都恶心。
谁知道云景知一点不给面子:“不对!”两个字干净利落!
夜来看着他波澜不惊的脸,挫败的无以言表。
别女的用这招都百试不爽,怎么自己用对方就无动于衷呢?
难道表情不到位,声音不够嗲?正当她自我检讨的时候。
云景知揉着太阳穴说:“你要干嘛,好好说话!”
夜来连忙立正敬礼稍息,以一个标准的军姿正色道:“报告首长,你到我出去玩儿行不?”
云景知笑的灿烂:“行!”比上次回到的还干脆,一点没拖泥带水!绝对有首长的范儿!
夜来开心的手舞足蹈,一溜烟儿的往屋里跑。
边跑边喊红安给她梳头,还不忘叮嘱云景知她马上就好,等着她!
云景知看着她无奈的摇头,眼睛里却是温柔的宠溺!
只要她开心,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街上依旧人潮汹涌,云景知一路牵着夜来的手,为她遮挡四面八方拥挤的人群。
长安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都婉转。
夜来在路边迷上了一个吹糖人的,拉走拉不走,
云景知让小贩给出了一个夜来的样子,她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护着。
云景知笑着说她:“再不吃等下就化掉了!”
夜来一脸郁闷,我对着自己造型的糖下不去嘴啊!就好像自己把自己给吃了!”
说着还打了个寒颤!
轩辕连城的大婚!
大街上突然一对羽林郎过了,将路上行人清至两旁。
人群里几个人高声谈论。
“永宁王娶亲的队伍马上要从这儿过来了!”
“羽林郎来给开路,真是威风八面啊!”
“可不!人家可是八十万羽林郎少帅,说不定将来是要荣登大典,继承皇位的!”
“听说安平郡主长的貌若天仙,跟永宁王真是天造地设一对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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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低着头,每一句都听的那么真急切,每一句都刻在心上!
今天的太阳好的不像话,她手里的糖人被晒的很快就化了!
原本袅袅的一个夜来糖人,软了,塌了,融化了。
糖汁像眼泪一样顺着小竹签流了一手,黏黏的,闷闷的。
被路人推搡着站立不稳,慌乱中蹭了云景知一身。
她一脸歉疚的看着,云景知那胜雪白衣上一块块丑陋的糖稀。
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是说点什么?
因为这世间太多事儿都介于“不说憋屈”和“说了矫情”只间,让人不停地蛋疼!
云景知依旧笑的那么玉树临风,这样混乱拥挤的场面,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白衫。
他依旧是最耀眼的那一个,仿佛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微笑的布景。
只为衬托他的泰然自若。
云景知牵起夜来往人群后面退了退。
突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现在转角处!
人群里开始骚动,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快看安平公主的嫁妆,十辆马车拉着啊!不知道是什么宝贝呢?”
“你知道啥,那些马才值钱,据说是胡人从很远的国度带回来的,
日行千里,一匹黄金千两!”
有人大声吸气!
“这算什么?三皇子跟安平公主的喜服,是内务府找了千名秀娘连夜赶制的!
全是江南“缚家云纱!千金难求一匹啊!”
人群里再次发出巨大的惊叹声。
从此萧郎是路人!
最前头的乐师们一个个拿着唢呐吹的脖子涨的通红。
《百鸟朝凤》欢天喜地的震耳欲聋。
想来今天的赏前是得给足了的。
轩辕连城一袭大红喜服,金线螭吻!鎏金镶边,银线锦带,金冠束发。
一匹黑色高头大马上大红的缎花系在马头。
他俊美的脸此刻显得庄严而疏离。似乎从未相见过!
夜来站在人群里,目光越过汹涌人群,越过羽林郎头盔上高高的红缨。
越过欢天喜地的迎亲队伍,远远的望着他!
他与她,隔着软红十丈,漠漠前尘,从此萧郎是路人。
云景知默默地看着夜来,那种陌生的心痛在他原本波澜不惊的心里越来越清晰!
他的手抚着左边心脏的位置。不知如何是好。
无所不能的云祭祀,竟然也有这样手足无措的时候!
夜来深吸一口气,换上笑容转身对云景知说:“你们古人结婚阵仗真